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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苦闷的时刻,曾经的一切都像是过往云烟一样,在巴隆的眼前飞快地浮现。
烟迷晕了视线,酒陶醉了心神,巴隆在半梦半醒之间听到了一句话。
“喂,客人,你是不是和女朋友分手了?”
调酒的师傅意外地多嘴多舌,他的话让周遭的所有人都有些认同,这个拿着烟借酒消愁的人八成是失恋了。
巴隆愤愤地拿出了钱包,把钱扔给了服务员后就离开了。
说他失恋了借酒消愁,他怎么可能是那么肤浅的人,巴隆的脚步都有些迷乱了,脑子好像也有些迷乱了。
时间暂时回到一周前的时候,一切都发生在了一周前的那件事情。
当时杀人魔的事情暂时压了下去,他们暂时不用加班了,但是当休息之后,卡莱斯却局促地带来了一个,他的妹妹汉娜即将结婚了。
知道这个消息之后的记忆巴隆却没有显出多少的态度,连卡莱斯都有些担忧地问道:“巴隆,你要是想的话,我可以帮你。”
这是只要余鑫和巴隆两个人才知道的事情,有关卡莱斯的过去。
卡莱斯?哈里斯,这是他的原名,哈里斯家族是贵族家族,在西都是极具话语权的一个家族,他们家族有很多从政之人,甚至可以左右政府的决定。
哈里斯家族这一代有三名子嗣,长子伊卡,次子就是卡莱斯,独生女是汉娜。
长子伊卡天赋异禀,拥有极强的智力,也就是人们口中的天才,次子卡莱斯显得就逊色了很多,所以卡莱斯的童年是在阴影下度过。
卡莱斯是一个善良的人,即使到现在这个烂好人的性格还没有改变,但是在那个家族这就他近乎是愚蠢。
汉娜虽然是独生女,但是却有先天的心脏病,家族渐渐地放弃了培养她,选择把汉娜培养成和其他人联姻的筹码。
只有卡莱斯一个人关心汉娜,其他的人都不愿亲近这个病怏怏的小姐,只有卡莱
斯还依旧关心着她。
卡莱斯很讨厌家族的安排,所以他也常常被自己的父亲教训,这个冰冷的家族让他感觉到了异常的绝望,他几乎恨透了这个地方,终于在他14岁的时候离家出走。
家族的人并没有打算找回来,卡莱斯的存在对他们的不如是一个拖累,所以卡莱斯长年也没有和家庭有联系,只有汉娜经常通过一个心腹女仆和他联系。
卡莱斯和一个武警当了师徒,那个人对卡莱斯很好,后来在一次猎杀行动中为了保护卡莱斯而丧命,所以卡莱斯在他死后以莫依为姓。
但是卡莱斯的才能就是他的人格魅力,巴隆就是因此而选择他,巴隆认定了卡莱斯拥有远大的前程,即使看上去他就是一个傻子一样的人,但是他一定可以成为一个了不起的人。
卡莱斯用他的实力和人格打动了一大批人,这些人就是现在北检局的雏形。
最终卡莱斯得到了赏识,成为了北检局的局长,在北都也算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整个北都的警察机构中他就是二把手,可以说是掌握了大权。
这个时候哈里斯家族开始想认这个儿子了,他们开始向卡莱斯展示他们的家族亲情,唯一的目的就是得到更大的权利。
但是卡莱斯坚决不同意改姓回家,所以巴隆和余鑫就在担心这件事情。
汉娜作为卡莱斯的妹妹算是卡莱斯唯一愿意亲近的人,那些人就利用汉娜接近卡莱斯,并且让汉娜以为这是为了让卡莱斯真正地回家。
卡莱斯坚决不提这件事情的缘由,所以即使汉娜来看他,他也不会揭穿这个家族的嘴脸。
没有必要让她知道这个家有多丑恶,这是卡莱斯的原话,所以巴隆他们也很无奈。
汉娜的岁数已经到了适龄的结婚年龄了,她的美貌也吸引了很多求婚者登门拜访。
最后家族出于利益考虑同意了一门亲事。
卡莱斯知道的那一刻就告诉了巴隆,巴隆和汉娜之
间的感情让他相信巴隆一定会做出什么事情,卡莱斯甚至期待巴隆做一点事情,他希望自己的妹妹过得幸福一点。
而知道这件事情的巴隆却没有任何的反应,他只是和平常一样的工作。
什么都不做吗?
卡莱斯有些落寞地感觉,曾经的巴隆和汉娜两个人之间有过很多的往事,他知道汉娜对于巴隆的感情,也知道巴隆的心思。
但是巴隆出身卑微,这这个阶级固化的地方,巴隆不过是一只野鸡头子。
他和汉娜之间注定了没有结果,这种公主和穷小子之间的老套故事不会迎来一个happy end的,他只有狠下心离开汉娜。
那天晚上,余鑫找到了巴隆,这两天罗钥的维修工作还在进行,向小艺不擅长改造这种精密仪器,所以维修进度相当缓慢。
余鑫借着这个机会也想和巴隆谈一下,但是巴隆喝完一杯清酒之后就继续工作去了。
“他,真的不喜欢那个丫头了吗?”余鑫打通了卡莱斯的电话。
“不,我想他不是这个意思,他和你一样,什么不会说,牙碎了也只是往肚子里咽。”卡莱斯也很了解巴隆和余鑫两个人,这两个人从来不会表达自己的感情,都是很别扭的人。
卡莱斯也知道自己必须面对现实,他的妹妹的人生大事可能就这样结束吧,他作为家族的弃子根本没有话语权。
但是,他也不会卑躬屈膝地去回归那个地方了,他已经没有办法改变汉娜的命运,不过最起码,他要把关一下妹妹的未来。
而令卡莱斯有些意想不到的事情是,在第二天,他的办公室就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这个人就是汉娜的未婚夫,他特意来问候一下自己未来的亲戚,而此时,知道了自己曾经的爱人即将结婚的巴隆似乎还在忙碌。
汉娜看着窗外被雷电劈倒下的树,她感觉到了一些不好的征兆,笼中鸟总有叫的那一天,就是在它死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