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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听到白墨的声音,蓝洺木愣愣的转过视线,眨眨眼,再眨眨眼……
“阿洺。”白墨又唤了一声。
确认自己面前的人不是幻觉,蓝洺的眼睛瞬间变亮,看起来特别开心,只是碍着被缠的跟绸缎球似的,只好开口来表达自己的心情,“主人。”
“嗯,我在。”白墨对着蓝洺微笑。
“主人。”蓝洺眨眨眼,更开心了。
“嗯,怎么了?”
“主人。”
“……嗯。”
“主人。”
“……”
蓝洺的性子本来就不擅长表达,只能不停的,一遍一遍的叫着白墨,白墨也不忍心打断蓝洺,最后只好坐在蓝洺身边听他叫自己,一直到蓝洺自己累了才停下。
“……”蓝洺刚刚说的话加起来,绝对绝对,比平时他一个月说的话都多!
唤的累了,蓝洺就眼巴巴的盯着白墨,也不开口了,就单纯的看着他,看的白墨愧疚心莫名的一直涨。
“阿洺……你渴不渴。”觉得气氛有些尴尬,白墨顿了顿之后开口问道。
蓝洺勉强摇摇头,没说话。
“那……”
“主人还在……”蓝洺打断了白墨的话,努力移动胳膊用手指轻轻搭在白墨的手心,淡淡的勾起嘴角,发自内心的笑,“……真好。”
白墨:……愧疚之心突然爆棚!
蓝洺很少说话,笑更是不多见,从最初见面时整个人就一直维持着一种幽灵的状态,除非白墨有命令,否则很少会主动做些什么。
所以……白墨几乎有一种蓝洺被穿越了的感觉。
墨少年也不知道蓝洺想通了什么,总之蓝洺比以前的情绪流露看起来多了一些,也算是个好事。
在蓝洺那待了一会儿,白墨又拄着小拐棍往百里斐的竹屋走去。
推开门,百里斐正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旁边的桌面上是一壶清茶,一盘棋,还有几本不知名的书。
“……”为什么只有阿洺被包成一团?
听到声音,百里斐回过头,神色淡淡,嗓音清冷,“有事?”
“……没事。”
更加清冷,“即是无事,过来作甚?”
“……我就随意逛逛。”
百里斐,夕昭国二皇子,以高贵冷艳不可触及出名,也就是俗称的……高岭之花。
白墨:女主也真厉害,十个性格各异的男主凑在一起一般人估计也忍受不了。
鉴于百里斐实在太过高冷,看起来也没什么大事,白墨就一走一蹦的回了自己的屋子。
谷中的景色是很美,也看不厌,但是真的很闲很无聊!
又过了三日,从蓝洺房中蹦跶回来的白墨坐在桌上给自己到了杯水,觉得自己闲的要发霉了。
洛尘走过来蹲下|身,看了看白墨的左腿,然后不发一言的拆开换药。
白墨对于洛尘不说一声的就随意折腾人的动作已经完全不介意了,“……”习惯成自然。
换好药后重新缠好,洛尘却没有像以前一样直接转身就走,反倒是盯着白墨若有所思。
虽然往常洛尘也会因为‘明明就应该失忆为什么没失忆我的诊断是不会出错的但是为什么没失忆’而一直盯着白墨看,但是今天的目光感觉有些不同,白墨有些疑惑的抬头回望洛尘。
“是我救了你。”洛尘说话的语气基本上没有起伏,不过这次听着倒是有股理直气壮的味道。
“……嗯。”白墨看着洛尘点点头。
“所以你应该报答我。”淡淡的评述句。
白墨:原来不是无偿救助啊!还必须要回报的啊!不对给回报是很正常但也没有这么直接要的吧!
想了想,白墨开口,“那我应该怎么回报你?”
洛尘一脸的理所应当,“被救了当然要以身相许。”
“……”风太大我没听清。
可能是白墨的表情太过明显,洛尘微微偏头,补充了一句,“你们这些闺秀不都喜欢看话本吗?照着话本里来就行。”顿了顿,催促到,“说吧。”
“说、说什么?”
“按照话本里要以身相许的台词说给我听啊。”
“……”洛尘!跟我说实话吧!你是不是拿自己试药的时候试出后遗症了!
“那个……我是男的,你也是男的。”墨少年试图解释。
“你是个幺儿。”但解释无效。
白墨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就因为我是幺儿说以要报答你?阿……另外的两个人不用?”
“嗯。”洛尘果断的点头承认,完全不隐瞒。
“……”我该怎么吐槽才好……orz
“幺儿的体制很特殊,但我一直没见到过。”说着,看了两眼白墨眉心的红痣,随即又点点头,“那就这么定了。”
“可是我不……”
“今天准备准备吧,明天晚上拜天地。”洛尘无视白墨,淡淡的说道,最后思考了一会儿,抬手摸了摸白墨的头,平平的来了一句,“乖。”
“……”乖你妹啊!倒是好好听人说话啊坟蛋!(╯‵□′)╯︵┻━┻
白墨少年刚刚嫌弃生活太无聊,所以生活君回以一个小爆炸来正明自己一点都不无聊。
这件事情说明:一切都是墨少年的现世报!
***
阴暗的地下室中,飘荡着猛烈晃动的锁链声,喉咙中发出的一阵阵闷声叫喊,微弱的呻|吟,以及浓厚的血腥气味。
蓝沉烟静静的站着这个跟自己一点儿都不搭的地下室中,微弱的烛光映着他嘴角浅浅的笑意,以及眼中完全不加掩饰的暗涌,生出一种诡异的扭曲美感。
蓝沉烟轻缓地走到一个被锁链吊起的人影旁,柔声的开口询问,“你是不是想说些什么?”
那人更加猛烈的挣扎起来,因为嘴被堵住,只能靠喉咙发出一些意味不明的叫喊。
“呵,真可怜。”好似怜悯一般,蓝沉烟伸手缓缓抚上男孩儿的脸,轻轻的摩挲了两下,然后摘掉了堵住男孩儿嘴的巾布。
“蓝沉烟!”男孩儿声音嘶哑,语气中带着淡淡的绝望,“我和我弟弟并没有得罪过你,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们!”
低低的笑了笑,蓝沉烟眼中的颜色更加低沉,“谁知道呢?你来猜啊。”
这么说着,蓝沉烟重新走回桌前,白玉般剔透的手指在各种沾染着血迹利器上来回跳跃了几下,最终选了一把还未被使用过的,干净的,泛着冷光的小刀。
拿着小刀在手中把玩了一下,蓝沉烟有些恶意的开口笑道,“来玩游戏吧,你来猜我为什么要这么折麽你们,猜对了我就收手,错了……”这么说着,走到一旁在地上躺着呼吸微弱的另一个男孩儿身旁蹲下,“我就在你疼爱的弟弟身上画一个小口子。”
“你觉得怎么样?”
因为光线的问题,简玉青并不能完全看清楚蓝沉烟的表情,只有那温柔的宠溺般的声音清晰的传入他耳中,听的他连骨头缝都在发冷。
“蓝沉烟!”简玉青死死的攥紧拳头,除了叫那让他恨不得一口一口咬碎的名字,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你要快点想才好啊,不然你弟弟……会很疼的啊。”蓝沉烟垂下眼无声的笑着,手中的小刀轻轻贴在简玉珩的肌肤上,然后微微用力一划,血珠就顺着那伤口涌出,瞬间染红了刀尖。
已经陷入半昏迷的简玉珩皱起眉,除了微弱的呼吸和呻|吟再做不出其它反应。
不过这就够了。
这么想着,蓝沉烟又划了一刀。
每划一刀,另一边的简玉青就会更加激烈的挣着身上的锁链,不停的喊着自己和地上的简玉珩。
似是自言自语般,蓝沉烟轻声的呢喃,“果然……双子才是这世上最亲密的人吗?”
“蓝沉烟你放开玉珩!有什么事你冲我来!你没看见他已经快不行了吗!”简玉青嗓音几乎完全沙哑,带着微弱的哭腔,“要折麽的话你折麽我啊!为什么只对玉珩下手?”
蓝沉烟停下动作,站起身,望向简玉青,一声一声的低笑,“当然是因为你是哥哥啊,看着弟弟难受,你心里就会比他更难受。”
“心疼的……简直就像是要死掉了一般。”声音很轻,除了自己再没有人听见。
“只因为我是哥哥?”简玉青嘴唇哆嗦。
“嗯。”顿了顿,蓝沉烟浅笑着应声,想了想,又补充道,“也或许,我只是想让一个人比我更痛苦吧。你想啊,看着一个人比你更加痛苦悲惨的时候,自己的心情不会变好吗?”
“疯子!”简玉青再次激烈的挣扎起来,崩溃般的大喊,“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或许吧。”蓝沉烟笑的眉眼弯弯,不管语气还是表情都是白墨喜欢的温柔模样,“你们也只是很不幸的碰巧撞上了这样的我而已。”
“不过归根到底……”将小刀放回桌面,蓝沉烟敛起嘴角一直保持的笑容,神色阴冷,“害死墨儿的凶手之中就包括你们两个。”
至于其他的人,咱们不着急,一点一点慢慢的算。
拿出手帕,优雅的一根一根仔细的擦拭着手指,蓝沉烟淡淡开口吩咐,“简单收拾一下,还有给他们上点药,别死了。”
角落中走出一个蒙面的黑衣人,静静的按照蓝沉烟的吩咐开始行事。
“对了。”准备离开的蓝沉烟停下脚步补充道,“回去告诉你的主子,我这边不会出问题的。只是合作而已,我不希望被约束着行事。”
说完蓝沉烟缓步离开了这间冰凉的地下室。
墙面翻转,便回到了自己的屋子,推开窗,阳光暖暖的照射进来。
蓝沉烟望向天空,因为阳光太过刺眼而微微眯起眼,抬手搭在自己额头上,白净的手指完全让人想象不到在上一刻它还沾满着血液。
勾唇浅笑,他依旧是那个知书达礼,温柔无害的蓝沉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