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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原型探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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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柚子的家与东方绒绣厂相隔两个街区,孔导在电话里向她推介了现任厂长曲琴,柚子与曲琴约好今天上午见面,她走出家门的时候刚好下起一阵急雨。打一把油纸伞,一个结着丁香般忧愁的姑娘,独自走过深长幽静的小巷,把伞移步行色匆,一声叹息情境中,柚子感觉自己就是戴望舒“雨巷”中的丁香姑娘,愁肠百般结,轻叹凄雨切,柚子此时的情绪是压抑的,她好想把伞抛掉,展开双臂去迎接这场不期而遇的小雨,她喜欢风花雪月,也喜欢雨打芭蕉,她是个有着浪漫情怀的女人,外出旅游时最大的爱好就是搜集各式花伞,今天打的花伞就是苏州油纸伞,伞面上一朵清荷被雨水浸润开来,与柚子一身苏绣旗袍相得益彰,站在东方绒绣厂二楼厂长室的曲琴,不禁连连点头,真的有当年翠儿的影子,不愧是天生丽质的尤物啊。

    六十出头、身高一米六一的曲琴,因为保养得体、面容姣好,给人四十左右的印象,从一个从事绒绣艺术的优秀绣工,成长为一名厂长,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更为传奇的是,她是在企业濒临倒闭的时候,开始接手管理,凭着她娴熟的设计功底和雍容华贵的艺术气质,为新产品打出一片新天地,特别是今年春节过后,订单像雪片一样飞来,昨天刚发出一个10万元的大件,这让她今天有时间接受柚子的来访,其实,孔导也是通过范姐认识曲琴的,在一次女企业家联谊会上相识后,范姐就与曲琴结为姊妹,剧情中主角翠儿解放后是被政府安排在绒绣厂工作的,所以孔导安排柚子来体验一下生活,

    “欢迎柚子,我在窗户上就看到你了。”曲琴热情地迎上来,“曲厂长,给你添麻烦了。”“客气,叫我曲姐就好,范总为我描述过你的,你看我一眼就认出了,厉害吧。”“来我们坐下来喝茶。”曲琴拉柚子坐下,“曲姐,小时候奶奶教我做过绒绣的,还绣过小的物件。”“是的柚子,东方绒绣是经由南方绣师传授技艺,结合当地文化习俗,采用绒线绣制的,有别于江南刺绣,作品以大气粗狂为特点,适合大幅壁挂,是港城传承百年的文化遗产。”

    “柚子,那我就向你介绍一下绒绣的历史和特点吧。”“好啊,曲姐。”曲琴喝了一口香茶,慢慢地展开了话题。

    港城作为北方的良港,早在1887年就被清政府列为对外通商口岸,作为北方开埠时间最早的城市,驻外领事馆在燕儿山上比邻而建,优美的海岸风光和亚温带气候,吸引大批洋行入住,一时间大街上金发碧眼的洋人成了一道风景,商业繁荣市场活跃,伴随着经济入侵,西方传教士也开始了传教授道,在为洋人开办的女子学校里,学习中国传统女红成为流行一时的风尚,刺绣就被纳入女生的手工艺课程,在南方绣师的传授下,刺绣从洋人学堂传入市井街巷,有聪明的洋人开始经营这一行业,招收女工,开办刺绣厂,根据客户需求和喜好,接受客户订单,东方绒绣厂的前身就是由荷兰商人开办的荷氏商行创办的。

    南方刺绣在经过北方文化熏染后,这种来自南方的艺术逐步演变为极具北方特色的绒绣,为人们所喜爱,沉淀为地方艺术瑰宝。绒绣按针法是分为明绣和暗绣两种的,两种绣法又分为连针绣和跳针秀,还有按作品风格、题材等分类。

    曲琴简单介绍完后,对柚子说“柚子,我带你去陈列室去看看吧,东方绒绣厂开办至今的绣品都有展示,其中不少都是孤品啊,十分珍贵的。”“好啊,曲姐,那我今天要大开眼界了。”

    在陈列室里,柚子被做工精细设计优美的各种绣品深深吸引了,其中有一副是当年献给老佛爷的万寿无疆绣品,被当做传世之宝,是户部定制准备献寿用的,因船期延误滞留在港,得以后人观瞻,突然柚子眼前一亮,一副与爷爷绒绣书签一样的绣品,摆列其中,“相爱从始终”一行小字让柚子心里一动,难道这幅作品与爷爷的是一对,柚子看出了绣品右下角有“小翠”两个字样,这让柚子更加迷惑不解,曲琴看出柚子的感觉,“这就是你扮演的角色翠儿的留世遗作,本来是一对的,也不知那副送给了那位知己相好了。”

    柚子也不言语,看来翠儿与自己有着不解的渊源啊,她百思不得起解,她是个不善主动表达自己感情的女人,今天东方绒绣厂的见闻,让她收获颇丰,这更激起她无限的遐想,她要把握好这次机会,要为自己证明些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