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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全冠白真有些尿急,只是见这宅院巨大,一时间找不到茅厕,便寻了一处没人的树丛,低着头,解开裤袋,便开始洋洋洒洒。完事之后,全冠白刚要系紧腰带,就感觉到身后好像有一道人影闪过。
全冠白回头一看,并没有人。他摇了摇头,暗想,这花酒真的不能多吃!昨日为庆祝自己死里逃生,又出去鬼混了一宿,原本想今日睡他一天,没想到一早就被廖不凡叫起,说是要拜访车神医,恭贺神医收徒之喜。
全冠白一听要拜访车神医,立刻酒醒了一半,连忙摇头,谎称肚子疼,不能同去。哪知廖不凡却道:“你若是真的有病,刚好找神医看看!”说罢尽管全冠白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但还是被廖不凡拉了过来。
其实廖不凡心里也有自己的打算,全冠白虽然行为不端,但也是自己直系之人,带着他多见见大场面,能长长见识。就这样,全冠白就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廖不凡来到了郭府。
全冠白见身后并没有人,又回过头准备系腰带,刚一低头,就感觉到身后有股冷风吹过,吹得自己汗毛乍立,不禁打了一个冷颤。并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身后有个人影,竟像是朝着自己飘来。
“是谁?”全冠白双手提着裤子,双脚一跳,转过身来,并同时大喊一声!
只是身后仍旧一个人影也没有。全冠白自言自语的道:“真是见了鬼了!”
话音未落,就感觉到有一只手正搭在轻轻的搭在了自己的肩头,并且传来了一阵女人的香气。
全冠白的心跳骤然加快,双腿开始发抖,提着裤子的双手也是一动也不敢动,只是用眼睛的余光朝着自己的肩膀一看,不由的又是打了一个激灵。
只见那肩上的手背颜色惨白,指甲青紫尖利,指缝里全是污泥。只是那只手搭在了全舅爷的肩上,并没有动。
全冠白感觉到了那只手上带着的寒意,额头全是冷汗,他也并不敢动。
身后忽然传来了幽幽的女人声音:“恶贼,你害的我好苦啊!快还我的命来!”
全冠白吓得慌忙向前飞跑,竟挣脱了那只肩上的手,只是裤袋还没有系好,刚跑了两步就被掉下的裤子绊了一个跟头。全冠白往身后一看,不由吓的面如土色,只见身后站着一个人,一头黑发将面目挡住,还伸着一只瘦削的手,像是要抓自己一样。
全冠白在地上一阵乱蹬,如同丧家之犬一般,连滚带爬的朝大厅方向跑去,不时的还回头张望。
跑了一阵,全冠白见身后没有人,松了一口气,才把裤带系好,心想:真是中了邪!回头再望,并不见那鬼影,便进了厅堂。
方才一路小跑,早就口干舌燥,一见桌上的茶碗,想也没想就喝了一口,喝完才想起这是马神医的茶碗,不由得心惊肉跳。果不其然,还没等自己一句话说完,肚子就开始剧痛,只得去寻那茅厕。
大号不同与小解,不能随地解决,情急之下,只好问那郭府家丁,那家丁便指引了方向。
好在郭府的格局甚好,乃是多厅多卫,并没有走多远,便是茅厕,说是茅厕,实际上也是一间大屋,男左女右,中间一堵白墙隔开。
屋内燃着熏香,青烟袅袅,竟是闻不到一丝臭味。全冠白也无心管那香臭,脱下裤子,就要出恭。只是肚子依旧绞痛,却毫无建树。
全冠白不禁握紧了拳头,脸憋得通红,忽然听到隔壁的女厕又传来了一声幽幽的叹息。
全冠白一听到这声叹息,顿时吓得毛骨悚然,也不顾肚子还隐隐作痛,急忙站起身来,系上腰带,就要逃走。
忽听那女子的声音道:“把我的命还我,再走罢!”
全冠白吓得魂飞魄散,忙不迭的飞跑出了茅厕,一边跑一边回头看,只是身后并没有人跟上。
忽然感觉自己和一人撞了个满怀,嘴里的秽语脱口而出:“奶奶的!你他妈瞎……”一个“瞎”字还没有说完,已是转回过头的全冠白立刻哑了音。
自己撞上的不是人,正是那个披头散发的女鬼!
那女鬼摇晃着脑袋,伸出了双手,又搭在了全冠白的肩头,尖利的指甲竟像是要抠进全冠白的肉里一般,并阴阴的道了一声:“还我的命来!”
那全冠白吓得立刻瘫软在地,从下向上,竟看清了那女鬼的样貌,嘴角流着血,惨白的脸上却涂着腮红,一双幽黑的眸子十分的空洞。
“莲姐!”全冠白竟然认出这个女鬼!脸上的表情更加的惊恐,手脚并用,连连向后退,嘴里还喃喃道:“莲姐,不是我,不是我!”
那女鬼冷哼一声,道:“你这禽兽不如忘恩负义的家伙!快还我的命来!”
那全冠白吓得魂不附体,起身猛跑了百十步,一头栽倒在郭府会客厅堂的前面,声嘶力竭的喊了一句:“鬼呀!”,才引得众人出来。
那两次,自然是天宝三人的杰作。这次,小云白朗就在他的面前,拌了个女鬼,竟又将那全冠白吓个半死。
凌寒看到,那廖不凡听到全冠白叫了一声“莲姐!”竟然显得十分的紧张,一改往日的沉着镇定,而师尊也急忙过来询问,看来那“莲姐”定是这二人亲近之人,不然不能如此的紧张。
“你到底看没看见?”沈潮高声喝问!
全冠白看了一眼对面的天宝等人,又咽了一口吐沫,喉结上下一动道:“沈庄主,我看错了,并没有看道舍妹!”
沈潮朝着廖不凡瞪了一眼道:“好好管管你这妻弟,别让他再惹麻烦!”一挥袖子,又朝着两位神医走去,与众人又喝在了一起。
凌寒暗想,原来那沈潮廖不凡口中的小莲竟是师尊的妹子!怪不得师尊这么关心。
那廖不凡见沈潮训斥,心情也是十分沉重,对全冠白道:“最近你给我放聪明点,不要给我惹麻烦!不然就是你姐也救不了你!”
全冠白立刻唯唯诺诺道:“姐夫,我知道了!”
廖不凡颓然的坐在了自己的案后,倒了一大碗酒,一饮而尽,似乎十分的惆怅,随后又倒了一碗,又是仰脖干了,颇有买醉的意味,廖不凡一连倒了十碗酒,也一连干了十碗酒。
要知,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待那十碗酒下肚,廖不凡竟是有些醉意,正是酒入愁肠,化作英雄泪!朦胧中,竟好像看到一个美貌少妇牵着一个三四岁的孩童,正在朝着自己微笑奔来。
“小莲!你来啦!”廖城主一把抓住了那美貌少妇的手臂,又看看她身边稚气未脱的孩童,道:“小莲,天儿,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们!”说罢,就朝着那少妇和那孩童拥去。
只是那少妇竟然一把推开了自己,高声道,“呀!廖城主!你醉了!快放开我!白朗!快帮帮我!”
廖不凡摇了摇脑袋,眨了眨通红的眼睛,仔细一看,果然是自己看错,面前的只是那沈家的丫鬟,小云,而旁边就是那狼孩白朗。
“快来帮忙啊!白朗!还愣着干什么?”小云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廖不凡抓的生疼,忙喊白朗帮忙。只是白朗的表情却是有点奇异,竟是呆呆的看着廖不凡。
廖不凡这才感觉到,自己的手还抓着小云的手腕,顿时酒醒,慌忙松开道:“小云姑娘,真是抱歉,廖某有些醉了。”
“我家老爷见廖城主有些醉了,昏昏欲睡,便教我照看着点您!”小云道。“谁知……”小云一边说,一边揉着被廖不凡捏红的手腕。
“实在是对不起!弄疼了你!廖某真是无礼!”廖不凡急忙起身,朝着小云鞠了一躬。
“呀!这可如何使得!廖城主不必行此大礼!我只是个下人,怎么受得起?”小云慌忙将廖城主扶起,怕那廖城主不起,小云竟也用了些内力。
廖不凡感觉到小云的手上的内力传来,竟是十分熟悉,不由得鼻头一酸,竟是虎目含泪。
“你这功法是谁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