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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依,你tm快点,要是错过了时机,竞标失利,你就等着替你女儿来收尸吧。”电话接通是一个操着地方方言的男人声音,穷凶极恶。
“不要这样,难道你不知道这是犯法的事吗?”我慌神了,立即喊。
“臭裱子,再罗嗦我就杀了你女儿,数三声,再不行动你就等着替你女儿收尸吧。”那男人在手机里骂骂咧咧地吼:
“一。”
我拿着手机浑身筛糠似的。
很快,手机微信里又有信息发了过来。
我点开微信一看,心像被摘了似的。
妮妮正坐在视频里面凄惨的哭着,全身紧张害怕,那张小脸因为恐惧已经变形了,旁边的男人不时粗鲁的打着她的头。
她张着双手无助的哭喊着:“爸爸,妈妈。”
我的手紧紧揪着心脏,差点晕过去了。
“二。”手机里又传来了男人丧心病狂的声音。
“不要,我去。”我看着那把尖刀慢慢刺进了妮妮的肌肤,有血顺着尖刀流了下来,再也顾不得什么了,扯着喉咙喊,像疯了般朝里面跑去。
视频里,男人手上的尖刀总算是松开了妮妮的肌肤。
妮妮已经吓傻了。
这一刻,我所有的意志崩踏了,什么报仇,屈辱,要出口气……那些玩意统统见鬼去吧,我只要我的妮妮,再也没有什么比得上妮妮对我的重要了。
我只是个女人,像所有母亲那样,我只要保护我的女儿。
那些曾经的坚持全都不重要了,这一刻,我才明白,就算我受尽屈辱都抵不过妮妮的命。
我错了,不该坚持的.
几乎在刹那间,我做出了个决定,只要妮妮这次能回到我的身边,以后再也不提什么报仇了,沈梦辰欺负我,霸占了我的房产,那就让他霸占吧,我相信会有报应的。
我只想找份工作,纯粹的工作,踏踏实实工作,挣点生活费,养活我和妮妮,余生我只要与妮妮相依为命,保护着她长大。
我是拼尽了力气冲进会议室里的。
此刻的会议室里,气氛轻松随和。
“许总,恭喜您竞标了。”一众评委正站了起来齐声向许越道贺。
许越淡淡笑着,薄唇抿成迷人的弧线,点点头高贵优雅地笑了笑,是天生的王者风范。
“许总。”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他的面前:“放弃竞标吧,求你放弃,求求你放弃竞标。”
我泪流满面,语无伦次。
许越愕了下。
有那么一会儿,他像没听懂我在说些什么般。
“不好意思,先有点事,你们请先坐。”待听清楚我在说些什么后,他沉下脸来,冲着评委们职业化笑了下后,将我拉了出去。
“余依,你在搞什么鬼?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他狠狠捉着我的手臂,阴沉着脸问道。
“我知道的。”我哭着点头,“阿越,放弃吧,我不要竞标了。”
许越的脸上是不可置信的表情,用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喃喃着:“这也没发烧呀。”说完一手抬起我的下颌,脸靠近我的脸:“余依,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又有人对你做了什么?”
“不,没有。”我拼命摇头:“阿越,放弃吧,我不要得标了,我什么也不要了。”
眼泪顺着我的脸颊滴到了他扶着我脸的手上,是那么的苦涩。
我只要我的妮妮,只要她能陪着我,其它的我什么都不要了。
不管我受多少气,不管受多少苦,只要我的女儿是平安的,就好了。
若我失去了女儿,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就算真的出了那口气,夺回了一切,这些远远都无法弥补失去妮妮的痛苦呀。
我已经下定决心了!
“为什么?”许越已经完全听明白我的话了,他真的被惊到了,差点跳起来,额角青筋一闪一闪的,阴沉着脸,“余依,你以为这是过家家,做游戏吗?你说想赢就赢,不想赢就不赢了,你当这么多人都在陪着你玩吗?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突然做出了这个决定?你不是一心想要报仇,想要赢沈梦辰吗?现在让你赢了,你又莫名其妙跟我说放弃,你是在耍我吗?”
他咬牙切齿的,“好,你说要放弃,那就给我一个理由,一个我认为可以放弃的理由,否则我是不会放弃的。”
“不,阿越,不要这样,放弃吧,求求你,就当是为了我,放弃好不好?”我说不出理由来,更不敢把妮妮的危险说出来,我怕那些丧尽天良的家伙恼羞成怒之下真的把妮妮给杀了,他们是说得出做得出的。
我不能失去妮妮,依许越这样的性格,我若真说出来了,他真不会妥协的。
眼前不断闪过妮妮吓傻了的模样,还有脖颈流出的血,我的心疼得麻木,只能是哭泣着,一个劲地哀求着他。
“余依,说吧,是不是沈梦辰又拿什么东西要挟你了,不要怕,说出来,我替你做主。”许越伸手抱着我,轻轻拍着我的背,轻声柔和地问道。
他是见惯了大事的人,我这样的反常行为肯定让他想到了什么,只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沈梦辰竟会拿妮妮的命来要挟我吧,毕竟,妮妮还是他的亲生女儿呢。
我无法解释什么,除了眼泪,尤其在听到许越温柔的安慰问话时,差点号啕出声来,我浑身发软,把脸埋进了他的胸膛,瘫软在他怀里。
“依依,不要怕,竞拍会过后,我会找到那天晚上害你的幕后人证据的,到时一定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不要担心什么,就算有人威胁你,你也不用担心,有我在,一切都不会有事的。”他看着我这个痛苦的模样,有些手足无措,伸手紧紧揽着我的腰,安慰着:“明天,我就可以带你和妮妮出去散散心了……”
他越善解人意,我越心痛,这不说还好,一提到妮妮,我就像摘了心肝肾般痛苦,双手抱着他,顺着跪了下去,“阿越,求求你,放弃吧,我不要中标了,我什么也不要了,求求你。”
许越真被我吓到了,忙蹲下来抱我。
我死死抓着他的手不肯起来,睁着眼睛拼命望着他:“阿越,求求你,放弃吧,就当是为了我,好吗?”
许越的眸光中渐渐蒙上了层血色,浮动着不明的光,脸上像覆了层千年极冰。
他望着我满脸紧张坚决的表情,逐字逐句地问: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