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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了一会儿牌后,我去了后院厨房,还带上了如萍,到达那时,我让如萍留在外头候着我,自己便走了进去。
成姨跟罗慧慧在里头等着我,见我来了便朝我行了一礼,我看了她们一眼,没有说话,而是朝着不远处的桌旁走去,罗慧慧便来到我身边问:“小姐今日想吃些什么。”
我随口说了句:“不是做了宫廷菜吗?就这些吧。”
罗慧慧说了声是,便走到灶边,将做好的菜给一一端了出来,然后放在了我面前。
等菜全都上齐后,我便在那吃着,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将外头的如萍给唤了进来,如萍到达我身边后,当即唤了句:“小姐。”
我说:“我想喝酸梅汁,院子那边还有吗?”
如萍立马回着说:“有的,您现在要吗?”
我点头说:“嗯,现在要。”
如萍说:“那我现在过去给您拿。”如萍朝我行了一礼,她便从我面前退着离开了。
等如萍离开后,我便对站在那的成姨还有罗慧慧说:“这几天我郑重的想了良久,你们要如此我没意见,我也可以告诉你们宋醇现如今的位置,但前提是袁成军先把人宋醇一切再谈,不然的话,任何事情都免谈。”
罗慧慧见我终于答应了,她像是松了一口气,坐在我面前说:“这点你放心,我并不蠢,这件事情我会跟他那边谈好,毕竟袁序是在我们手上,他们必定要拿人跟我们交换的。”
我说:“这是最后一次,这次以后,成败与我都没有了关系,而且——”我抬眸看向罗慧慧说:“结果会是怎样,都与我没了关系,一切你自己去承受,我会插手这其中任何的事情。”
罗慧慧皱眉说:“可是袁序……”
我说:“袁序我会想办法,我这么做不是别的,只是不想让袁霖唯一的儿子,成为牺牲品,我对袁霖也算是仁至义尽,不再亏钱他任何东西。”
罗慧慧说:“好,只要你把袁序弄出来,其余的都不需要你管,任何结果我都会自己承担。”
我眼神略带了些警告说:“人命只有一条,你我都明白失败后会意味着什么,宋醇是你丈夫,他的命我自然无权主宰,我已经把我所能够做的,全都做了,对你们,我再无任何亏钱。”
罗慧慧听到我这句话,她沉默了好半晌,最终从嗓子眼里挤出一个好字。
在如萍过来之前,我便用最快的时间告诉了罗慧慧如今宋醇的所在之处。
罗慧慧拧眉确认似的问了我一句:“穆家的私人大牢?”
我说:“嗯,是的,穆家的私人大牢。”
罗慧慧大约是没有听说过,我在穆家生活这么久,也只是偶尔听说过一两回,不过加上这端时间的调查,我也基本上将路线和位置全都掌控得差不多了,便问成姨要了纸和笔,将穆家的私人大牢粗略的画了出来,然后交给罗慧慧说:“我知道的路线只有这么多,至于宋醇在哪个位置我也还不确定,不过,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穆家的私人大牢虽热只是私人的,不过并不会比当年的平洲大牢防御差,你们最好打探清楚了再决定,至于其她,我没什么好说的,一切决定权不过都是在你们手上而已,我所知道的也就这么多。”
罗慧慧将那张我画的地图小心翼翼收了起来,她说了句:“我明白。”
在如萍即将到这边时,我又说了句:“我劝你还是早些离开这里,这边有很多穆镜迟的探子,你们再这里多待几分,便多了
几分危险,不仅对你还有对我。”
罗慧慧赶忙问:“那我之后该怎么联系你?”
我说:“你把你的联系方式告诉我,袁序之后到达我手上,我自然会跟你联系。”
罗慧慧听到我这句话,没有再犹豫,快速写了一串号码递到我手上,我看了一眼,记住后,便将那张纸条丢入了一旁的煤火内,将纸条点燃。
没多久,如萍便端着一壶酸梅汁跑了过来,外面的天气太过炎热,如萍竟然跑得满头大汗,她将酸梅汁端到桌上说:“小姐,刚冰镇出来的,您快尝尝味道。”
我便将瓶子端了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
这顿饭吃了半个小时,半夜小时候,我也没有再多停留,便从这里离开了,一路上我有些心事重重,回到院子内后,丫鬟们还在玩着牌,便急忙将我拉了过去,让我陪她们玩,我倒也没有拒绝,不想让自己看上去有异样,便依旧在那陪着她们玩着。
那几天我没有再去过后院的厨房,也不知道成姨跟罗慧慧是否还在,日子就这样波澜不惊的过了两三天,直到第四天的时候,我发现厨房那边送来的饭菜变,我才清楚知道,罗慧慧跟成姨两个人下山了。
春儿见我坐在那望着桌上的菜发呆,以为是我不合胃口,便说:“后院的厨娘辞工走了,听说要回老家起房子,所以今天换了个厨子上来,厨子是金陵城内请的,难道不符合您味道吗?”
我笑着说:“难怪我说怎么味道不一样了,味道倒不差,反而比之前那个厨娘做得好吃多了。”
春儿见我如此说,便笑着说:“当然,寺庙这边为了照顾您,可是依照您的口味找的厨子,我还担心您今天会不喜呢。”
我在那吃得津津有味说:“怎会,和我胃口的很。”
春儿便没再多说什么。在一旁替我盛着汤。
不知道为何,罗慧慧跟成姨一走,我整颗心便放松下来不少,也少了担惊受怕,用完早餐后,我便带着如萍还有春儿出了门,在外头走了走散着步,不知道为什么散着散着便散去了北院的附近,只要一到这边,这里的空气瞬间都得冷下几度。
春儿和如萍自然知道,这是关押王鹤庆的地方,当即便在一旁说:“小姐,咱们还是去别的地方转转吧?”
我没有理会春儿的话,而是朝北院那头走了过去,春儿跟如萍急了,相互对视了一眼,还想在后头劝着,不过我也均未理会,她们也不好强制性的拽我离开。
到达关押王鹤庆的门口时,里头比上一次冷清多了,基本上听不到任何的动静。
因为出奇的安静,春儿跟如萍同一时间打了个寒颤问我;“小姐,。要不咱们还是走吧,里头怪冷清的,而且先生可是叮嘱过您,不让您来这的。”
我低声说:“有什么好怕的,难道我们三个人还怕一个疯子吗。”
春儿还想说话,可见我们已经走到这里来了,便只能闭嘴不敢再多说什么。
我带着春儿和如萍进到屋内后,却发现王鹤庆竟然已经不在这了,我和春儿还有如萍全都愣愣的站在那看着这空荡荡的屋子。
如萍问:“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没人?”
我立马朝着之前关押王鹤庆的地方走去,才发现那边关押王鹤庆的那排栅栏却全都拆了,屋子内空荡荡的,只有几件家具摆在那。
我正疑惑的看着时,这个时候我们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我和春儿还有碧玉同一时间转身往后看了
去,走进来的人,是一个拿着扫帚的小和尚,我当即朝那小和尚走了过去,那小和尚一瞧见我们三人,便朝我们行了一礼,唤了声:“女施主。”
我开口问他:“这里关着的那个女人去哪了?”
小和尚说:“在一个星期前,便被运下山了。”
我说:“运下山?”
那小和尚说:“因为存在攻击行为,所以已经被人运下山了。”
我问:“可有说运气哪?”
小和尚摇着头说:“这个贫僧倒是不知。”
那小和尚说完,便未在理会我,而是去了别去,拿着扫帚在那扫着,我站在那好一会儿,便也没有再多问什么,带着春儿跟如萍从这里头离开了。
等回到院子内后,我打了一通电话给穆镜迟,电话很快被接通了,我从来没有主动给穆镜迟打过电话,这是第一通,他想都没想,便笑着说:“终于舍得给我电话了?”
我说:“你把王鹤庆运下山了?”
穆镜迟听到我这句话,便笑得波澜不惊问:“怎的,你去北院了?”
见他如此问,我只能小声说:“过去转了转嘛,才发现你把人运走了。”
穆镜迟在电话内叹了一口气说:“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老实,所以把人运走了,你瞧,今天不就印证了吗?可见我跟你说的话,你都当耳旁风。”
我也有些不服气的说:“我不过是散步去了那边,又不是故意去那头的。”
穆镜迟在电话那端说:“谁知你是不是故意过去的。”
电话那端传来纸张的翻动声,便知道他在工作,我也没有继续再打扰他,便说:“我就打个电话问问,没有别的什么事了,那挂了。”
正要放下电话时,穆镜迟说了两个字:“等等。”
我挂电话的动作一顿。
他在电话那端问:“这几天身体怎样。”
我靠在椅子上说:“不就那样。”然后便拉了拉裙子。
穆镜迟又问:“药呢,可有按时吃药?”
我说:“自然是吃了的,你找这么多人盯着我,我敢不吃药吗?”
穆镜迟笑着说:“还算老实。”
我知道他瞧不见,便在电话这端朝那端的他做了个鬼脸,一旁的如萍还有春儿看见后,便捂着唇闷声笑了出来。
穆镜迟虽未见到我对他做鬼脸,可他听到了春儿跟如萍的笑声,便问了句:“怎么了。”
我赶忙正襟危坐,一脸正常的回答:“什么怎么了?”
穆镜迟问:“她们笑什么,”
我笑着说:“没什么,刚才有个笨丫鬟摔了一跤,把她们逗笑了而已。”
穆镜迟哼笑了两声问:“是吗?”过了半晌,他说:“是不是对我做鬼脸了。”
我没想到他竟然会如此聪明,竟然就这样被他猜了出来,我赶忙否认说:“没有没有,哪里有,你哪只眼睛瞧见我对你做鬼脸了,人家刚刚明明在很正经的跟你说话。”
穆镜迟对于我这话自然是不信,但也未跟我计较,只是在那端笑骂了句:“你个小东西。”
正当我跟穆镜迟说着话的时候,忽然电话那端传来了敲
门声,大约是有丫鬟在里头,便问了句:“谁?”
外头传来孙管家的声音说:“是我,孙管家,是太太要见先生。”
丫鬟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里头便传来靠近穆镜迟的脚步声,丫鬟小声询问:“先生,是太太要见您。”
不知道为什么,我察觉到了电话那端的气氛尤其的微妙,穆镜迟听了,声音不似对我的玩笑,而是略带了凉意问:“让她退下吧,忙,没时间。”
穆镜迟这句话一出,不知是否是门外等候的王芝芝听见了,她当即便在门外敲着门说:“镜迟,我求求你让我先进去,我不会占用你多少时间的。”
孙管家在外头劝着说:“夫人,您还是先下去吧,等先生消气了,自然便会跟您谈了。”
王芝芝立马说:“不,老孙,我今天一定要跟镜迟解释清楚的,麻烦你让我进去。”
没有穆镜迟的吩咐,孙管家自然不敢将王芝芝放进来,孙管家依旧在劝着,顿时电话那端变得尤为的嘈杂。
这个时候穆镜迟在电话那端对我说了句:“我有事情忙,晚上再给你电话。”
我说:“你和姐姐吵架了?”
他没有回答我,而是说:“听话。”接着便挂了电话。
我拿着电话在那坐了几秒,里头传来嘟嘟嘟声良久后,我才将话筒从耳边拿了下来,放在眼下看了几眼。
从刚才王芝芝的声音便可判断,她和穆镜迟之间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至于是什么事情那便不得而知了,而且王芝芝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不安和焦急,难道是关于袁成军的?
还是说,她跟袁成军有联系,被穆镜迟发现了?或者是,又为了别的?
我想不通这里头的一切,便又将电话挂断了。
春儿见我坐在那发着呆,便走了上来笑着问:“小姐,先生可是跟您说了什么?”
我瞧她们一脸的八卦,当即便把话筒放在电话上头,说了两个字;“没有。”便从椅子上起了身,朝着屋内走去。
春儿和如萍两人对视了一眼,捂着唇闷笑了出来。
到达晚上后,因为后山跑出一头野猪,一向安静的寺庙热闹的很,寺庙内的和尚们拿着棍子便上山去抓野猪了,那只野猪因为毁坏了寺庙内不少的天地瓜果,这里的人打算将野猪逮住圈养起来。
我从没过野猪的模样,便也兴冲冲的抓着春儿跟我上山去看热闹,野猪倒是没看到,才爬到半山腰的时候,因为脚下一滑整个人从山上滚了下去,滚了差不多一两米远,当时的我脑袋几乎都是懵的,春儿吓死了,冲到我身边后,刚想将我扶起来,可谁知道我才刚动了两下腿,右脚便传来一阵剧痛。
我知道,完了,腿似乎折了。
等我被春儿还有几个小和尚紧急抬回去的时候,穆镜迟的电话正好打到了过来,这个时候谁敢接这通电话,春儿不敢,如萍不敢,其余丫鬟更加不敢,所有人在那围着那通电话急得团团转。
我躺在床上发出嗷嗷的叫声,玄空大师在替我拿捏着腿,捏了许久,便说了句:“还是赶紧去请个接骨的医生上来才好。”
春儿一听到玄空大师说话,便立马从外头跑进来,还没来得及问情况,本来已经彻底安静下来的电话,又发出响声。
如萍在外头大叫了一声:“春儿姐姐,先生的电话又打过来了!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