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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4.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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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没什么,”

    我只是想出去转转,周妈不动声色看了我一眼,最后又低下了头说:“我让小姐这冻死人的天气别出门,小姐不听,说非要去聚全德吃烤鸭,拦都拦不住,我又说了她几句,所以又吵了起来。”

    穆镜迟听了哼笑了一声,这么烂的借口他竟然也接受,他顺着周妈的话往下说:“如果非要吃烤鸭,让厨房给你做,外面的东西一向都不赶紧,少吃点为好。”

    接着,他牵住了我手,这次我没有往后退,只是僵硬着手被他牵住,他带着我朝里头走说:“我听说,家里有个厨子做这方面是专家,因为家里没人喜欢吃这些东西,所以从未露过手,你要是想吃,我便让他给你做。”

    他将我牵到沙发便,然后轻轻将我按了下去坐好,笑着凝视我问:“可好?”

    周妈在一旁打圆场说:“小姐,您就别闹着要出门了,将就些吧,身子才刚好点,受不得风寒的。”

    我没有说话,穆镜迟没有等我同意,自作主张的替我唤来了丫鬟,让厨房准备做全聚德的烤鸭。

    其实我对烤鸭一点兴趣也没有,只不过是被周妈那简陋的借口,架了上去。

    等穆家的仆人将新烤好的烤鸭拿上来后,穆镜迟是知道我吃这种东西的时候,向来不吃皮的,便坐在一旁亲自替我剥着那层焦黄的皮,然后将烤鸭的油替我放在碟子内,他剥了好一会儿后,便递到我唇便说:“好了,试试味道。”

    周妈在一旁焦急的看着我,可是又不敢说话,更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在一旁干着急,显然穆镜迟配合周妈那傻子都不相信的理由,不过是也不想戳破,去破坏我们两人好不容易复原的关系而已。

    不过我晓得,那件事情他说是不计较,不过是没计较在我身上,他这样一个人,怎可容一个时刻想要杀他的人晗睡在他床榻边,他不会对我怎样,他不过是用变相的手段,斩断我的翅膀,让我再也构成不了伤害他的威胁。

    他这是要把我囚禁在这里吗?斩断所有外公与我的联系,他又会对外公怎样?

    我不清楚这一切的走向,但我知道,我和穆镜迟闹得太难看,于我不利。

    他递过来的烤鸭,我张嘴含住,他笑着看向我问:“好吃吗?”

    我说了两个字:“好吃。”

    他便继续喂着我,他没有喂卧太多,喂了差不多一小块腿部位置的肉后,便接过丫鬟们递过来的毛巾是擦着手说:“好吃也不能贪食。”接着他拿起我的手,也一并替我擦拭着说:“你要想出门,过几天我带你去转转,怎么样。”

    我看向他问:“难道我自己不可以独自出门吗?”

    对于我这句话,他没有最先回答,而是仔细替我擦干净手说:“这是为你好,不记得上次的事情了?”

    他抬眸看向我说:“如今外面是个乱世,我不想再让你经历第二次那样的事情。”他别起我耳边的散落的发丝说:“我只想让你好好待在我身边,这就足够了。”

    我说:“乱世总会有平息的一天。”

    他笑着说:“那就等平息的那天到来,倒时候你想去哪里,我便任由你去哪里。”

    我看向他,良久,我说:“若是等那天到来,我就离开你。”说完,我从沙发上起了身,去了床上趴着。

    周妈听我如此说,生怕穆镜迟不开心,便在一旁苛责我说:“小姐,瞧您又在赌什么气,之前还好好的。”周妈对穆镜迟笑了两声说:“小姐如今还是个小孩脾性就会说这种浑话。”

    穆镜迟将手上的毛巾递给了丫鬟,朝我走了过来,又坐在了我床边,在他过来之前已经用被子蒙住了脑袋,他将我被子从脑袋上拿开,然后撅着我下巴,让我看像他,用不轻不重的语气说:“不许说浑话。”

    我仰着头和他抬扛说:“会的,会有这一天到来的。”

    我又想埋进去,穆镜迟又把我脸从被子内抬了起来,他并不生气,而是用戏谑的语气笑着说:“那我就把这天下掘地三尺,小东西跑去哪里,便掘去哪里好不好呢。”

    我将他手用力一打说:“我要睡觉。”便翻了个身,用脑袋捂住自己。

    周妈生怕穆镜迟生气,可是穆镜迟今天却意外的祥和,他从我床边起身后,看了我一会儿,才对周妈说:“别让她在床上窝久了,不然身子会不适。”

    周妈立马低头说了声:“是。”

    穆镜迟没有多停留,便朝着门的方向转身走去,丫鬟们在后面候着,他一离开,丫鬟们才敢将门给关上。

    接着周妈朝我走了过来,在我床边苦口婆心说:“小姐,都这个时候,您怎么还说些这样的话,这不是存心和先生作对吗?”

    如今周妈如此惧怕我得罪了穆镜迟,她是知道了些什么,我将脑袋上的枕头给拿开,然后看向周妈问:“周妈,我是被穆镜迟囚禁了吗?”

    周妈愣了几秒,她围提高一些音量说:“您在说什么胡话,没有的事情,先生就是担心您,所以才不让您出门的。”

    我说:“您还当我是三岁小孩吗?以前我尚且还能够溜出去,如今呢?我还能轻而易举的溜出去吗?别说外面那多了三倍的守卫,不是穆镜迟用来对付我的。”

    周妈皱眉说:“您不能这样想的,上次发生那样的事情,先生是怕了,自然不敢这么松散,而且先生也没说,不让您出门啊,他还说过几天带您出去游玩呢。”

    我没有再回答周妈的话,而是重新将枕头埋在了自己的脑袋上,隔了许久说:“我知道的,我已经预感到了周妈。”

    可是周妈却没有再回答我。

    我一趴便趴到第二天早上,周妈来让我起床,我没有反应,也不理会,更不应答,周妈一瞧我这反应,还以为我生病了,当即便让碧玉出门去喊医生,不过碧玉才走到门口,穆镜迟又来了我房间,问:“这是怎么了。”

    周妈听到穆镜迟的声音,当即便回头看向他,满脸担忧说:“小姐好像不舒服,从昨天下午趴到如今,怎么都不肯起,也不和我们说话。”

    穆镜迟看了碧玉一眼,便对她说了一句:“去吧。”这才又朝屋内走了过来,坐在了我床边,用手试探了一下我体温,见我额头并没有发烫,他又用手将我脸从被窝里掏了出来。

    我继续闭着眼,穆镜迟知道我没有病,我不过是用这无声的方式和他进行对抗而已,他看了我半晌说:“厨子在楼下备了你爱吃的三蔬汤,没有肉,先洗漱,下去陪我用点?”

    我没有动。

    周妈在一旁焦急看着。

    穆镜迟也不急,而是接过仆人递过来的毛巾,亲自替我拭擦着脸,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对一屋子的仆人说:“你们都出去吧。”

    那些仆人齐声说了一句:“是。”接着便陆续的走了出去。

    可周妈站在那却并未动,而是在担忧着什么,穆镜迟没有看她,而是继续替擦拭着脸,动作无比的小心翼翼,像是在擦拭一件他珍视的珠宝。

    屋内静悄悄的,周妈终究不敢再在和里头待下去,便缓缓退了出去,并且带关上了门,里面只剩下我和穆镜迟后,他替我擦拭着脸颊的手停了停。

    接着他在我耳边吻了两下说:“小家伙,还不肯醒吗?”

    他问的极其轻巧,我依旧没有动,他忽然解着我的衣服,顺着我颈脖朝肩骨的位置吻了去,他吻的极其细,甚至还在那头细细轻咬着。

    接着,他整个身子便朝我压了上来,我身上只是一件薄薄的丝绸睡衣,那睡衣很快便被穆镜迟脱落,他吻着我全身的每一处,当他的吻停停留在小腹的位置时,他停了停继续往下。

    我猛然睁开眼,翻身就想起,可还没来得及下床,人又被他拽了回去,被他狠狠摔回了床上,下一秒他再次压了

    过来,摁住我的脸便朝我吻了上来。

    我狠命抗争,推拒着他,我抗拒的姿势彻底激怒了他,他一把撇开我腿,毫不温柔,一下便冲了进去。

    我疼得叫了出来,哭着叫骂说:“穆镜迟,你个混蛋,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他哪里肯放开我,什么都不说,再次往内挤。

    我疼得尖叫了出来,抓起床头的东西开始砸,大哭着说:“周妈!周妈——”

    话还没说完,他将拽住我头发将我整个脑袋摁在他胸口,我所有的尖叫在他怀里成立细弱的呜咽,发不出一点声音来,我想要用手去推他,可是手还没碰到,他进入的更深了。

    我哭得说不出话,忽然就觉得自己精疲力尽,我也知道周妈此时一定在门外,就算我喊破了喉咙,这里也不可能有人救得了我了。

    我停下了所有动作,除了流泪还是流泪,他见我不再挣扎,便也温柔的了下来,在我耳边说:“唤郎君。”

    我死咬着唇不说话,他闭着双眸,吻着我的唇,沙哑着声音说:“唤,我要听。”

    我不说。

    他无比凶狠道:“说!”

    我从来没见他这样过,凶得像是另一个穆镜迟,我大哭了出来,只说了一个字:“疼。”

    他终于往后退了点,没有再强行继续,而是耐下心思来,捧着我脸说:“还疼吗?”

    我满脸眼泪摇头,他见我终于乖巧了,便擦拭着我脸上的汗水说:“还要和我闹吗?”

    我嘶哑着声音说:“不了。”

    他满是怜惜的吻着我肿肿的眼皮,接着顺着我鼻梁来到我唇上,他大拇指拨弄我鬓角的头发,他说:“唤给我听,我就好好疼你。”

    我有些屈辱,可是我又无可奈何,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永远都是弱者,和他倔着干,痛苦的是我自己,我选择了服软,哭了好一会儿,才挨在穆镜迟耳边唤了一句:“郎君。”

    终于,我的乖巧让他态度一下软了下来,他抚摸着我脑袋,吻着我眼尾的眼泪说:“然后呢。”

    我没有继续说话,只是将脑袋埋在他颈脖处,小声的啜泣着。

    他抚摸着我脑袋,在我颈背后细细吻着,轻轻动了两下,我缠着他颈脖的手下意识紧了两下。

    他又循环渐进的进入,这一次我没有再挣扎,只是趴在他肩头喘息着,他别过我脸,吻住我溢出急促呼吸的唇,然后一点一点允着。

    后来,我连哭都忘记了,在这个早上被他带去了一个陌生的世界,这具身体根本不是我所能够掌控的,他在后面又哄着我说了好多的话,具体说了些什么我已经不记得了,只隐约记得自己被他折磨得只会细细碎碎哼着,后来便是哭,哭得又软又细。

    他要了我好几遍,从来没有这样频繁过,我承受不住,撒着娇和他说了好几句郎君,又说自己疼,哭闹了一番,他这才放了我,让我在他怀里累得几乎要睡了过去。

    可是没多久,门外便传来周妈的敲门声,说是医生来了。

    穆镜迟见我迷迷糊糊,又满脸红晕的模样,又对周妈说:“让他等一会儿。”

    丫鬟进来了,他在床上替我清洗着,我已经没有半分力气了,任由他折腾着。

    一屋子的仆人没有谁敢发出一声的,只听见他不断在账内发出哄着我的话语,温柔又极致的疼爱,那些丫鬟站在账外瞧不见账内,只是低着头听着。

    没多久,穆镜迟的手从账内伸了出来,递出一块用过的毛巾后,丫鬟又将我的衣服递了上去,他手接过,便将我从床上抱了起来,替我穿着。

    等一切都好了后,伺候洗漱的丫鬟们一一退了出去,医生这才走进来,彼时,穆镜迟已经穿戴好了坐在我床边,医生替我把着脉,然后又见我脸上红潮未退,也不敢去揭我我被子,只能缓缓褪起我袖子,见了良久,才轻轻放下,询问我:“小姐最近身子可还疼。”

    我不说话,只是将脸别向了一旁。

    穆镜迟替我回答说:“下雨天还是有点疼的。”

    那医生说:“还要继续吃药,这冻伤不是一天两天才好的。”接着,丫鬟们便拿出了笔墨,他拿出纸张在桌上写着方子,过了一会儿他递给穆镜迟说:“先生暂时给小姐服两幅这样的药,若是还是疼痛,那边还要坚持。”

    穆镜迟拿在手上看了一眼,笑着对那医生说:“多谢您了。”

    那医生不再多言,他是个老江湖了,自然知道此时不宜久留,便又吩咐了丫鬟药该怎么抓,这才和穆镜迟说了告辞的话。

    医生离开后,丫鬟们也不敢停留,全都走了出去,周妈看着床上的我,红了眼睛,便捂着唇又走了出去。

    里面终于安静下来后,穆镜迟回了床上,将我重新抱在了怀里,抚摸着我的脸说:“还疼吗?”

    之前因为他强行,里面除了点血,他手伸入了我小腹处,我没有阻止他,只是让他轻揉着,他揉了好一会儿,便退了我衣物替检查,有些红肿,他将我拥在了怀里,吻着我唇说:“上点药好吗?”

    我没有说话,他已经探了进去,小心的替我涂擦着药物。

    我在他怀里翻了个身有些抗拒,他细细的吻着我说:“听话。”

    我便动了两下,他才继续我手上的动作,后来我实在太累了,就这样窝在他怀里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等自己又迷迷蒙蒙转醒的时候,帐子内只剩下我。

    账外站着丫鬟们,里面点了香,至于是什么香,我也分辨不清楚,只是觉得清清淡淡的很好闻,丫鬟们听到了我里头的动静,便拨开了帐子,我看到了碧玉的脸,她笑着说:“小姐,您醒啦?”

    我不想动,只是问她:“周妈呢?”

    碧玉说:“周妈在外头,我替您唤进来。”

    我点了点头,很快她离开,没多久周妈跟着她从外头走了进来,她一看到仍旧在床上躺着的我,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好半晌,她只能柔声问:“小姐可是要吃点什么?”

    我不说话。

    周妈坐在我床边,抚摸着我头发说:“小姐……”

    我说:“周妈我刚才喊您您为什么不进来。”

    周妈低着头有些不敢看我,我说:“现如今连你也不向着我了。”

    她眼泪连连说:“我是向着您的,刚才在外头听见您喊我,我又何尝不想进来,可是我又如何进得来,在这个家没有人敢违抗先生的命令的。”

    我说:“他对我做了那种事情,好多次好久。”

    周妈只得啜泣,我说:“周妈,我要回袁家。”

    周妈这次却和上回不一样,她是最想我回袁家的,这一次她却哭着说:“如何走得了,先生不放人,您又能怎么办呢。”

    我说:“如何回不得,我是袁霖的妻子,不是他的,他就这样扣着我,能够扣一辈子吗?”

    周妈怕我又和穆镜迟对着干,惹怒他,便说;“这事情您先别急,先把身子养好,之后我们再想办法离开这里。”

    接着周妈朝我覆了上来,哭着摸着我脑袋说:“我可怜的小姐……”

    可周妈的哭声再也激不起我想哭的**,我的心好似一潭死水一般沉静没有了波澜。

    之后周妈扶着我去了楼下,我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然后又问周妈:“王芝芝呢?”

    周妈说:“这几天一直病着,都没有出过门。”

    我说:“我要上去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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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我便起身,周妈不解的问:“您去看她做什么。”

    我没有说话,径直朝楼上走,到达王芝芝的房门口后,照顾她的丫鬟便从里面出来,笑着对我说:“小姐,夫人如今刚睡下,不宜见您。”

    周妈也劝着我说:“您如今和她不合,能够少见就尽量少见。”

    丫鬟挡在我门口不让我进去,我也没有强行进,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只得往后走,路过穆镜迟的书房门口,我推门走了进去,他正在和周管家说着话,我突然推门进来让他们全都看向我。

    这个时候穆镜迟对周管家说了句:“你先出去吧。”

    周管家看了我一眼,说了一声:“是。”便退了出去。

    穆镜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捂着我的脸蛋说:“醒了?”

    我说:“我要出门。”

    他沉默了一会儿,不过很快,他笑着说:“好啊,让我陪你吗?”

    我说:“不用。”

    他牵着我手说:“不过你先得告诉我,要去哪。”

    我说:“去散散心。”

    穆镜迟抚摸着我脑袋说:“嗯,什么时候。”

    我说:“就现在。”

    他当即便对碧玉说:“多给小姐带件衣服,多带些钱,方便她买东西。”

    碧玉说了一声是,弯身福了福,便出了书房,穆镜迟带着我在他椅子上坐下,笑着看向我问:“可满意了?”

    我不说话。

    他桌上有一碗银耳莲子羹,是温的,他见我盯着,便端了起来喂了一勺在我嘴边说:“不能和碧玉走散了,如今外边乱的很,不要被人可乘之机,明白吗?”

    我含住,细细尝了尝,便点了点头,他在我鼻尖轻啄了一下。

    之后我吃了半碗银耳莲子羹,碧玉也将东西准备好了,我便带着碧玉出了门,好像没有人跟着我们,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碧玉见我坐在车内后,一直看向窗外,便问:“小姐看什么?”

    我见周围没什么车跟着,便摇摇头说:“没什么。”

    当车进入金陵城后,我还是老样子让车停在一家咖啡厅门口,司机把车停下后,我带着碧玉下车,站在门口盯着那电话看了一会儿,便走了进去,可是我并没有去打电话,而是问了服务员要了一杯咖啡。

    等我坐下后,碧玉侯在了我身后,我想了想说:“你也坐吧。”

    碧玉有些不敢,可是着咖啡厅内所有人都是坐着,她若站着,显得怪异了一些,便只能随着我坐了下来。

    我往碧玉的杯内放了一块方糖,说:“你尝尝。”

    碧玉看了我一眼,便端了起来,喝了一口,当即苦得直皱眉头,一瞬间我被她那模样逗得哈哈大笑了出来,碧玉见我笑成这般,未不满的说:“小姐,我喝不惯这个味道嘛。”

    我说:“还要添些糖,要不你再加点糖。”

    她看了看桌上,见没有糖,我对她说:“要去前头拿的。”

    碧玉点了点头,便起身去了柜台前,我也立即起身,拿起衣服和包便朝外走,我仔细看了一眼周围发现周边没有人跟着,当在人堆里乱窜着,也不知道要窜去哪里时,忽然在前头看到一栋楼房前围满了警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我正要过去看,身后忽然一只手扣住了我,我回头去看,一个带着帽子的男人在我身边说:“小姐,那边有危险,您若是想玩,还是去别的对方为好。”

    我看向这不知道从何处冒出来的保镖,莫名只觉得心冷,我又环顾了一圈,发现根本看不出来哪些人是跟着我的保镖,哪些人又是街上的行人。

    我干脆便也不再朝前头走,而是问他:“那栋楼里发生什么事了?”

    那保镖说:“有两个霍军逃窜了进去,正在里面搜捕。”

    我听了没说话,只是沉默的转身,然后往回走,那个保镖没有再跟着我,我又去了一趟珠宝店,在珠宝店看到上面放着的电话后,我终究没有走过去拿起,而是收回了视线,沉默不语的推开门,转身离开了,等再次回到咖啡厅,碧玉在那等急了,看到我回来了,立马便朝我跑了过来说:“小姐!您去哪里了?”

    瞧她急成这副模样,我轻描淡写的说:“刚才觉得咖啡馆里太闷了,所以出去转了转。”

    碧玉说;“您怎的不跟我说一声,吓得我以为您又被什么人抓走了。”

    我说:“没有的事。”便拉着青儿说:“咱们走吧。”

    青儿便嗯了一声,不过当我拉着青儿要出咖啡厅时,我身后忽然有人唤住了我,她说:“陆清野。”

    我回头一看,有个打扮时髦的女生朝我们走了过来,到达我面前后,她将帽子给摘掉问:“你不认识我了?”

    我看了她许久,只隐约觉得有些熟悉,她说:“我是你隔壁班的学人文社科的。”我隐约想起了什么,她说:“顾惠之你认不认识?”

    我一瞬间便想了起来,是我国外的同学,有过一两次交集,可是谈不上是朋友,回国这么久,所以有些不记得了。

    不过她一说名字我便想起来了,我笑着说:“你怎么回国了?”

    顾惠之间我终于想起她了,她开心的说:“我所有的课程全都修完啦,所以就回了国。”她又问:“你呢?我听说半年前自己从国外偷溜了回来,便一直没有回去上课了,这是为什么?有同学说你还有两年呢。”

    我说:“那边我一只待不过,所以就回来了。”

    我见她手上拿着一些东西,便问:“这是什么?”她似乎才想起什么一般,从袋子内拿出一张请柬说:“下个星期卧结婚,咱们虽然不在一个班,可怎么说都是一起去留学的华人,一个战壕里的战友,这样的场面也该请请你。”

    我也有些开心的说:“难怪你学业修得那么快,是赶着回来结婚啊。”

    她脸微红说:“本来我是打算二十三岁再成婚的,不过既然缘分到了,也就不一定非要挨到二十三的年级。”

    我翻开那张请柬看了一眼说:“那真是恭喜了。”

    她握着我的手说:“你可一定要来,我们是一道去的国外,如今又都是提早回的国,又这么巧在这里相遇,这种缘分你可一定不能缺席。”

    我笑着说:“肯定的。”

    我们又寒暄了几句,顾惠之家里的佣人来了,她便没有再和我说,匆匆道了别,便出门上了车。

    我和碧玉在那站了一会儿,便也都没再停留,出了咖啡厅上了车,车子便载着我们回了穆家。

    到达大厅,我将手上的请柬递给了碧玉,刚要朝楼上走去,这个时候沙发那端传来穆镜迟一句:“回来了。”

    我看过去,才发现他坐在那翻着报纸,见我走了进来,他把报纸折了起来,笑着问:“怎么什么东西都没买。”

    我从碧玉手上抽走那张请柬,朝他靠了过去说:“虽然什么都没买,不过也是有收获的。”

    我将请柬递给他说:“同学结婚,让我下个星期过去参加。”

    他笑着从我手上拿过,将请柬打开,目光在顾惠之的姓氏停留了几秒问:“她姓顾?”

    我笑着点头说:“对啊,她家是做绸缎生意的,哥哥好像当官呢。”我想了想说:“至于当了个什么官,我就不清楚了。”

    他拍了拍我脑袋说:“下个星期去吗?”

    我点头说:“我们虽然不熟,可是在国外说过一两次话,有一次我钱被偷了,还是她借我的钱。”

    我有点口干,便满桌子找水喝,见都是烫的,又抓回了穆镜迟手上那一杯咕咚咕咚喝着。

    他笑睨着我,见我满头汗的模样,便拨弄着我额前的头发说:“上去换身衣服,看你在外头玩的。”

    我点了点头,便朝着楼上走去,刚回到房间,我对碧玉说:“去拿件衣服把。”碧玉说了一声是,便去了柜子旁,我又走向梳妆台前,刚坐下,有个丫鬟出现在我身后,知道我要梳头,便伸出手替我将头上的夹子拿了下来,她刚把夹子放在桌上,下一秒她忽然跪在了我面前,哭着:“小姐。”

    我低头看下去,这才发现跪在我面前的竟然是青儿!

    我将梳子往桌上一丢,当即便抓住她问:“你怎么回来了?!”

    青儿抬起脸看向我,我这才发现她瘦了许多,她眼圈发红,我想了想先将她给扶了起来说:“先起来再说。”

    我把她扶到沙发上坐下,她一下就哭出了声,又要朝我跪着,我又再次扶住她说:“别和我行这么多俗礼,你且告诉我,你怎么回来的?”

    青儿说:“是先生把我带回来的,王夫人不肯放我,先生找九爷出的面。”

    我立马用手抚摸着她衣服下的身体,她抓住我手说:“我没有受伤只是把我关在那几日罢了。”

    我说:“那王夫人没有打你吧?”

    青儿又摇头说:“没有。”

    我松了一口气,可是又有些生气说:“以后别再做这样的事情,若是依旧再发生这样的事情,可真就没人救得了你。”

    青儿却有些欲言又止,好半晌,她忽然又起身跪在了我面前,哭着说:“小姐,青儿再斗胆求您一件事情。”

    我看向她。

    她满是眼泪看向我说:“青儿虽然安然无恙出来,可是他还在狱里,下个月便要行死刑。”

    我睁大眼睛看向她,可是真是几秒的事情,我没有理他,过了半晌说:“这场案子,不是你死就他活,你们之间活一个,而且那个人还是个负心汉,你为他如此不要命根本不值得,既然你出来了,就好好在这里休养,别的,别再多想了。”

    青儿哭着说:“小姐,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我从来不怨别人,我不怕死,可是我见不得他去死,您能不能替我和先生再去——”

    她话说完,我直接从沙发上起身,面无表情对她说:“这种事情你不用再想了,不可能的。”

    我便朝门外走,青儿还跪在那朝我哀求着,脑袋狠命在地下磕着,磕得砰砰作响,碧玉在那劝着她,可是她不听,依旧哭着喊着唤着小姐。

    等我到达楼下,穆镜迟见我又下来了,并且气冲冲的模样,便笑着问:“怎的,回来还高高兴兴的,才上楼一趟,就气成了这副样子。”

    我在他身边坐下,一脸怒气说:“早知道我就不让你救她了。”

    “青儿?”他拾起帕子,手轻轻抬起我下巴,替我擦着额头上的汗问。

    我说:“她自己都是九死一生才出来的,刚才又求我救那个小厮。”

    他细细替我擦着鼻尖的汗珠,一点也不意外说:“这不是很正常吗。”

    我说:“是很正常,可是我见过那小厮一回,不过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东西罢了,当初还将一切罪责全都推到青儿身上,可到头来,青儿不仅不怪他,竟然还要救她,你说她是不是很笨?”

    我干脆气得直接骂:“她就是个笨蛋,不,蠢蛋!”

    穆镜迟笑声越发大,听在耳朵里让人痒痒的,他说:“为了这点小事,气成这样,自己不也是小笨蛋吗。”

    他替我擦干净汗后,收回了手。

    我撅了撅嘴,没说话。

    他又端了一些糕点在我面前,我随手抓了一个说:“我要是她,我才不会做。”

    穆镜迟略感兴趣的问:“哦?”他笑意盈盈问:“那你打算怎样做。”

    我说:“不管他,反正他也是个负心汉。”

    穆镜迟说:“每个人的处事方法不一样,所以青儿会如此怪不得她。”

    我没有说话,只是咬着糕点,啃了一会儿后,我抓着他手说:“不如姐夫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圆了青儿算了?”

    穆镜迟喝着茶,没有理我,我摇晃着他手说:“姐夫,你都说不怪青儿了。”

    在我的摇晃下,穆镜迟放下手上的杯子,难得认真的握住我的手说:“这次不是我不帮她,而是帮不了。”

    我不解。

    他说:“虽然只是一个小厮,可终究事情是个实锤,这次为了你,我已经开口问袁成军要人了,若是连那小厮一并要走,这便有点不顾他们的颜面了,而且,你若是救下这个小厮,可想过青儿该如何自处?嫁过去当个妾,还是就背着这个坏名声过一辈子?”

    听穆镜迟如此说,我好半晌都没有说话。

    他知道我没有深想,便笑着说:“如今她虽是舍不得,可到时候那小厮一死,也就不会再有人乱说,青儿也不用跟过去在那样的人家当妾,岂不是两全其美?”

    我说:“可、可是,青儿喜欢他。”

    他笑着把玩着我手说:“傻姑娘,喜欢是摆在身家性命之后的。”

    我没再说话,想了想,也只能朝着楼上走去,把穆镜迟和我说的道理全都跟青儿说了一遍,可是她不听,还哭着说愿意拿她的命去换她的命,她还激动的哭晕了过去。

    我一直守她到醒来,她仍旧不忘记求我,过了半晌,她见我无动于衷,便问:“小姐对于当初的表少爷,可问过值不值得?”

    我被她问住了,她流着泪说:“喜欢一个人从来不是问值不值得,虽然我明知道是他负我,可我也见不得他去死。”

    接着她又翻了个身,背对着我。

    我望着她良久没有说话,最终想了想,又出了她房间,朝穆镜迟的书房走去,可是到达那里后,见里隔的门口站了两个人,我也没有问,那丫鬟也没有不让我进去,我便直接推了门走了进去,刚到达里头,才发现穆镜迟在浴室内沐浴,门没关。

    我刚要离开,他在里头说了一句:“过来。”

    我想了一会,便走了过去,他正靠坐在木桶内,里面是一些草药,我有些好奇站在他身后问:“这些什么东西?”

    穆镜迟没有说话,我拿起一些放在鼻尖闻了闻,香香的。

    我刚要放回去,他说:“进来。”

    我当即便退避三舍,他没有睁开眼,依旧闭着双眸说:“你过来,我便告诉你件事情。”

    我说:“什么事情?”

    他睁开眼笑着说:“你过来便告诉你。”

    我说:“是秘密吗?”

    他依旧点头。

    我说:“谁的秘密?”

    他说:“你想问谁的秘密,我便告诉你谁的。”

    我想了想问:“你的呢?”

    他笑了一声说:“嗯。”

    我想了想,觉得不亏,便爬了进去,才刚进去,他直接将我抱在他腿上坐下,我圈住了他颈脖,略红了脸。

    他全身都是热气,我听见他在我耳边说:“乖。”

    我低着头,良久动了两下解掉衣服后,他再次抬起我身子坐在了他腿间,他将我身子微微往下沉,我趴在他耳边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