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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赫厌恶地看了眼那个胖老头，随即转身，离开了乌烟瘴气的包间。
十分钟后，酒吧后街的一个巷子里。陈梓涵摇晃着身体，跟着凌赫，从后门走出来。
三个月前，凌赫还见过陈梓涵。
那时候，她还是端庄矜持的豪门少妇，是星宸传媒少当家宋毅桓的妻子。
星宸传媒出事，宋毅桓入狱，独子死亡。
这些事情，凌赫多少也听说一些，可是他却没料到，陈梓涵居然堕落到如此境地，心甘情愿坐在一个糟老头大腿上。
走出酒吧，寒风下，穿着蓝色吊带裙的陈梓涵打了个冷战，随即熟稔的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给自己点上。
她靠在小巷肮脏冰冷的墙壁上，仰头，目光冰冷麻木，吐了一口白烟。
黄色的路灯将她的影子在地上拉出很长一道影子。因为仰头的姿势，她的脖子看上去又细又长，仿佛随时会断裂。
陈梓涵吐完一口烟，收敛了神情，轻声开口：“怎么了？找我要问你老婆的事情？”
凌赫看着她不语。
陈梓涵轻笑一声，“凌三少爷，您可别这么看着我，我胆子小。你这样的人，怎么会特地跑到这里来找我？咱们两之间的交集，就只剩下一个秦艾玛了，不是么？说吧，想问什么？”
凌赫看着伸着脖子抽烟的女人，道：“她刚来Z国就和你认识了，你过去也是她最好的朋友，她这些年在Z国认识的朋友，你应该都知道。”
陈梓涵嗤笑一声，“凌少爷，我现在确实不是大明星了，但我也很忙的，你有什么话，能快点说么？绕什么弯子？”
凌赫：“在我之前，她是不是有过别的男人？”
陈梓涵闻言，目光轻浮地在凌赫身上转了一圈，随即又笑了，她点了点烟头的烟蒂，道：“哟，怎么了，发现你老婆劈腿了？”
凌赫皱眉，“你说还是不说？”
陈梓涵：“我说我当然说。不过凌少爷，这年头，什么都是明码标价的，你想要知道这些，是不是也该表示表示？”
陈梓涵说着，非常不怕害臊地伸出了自己的手。
凌赫看了她两秒，随即再一次掏出钱包，将里头所有的现金都给了陈梓涵。
陈梓涵从凌赫手里接过钱，随手一拢，又熟稔地塞入了自己的胸口。
陈梓涵：“凌三少爷果然大方，谢谢啦。你想问秦艾玛的旧情史？呵呵，那是从现在说到明天天亮都说不完了。”
凌赫：“去年年底，我和她结婚之前，她有密切往来的异性么？”
陈梓涵：“凌三少爷，有些事情你大概不知道吧？这些年，秦艾玛在Z国，到处下套套男人，同时和一沓男人保持着暧昧关系，包括你在内，所有的男人，都是她秦艾玛的备胎，等着她老人家哪天高兴了，提拔成正房！”
凌赫：“备胎？你说我只是她的备胎？”
陈梓涵：“当然，若不然呢？你追了她这么久，为什么她会突然答应你的求婚？你不觉得你的幸福来得太突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