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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烬看看他那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皮肤也细腻白亮,这哪儿是压力大的样子。
“宫总管辛苦了。”
“都是应该的。大人拿着伞吧,咱家要去里面伺候了。”宫程把伞塞进夜烬的手里,“娘娘让你跪着,可没不让你打伞。”
“……”夜烬:“为什么要对我好?”
宫程回道:“怎么说咱们也同侍君一场,那份情谊虽然不能说,但一直是在心底的。”
夜烬:“……”
宫程淋着雨,匆匆朝大殿走了。
夜烬看看手中的伞,再看看身旁喷着响鼻的马,把伞丢在了它的头上……
……
叶清晏把萧长綦放在了龙榻上,看着他,脑袋里想着各种蝮毒的解法。
手上则是把收纳镯中各种灵丹都取了出来,其中有一种解百毒的丹药,叶清晏踌躇片刻后,喂给了萧长綦。
以前她曾经试吃过这个丹药,当时吃完,脑袋晕了好一会儿,隔了一天才恢复如常。
终究是药三分毒,她身体好好的,随便吃药,难免出问题。就是不知道,萧长綦这个中了毒的,吃了这个丹药是雪上加霜,还是药到毒除。
“希望你运气够好。”叶清晏把丹药喂给他,等着看他的反应。
“娘娘,张御医正来了。”宫程进了殿内回禀。
叶清晏应道:“好,让他进来吧。”
张御医正进了寝殿内,看到躺在龙榻上,脸色明显不好的萧长綦,顿时全身都紧张起来,匆匆给叶清晏行了礼,然后给萧长綦看诊。
一番望闻问切后……张御医正才算确定了,是中毒,而且是极其难解的蝮毒混合了乌蟾毒和断肠花。
叶清晏听完后,不禁暗暗佩服张御医正,竟然能看出是什么毒来,她也就知道萧长綦中毒了,并不知道是什么毒,还是夜烬跟她说的蝮毒。自己这个自学的,跟太医院的御医相比,真差的不是一点半点,以后还有的学。
“可有解法?”叶清晏问张御医正。
张御医正看着萧长綦的气色,“回娘娘,陛下的脉象稳定,龙体目前是没有危险的,而且陛下的龙体在极力抵抗这种毒,在自我痊愈。想来最后就算没有解药,陛下也能醒来。”
“没有解药?”叶清晏皱眉,声音也冷了下来,“陛下日理万机,又是战事关键之时,怎可靠自愈恢复,又什么时候能醒来?你是不是不想做御医正了?”
张御医正身上的汗,噌就冒了一层,湿透了里衣,“臣有罪,娘娘恕罪,臣这就回去配解药。”
“去吧。”叶清晏不耐的挥挥手,让他离开。
“臣告退。”张御医正几乎是跑的,回太医院,他要赶紧配出解药才行,否则他这个御医正也做到头了。思及此,脚下的步子更快了。
叶清晏在张御医正离开后,撩开了被子,把萧长綦的亵裤左裤腿儿挽了上去,露出他修长笔直的小腿,看着他小腿上早已经愈合的伤口。刚才她没有让张御医正看这里,就是因为这里的伤口愈合的很好。
要知道她幻化的萧长綦,今天还上早朝了,怎么能有一个,看起来至少一个月的伤疤。凭着伤疤,这毒肯定不是中的一两天,昏迷也不可能现在才昏迷,必然这些日子都在昏迷中才是。可若是如此,谁在上朝?
叶清晏脱了身上的衣服,钻进了被子里,温暖而柔软的娇体,贴上他发凉的身体。最后把脸埋进他的颈窝,蹭了蹭,“陛下,快些醒来。否则外面那个很可能会死哦。”
闻着他身上的香味,闭上了眼睛……
他的身体,确实如张御医正所说,正在自我治愈,生命危险不用太担心,只看什么时候醒来。
迷迷糊糊间,叶清晏枕着他的臂膀睡了。
也就没有看到在她睡过去后,那双紧闭的浓织纤长的眼睫,轻轻颤了颤,最后缓缓睁开……
原本赤紫色的眼白,现在已经变成了淡紫色,晕染着瞳仁儿也带着一抹淡淡的紫华,另有种诡靡魅惑。
他低头看着怀中的人儿,轻叹了一声,“朕好不容易才把人给拐带回来,可不能让你给弄死了。”他是故意中毒的,并让朱海拜托夜烬送他回来。
只要他亲自送他来了燕朝,叶弘佑那边,就会在锦官城讹传——夜烬又回了燕朝,继续为燕帝效忠。此时正在燕朝的夜烬,必然百口莫辩。
即便夜烬并不再为他所用,起码也能让他在楚国待不下去了。而少了他的楚国,不足为虑。
夜烬肯定也想得到这点,只是他仍然送了他回来。明知是火坑还跳,他佩服他。
轻轻动了动身体,打算去外面看看。夜烬既然念了旧情送他回京,那他也会念旧情,怎么也不能让他在雨地里被淋。
萧长綦一动,叶清晏就察觉了,睁开了眼睛,看着萧长綦,“你醒了。”
他的脸色明显好转,而且眼中的毒气也退下去了大半,心知是解毒丹起了作用。
“吓死臣妾了,臣妾还以为……”思及之前的惊恐,叶清晏哭了!
眼中掉着泪珠儿,声音一下子也挂上了鼻音,“你念力是假的吗?怎么会被暗算到。”
萧长綦忙擦去她眼中的泪,把她抱进了怀中,歉疚道:“抱歉,朕只是用了个苦肉计,吓到你了。”
“苦肉计?”叶清晏听到这三个字,眼中的泪停了,瞠大眼睛看着他,“什么苦肉计?”随即想到殿外跪着的夜烬,恍然大悟!
“你想要夜烬回来?”
“他回来不回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让他离开楚国。”萧长綦叹了口气,“虽然朕并不惧和他博弈,但是真正打起仗来,死的都是活生生的士兵,并非是纵横棋盘上的黑白子。而一名士兵,从出生到他能上战场,至少要十三年,朕不想浪费任何一个士兵,所以夜烬必须离开楚国。”
“如此,你直接让他死在青冥宗不更简单,何必糟践自己的身体。”叶清晏不无责备的目光看着他。
萧长綦道:“那就没法还人情债了。”
“什么人情债,你可还记得澜江城的百姓?他身上背的罪,早不用你还人情了。”叶清晏想起那些死相凄惨的百姓,心里就阵阵揪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