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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还是在损我单纯,傻。”
“真的不是。”
“就是!”
“……陛下,您来评评理。”任然祸水东移。
萧长綦瞥了他一眼,“朕命令你,立刻回京。”
“啊?为什么?”任然好不容易不用找叶清晏了,轻松的参加一回江湖盛事,怎么能离开呢。
叶清晏却道:“你们俩都该走。泱泱大国,一个皇帝,一个丞相,你们是不是不想干了?要是这样,我去当女皇帝好了。”
“去吧。”萧长綦倒是爽快。
叶清晏:“……去你个头。”
任然笑而不语。
“其实出来也好,让那些害人的臭虫往外爬一爬,省的将来内忧外患。但是如此风险也很大。说不定这次回去,朝廷里不少大臣都要被你们干掉,或者是上赤字名单。”言及此,叶清晏忽叹了口气,“常言道水至清则无鱼,也不能一下子都赶尽杀绝了,留一些慢慢杀,时刻警醒着其他人。而且有些人,也不适合你们出手,就让坏人去做吧。稳坐钓鱼台,也不错。”
“你倒是很了解帝王权术。”萧长綦低睨着叶清晏,掌心隐隐发痒,真想把她抓回去关起来。
叶清晏理所当然道:“所以我才是皇后嘛。”
萧长綦笑了,“嗯。”
任然望着远处的楚国山河,说出一个时间,“再有十年!”
叶清晏道:“十五年吧,至少要成长出一代人才行。”
此话一出,萧长綦和任然齐齐看向她。
叶清晏摊摊手,“本宫就是这么睿智!”
两个男人……
“现在是四月份了,西狄那边可能会有动作,赶紧回去吧。”叶清晏回想了一下,前世里西狄好像在这一年有所动作。因由是……西狄国的一个皇族死在了五渠城。
“你怎么知道?”任然问道,“才息战一年,上次西狄国也死伤不少。”
叶清晏回道:“因为我是皇后啊。”
萧长綦笑了,指着她的镯子,“能取酒吗?”
叶清晏摇头,“我不行,我意识海还没有恢复,魂念力不能驱使,你来吧。”把手举向萧长綦。
萧长綦用念力从叶清晏的收纳镯中取出两瓶酒,其中一瓶丢给了任然,“要不要学学念力?”
“如果可以的话。”任然接过酒。
叶清晏也想喝,“我,我的呢?”
“你是皇后,皇后要母仪天下,酒还是少喝。”萧长綦自己喝了一口。
叶清晏撇嘴,不给喝就不给喝,等回了慧剑院她自己去买酒。
任然却揭穿了萧长綦的用意,“皇后,该生一个皇嗣了。”
“……皇嗣?”叶清晏看向萧长綦,“你还没皇嗣吗?”
“托皇后的鸿福,朕至今膝下悬空,后宫一片和谐,没有因为皇嗣而内斗。”萧长綦又喝了一口酒。
叶清晏:“……那,那也挺好的。反正迟早会有孩子。生的早了,孩子大了惦记你的皇位,你还得防他。晚点儿好。最好四十岁生,这样你七十岁,做皇帝也做腻歪了。储君才三十岁,正值壮年,而且该懂得都懂了,水到渠成。”
这辈子希望他能是个长寿的吧。端妃都活下来了,他应该也可以。命运这东西,有不可变的地方,但也有可变的地方,不然她重活一世又是图什么?
萧长綦看着她,“你认真的?”
“什么认真的?”叶清晏眨眨眼,她刚才说了什么?
“四十岁才让朕有储君。”
“我只是打个比方,当然不能那么晚,储君对一个国家来说,就像是定海神珍铁。太晚不利于江山稳定。而且万一资质不好,你也没有一个挑的换的。对天下黎民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朕还是要早些有皇子。”
“嗯。”
“那皇后就别喝酒了。”萧长綦很是满意叶清晏的答案。
叶清晏:“……”她是不是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那给我个橘子吃吧。”叶清晏总要吃点儿什么,解解嘴巴上的寂寞。
萧长綦帮她取了一个柑橘,还有一个山竹子。
叶清晏意外的接过山竹子,“怎么有这个?”
“朕放进去的,你以前很喜欢吃。”
“是吗?”叶清晏把橘子放一边,先吃山竹子,拨开硬硬的厚皮,里面是雪白的蒜子一样的果肉,吃一口,果汁甜蜜四溢。
“确实不错。任兄你尝尝……哎?任兄人呢?”叶清晏看着身旁的石头已经空空如也。
“他可能有其他的事。”萧长綦也盘膝而坐,看向正下方处的瀑布。
因为离得远,所以瀑布的声音几乎听不到。
“朕本想用寒潭的寒气,压制身体里的媚欲,并非是闲着无聊来的。但也想过或许会在这里遇到你,因为你喜欢热闹。”
“……这是我的弱点么,为什么你和师父都这么说。”叶清晏又剥了一瓣山竹子吃,抬头看看他,“那你怎么办?杀了我?”
“为什么不是你在朕身边,这种媚术自然不用解开?”
“可是……那种事好像并不舒服,我不太想每个月都和你做。”
‘咔嚓~’萧长綦手里的酒瓶碎了!
叶清晏蹙眉,“你可真是浪费,不让别人喝,自己也不好好喝。”
“朕明天走,但今天晚上,朕会让你知道那种事,其实不是在寒潭时的感觉……”
“今天就走吧。”
“朕一言既出,便是圣旨。”
“……不用圣旨。看在你被我坑了的份上,在没有找到解开的法子之前,我会对你负责的。”叶清晏把手里的果壳扔下了山崖。
“对了,你回京城后,帮我查一下,有没有那种突然大残了的人。就是突然间,眼瞎了、耳聋了、变老了等等,反正就是那种,表面上什么都没发生,却忽然得了不可逆性的伤残之人。”
“找这种人做什么?”
“封魂术是禁术,是会付出代价的。因为我魂力也就是念力较强,对方的代价也就更大了。按师父的说法,死了都有可能。”
萧长綦微微垂睫,一抹凌厉眨眼即逝,“这种代价会不会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