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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其川说完这些后,雷瞳没有阻止他离开,因为三天后他们就会再见面,到时候一定是你死我活的局面。屋↘】
然而我心里还有一个疑问,一个必须问清楚的疑问。
就在他们刚要上车时,我叫住了他们,董其川回头上朝我下打量了一下,笑道:“小兄弟,难道你想留住我们?”
“呵呵,我哪有这本事。”我自嘲一笑说道:“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想要请教你。”
董其川没有不耐烦,而是微笑看着我:“你的事我都知道,我更知道你身边有高正阳在帮你,然而我还是劝你早点回去好好上学,这样对大家都好,有些事,知道比不知道好。”
“可我必须知道。”我突然觉得自己非常淡定,前所未有的淡定,可能是因为知道了秦七的秘密让我觉得就算再大的事也不过如此了。”
董其川看了我好一会,眯着双眼,突然哈哈哈大笑了起来,“上官保啊,秦七的事知道越多,你就会陷的越深,你不后悔?”
我点头道:“别人都说我傻,可高正阳却说我这傻劲是我最大的优点,那么董先生认为一个傻子会后悔吗?”
董其川不笑了,变得非常认真说道:“有什么疑问,你问吧。”
“你刚刚说还有秦七手下并非只有五虎,还有第六头老虎,那个人是不是你?”
董其川点了点头:“不错,你恨聪明,那第六虎就是我。”
“那第六虎叫什么?”我死死的盯着董其川的双眼,大吼道。
“无名虎,董其川!!!”
意料之中的答案,不过我很不舒服。
就在董其川回头的一瞬间,我朝着他们的背影冷酷一笑,不急不慢的说道:“关啸!小花的仇我上官保一定会报的,三天后一定要来,我等你。”
我知道他们一定听到了,因为关啸有些吃惊的回头看了我一眼,笑道:“想要报仇,再等十年吧,现在的你还不够格。”
我残忍一笑:”放心,到时候我只要你一只手,一只脚,不会要多...”
我的问题问完了,他们也走了,我呆呆的站在门口,手脚冰凉,脑子很乱无数的思绪在我脑海中萦绕,让我头疼不已。
我惨然一笑,自言自语道:“无名啊,无名,秦七啊,秦七,你们这是闹哪一出...”
我回头看着雷瞳那惨败的神情,我心中不由一疼,走到他身边安慰道:“师傅啊,那些不开心的事,我们不要想了,不然会发疯的。”
他坐着,我站着,这个场景我也不知道定格的多久,也不知道外面其实早已经天黑了,直到伸手不见五指时,雷瞳终于开口了:“上官保,你说我这十年是不是都活在狗身上了?”
我一只手搭在师傅的肩膀上,重重一握,他身子一颤,抬头看着我,而我的双眼则看着前方,笑道:“其实我像狗一样活着已经十八年了,我比你惨..”
说完,我们两个人都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今夜,我和师傅没有去打扰小花,让她好好哭一场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不然我真怕她会想不开。
第二天,清晨,雷瞳和我站在院子里,他似乎恢复了不少,至少看起来是这样。不过小花依然没有下楼的意思,难道她真准备在楼上哭死?
雷瞳迎着晨光,拿起手中的“小神锋”整个人都看起来不一样了,突然,一柄神锋卷起千层沙,仿佛日月星辰都如影随形,风沙乱人眼,刀光更是无人能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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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身都僵住了,直勾勾的看着雷瞳的身影,喃喃道:“这才是宗师风范嘛...”
其实他只是一直在重复着四个枯燥的动作:直刺,竖劈,斜砍,回掠,而这四招中回掠却是站了一大半,回掠其实就是收刀...那他为什么会对收刀如此执着?
雷瞳耍完后,走到我面前笑道:“好看吗?”
我愣愣的点了点头。
他又问:“看出什么门道了么?”
我咽了咽口水,结巴的说道:“我..我以前见过高正阳砍过人...他的刀大开大合,一往无前,直到眼前无人才会收刀,为何师傅你的刀..却是收刀比出刀多?”
雷瞳满意的点了点头,拍了拍我的肩膀,欣慰道:“嗯,不错,能问这问题表示你还不算太笨。”
雷瞳抚摸着神锋的刀身,缓缓说道:“世上不怕死的小混混很多,可不怕死却最容易死,只懂冲而不懂收,这种人充其量只算是个打手。”说完又劝谏道:“记住,世上没有杀人的刀法,只有杀人的人。”
世上只有杀人的人?我迷茫的看着师傅,不得要领。
他笑着摇了摇头,又问:“徒儿啊,你可知道我们对敌最重要的是什么?”
我下意识的回道:“杀气?”
雷瞳苦笑道:“以前的我一直是这么认为的,可昨天我想了一夜,却不是这样的。”
“那是什么?”
“想要克敌制胜,首先要做的事,就是先了解你的敌人,你要知道他心中想要些什么,你给与他想要的,那么这个敌人你就已经战胜了,不费一兵一卒而胜者才是此中王道!
就在我茫然不解时,雷瞳突然哭了起来,哭的好伤心,好伤心,边哭边拉着我:“徒儿啊,这些你可要记住了,这就是秦七永远不败的道理,师傅..师傅啊..”
雷瞳对于秦七的感情不是董其川一两句就能磨灭的,他始终是秦七养大的,他的一身本事始终是秦七教的,让他接受这些始终有些难。
我站在那一直看着痛哭的师傅,直到他哭到晕过去,我才留下了眼泪,两个人一起哭...那多丢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