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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课时，颜琪瑶拿个纸条递给肖冷。
肖冷撑着下巴，提不起什么精神地问：“这是什么？”
颜琪瑶看讲台上的老师没注意这里，才把头凑过去，小声地说：“好像是汪同学给你的。”
纸条一个一个位置传过来，汪同学一直盯着纸条，可不是她嘛。
肖冷空出一只手，揉了揉颜琪瑶的脑袋。
“上面写的什么？”
肖冷问，但是没有伸手去要的意思。
颜琪瑶在得到肖冷的许之后，把纸条打开了。
像是怕肖冷听不清，她一字一顿地念着：“老地方。”
三个字念了十秒。
“哦。”
颜琪瑶又去写作业了，写了一会儿，又凑过来问：“小冷，你跟汪同学的关系很好吗？”
肖冷抬眸：“上下级吧。”
颜琪瑶还在思考，在学校里干什么会有上下级的分配，但是偷听的周天照又炸了。
“谁上谁下？”
他说的话不是很小声，周围的人都听见了，表羞涩兴奋的均有。
老师下来，给周天照一个暴击。
肖冷慢悠悠地吸着酸。
今天上午没空，留到现在才喝。
她总觉得，晚上跟汪去谈事，她会拿出这件事来威胁自己。
“如果你把我送回去，你就没有酸了！”
肖冷觉得这件事有些可怕。
算了，一起留着吧。
有她在，他们不敢闹什么幺蛾子。
肖冷跟汪之间能有的老地方，就是上次肖冷尾随进的那家A城最大最豪奢的Ktv。
肖冷后知后觉，原来自己当时就被发现了。
她也不恼，悠悠闲闲地眨着眼。
放学之后，颜琪瑶想赖着肖冷，被周天照拎着走。
“每次都赖赖唧唧的，得关大门了！”
黏人的颜琪瑶不在，汪走了过来，很自然地递给肖冷一瓶酸：“新出的口味，你尝尝。”
肖冷盯着那瓶酸。
看，还没开始呢，就惑自己了！
诈！
肖冷坦然地接了过去，这叫做见招拆招。
“就去入和怎么样？”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汪提出的第一个要求肯定是要答应的。
入和就是那家KTV的名字。
明明有着不俗的深意，但是别人从那家KTV走过，留下的第一印象还是金闪闪。
肖冷也有些惦记那儿的小甜品。
就凭那甜品的手艺，绝对可以分出来独当一面。
两个人愉快地决定了。
……
自从经历了上次撞上通缉犯这种倒霉又惊恐的事，周天照就不敢让颜琪瑶那只小短腿跟在后了。
小短腿被赶在前面，周天照腿长步子大，时不时在背后推颜琪瑶一把。
“怎么不进去了？”
颜琪瑶往旁边跨了一小步，“有人。”
周天照这才发现福利院多了两个人。
一个大块头，一定制西装都不能完全包裹住的腱子，看上去很社会；一个长相跟他们差不多，像是一个学生。
但是又隐约感觉到不正经。
总结而言，都不像什么好人。
福利院的小孩子们看见周天照，作鸟兽散。
杜迟终于从小孩子的包围之中脱出来。
太可怕了！
小孩子比老大还可怕！
打又打不得，似要把他淹没掉，就差脸上没留下口红印了！
不过杜迟也开心的，总比面对那些瘦不拉几的小朋友要好得多。
至少这福利院秉持着苦啥也不能苦孩子的方针，都活蹦乱跳一个个的。
杜迟“感激”地跑去自我介绍。
差不多是自言自语地讲了十几句话，自认为已经领着他们的思路拐了几道弯。
然后直接问他们有没有发现昨天晚上有动静。
周天照看着他，沉默着，把颜琪瑶推在了自己后。
“哎呀，不要那么害怕嘛，我们不是坏人，你这样子弄得我们有些小尴尬耶。”
杜迟的嗓音本就沉闷，但是却带着撒的语气助词，听上去格外别扭。
不过周天照刚刚的动作，让杜迟断定这人上应该有着一些信息的掌控。
但是两个陌生人张口就问事，任何人都会有防备的。
周天照摇头：“没有。”
杜迟还想继续问什么，可惜被姜逾白拉住了。
拧着命运的后脖颈，杜迟差点没跟他干起来。
他们两人一下午就把里面的小孩子搞定了，小孩子们很活跃也很单纯，几个棒棒糖就骗到了。
那些在福利院工作的员工以及院长，都在姜逾白的忽悠之下，没察觉地“坦白”了。
最后进来的一男一女，穿着一中的校服，感觉不怎么好骗，但是还没试，怎么就把他拖走了？
姜逾白没跟他商量，直接扯着他出了福利院。
“姜逾白我告诉你，你这是在妨碍公务！”
姜逾白嗤之以鼻：“福利院这个时候差不多要关大门了，你好意思多留着？留下吃饭？留下过夜？”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杜迟理亏，声音小了些。
紧接着，杜迟十分自信地说：“但是我刚刚快攻克他的心理防线了！”
“你没看到那小孩拳头都握紧了，要打起来了吗？”
姜逾白走在前，撩了撩微长的头发。
他继续说道：“那个男生后面的小女孩应该知道些事，问她会容易的多。”
刚刚杜迟在问男生时，女生的眼神闪烁。
那么她也是发现了点什么异常的。
杜迟看了看脸色苍白的姜逾白，撇撇嘴，跟在他后。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到了拳击馆的会议室，然而里面没人。
恰巧进来一个收拾卫生的小兄弟，姜逾白揪住他挂肩膀上的毛巾：“老大呢？”
“刚刚有个白大褂上来了，老大就被喊下去了。”
俩人调转方向，朝地下室走。
这儿的白大褂不是指老医生，是对那些研究专员的称呼。
老医生反而不喜欢穿带白的，一全黑的中山装，笔。
姜逾白打开了门口挂着空白牌子的房间，外围的一些白大褂纷纷看过来。
俩人弄出的声响很小，里面的人继续着，没被打扰。
“……这是最正常不过的墙灰，是现在应该不怎么能够看到的石灰墙……嗯，不是新刷上去的。”
魏朴珏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绕过人群直接走了。
姜逾白跟杜迟跟在后。
“你们……”
魏朴珏把话说一半留一半，不过意思大家都懂。
杜迟笑得憨憨傻傻，姜逾白见状，直接往后面躲。
杜迟：“暂时还没有，不过马上就有新的突破了。”
魏朴珏停住，依旧直视前方，话却是对杜迟说的。
“陪我练练。”
语气淡淡的，却不是反问不是邀请，是陈述是命令！
杜迟眼睁睁地看着姜逾白极快地闪没了，魏朴珏没及时得到他的回答，看了过来。
杜迟只觉得老大这会的眼神格外幽深。
呜呜呜。
我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