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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声大吼,整个大厅的人都被吓了一跳,慌忙把素心推进了抢救室,我像虚脱了一样,一屁股坐倒在地,大口喘着气。紧张和不安一下子被释放出来,浑身被汗水湿透了。
护士见我狼狈的模样,连忙把我扶起来,坐到门口的椅子上,长刀锵的一声,掉在地上,把护士吓了一跳,刀身刀柄通体都是墨色,绑在身上,别人不注意还看不出来。
我没理会护士,捡起地上的刀,握在手里,才发生我上身的衣服,也是狼狈不堪。刚才被我撕坏了一大片,用来帮素心止血了,现在就剩下几条零散的黑布挂在上身,我心情烦乱,直接把衣服全都撕掉,光着上身。
"啊?先生你的胸口在流血。"护士紧张的提醒我。
"没事。皮外伤。"我无所谓的挥了挥手。
"你等一下,我帮你简单处理一下吧。"说完护士急匆匆的走了。
我低头看了眼伤口,浅浅的一条,不是很深,跟中原第一人交手,只受了皮外伤,我是不是该庆幸呢。
也许我更该庆幸的是,刚才我的敷衍,他相信了。其实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劝说素心,那一句自信的保证,完全是我没办法在敷衍他,为了救出素心当时只能那么做了。
饶悲天会相信。是因为我出的筹码太高,我做不到无疑就是要了我自己的命,所有的风险完全由我承担了。
如果我劝说不成,他暴露了,他依然可以用我的筹码,避开会出现的麻烦。如果险恶一点。他还可以倒打我一耙。
那么现在,我敷衍过去了,成功救了素心,接下来该怎么劝她?而且我还必须劝说成功。因为我的筹码,就是我的身份。
没错,我和铁伞互相知道了对方的身份,而且还要互相牵制的保密。他依然是斗笠,而我依然是林小暖,这就是双方想要的结果。
"你先别动,我给你擦点药水。"护士匆忙跑回来,细心又负责。
我现在脑子很乱,虽然脱离的危险,可我为了素心却承担了更大的危险。
眼前墨黑色的刀,突然吸引了我的注意,整个刀身通体墨黑笔直,刀身又很长,本来就很独特,一直让我很好奇,刀身的底部,那里并没有开刃,这样的制式很科学,因为劈砍的时候不需要那里,不开刃便可以稳定刀的坚固。
不过透过灯光的反射,那里显现了浅浅的弯曲凹痕,很不明显,我举起刀仔细一看,上面刻着:墨。
儒门墨刀!
我顿时恍然大悟,只听传闻,未见其物,原来刀被送给了素心,儒生与墨笔,本就不分家,所以整个儒门与墨有关的命名太多了,此刀的命名也正是源自于此。
护士给我擦完药水,我用撕掉的上衣层层包住长刀,让它看起来不那么显眼,独自坐在急救室门口,忧心忡忡的等待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走廊里一片安静,深夜里医院的人不多,门终于被打开了,素心昏睡在床上被推了出来,惨白的脸色恢复了一丝粉红,医生告诉我,素心是虚脱加失血过多,腹部的伤口并没有伤及内脏,需要住院一阵,伤口恢复前不能走动,我心里的一颗石头终于落下来了,人没事一切都好说。
趁着素心昏睡休息,我连忙赶回家,换了一身衣服,等回到医院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一夜没睡,又跟铁伞打了一场,我整个人累的不行,守在素心旁边忍不住睡了。
迷迷糊糊中,耳边传来虚弱的呻吟,我惊得立刻抬起头,天已经亮了,床上的素心缓缓睁开双眼,双手想动却无力去动,一脸茫然的看着左看右看,我立刻按住她的肩膀示意她别乱动,她看见我顿时惊讶的瞪大眼睛,刚要开口。
"先别说话,你身体受伤了,还失血过多,需要好好休息,你想问什么,等你恢复好了,再问我,好吗?"我轻声安慰她,她听完神色复杂,也许在想很多事情,我猜她昨晚被伤之后,整个人都虚脱昏迷了,未必能记得清后来的事。
她听我的话,没再多动,腹部的伤也不允许她有动作,只能乖乖的躺着。我把买好的吃的喂给她,她憋着小嘴摇摇头,显得很无力,不想吃。
其实她现在应该能开口说话,只不过一晚上的极限相杀,又受伤失血过多,她的身体被消耗得太多,说话会很费力,干脆多休息一会。
我安静的坐在她身边,并没有给她打电话通知家人的意思,因为我知道她没有家人,打电话无非就是告诉儒门的人她现在的情况,毕竟失联了一晚上。
我必须要在儒门找到她之前,说服她。
就这样,我们两人同时安静了很久,不知不觉她又慢慢睡着了,安稳的呼吸让我觉得安心了很多,看着她熟睡的俏脸,虽然还有点憔悴,但那一抹桃花般的粉红恢复了迷人的神采,粉嫩的樱唇在平静的呼吸着,弯弯的月牙眉偶尔微微皱起,疲惫之后,她睡的不太舒服吧。
我发现她的手在下意识的动着,向身后拉着,我连忙起来看了一眼,原来是头发太长了,披散在后背,有一部分被夹住了,让她不舒服,我轻轻托起她的身体,准备抽开头发,可这时,被子露出了一部分,眼前突然一片雪白,我被吓了一跳。
这一片雪白,从她圆润的肩膀一直到小翘臀,完全都没有遮挡,我甚至看了那两团饱满圆润的一角。
额?
她。。。里面什么都没穿?
我才反应过来,需要动手术,她上身的衣服应该是被剪开了,而且她的夜行衣是一整套连体的,所以就全都被剥开了,偏偏就这么被我看了诱惑的场面。
我立刻把被子给她盖好,可一抬头,就对上了一双害羞清澈的双眼,我被惊的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素心本就粉色的脸蛋,已经羞得泛起桃红,娇羞的模样真的很像一朵迷人的桃花。
"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刚才睡着的时候,头发被夹住了,我看你睡的不好,想帮你把头发抽出来。"我连连解释,可一解释更让她害羞了,因为上次登山在树林里,我也是意外的偷看了一些不该看的。
气氛一下尴尬了,我不敢看她,坐到了一旁,而床上的人,沉默了一会,终于开口了。
"水。"
"刚动完手术,医生交代你暂时不能喝水,再忍一忍吧。"我安慰道。
她轻声嘤咛了一声,估计是麻醉过后,伤口还有点疼,我本以为她恢复了体力,会开口问我很多话,或者第一时间要求我借她电话,联系儒门的人。
可她就这样躺在床上,静静的,脸上似乎透着很多情绪,厌倦那里了吗?想现在一个人安静一会?
于是我主动要离开病房,她突然轻声说道:"笔和纸。"
恩?
不想说话,用笔和纸代替?我立刻递给她,可让我想不到的是,她没有动笔去写,反而撕掉了一张纸,用笔戳破了两个窟窿。
恩?
这又是什么意思?心情不好想发泄,我以前不知道她有这样的习惯。
"你过来一下。"她轻声的话,再次让我琢磨不透,我只能顺从她,靠到她身边。
她突然举起那张纸贴在我脸上,而纸上的两个窟窿,刚好对准了我的双眼,而一瞬间,隔着一张纸,我和她四目相对了。
她的眼里顿时闪过一丝惊讶,眼神复杂的看着我的双眼,用力咬着嘴唇,似乎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眼神一直在发呆。
"你怎么了?"我疑问道,她要一张纸,就是要做这个?
我的疑问,让她从发呆中惊醒,轻轻放下手里的纸,看见我的瞬间,她又惊讶了一下,不过这次似乎有些失落,清澈的双眼失了神一般,望着天花板。
一个人安静的时候,她好像有太多复杂的情绪,不再像之前那个温文有礼的少女,那个微笑无忧的少女。
"我出去给你买点吃的吧。"我再次要退出房间,给她一个人安静的空间。
刚走到门口,身后传来一声无奈的叹息。
"林店长,你的眼睛,很像我一位曾经的朋友,真的很像。"
我瞬间停下了脚步,内心翻涌如潮,浑身都在微微颤抖着,不敢回头,不敢让素心看见我的表情。以共助圾。
"我长得大众,这半年里,被人当做故人的影子好几次了。"我故作镇定的开玩笑,可内心翻涌得找不到一丝安宁。
可玩笑的话,身后并没有回应,房间里再次陷入了沉默,我长舒一口气,整理表情,转过身坐回去,平静的说道:"你那位曾经的朋友,对你很重要吧,你连他的眼睛都能记得清楚。"
"恩,他是我男朋友,我很爱他。"她淡淡的说着,听不出一丝情绪,脸色从没有过的平静。
我却震惊的握紧颤抖的双手,强行压制自己无法平静的情绪。
你平静的话,让我不平静了。
我从没想到,她会如此坦诚大方的说出这句话,因为曾经的她,从没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