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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走出帝苑大门的时候刚好碰到宋依然。
“姐，这两年辛苦你了。谢谢你帮我照顾馨馨。”温暖感性地说道。
宋依然一边陪着她在花园里散步，一边微笑说：“我们是姐妹，以后别说这样的话。”
“嗯。”温暖微微昂首，忍不住感慨道，“想当初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姐姐那么高冷，我都不敢亲近，没想到我们竟是亲姐妹。”
“是啊，真的没想到。”宋依然侧头看了一眼自己妹妹，问道，“他怎么样了？”
温暖一怔，停下脚步：“姐姐问的是……”
宋依然也停下来，看向她道：“你知道我问的是谁。”
温暖微微一笑：“他很好。”
“嗯。”宋依然淡淡地就应了一声，继续往前走。
温暖看着她的背影，跟上去，低声问道：“姐姐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我？”宋依然犹豫了一下，说，“我现在是先生的贴身助理，不能随意去留。”
温暖一愣，随即笑道：“若是大哥那里的原因，我可以去跟大哥说……”
“不用！”宋依然拒绝得很快，有点儿欲盖弥彰的味道。
温暖终于确定了她的心意：“姐，你是不是喜欢大哥？”
她拉着宋依然的手停下脚步。
两人站在灌木丛边，外面的冬天皆是一片枯萎，可帝苑却四季如春。
宋依然抿着唇，安静一下，说：“没有的事，你不要乱说。”
温暖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轻轻拍拍她的手，道：“姐，喜欢就大胆去追吧。我可跟你说了，像大哥那样的男人，指望他主动，有得你等了。”
当初战九戏扮演战九天的时候，追自己都追得特别隐晦，如今真正的战九天跟九爷比有过之而无不及，想要战九天主动，真的是够等。
宋依然脸微微有些红，嗔了自己妹妹一眼：“别说了。”
她的心事被看穿，心里十分别扭。
可一想对方是自己一胎同胞的妹妹，顿时有没那么多别扭心思，反而像是找到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似的。
就在温暖以为她真的不想继续提这个话题的时候，宋依然突然开口问道：“你说，他会喜欢我吗？”
温暖一怔，很快笑道：“我觉得是喜欢的。”
“真的？”宋依然不太确定，“可是，他一直都对我很冷淡。”
“姐，那你可就误会大哥了，他就是那样的性子。”这一点温暖简直不要太了解了，曾经的九爷就是这样，“不过，如果让他意识到他其实是喜欢你的之后，他会变得完全不一样。所以，姐，你只要想办法让他发展他的心意，那一切就都不难了。”
曾经的九爷就是这样啊，一旦确定喜欢她的心意之后，私底下对她可是穷追猛打。
温暖也算是有些经验的，她很愿意分享给自己姐姐，她希望姐姐幸福。
虽然她们之间曾经并不是那么友好，可那是因为她们立场不同，而且也不知道她们是姐妹。
“谢谢
你，小暖。”宋依然覆住妹妹的手背，柔声说，“我也真诚的希望你幸福。”
温暖眸光一暗：“太难了。”
“小暖……”宋依然想说点什么，可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温暖苦涩地笑了笑：“姐，曾经我也以为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可事实却给我了重重一击。自从两年前，我因为他母亲的原因失去孩子，我就知道，这辈子我们之间都不可能了……”
“小暖，别难过，那一切都过去了。”宋依然搂住她的肩，轻轻拍着她的背，“你还有小天他们，还有我们。”
这是温暖第一次提起两年前，提起她失去的孩子，这种心痛没有经历过的人根本无法体会。
“姐，事情虽然过去了，可它永远都是我心中的一道疤痕，就像我因此而永远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一样。我已经不能算是一个完整的女人了。”温暖的嗓音沙哑得不行。
宋依然猛地一僵，不可思议地低头看向靠在自己肩头的人：“小暖……”
她明明想说一些安慰的话，可她发现，话到嘴边却是那么的涩口。
她没有经历过这种创伤性的打击，永远不可能懂那种痛。
“姐，我没事，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儿的吗？我已经重新站了起来了。”温暖淡淡笑道。
可心里的苦涩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花了整整两年才重新站起来。
她以为将那件事尘封在记忆深处就不会痛，可她只要一提起来，甚至一想起来，还是会痛得无法呼吸。
让她更痛苦的是，明知道自己跟那个男人不可能了，可她的心却还装着他。
“姐，你知道吗？我常想，如果一个人可以做到足够的冷心冷血，那该多好啊。”
那样就不会像她现在这么痛苦了。
宋依然心疼极了：“小暖，你要这么想，你还有三个孩子，有他们在，你就拥有全世界啊。”
温暖身体轻轻晃了晃，缓缓地抬起头看向自己姐姐：“你说得对，我还有三个孩子，拥有他们我就拥有全世界。这辈子我已经不可能再有小孩了，我一定要争取到他们，否则我不知道我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意义。”
这也是她这次回来的主要目的。
她要带走她的孩子，无论是从法律意义上，还是从现实伦理上。
他们必须完完全全属于她，否则她会心慌，她会不安，她会难受。
“小暖，你不能这么想，不管他们在哪儿，他们永远都是你的孩子。”宋依然觉得妹妹现在钻进牛角尖里了，可一想到妹妹现在的身体状况，还有心理压力，她就十分理解了。
“姐，我没有办法，我……”
“我懂。”宋依然握着她的手，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小暖，不管你想做什么，尽管放手去做吧！我会一直站在你身后的。”
“谢谢姐姐。”温暖真的由衷地感谢自己有这样一个姐姐。
两姐妹相视一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就在这时，三个孩子突然奔了过来。
“妈咪，有个好消息告诉你哦！”温馨兴奋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