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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时家后,温暖坐在苏奕然的车上,一路上心事重重地撑着头,目无焦距地看着车窗外飞快滑过的景物。
“怎么了?”苏奕然轻易发现她的异样,忍不住开口问道,“不高兴?”
温暖摇了摇头:“没有不高兴,时奶奶和四公子的病有救,我很高兴。”
“那为什么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苏奕然突然将车停到路边一块空地上。
温暖回头看向他:“怎么了?”
“为什么不开心?”苏奕然定定地看着她,关切地问,“有什么心事?”
温暖抿了抿唇,问:“时俊的病真的能治好吗?”
苏奕然一怔:“你就在担心这个?这对你很重要吗?”
“嗯。”温暖毫不犹豫地应道,她心里依旧坚信时俊可能知道些什么,只不过他现在病着,根本想不起来,如果他想起来了,也许就能有小姨的消息了。
当然,这也不是她最主要的目的,她也是打心底里希望时俊能健康起来。
苏奕然静静地看了她片刻,说:“半年,我可以将治疗周期加快到半年。”
这是最快的时间了,不能再快了。
温暖讶异:“真的?”
“嗯。”苏奕然表情淡淡。
温暖心中滑过一股暖流,他什么也不问,急自己所急,帮自己解忧,这辈子,有这么一个好朋友,她真的太幸运了。
“苏奕然,谢谢你。”
真想给他一个拥抱,可她不敢。
她怕让他误会,怕无形之中给他希望,又再次伤害了他。
苏奕然什么也没说,两人就这么对视着,仿佛一切皆在不言中。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道刺耳的喇叭声。
温暖一惊,下意识地往外看去。
前面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一辆黑色的小轿车,驾驶位的车窗慢慢滑下来,露出一张完美而熟悉的脸。
不是战九骁还能是谁。
温暖先是一惊,随后露出一丝浅笑,一边解安全带一边说:“阿奕,他来接我了,我先走了,回头再见。”
看着像只快活的小鸟儿一样奔下车的女人,苏奕然握着方向盘的手慢慢地攥紧再攥紧,一直目送她上前面的车,车门被关上,车子启动扬长而去,他的目光依旧直视着前方,一动也不动。
直到看不见那辆车,他才启动车子。
温暖上车后,迫不及待地朝战九骁说:“阿骁,你猜我今天有什么新发现?我见到了一个人,时家四公子时俊,他可能认识我小姨,可能知道我小姨为什么会失踪。可惜他小时候生了一场病,很多事都不记得了,不过阿奕说他可以治好时俊的病。等他的病治好了,我应该就能从他口中问出有关小姨更多的事儿了吧……”
在她心里,已经将小六的母亲认定是自己的小姨了。
她现在满心兴奋,只想快点儿找到小姨。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一旦全身心地投入到一件事之中,就恨不得废寝忘食,一股脑儿扎进去,一心一意只想那件事了。
就像此刻的温暖,她一上车就兴奋地说了一大堆,丝毫没有发现自己身边的男人沉着一张脸,一句话也没有应她。
“阿奕真是太厉害了,不仅能治好时奶奶的病,还对治愈时俊非常有信心,他真是我见过最有本事的医生了!”温暖兴奋地说,“等时俊康复了,我就可以……”
她不经意地抬头看向身旁男人时,一下撞到他铁青的脸,蓦地一下怔住了。
完蛋!
她又一不小心戳中他的醋点了!
温暖啊温暖,你怎么就那么笨,你怎么可以当着自己未婚夫的面这么夸赞另一个男人呢?
尤其,这个男人还是苏奕然!
战九骁这个大醋坛子肯定醋翻了!
温暖的脸瞬间变成猪肝色,一脸僵硬地别开脸,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
真是蠢死了!蠢死了!
此时此刻,什么兴奋点全都瞬间化为乌有,一颗心虚得要命。
“那个,今天天气真好啊。”温暖磕磕绊绊岔开话题,简直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话。
战九骁抬了下眼皮,不冷不热地开口:“怎么不继续说了?”
那声音,那语气,不用看也知道他的表情有多生气。
温暖硬着头皮转过头看过去,触到他阴鸷的眸子,吓得抖了抖,可她无路可退,只能慢慢地一点一点儿伸出手抱住他的手臂,看着他讪讪地笑道:“我男朋友最厉害啦!”
“嗯?”战九骁一个眼刀杀过去。
温暖迅速反应过来,称呼错,忙纠正道:“我未……我老公最厉害啦!”
为了哄好眼前这尊佛,她也是豁出去了,硬生生地将“未婚夫”三个字改成了“老公”,说完还一脸真诚地看着身旁的男人。
战九骁的身体猛地抖了抖,手跟着抖了,脚也跟着抖了,车子的行驶路线和速度都跟着陡然一变!
温暖吓得抓紧他的手臂,娇声提醒:“老公,慢点儿开!”
战九骁崩紧手臂,突然转变方向盘,一个急刹车,停到路边的空台上。
“啊。”温暖的身体由于惯性下意识地往前倾倒!
不等她反应过来,便听“咔”地一声,安全带被解开的声音,紧接着她的腰被搂住,男人熟悉气息压过来,将她整个人笼罩住,火热而急切的吻堵住她的唇。
“唔。”温暖蓦地一怔,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男人近在咫尺的脸,一脸懵逼。
这男人怎么了,怎么说停车就停车,说开车就开车,一言不合就吻了过来……
他这是不生气了么?
感觉到她的分心,男人惩罚似的掐了一下她的腰。
温暖回神,捧住男人的头,回应他的吻。
她觉得,这样突然停在路边热烈拥吻的事儿,好像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才会做,不过真是很新鲜,让人感觉兴奋极了。
一吻结束。
战九骁拥着温暖的腰,抵着她的额头,垂着眸看着她,喘着粗气,嗓音沙哑地说:“再叫一次。”
“啊?”温暖一怔,两颊微红,睁着麋鹿一般清纯无害的眼睛,喘息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