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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四章 还要花梨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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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五四章还要huā梨木么

    热热闹闹的度过两三天的清明祭拜和聚会,长安派来的军对也已经到了河口,饶州那边一边赶快的派了人过来通知,一边小心接待,这军队来修路可不比得自己州内征派徭役修路,自己州内的子民,可以严格要求说路要怎么修怎么修,但军队可不行。本章由为您提供

    所以,为了这条路能修好,修快,饶州那是陪着小心的伺候着领队的归德郎将及一众校尉,深怕他们一个不高兴,底下的兵士干活也不卖力,把这路修得不成样子,那就白费工夫了。

    修路也是有讲究的,同样是路,可以修得坡陡,也可以修得坡缓;也可以修的坑坑洼洼,也可以修得又平又硬。要是修路的官兵怠工的话,这路可能用个三两年,雨水一冲刷,就废了;要是积极的话,就是先挖下去,然后垒上一层细石,铺上泥土夯实了,再铺细石泥土夯一层,最后才会在上面夯一层三合土,三合土一经夯实,铺上一层细砂后,那路就是一般的雨水也冲不垮的了。

    正因为同样是路,差别有如此之大,由不得饶州官员不小心,这路要是修得陡了,马车牛车上不去,行商还是不会选择走这条路,宁可走远路的,谁愿意冒着车倾货翻的危险那么他们也别指望着从这路上得了好处。

    那些个校尉就奇怪了,怎么建州修路,你饶州来凑什么热闹不过么,不吃白不吃,不玩白不玩,他们也不愿意深究其中的奥秘,反正将路修好了,早点jiāo了差回去才是最真的。

    归德郎将从五品下,姓李,是李靖的家将出身,本来按律他这个职位最多只能领兵四千,但这次不同,不是打仗,所以就破例让他带了一万多的人马,总不能说你派个能带一万兵的正五品定远将军来吧李业嗣现在的实职也不过是正七品下的下镇将。

    派这个李姓归德郎将来就是为了让李业嗣能够节制于他,因为出身李家,所以算是李家一派的嫡系人马,李业嗣也能指挥得动,要是换了其他人来,就说不准了,而且,修路而已,没必要派个将军过来。

    唐时的军队职衔很多,骠骑大将军最高从一品;接下来按一级一级的排列就是为了方便灰雀自己以后写书,也方便书友以后的对照,全列出来了:

    骠骑大将军,从一品

    辅国大将军,正二品;

    镇军大将军,从二品;

    冠军大将军,正三品上;

    怀化大将军,正三品上;

    怀化将军,正三品下;

    云麾将军,从三品上;

    归德大将军,从三品上;

    归德将军,从三品下;

    忠武将军,正四品上;

    壮武将军,正四品下;

    怀化中郎将,正四品下;

    宣威将军,从四品上;

    明威将军,从四品下;

    归德中郎将,从四品下;

    定远将军,正五品上;

    宁远将军,正五品下;

    怀化郎将,正五品下;

    游骑将军,从五品上;

    游击将军,从五品下;

    归德郎将,从五品下;

    昭武校尉,正六品上;

    昭武副尉,正六品下;

    怀化司阶,正六品下;

    振威副尉,从六品上;

    归德司阶,从六品下;

    致果校尉,正七品上;

    致果副尉,正七品下;

    怀化中侯,正七品下;

    翊麾校尉,从七品上;

    翊麾副尉,从七品下;

    归德中侯,从七品下;

    宣节校尉,正八品上;

    宣节副尉,正八品下;

    怀化司戈,正八品下;

    御侮校尉,从八品上;

    御辱副尉,从八品下;

    归德司戈,从八品下;

    仁勇校尉,正九品上;

    仁勇副尉,正九品下;

    怀化执戟长上,正九品下;

    陪戎校尉,从九品上;

    陪戎副尉,从九品下;

    归德执戟长上,从九品下。

    一共是三十级,四十三个职衔,比之后世的军衔要分得更细,更复杂,这其中有不少的职衔同时也是爵衔,比如致果校尉和致果副尉。

    一般可以这么理解,大将军相当于五星上将,游击将军以上则相当普通将军含准将或大校,归德郎将以下,怀化司戈以上则大致相当于校官,剩下的则是尉官,至于火长,伍长,则是相当于普通士官,队长一般都由级别低的校尉担任。这样分并不是很准确的,但大体上能对上号就是了。

    这一套制度是基本沿袭了汉武帝时的设置,一直到宋明,有的皇帝是干脆直接照搬,有的则是稍加改动,或增加一些衔职,或减少一些衔职,或是改掉个别名称,但改动的地方也是很少,大体上都是差不多的。

    王况可没那么多心思去记忆这些,文官的那一套品级,都已经让他头疼万分,到现在,当宣德郎也两年多了,还是没记全,要让他再记一套军职,他才懒得干,所以,既然李业嗣是他修路的坚定支持者,就全一股脑的推李业嗣头上了。

    反正随军来的还有工部的匠官,路该怎么修才好,就由这些专业人士去把握,丹霞地貌的好处就是你只要开了山,将路铲平就行,根本不必要再挖坑夯土,要夯土的那段路,在饶州境内,就让饶州官员去头疼吧,王况捏准了他们不会luàn来,放心得很。

    王况的心思几乎都放在了慎家的抛秧试验中去,这个chun天,他几乎都忘了睡懒觉是什么个滋味了,天天早上早早的就起来,吃过早点后带了三白,骑着马嘚嘚的往那片田里跑,有三白在,他省事许多,双手完全可以不握缰绳,只管扶在马鞍上,闭着眼身子随着马的小碎步,一颠一颠的,如同坐轿子一样摇摇晃晃的打着盹就好了,到了地头上,三白就会撒开楸着的马耳朵,转身吊在王况xiong前,王况也就知道,地头到了。

    本来王况开初还想着说,自己也不是没大杀器的,马蹄铁和双蹬啊,可以搬来给李老2用用,但是当它得到这匹徐吃货特地帮他选的马后,就死了心了,为什么,马蹄铁早有了,双蹬也是早有了,之所以不能在民间普及,主要原因不外是铁的管制制度而已,但在军队里,没有哪匹战马是不配双蹬,不钉蹄铁的。

    也只有王况,运气好,一来就直接的和林明黄良搭上了线,几乎没有感受到铁器管制带来的约束,想用多少铁开口就是。也是直到了要改犁了,看着那硬木做的犁刀,王况这才第一次感觉到唐时的铁的缺乏来。

    找铁矿不是办法,唐兴境内的临江村边上就有一个硫铁矿,具体位置王况不知道,只知道不远,可找到铁矿有什么用在这冷兵器时代,铁,绝对是属于管制商品,哪怕你开得再多,也不可能让农户们都用上铁制农具,肯定是优先用到军事上的。

    再者,王况也早就把初中化学里学到的铁矿冶炼办法全还给了老师,如同水泥一样,只知道大概原料,但具体到配比,具体到温度什么的这些细节,已经全丢到爪哇国去了。细节决定成败,要把这些细节都mo透了,只要肯投入,也不是做不到,但犯得着么

    你要水泥水泥能比捣了糯米饭的三合土硬多少王况记得曾经看到过一个节目,出土的一个棺椁,最外层就是用的捣了糯米饭的三合土糊上的,坚硬如huā岗岩。如果要自己去研究水泥,算下来,自然还是三合土合算,亏本的买卖,王况不做。

    铁也一样,这时候的冶炼技术并不发达,冶炼出来的铁比青铜好不了太多,又发脆,稍微一受重点的外力,就完完了,在农具里还不如黄胆木闽北叫黄胆芪,因其木sè嫩黄如胆汁而得名,但凡是一把木匠师傅很喜欢的刨子,其本体基本都是用它来做好用。

    黄胆木闽北漫山遍野都是,这个木头的好处就是和泥土尤其是田里的泥摩擦后会变得很光滑,这个光滑并不是说木头的质地被磨损后产生的,而是在摩擦过程中,将表面的质地挤得更扎实产生的,经过磨实了的犁刀寿命并不短,一年一换就行,这和用铁刀也要一年一磨差不了多少。黄胆木的本身质地又硬,还保留了木材的弹xg,可以说是硬度和韧xg全都具备了,因此现在新做的犁,用的基本都是黄胆木做的刀。

    用黄胆木的成本可以说比用铁便宜许多,只要将犁刀做成可拆卸可更换的,磨损了后再换个新刀就成,那么多山,那么多黄胆木,可以说,做一把铁犁刀的钱都够做几十把黄胆木犁刀了。

    当然在锋利程度上,黄胆木肯定是远不如铁的,可这又有什么这是水稻田,不是旱田,那田里的泥,初chun一放水沤上几天后,随便手一chā就能chā很深进去,锋利与否,在水稻田里并不是很重要。

    王况是让慎家的人每丘田都用不同的抛法chā秧的,有的零luàn些,有地整齐些,有的每茬的秧苗多些,有的少些,犁地的深浅也是不一的,可以说,十几丘田,没有一丘田是一模一样的。王况这些天要做的就是监工的工作。

    这第一次,王况只能是自己辛苦些,带着慎家的种田好手在身边,自己每jiāo代一句,那几个种田好手就在田边立上几根桩子做好记号,免得这到秋收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到时候忘了哪丘田是采用什么办法作业的。

    等到秋收后,确认了拿种办法更好,或者说,收成不如意而否定了抛秧法后,王况就可以又继续当他的甩手掌柜去了,田地的收成,关系到温饱问题,也关系到能不能吸引来更多的流民,一个劳力能干的究竟是有限的,撑死了,一个劳力只能耕种这么多田,所以,亩产就成了关键。

    人口问题又决定了一个地方的商业能否发展起来,你有这么多的商品,就得有这么多的人来消费,这么多的人,又必须得有足够的钱,所以,一个州一个县能不能发展起来,并不是说王况手一点,出个主意,嘴巴一张就能来的,可以说,是环环相扣,少哪个环节都不行,没有民众的支持也就更加不行。

    慎戥也和王况一样,很是关心这十几丘田的问题,三天两头就往这里跑,他从唐兴赶到这里,可比王况远多了,但每次都能比王况早到顿饭的工夫,不过他也是看看就走,没多呆,有王况在这里,比他在要强过许多,家里还有许多事情需要他去处理呢,他来,也只是因为王况来,所以才要来表示表示下自己的支持。

    王况也是知道这点的,因此大多数情况下,二人见面了,也没那么多客套话,大多只是哈哈两句:吃了么

    吃了。,仅此而已。

    不过,今天慎戥却是专mén等着王况来的,远远的见到王况,就迎了上去,照例是哈哈两句后,他也不废话,直奔主题:敢问小东家,您那是不是还需要huā梨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