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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体上传出的那阵异样的剧烈震动,感觉到的并非只有我一个人,
货舱之中的每一个人的脸上,在那瞬间的表情似乎都凝固住了,
茫茫神秘**之中,即使一首美国十万吨级的尼米兹级核动力航母行驶其中也如同是一叶孤舟一般,
就更别提此时我们所乘坐的这条小小渔船了,
不夸张的说,刚才的那种剧烈的震动是最考验我们神经的,万一真的是撞到了什么暗礁的话,那乐子可就大了去了,
尤其是在刚才毛哥还讲诉了一番之前我们所遇到的那海娘娘的怪事儿,那**女人海娘娘的模样此时还十分的形象的浮现在众人的脑海之中,
这也由不得我们大家将刚才的那阵剧烈震动与这未知可怖的海娘娘联系在了一起,
货舱之中的每个人都沒有任何的动作表情,甚至于在那一刻连空气都凝固住了,
所有人的都是屏气凝神的在等待着,等待着是不是还会再有剧烈的震动传出,
然而,在每个人都忐忑不安的等待了片刻过后,却再沒有任何异样的动静传了出來,
这时,一直瞪着大眼珠子,脸色刷白的毛哥伸手从腰间掏出了一个对讲机來,深吸了一口气后,朝着对讲机轻声喊叫起來,
“上面发生什么事情了,听到了吗,”
几声低呼之后,那对讲机之中除了传來一阵电流的沙沙声之外,却并沒有任何人开口回答的声音,
这下子,毛哥的脸色儿可变得更加的难看了,握着对讲机的手上也能看出在明显的颤抖了,瞅瞅这个,又瞧瞧那个,毛哥嘴唇子喏喏的却好半天都沒有再说出什么话來,
事实上,这货舱外面的海平以及那装哑巴的师爷沒有开口应答,这就十分的反常了,正常情况下,出现这种情况,我们那指定是赶快要上到甲板上看个究竟的,
可这功夫儿,别说那嘴唇子哆嗦,手指头颤抖的毛哥了,就连我和白依以及那相泽纱织都沒有上去看个究竟的打算,
毛哥手中的对讲机依旧打开着的,其中所发出的沙沙声,在这空气凝固的货舱之中听起來格外的清晰,
可就在这突然间的,一阵剧烈如同炒豆子的一般的枪声猛然的从甲板之上响了起來,
突然出现的枪声,让每个人那紧绷的神经再次绷得更紧了,站在离货舱门口最近的毛哥听到这枪声的乍起,更是不由自主的向着货舱深处退了过來,
甲板上传出的枪声,短而急促,很快的就又停止了,
货舱外面似乎一下子又陷入了沉寂之中......
只是,这沉寂却仅仅是维持了几秒钟的时间,突然从货舱门的外面传出了一下猛烈的撞击,
紧接着,沒等货舱之中的人反应过來呢,那货舱的门突然的就被从外面拽了开來,随即一个人影飞快的从门外滚落进了货舱之中,
“大哥......大哥......”
滚落货舱之中的正是海平,这家伙此时是满脸的鲜血,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滚进货舱之后,手脚并用的向着货舱深处又爬了过來,口中还惊慌失措的喊叫着,
这个海平正是毛哥的马仔,他口中喊叫着的大哥,当然就是喊叫毛哥了,
只不过,他的这个大哥,现在同样面色惨白,那砢碜劲儿比他也强不到哪里去,哪里还顾得上回应海平的喊叫呢,
“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手脚并用的海平爬到近前时,我伸手一把将他拉了起來,同时急声的向他询问道,
“死了......來了......”
听到我的询问,海平瞪着快要从眼眶中掉出來的眼珠子,神情恍惚的喃喃说道,
“什么,”
但是海平说出的那一个“死了”就已经让我眉头紧皱不已了,我紧接着又向他追问道,
“什么來了,你看到什么了,”
只是,我这询问的话音刚落,突然“嘭”的一声闷响,有什么东西从货舱门外面狠狠的砸进了货舱之中,
货舱之中的几只手电,迅速的向着那突然砸进來的物体之上照射了过去,
当手电清楚的照在那物体之上时,货舱之中的每个人都是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嘶......”
飞进货舱之中的物体,撞在舱壁上后,跌落在了台阶的下方,飞溅了舱壁以及周围地板上满是鲜血,那是半截血淋淋的失去了头部的人体上肢,
那残肢上体的所剩下的衣物很清楚的表明了这具残肢的身份,正是刚才被相泽纱织赶出去的手下,那个先前冒充哑巴的师爷,
“八嘎,”
每个人都愣了半晌,就听到相泽纱织突然的发出了一声尖利的喊叫,
“上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面带怒气的相泽纱织,走上前來,一把揪住了海平的衣领,怒不可遏的开口向他询问道,
“死了......死了......”
满脸鲜血的海平,依旧沒有回过神來,依旧失魂落魄的开口喃喃的念叨着,眼神涣散的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焦点,
“混蛋,”
相泽纱织那张十分漂亮的俏脸上陡然变得有些狰狞起來,
扬起手臂,左右开弓的连着扇了那海平好几个大嘴巴,我都能看到鲜血混着后槽牙从那海平的嘴里飞出來了,
“海娘娘......海娘娘來了......大哥......咱们赶紧跑吧.......”
几巴掌下去,海平这才算是回过了神,如同杀猪一般的陡然哭嚎了起來,
“***,闭嘴,”
海平哭嚎了几声,
毛哥突然地上前,低声喝止着,伸手将他的嘴巴使劲儿捂住了,
伴随着毛哥的动作,我们清楚的听到了从外面的甲板上,传出了一阵沉闷的声响,听起來就像是有什么重物在甲板上被拖动一样,实际上,此时这种声响在我听來,就像是有人在甲板上拖动尸体似的,
这沉闷的异响,顿时让货舱之中的每个人都更加的紧张起來,
那两个年轻的后生,此时也不在铁门之中照顾被我摔晕过去的大光头了,
也不知道这俩人从哪里各自操起了一把明晃晃的日本倭刀,二人快步从铁门之内的屋子中走出,站在了众人之前最靠近那货舱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