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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教授刚才言语之中的意思。我同样是听的明白。
事实上。这么长时间以來。白依对我的那些心思我心中是十分的清楚的。
只不过。已然有了挚爱之人的我。面对着白依对我显露出的那些女儿之情。也只能是装聋作哑的扮那不明白。
然而此时陈教授一番话说完之后。那就等于是将话头在我和白依之间挑明了。
也难怪刚才白依竟然会表现出那么一副小女儿娇羞的模样來。
“您老赶紧打住。”
这陈教授越说越沒影儿。生怕他再整出啥让人难堪的话來。我连忙开口打断他道。
“别的甭说了。咱还是说说那认兄弟的事儿。既然您老这么抬举我。那我也不能不上道儿了。啥话也不说了。您这忘年兄弟我汪大白活也认了。以后还忘老哥儿多多照顾。小兄弟我沒钱花了沒饭吃的时候。找上门您老可甭给我拿扫帚把子赶出來啊。”
我这也不傻。此时陈教授上赶着要认我当个忘年兄弟。这可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这认兄弟可不同于给他当学生。
至少沒有当学生的那份拘束。而且。估摸着认了陈教授这个忘年兄弟之后。能捞的便宜指定还少不了。
只是......
瞅瞅一旁依旧双颊泛红的白依。我这心中不由得念叨了一句。
平白无故多出了这么个大侄女來......总感觉他娘的有点怪......
“哈哈”
陈教授听得我说完这话。又是开口大笑了起來。
“好好。兄弟这话老哥我着实爱听。放心。以后只要有老哥我在。绝对让兄弟你受不了半点委屈。第一时间更新 只不过......”
陈教授前半句说的我还是心中窃喜。然而他最后说出的“只不过”三个字。却是让我心中暗道一句“不好......”
还真的是应了那句老话。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这老头前面说的挺美。这后面的三个字指不定会整出什么幺蛾子來呢。
“老弟你也知道。哥哥我这岁数大了。身子骨一年是不如一年了......想來也是时日不多了......”
说着话。陈教授的背部竟然看着有些佝偻了起來。像是瞬间就苍老了许多。
“你大爷的。”
看着陈教授这般模样。我在心中又是不由的暗自骂道。
陈教授刚才整出的这段台词。我在那电视电影里面可沒少看见过。但凡有人临走托孤的时候。基本上都得整这台词。而且配合着台词。那说话的人也指定要佝胸驼背的。让人一看就觉着是一副老态龙钟时日不久的模样。
可陈教授这老点子。虽说岁数也挺大。但是也完全跟那时日不久沾不上边。而且平日里也压根就沒有啥老态龙钟的模样。超艺楼吃烧麦的时候。渠胖头都抢不过他。怎么这么会儿功夫儿就在我们面前显露出这般德行來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心中腹诽着。我的嘴上却是赶紧的冲着陈教授开口道。
“老哥你这话可言重了。瞧您这身子骨结实的很呐。甭瞎想别的了。就照你这身子骨。那的奔着千年万年的活啊。”
我这话说的。多少是有点不好听了。常言道。千年王八万年龟啊......
因此。在我话音落后。就见白依蛾眉一拧。瞪着秀目就朝我怒视过來。
面对白依怒目相视。我就装作那看不见。心中却暗道着。谁让你家这老爷子先不地道的。这装出一副年老体衰的德行。也不知道是在哪惦记着我呢。我这还真的多加点防备......
然而。陈教授倒对我所说的并不在意。听我说完之后。陈教授低着头轻咳一声。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随即还连连摆手冲我道。
“老弟也不用宽我的心了。我这自己的身子骨。自己清楚的很。早些年的时候。仗着年轻力壮啥事也不往心里去。沒少把自己的身体给祸祸了。别的不说了。记得刚参加工作的时候。跟着去开一具黄河古棺。当时自己经验少。也沒人提醒。开棺的时候。我正巧站在了下风口处。好死不活的正正被那开棺瞬间冲出的尸气冲了身子。这么些年过去了。第一时间更新 早已落下了病根儿。时不时的就往出咳黑痰......”
说着说着。陈教授更是捂着嘴开始剧烈的咳嗽起來。那架势瞅着还真有点病入膏肓的意思。
只不过。干咳的半天。陈教授却并有咳出什么所谓的黑痰來。就见这老头吧嗒吧嗒嘴。估计是把嘴里的唾沫又咽回了肚子里去了。
“您老有啥话就直说吧。”
不得不说。就刚才陈教授整的这处儿还真的实在有点恶心。虽说明知道他所说的什么被棺内尸气冲了身子的话。是胡说八道瞎咧咧。而且也明白他刚才那咳了半天根本就啥也沒咳出來。
但是就这么看着陈教授吧嗒着嘴唇子的模样。还真的如同看见他把咳上來的浓痰嚼吧嚼吧又咽进去了一样......
实在是怕这老头儿又整出啥膈应人的事情來。我这才是连忙紧皱眉头向他开口道。
“哎......”
就见陈教授依旧佝偻着身子。摇摇头轻叹一声道。
“老哥我献身于党国干了一辈子的革命工作。多少也有了点成绩。托国家照顾。嘉奖什么的多少也攒下了一些。只不过老哥我的性格。汪兄弟你也了解。对那黄白之物以及名利之事并无多大兴趣。然而。真要离开人世的话。老哥我这最放心不下的还真的有那么两件事情......”
说到这里。陈教授住了话音。眨着小眼睛。也顾不上扣扣那眼角的眼屎。就那么直勾勾可怜巴巴的盯着我看着。
虽说嘴角直抽抽。但是看到陈教授如此模样。我还是咬着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了四个字來。
“但说无妨......”
很显然。陈教授摆出这么一副可怜的模样來。就是想从我嘴里听到这四个字。
就见这老头儿嘴角划过一丝奸计得逞的阴笑之后。照例又是“咳咳......”两声干咳來掩饰自己的得意。
而且。这次的两声干咳听起來动静更加的逼真。好像真的这陈教授随时都要撒手人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