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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将军衙署典型的明清风格,青砖灰瓦红围墙,占地近三万平米,其中各式房间近一百四十多间,搁以前算是典型的豪宅了。
不过要是和我们去过的太极皇宫比起来的话,那还真的有点不够看的了。
这地方我来过好几次,里面有点啥东西,我闭着眼睛都能说出来,这次就权当是带着渠胖头和陈虎蛋进来散散心了。
毕竟在太极宫里那时候,人人心中都十分紧张,也没有心思欣赏这些古建筑。
渠胖头心思明显着就不在这将军府上面,估计早飞去麦香村那薄皮大馅的稍麦那去了,倒是陈虎蛋,四下看的十分高兴。
将军府里面还有专门照相的地方,就是在正堂里,游客们可以戴着顶戴花翎坐在县太爷们升堂审案时坐的地方,拍照片过过县太爷的瘾。
陈虎蛋和渠胖头嚷嚷着也要上去照几张,俩人戴上顶戴之后的造型就跟鬼子翻译官一样,造型说不出的寒碜,我赶紧上去把两人揪下来,出了正堂往后院走去。
“大白活,那王八驮个墓碑干啥?”几人走到后院门口,陈虎蛋指着一边向我问道。
“您老小点声吧,甭在这儿给我丢人了!那东西叫赑屃,传说是龙的六儿子,啥王八啊!再说人家背上驮着的也不是墓碑,是歌功颂德的功绩碑!”
“就是!”渠胖头在旁边附和道“陈虎蛋你狗的也就是没文化还瞎胆大!不懂就不要装懂!瞎得得啥!”
说完,渠胖头也不理陈虎蛋翻得白眼冲我说道“大白活!你看看上面挂着的那牌子,我咋看的这么不对劲儿呢?”
渠胖头指的是院门上挂着的一块写有“惠则民安”的牌匾。
这块牌匾确实很怪,上书四个字错了俩儿,惠字中间少了一点,而民字中间却多了一点。
“眼睛够尖的啊!”我对渠胖头道“怎么地?看出了哪不对劲儿了吗?”
渠胖头皱着眉头盯着牌匾瞅了半天,最后一拍脑门嚷嚷道。
“老子就说有不对劲的嘛,这他娘的谁写的牌子,四个字错了俩,就这文化水平估计是小学没毕业吧!也敢出来给人写牌子,还他娘的挂这么高!”
我听了赶紧出声打断他“行了!瞎嚷嚷啥!你这鼠目寸光的眼力劲跟陈虎蛋也差不多,人家这字是故意写错的!”
“故意写错的?”渠胖头瞪眼询问我“为啥要故意写错?”
我没回答渠胖头,而是反问他道“你说这牌匾上有错字,是哪错了?”
“惠字中间少一点,民字中间多一点。”渠胖头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不错。”我点头道“确实是这两字错了,不过,这也正是这牌匾的妙处。”
说着,我抬手指着牌匾接着说道。
“此牌匾即可从左往右念为“安民则惠”,也可从右往左念为“惠则民安”,不同读法,却有相同的意思,那就是告诫父母官,要多为百姓着想,将百姓的利益放在首位,惠字少一点,民字多一点的意思也就是,父母官多付出一些,百姓人民才能得到的更多一些。”
说完,我感慨的扭头看着一边的渠胖头和陈虎蛋接着叹道“虽说是两个错字,但是其中意义深长啊!”
我这不由得感慨,没想到旁边的渠胖头和陈虎蛋俩人还是瞪着王八眼盯着上面的牌匾,显然没有听明白我说的啥意思。
我不由心中暗道,真是对牛弹琴,孺子不可教也……
“说的好!”我这摇头暗叹,身后却突然传来一声喝彩声,“小兄弟果然是人之翘楚,见识非凡啊!”
听到这莫名的夸赞之后,我下意识的转身向后望去,瞧了一眼,我顿时睁大了眼睛。
只见我身后几米远的地方站着一个穿着灰色中山装的老头,戴着个厚厚镜片的眼镜,头发花白却梳的一丝不苟,老头正眦着俩大兔牙边冲我笑着边轻轻点着头,像是对我刚才说的表示十分赞同。
我可不管老头对我刚才所说什么看法,这老头就不应该现在出现在这里啊!老头不是别人,正是约我们前来的陈教授陈金亭。
这么多年没见了,他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比我印象中头发变白了,脸上表情变得和蔼了。
“陈……陈教授……”想起了小时候陈教授骂我和二大杆子时凶神恶煞的样子,我心中不由得紧张起来,结结巴巴的对着陈教授说道。
渠胖头和陈虎蛋也转过了身,看到了陈教授后,陈虎蛋眼睛也瞪的老大,伸手指着陈教授刚要出声,就被我出声打断了
“那啥……胖……志峰,虎蛋,这是陈教授,陈教授,这是我的朋友渠志峰,陈虎蛋。”
陈虎蛋也没想到这陈教授现在会突然出现,被我拦住后一时也回不过神来,渠胖头虽说没有见过陈教授,但是和我之间的默契不是盖的,这时候见我给他们之间做着介绍,渠胖头倒也没说什么,冲着陈教授点了点头当作问好了。
“嗯!”
陈教授也冲渠胖头陈虎蛋点了点头当作回礼了,接着转向我,脸上仍旧笑眯眯的样子说道。
“小同志见识不错嘛!这牌匾上的意思解释的倒也十分恰当!”
“哪里,哪里。”我微微弯腰回道。
“学生不才,倒是在教授面前班门弄斧啦。”
“哈哈”听我说完,陈教授笑道。
“咱们又不是师生,没必要拘礼这些。把我当作老大哥就行啦!”
我听的心头一颤,心想真的要是能和你平起平坐,称兄道弟的话,那我这毕业了以后还真的不愁工作了,随便去了不是太有名的博物馆当个馆长都是有可能的。
心里想是这么想,但是我的脑子却没有糊涂,这陈教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了?和我们约好的时间可是明天啊!
“陈教授?您老怎么会这时候来这儿啊?”想着,我不由得出声询问道。
“嘿嘿。”陈教授微微一笑,瞅瞅我和渠胖头陈虎蛋,凑近我道。
“小兄弟几人又是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呢?”
他这一说,我算是明白了,原来这老家伙也是在防着我们啊,看起来也是想先来踩踩点,却没想到竟然提前和我们碰面了。
想到这里,我也没再说话。冲陈教授点点头,同样嘿嘿干笑着对陈教授做了个了然的表情,一老一小互**笑的模样,让一旁的渠胖头和陈虎蛋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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