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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置妥了是?”十四哥追问道。
牛老汉用筷子指指桌子,“小伙子,多吃些菜,赶路的人吃口热乎的不容易,别客气。”
他没有正面回答十四哥的问题,十四哥多聪慧的一个人,笑了笑没了下文,只是吃菜。
我们也没有追问太多,虽然需要了解村子,也不急在这一晚上,明儿白天再说吧。
这些村民闹腾到很晚,我们这一路跟着他们出殡,又跟回来,心里还嘀咕,这么哭喊,把丧尸招来可咋办?可是奇怪,他们声音搞得挺响,却并没有尸群被吸引过来,零散的丧尸也没有。
莫非人家有什么特殊的驱尸方法不成?末世经历得越来越多,我们深信高人在民间,象女神穆芷的蛊术,就在我们之前的认知范围之外,所以现在我们看谁都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不敢轻视任何人。
给我们安排过夜的房间,就在这户人家的隔壁,那是个空院空房,牛老汉住的是这户人家另一面的隔壁。
“孩子们,晚上没事不要在村子里瞎转,把院门关好,听到什么动静哩,也不要出来打眼,安生在屋子里睡觉,这屋子没主了,不过你们也不会忌讳这些的,对吗?”牛老汉送我们进到这空院子时叮嘱道。
“牛大爷,晚上这村子里会发生啥事情呀?怎么说得那么神秘哩?”唐晓又按捺不住好奇心问了一嘴。
“小后生仔就是好奇,听老汉的话就没错。进去睡吧睡吧。”牛老汉说完转身出了院子走了。
我们的车都停在这个院外,倒也并不担心被盗,况且我们即使睡觉,也会留两个伙伴警戒着。
院门是木头的,倒也结实,屋子里空空旷旷,好在卧室够多足有三间,每间都有几张床铺,云南的村子和北方不一样,因为气候温暖,他们用需要住火炕。
虽然知道这些床上的主人现在都不在人世了,可我们正象牛老汉说的,这末世,谁还会象以前忌讳这些事情?有地方睡觉就知足了。
不过我们还是将每张床上的床单拿到院子里狠狠抖了抖灰,这才重新铺到床上睡下,还都是合衣睡的。
这个村子看着过于正常,就显得很不正常,末世的村落,周围没有盖砌高墙,有人过世又大张旗鼓的出殡摆席,怎么想都觉得挺诡异的,这让我们心里不安,也不敢放心大胆的沉睡。
我们休息的时候,下了场大雨,直到凌晨才渐渐停息。
迷迷糊糊中,我忽然听见远处有女人在哭,哭得极其伤心,声音虽远却很清晰,可以肯定不是幻觉。
我们都警醒的坐起身,来到院子中,发现雨完全停了,而负责后半夜警戒的罗汉和唐晓又正靠在院门仔细的倾听着,见我们都出来了,罗汉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大家就这样在拂晓中,听着那个女人悲痛欲绝的哭泣,我站在十四哥身旁,悄悄问道,“是鬼么?”
十四哥哑然失笑,“哪有那么多鬼,是人在哭啦,听,中气多足。”
“要不要出去看看?”念念听得有点害怕,紧紧抱着吖进的手臂。
“牛大爷不是警告过,晚上不让出院子么?这算不算是让我们尊重这村子的某种风俗啊?”雷暴小声提醒,他现在对风俗可重视呢。
“没听出有啥危险,咱们不要去掺合。”祝红也低声说。
这时除了女人的哭声,又出现了别的一些声音,好几个人在低声的劝着那个女子,听不清说话的内容,有男有女。
“这么悲痛,不会又死人了吧?”覃小满不安的说,其实我们都有些疑惑,夜里女人哭,除了夫妻吵架,就是家中出事,听这女人哭得如此悲惨,确实象是家中有人过世。
女人的哭声不减,除了偶尔有些人低语,倒也没什么了,我们听了好半天,天也越来越亮,大家决定回屋里先弄早餐吃。
待天光大亮,我们这才打开院门,就看到远处有户人家门前,竖起了代表有丧事的白幡,而那户人家院门大开,人们出出进进,我的天,果然是又死了人!
“这个村子咋回事?昨天不是刚出一个,今天又一个,这死亡率也未免太高了。不行,得好好问问,太怪异了。”雷暴喃喃说道。
我们四下张望,没看到牛老汉的身影,本想先和他打听打听的,索性直接过去亲自查看。
来到那家院外,发现院内赫然停着一口大红棺材,不过是开着盖子的,这真是令人诧异啊,昨晚刚有人去世,今早的棺材就摆上了,就是现伐木现打棺材,也没这么快啊。
不过死人并没有在棺材里,也没有摆在灵堂内,我们跟着老乡们在院里转了一圈,没看到死人,顿时有些迷惑了。
“老乡,”罗汉拉住一个中年汉子,悄声问,“这家过世的人停在哪了?我们得有个拜祭的对象啊。”
那汉子打量了我们一番,半晌才说,“停在里屋呢。你们是这家的啥亲戚么?”
“呃,不是,路过。”
“那你们来凑啥子热闹?快快离开吧。”中年汉子说完闷头进了里屋。
再看其他村民,都匆匆的进来出去,不知道在忙活啥,也没人理我们。
我们本来也想钻进里屋,看看情形,可又觉得这气氛莫名诡异,再说这家里有人过世,我们这些外人乱闯也确实不礼貌,为免再次惹上燕子洞那样的麻烦,我们行事谨慎多了。
退出了院子,我们并未离去,而是站在不远处观察着这户人家。
似乎全村的老乡都来吊唁,大伙带来了孝衣,令我们比较惊奇的是,这家戴孝的人很多,转眼几十个人都披上麻衣,怎么回事?这村里的人全是近亲不成?
正迷惑时,这家人的院里爆发出一阵哭嚎声,而且不是一个人的声音,是一群人的声音,接着,就是一个男人大喝道,“起棺!”
这是要出殡吗?我们更加疑惑,虽说南北农村的殡葬风俗不同,可无论哪里,人死后都要在家里停上三天几日的,这里面有许多的说法,可这家昨晚死人今天就出殡,这也太仓促了。
首先从院子里出来的是几个年轻后生,他们有捧着盆的,还有撒纸钱的,最中间的后生捧着一张黑白照片,无论尺寸还是颜色,都是标准的遗照。
这遗照,准备得也似乎太快了……
就象他们家的人一早就知道这个人会去世一般,早早将所有的东西都预备齐全了。
嚎哭声中,八名壮年男子将那口大红棺材抬出了院子,其他的人都在旁边簇拥着,这时有几个小后生忽然窜到棺材的必经之路,伏跪成一列,那大棺材就从这些后生的背后晃悠悠的抬了过去,我们都瞪大了眼睛,这是在做什么?
“咦?你们怎么还没走哇?”牛老汉忽然出现在我们身边,非常奇怪的问。
可算是找着个能问话的了,我们赶紧问他,“牛大爷,这咋又有人过世了呢?怎么回事?出啥事了?”
牛老汉面容平静的说,“这有啥可稀奇的,三年了,这村子到日子了。”
“什么日子?哎哟我的牛大爷,求您把话说个明白,这可让我们憋闷死了。我们回去成都,咋跟领导汇报这个幸存者村落的情形呀?”雷暴急得直挠头,象头大猩猩似的。
“村里有人走了,我们是全村送行的,你们要是想听,就跟过来吧。”牛老汉说完跟在出殡的队伍再次向着坟地方向走去。
坟地离村子其实并不远,我们没有取车,索性也这样步行着跟了上去,武器都在身上,而且也没在这村子附近发现尸群,所以并不担心。
“我们村在末世以前,有个鲜少人知道的绰号,癌症村。”牛老汉不紧不慢的走着,不紧不慢的说着。
“癌症村?这是咋回事?”
“拜村子河流上头的那个工厂所赐,他们把生产废料都倒进我们的母亲河里,结果,我们成了受害品,开始大家只是觉得胸闷,爱咳嗽,后来,就总有人查出癌症来,而且查出来就是晚期,没得治喽。”
“这事儿我们有所耳闻,只是没亲眼所见。”十四哥皱眉道,“可是末世已经三年,那家工厂早就停止生产和倾倒废料了吧?”
“孩子,癌症是有潜伏期的,在末世以前,我们村的人,就都得上这个绝症了,只不过现在开始集中爆发和死亡而已。”牛老汉摇摇头。“我们村呐,人口全的家庭不多了,所以只要谁走了,我们全村人都会象血亲一样,一块送送他,该家里后辈做的,村里的后生们也都一起去做。”
难怪一家有人过世,全村的人都披麻戴孝,这就解释得通了。
“那工厂真可恨!可是法制社会,国家怎么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呢?就是制造飞机大炮,也不能拿人命作为代价呀。”覃小满非常疑惑。
“小满,你呀,真是个孩子。”祝红用长者的口吻对小满说。
“我不是孩子,我不是!”覃小满对祝红这么叫她很是抗拒。
“天朝过去,有太多自我毁灭的行为,如今国家不在,我们也不说它的过失了。”牛老汉竟然对这个问题看得极其淡然和超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