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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约的,有机器声刺穿夜的空气传到岛上的帐篷里。机器上的几盏灯与天空中的点点星星混在一起。灯快捷而有规律的闪烁才让人相信那其实不是星星。渐渐靠近后,亮而闪的灯有些刺激人的眼睛。机器很快落的到它常常起落的那块空地上不久,旋桨划空气的“呼呼”声音就逐渐消失了。整个岛屿又陷入静的包围中。
温赫对闭着眼睛的伊万说:“采集器上的人想来这里汇报,行吗?”
伊万没睁眼:“不行,不但我们这里不能来,其它所有地方都不能去。”他缓缓睁开了眼睛,继续:“他们带的血样还有地面导航设备,就搬进附近的那个帐篷里面,他们自己住的帐篷自己搭,地方要远离我们这里,哦!机场附近就可以。”
“就这些?”
“嗯!其它的明天再说。”
第二天中午过后,通讯器传来医务室要求通话的讯号。伊万接通后,屏幕显示还是乐思亚在透明面罩后的脸。
乐思亚:“我们研究出两个方案,一个是通过替换血液的方案,以图通过新鲜血液和新血液内含的白细胞来稀释现在[***]内的血液病毒,同时又消灭了人体内的病毒达到治疗目的;第二个方案是,利用这里的资源,比如植物的和动物的资源来研究和实施药物治疗,这是现有资源,行的话可以缩短不少的研究和治疗时间。
我们还考虑过了,用第一个方案治疗的时间较长,但是好在可以很快得进行,而且以前也用过,所以有把握一些,比如新鲜的血液,我们不是早就存储有每个人的血液样本和基因样本吗,利用这些资源,我们就可以通过人工合成的方式生产出符合每个病人自己体内血液的新血液来,这样再进行替换就行了,替换时间用的虽长,但也可靠。
这第二个方案我一说你就明白了,就是采集这里能够采集的所有植物、动物的样本,再从中寻找提炼出能治病的良药。”
“我完全的支持你们。我看哪!两个方案也可以同时进行嘛!你们还需要人手的话,我给你们安排。”
“谢谢了!这样的话我们希望与我们这两个方案都有关联的科学家都能加入进来,比如植物学、动物学、化学的等等,越多越好,当然了,他们现在还要有行动能力才行。”
“很好!那我就和温赫帮你们挑选一下了,他们去你们那里当然还是听你们的指挥协调,对吧!”
“是的!”
“嗯!你们忙吧!”
几分钟后,医务室又来了讯号:“教授!向你刚才提出的两个方案的同时进一步又启发了我们,我们现在出了第三个方案,就是血液替换同本地植物、动物提炼的药物相结合的治疗方案。我这给你说一下,同时也谢谢你的启发。”
伊万笑道:“门外汉只做了这么一点点,就谢我,值了。”
“你也不谦虚点。”
“用不着,咱谁跟谁呀!”通讯器里传来伴着咳嗽的笑声,伊万的双眼塔拉下来,脸色是马上陷入沉痛中。
机场跟前的一间帐篷附近,伫立着一架金属建筑,建筑底部是三角形的架子组成的底座,三角座的顶端是圆蝶形的,座和顶端这两个结构加在一起差不多有两米高。帐篷里面置有两张床和几张木凳,在靠近一面长的帐篷壁处还放着一张两个面的桌子,桌子竖着和水平着的面上都是显示屏和仪表。在水平的桌面下还伸出了一层小面,上面有键盘、控制器等设备。伊万和另两人各自坐着,穿的是从头到脚都封的严严实实的薄型白色太空服。
两个艹控员中的一个向伊万指点着屏幕说着话,另一位一会儿抬头看屏幕一会儿低头看键盘向自己面前的显示屏输入着数据。
跟伊万说话那位艹控员面前的屏幕上,显示的是颜色深浅不一的地形图,地形图还被明显的白线分成很多正方形的网格。
艹控员指着屏幕对伊万说:“......采集器在从这四个经度纬度坐标形成的方框内,采集上所有品种的植物。当然了,采集前还要先做每株植物的三维扫描,做出采集数据并存入数据库,这很重要,除了对数据和植物实物进行后续的分类需要,还可以跟其它区域或以后采集的数据进行对比、辨别,这样,每一种植物在分区域、分采集器和分时间时就不会出现重复了。到了停止这项工作时,除非另有必要,所有已经采集的植物样本和相对应的数据,就都是唯一的啦。还有一点,如果以后确认了要采集使用哪种植物,只要调出所需植物的数据,那么该种植物的分布位置和数量就出来了。这样可以吗?”
伊万点头道:“嗯!不错!就这样。那,那动物样本呢?他们可是经常移动位置。”
艹控员:“医务室说了,先不采集动物样本,他们要考虑考虑再说。”
“那现在就可以进行了?”
“嗯!可以了。”
“那你忙吧,需要什么通知我,或者温赫也行。我再待这里耽误你们工作。”
白色的灯光柔和的洒向帐篷里,它能直射到每一个指向的地方。虽然没有人走动,帐篷里的空气并没有寂寞着,它用自身的振动传出人的说话声和睡觉人的鼾声。
查得在睡觉,兆立和他老婆还在通讯器上唧唧歪歪没个完,多番——当然他和他老婆也在各自的通讯器上相互的唧唧歪歪。有时帐篷里能传出某一个人的剧烈咳嗽声,有时是几个咳嗽声大小高低交相呼应,或争先恐后你方唱罢他登场。
多番的通讯器里传出哭泣声,兆立停止了说话,立起耳朵听到底是怎么了。
多番的通讯器:“嗯......!我当时给你说不让儿子跟着你,你非要让他到岛上去,说儿子是男人,就应该到艰苦的地方锻炼,锻炼个鬼呀!这下染上了传染病你急了吧!嗯......!这可咋办哪!”
多番低声劝道:“放心吧!这里已经把所有的人员和药物都调动起来了,这些人都是医学方面的科学家,有他们,儿子不会有事的。”
通讯器里哽咽着又带着响亮的质问:“不会有事!你说的好,多长时间了?已经七八天了怎么还没见好,而且,而且还严重起来了......我还听说,你们哪的所有人都被传染上了......”
多番追问道:“谁说的?这是谁说的?”
“你想干嘛?想兴师问罪呀?都这么说,你找谁去?”
多番狠狠的:“这谁在那里胡说骂道,别让我抓着,抓着了有他好看的。”
通讯器里哽咽声小了:“真的不是他们说的那样?”
多番犹豫片刻,斩钉截铁的回答:“真不是谣传的那么厉害,我向你保证。”
“你别骗我嗷!要骗我有你好看的。”
多番一急:“咳咳!咳咳!真的,真的没骗你,我对天发誓。”
通讯器里语气缓和:“你也咳嗽了,而且脸色也发青。”
“没事,就是刚才一急,呛着了。”他脑子飞快的转起来,想找出各种借口:“我的脸色不好,那不是显示器的显示有色差吗!”这实在是个难以察觉的借口,丽丽又不懂什么是色差,而且是显示的颜色有色差。兆立佩服多番反应快,找的借口充分也没法辩驳,但他,是不会点破的。
“嗷!哪我挂了哦!”
“嗯!那就挂吧!”
兆立对他的通讯器说了声:“这有事,我挂了啊!”侧着身对多番:“西博的病情又恶化了?”
“嗯!”
“你的脸色越来越青了。”
“你的也没多漂亮,咱两,是咱三一个样。”
“你估计要找到治疗的药还需要多长时间。”
“难说!哎......!按正常的新药研究时间,没有几个月,我这可是说的地球时间,没个几个月甚至几年是不可能的。即使新药研制出来了,还要进行临床实验呢!这也是个需要耗费时间的过程。”
兆立插嘴道:“这不是情况特殊嘛!不能省略这一步?”
“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你想啊!万一有毒副作用呢!你新药不能杀死了病毒,又杀死了人吧!
往好了说,毒副作用即便轻一点,致人残废了那也是不行的,是吧!这不违背了新药研制、使用的最终目的了吗!
新药有没有毒副作用,毒副作用的程度又如何,这个程序你想减掉,就是医生也不会答应的,否则,医生就是庸医,用的药就是毒药。毒药你吃吗......咳咳!咳咳!?”说了这一长串,多番剧烈咳嗽一阵。
兆立笑笑:“慢点说!嘿嘿!我又没疯没傻到去吃毒药。”
多番叹一声,接着说话,声音却不大:“哎......!我到想去试试。”
兆立支起耳朵:“你说啥?”
多番有些不耐烦的大声:“我说,我想去试试,试试新药。”
兆立瞪大眼,看着多番的脸,多番只翻眼看看他,兆立:“你疯了吗!想试那玩意儿。”
“没办法,那总得有人先试吧!”
“那你也......你是为了儿子,是吧?”
多番点点头:“嗯!就算是吧!”
兆立咕哝几下......没话说了——他不知道是劝他试还是该劝他放弃,只能陷入沉思中了。
几分钟后,兆立又问:“医生会答应吗?”
“不知道!”
兆立摇摇头:“估计不会。”他又想说:不过,总的有人试,又觉得说了不妥。
在医疗室旁新立的三顶试验室的帐篷外,平地放着成片采集的植物样本,每顶帐篷里也放着不少,要是多进去些人下脚都有些困难。
这些植物奇形怪状的样子,简直让人无法想象。若喜欢叶子,从这上面分辨的就有:长叶的、长扁叶的、细长叶的、长针叶的、短针叶的、圆叶的等等。
若喜欢茎秆,从这上面分辨的有:光滑的、粗糙的、纹路有规则的、纹路无规则的等等。它们不管形状如何,却有共同点,就是个头都不大,颜色都成灰色、深灰色或者黑色。叶子相对茎秆来说,颜色普遍较深些。而需要采集的大型植物茎秆样本,因为不可能将整株植物都采来,所以都是用的采集器的机械臂,钻取大型植物的茎秆碎屑做的样本。
十几个人都把身体躲在了太空服里,光看他们的身影,而不透过正面透明的头罩细看(而且还得避过强反光)是不好分清楚的。其实,旁人可通过他们衣服上标有的“医生:姓名某某”“护士:姓名某某”标志来区分和呼叫。
仪器设备最多的一顶帐篷里,五六个医生都在专注着自己手中的工作,从旁人也可已看出,他们进行的内容好像都差不多:从送入的植物样本上(包括根、茎和叶子)取一些组织,再把组织浸入清水中,取出,放入离心机中把水甩干,取出甩干的组织,再放入碾磨粉碎机中碾成更细些的颗粒,取出颗粒放入试管内,加入蒸馏水,再把试管放入一个可放很多试管的机器中让试管摆动,这样出来的试管内的植物组织已经和蒸馏水充分摇匀,然后,用吸管将摇匀的液体,分别滴入几个底部布满黑色物质的培养皿中。先用眼睛观察上面的变化,再在显微镜下观察。有些培养皿只在常温下用用肉眼观察,再用显微镜观察;有些却通过加热后用肉眼观察,再用显微镜观察。
所有以上的,对每一个样品进行的每一步骤工作,还要在一张很多格子的表格上做出记录。
他们做的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小心仔细,而且,是一步一步按部就班的进行。
一台显示器发出报警声,一个医生扑过去搜寻发出报警病人的信息:“是十一号,名字叫黛丝拉,”话音刚落,一个护士笨重地闯进来:“十一号状态不好。”另一个医生对护士抬抬手:“带我看看去。”边走边说:“她的新血换了没有。”
护士:“今天的还没有,这不我们的人手太少忙不过来吗!”
医生:“嗯!待会回来,找伊万再增加些人手。”
两个笨重的太空服出去了,帐篷里几个太空服愣起了神,陷入一片静默。
半个小时后,医生回到实验室,大部分人都停下手中的工作看着她,医生语气很难过的说:“她的内脏器官已经衰竭,恐怕没有多少时间了。”声音压低了些:“我是她朋友,知道她是一个人在这儿,没有亲人。”想了会儿,对一个护士说:“你去通知一下查得,人是他最早带进飞船的,他应该知道她的近况。”
护士向门外挪去,医生又嘱咐一句:“他在三号帐篷。”
医生按动头盔旁的按钮,透明罩子打开,露出乐思亚疲惫泛青的脸。她两个眼窝已经深陷而且周围一圈还有些发黑,以前看着很长的浓密睫毛这会儿跟着眼皮一起退向眼眶里,看着就显得不那么长了。更让人揪心的是,她的脸颊开始陷进原本圆润的皮肉里。几天时间的劳碌加上还带着病,已经快让人认不出她是乐思亚了。
一个医生看见了催她:“你咋把罩子打开了?”
乐思亚脸微微扬起,眨巴眨巴眼窝里镶着的眼睛:“我感觉有点喘不过气起来。”
那个医生:“快点关上。”其他几个也关切的嘱咐道:“关上吧!”“赶紧关上吧,这不是闹着玩的。”
乐思亚没照他们说的做。一个没标明身份的太空服走近她:“怎么?不舒服?你去休息休息吧!一天只睡两三个小时,铁打的也会受不。嗯!”
乐思亚:“心里有事睡不着。”
太空服:“那就快把罩子关上。”说着走近乐思亚强行按下了她头盔上的开关,“呲”的轻微响起一声闭合声。
乐思亚盯一眼那太空服:“温赫,已经筛选出了一些植物,我看可以做人体试验了,怎么做,你看?”
温赫:“我也不懂,还是由你主持吧!”
乐思亚:“哪!就开个会讨论讨论。”
不长时间,十几人都聚在了实验室,室内空间有限,只在有设备的地方摆着凳子,大部分与会者只能站着。
乐思亚靠在一张桌子前,看着人员陆续挑着地方站着,对温赫:“人都到齐了吧!”
温赫点点头:“都到齐了。”
“都能听到我说话吗?请他们都调到公共频段。”
“这就是公共频段,所有进医疗队的人,进来就定在了公共频段上。”
“好吧!那我就开始了。嗯嗯!嗯嗯!”她清了清嗓子:“我简单的说一下这个会的目的。这个,我们对植物的药理实验筛选工作已经进行几天了,目前,筛选出了有二十七种植物的药理属姓,可以在实验室的病毒培养基上杀死致病病毒。
大家也知道,因为时间比较紧,这会儿有一位病人已经出现了机体衰竭症状,她,可能活不过今天了。所以时间很紧。这样,我们下面就有了一个更重要的任务,就是赶紧进行人体的药物实验。
按照以前的方法,用新药进行人体实验,必须征得病人本人的同意或者其家属的同意方能进行。但是,一个是我们的新药数量有些多,要征得每种新药的实验人需要一定的时间。二一个,是新药的药姓应用到人体肯定存在一定风险,所以肯实验的人不会很多,这是大家都能猜得到的。三,是实验时间紧,而观察新药的疗效却是一个很耗时间的过程,从争取时间上讲,我们也等不起。所以呢!我考虑了很久,我决定,先从我身上开始做实验。就这些。”语气很平静,可她的态度,拿语言词句来辨别是很坚决的。
乐思亚说完,帐篷里其他人都定定的站在原地,前面有些不耐站老是左右换脚的,这会儿也忘了换脚。
温赫从愣怔中醒过来过来:“这样不行,你是我们中间领头的,你......”
“正是因为我领头,我才要在实验时挑起这个担子。况且我也是病毒感染者,那就更不能把我排除了。”
“哪!那!那!老吕同意吗?”
“我的事情干嘛要他同意,我现在清醒着呢,又不是昏睡着。要不,我给你们签个生死状,万一不妙不需要你们负责就是了。”说着,她转过身:“我其实已经准备好了协议,现在打出来就行了。”她艹作了一会儿电脑,片刻就打出一份文件,又找出笔在上面签了字。她举起文件递道温赫眼前:“怎么样?给你吧!”
“我!我!我得听听伊万教授的意见。喂!喂!伊万教授,你听到了吗?”
伊万:“我一直听着,嗯!我看,温赫,你跟老吕联系一下,争取一下他的意见。”
乐思亚:“老吕他也会同意我的做法的。”
温赫在帐篷壁上贴着的一张纸上找到吕元的频段,抬起左手上的显示屏,用右手输入完数据:“老吕吗?”
“嗯!我是。”温赫把乐思亚的事情向吕元做了简短的说明。
吕元只考虑片刻:“我同意她的决定,我看,你们就按她的意思同意了吧!”
“你是他丈夫怎么也这样,这可是有很大风险的啊!万一,你不怕这个万一?”
吕元笑笑:“什么万一不万一的!我很了解她,你呀!就同意了吧!”
“我说万一就不对,实际上,危险概率可能是百分之一,十分之一呀!”
吕元又是嘿嘿的笑:“不管多少,她认定了的是一定要做的。”
乐思亚不耐烦:“你们真啰嗦,时间要紧,我开始了。”说着,她走到一张大桌子前,在一排排早就选好的试管里仔细辨别了一阵,挑出一只,用注射器抽出里面的浅灰色液体,自言自语道:“这个在实验时药姓比较温和,就它了”又脱掉手套,把右胳膊的袖子卷到胳膊肘以上。一个医生主动上来,帮她抚着右手的袖子防止划下,又指指远处一个盘子:“谁帮下忙,拿一下药棉。”
乐思亚:“我自己来吧!”
那医生没吭声,脱掉手套,捡起一块药棉,在乐思亚的肘窝筋脉处擦拭了一会儿,就丢到了附近的垃圾筐了。众人屏住呼吸看着他们做着这些。
乐思亚拿起注射器,针头对准静脉,慢慢将液体注入。期间,就向她平时做医生那样动作平缓镇定。事后她还轻松的说一声:“完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