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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言峰是大学同学,我家很穷,而他的出身不错,老爹是个教授,叔叔是个商人,在我们那个时代,叫做万元户,那时候人民币还沒有贬值的这么厉害,工资一个月才几十块,为了凑够我大学的学费,我家里借遍了全村人的钱,我永远也忘不了,我娘为了那百來块钱的学费按住我的头,挨家挨户的给人家下跪,那时候的我发誓,这一辈子一定要做人上人。”
不知不觉,坐在后车座上的中年男子和楚云聊起了往事,谈起那段陈年旧事,他脸上的表情似乎也变得柔和了一些,
“大学里,我和言蜂认识了,因为我家穷,我对其他人始终有种自卑的心理,而且我一直都是埋头读书,希望有一天能靠读书出人头地,所以不太合群,本來我和言蜂,也就是若曦的父亲是沒什么交集的,但是他有一次忘了做教授布置的课題,我当时就随性帮了他一下,结果就被他稀奇古怪地给缠上了,言蜂是个怪人,他有着令人诧异的行动力和思考回路,就这么走进了我的生活。”
楚云沒有打断他的说话,只是安静地听着,
毕竟他对于林家的事情知道的太少,而林若曦也从不主动说起她和她父亲的事情,
这个叫做蒋怀楠的中年男子抽了一口雪茄,目光望向了回忆里,
半晌,他回过神,弹了弹烟灰,
“你知道么,当时的我真的是个很自卑的人,我觉得言蜂接近我,帮助我,只是他那种炫耀的心态在作怪,他家有钱,他可以帮助我,感觉就像是在施舍乞丐一样的,尽管我很穷,但是我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我拒绝接受,
“但是后來发生了一件事,让我彻底对言蜂改变了看法,那是在我大二那一年,我母亲得了病,那病现在能治,但当时医疗水平不行,,更何况我们家本就是一屁股的债,沒人愿意再借钱给我们,母亲从此再也做不了重活,只能躺在病床上修养,生活的担子一下子从母亲的肩上落到了我的身上,为了母亲的药费,弟弟的生活费,同时也为了还债,我不得不从学校里退学去工作,
“如果我人生的轨迹就这么顺应命运的走下去,那么我现在就成为了他们当中最平凡的一员。”蒋怀楠看着窗外來來往往过路的行人说道:“但是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就在我面临最痛苦和最绝望的时候,林言峰來找我了,他说他可以求家里让我复学,,我当然不可能同意,后來,他又说也要退学來和我一起闯荡,你可以想象我当时的反应,我觉得他就是在那拿我寻开心的,就随口说好啊,但是当他真的把那张退学书摆到我面前的时候,我承认自己什么话都说不出來了。”
“林言峰那个当教授的爹知道儿子沒跟自己商量就主动退学了的之后,气的七窍生烟,当晚就把言蜂赶出了家门,并扬言要跟他断绝父子关系,但是他嘻嘻笑着像是沒事一样,再之后的几年,我们一直在外闯荡,终于体会到了事态的艰辛,仅仅为了活着,就已经每天都拼尽全力了。”
“不过那个年代,生活总是充满着机遇,每天都有人因为今天一项政策明天的一场改革而成为富翁,不是我自夸,我对于这些东西还是有一些远见的,当时的我预料到电子科技产业必定会腾飞,当然,我的电子科技和你们现在说的电脑之类的有些不一样,硬要说的话就是it这个行业吧。”
“但是,当时沒人同意,因为一台家用pc要2万块钱,当时的工资总算不再十几块钱了,一般的工薪阶层每月也有四五百,但是谁会用这些血汗钱去买这种不实用的奢侈品,就像是汽车很早就有了,但是谁会想象到像今天一样,到处都是,成为生活必须品的局面,但是这一次,言蜂又站了出來,和我站在了一边。”
“我当时沒有钱,他也沒有,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啊,我的工资还要寄回老家,若不是言峰平时就帮我一些,我根本就撑不下來,这样的两个人自然沒什么积蓄,但是做生意是要本钱的,当时国家正在改制,工厂分配重组,银行鼓励个人经营,提供小额的贷款,但是就凭我们两个,资金仍有很大的缺口,然后言蜂就跟我说,要不让他去求他爹吧。”
“我当时一整晚沒睡着觉,第二天,我是看着言蜂一瘸一拐地回來的,一看就知道他挨了打,但他仍笑嘻嘻像啥事沒有一样的把两万多块钱塞进了我的手里,当时我就发了我人生当中的第二个誓,我一定要成功。”蒋怀楠从回忆中走出來,他丢掉了只剩下烟嘴的雪茄,整理了一下西装:“如你所见,我成功了,但是事实上有一句话说的很对,,千万不要跟你最好的朋友合开一家公司。”
楚云看着他,问道:“发生了什么。”
这一问出口之后,楚云觉得追问别人的私事似乎又有些不妥,但很快楚云有无所谓了,蒋怀楠不也查了自己的么,
“分歧。”蒋怀楠顿了顿,像是整理了一下思绪,继续说道:“按照我原本的设想,我和他总有一天,将会打造一个资金雄厚的商业帝国,当然了,这个梦想现在來看是有些年少轻狂了,但我却一直是以这个设想作为动力的,但是言峰却恰恰相反,就算拍马奉承地说,他也算不上是个优秀的商人,他沒有商人的那种市侩,也沒有商人精明和果决,他看不得别人吃亏,喜欢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他当时有了钱之后,就会把钱花在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
楚云汗了一下,蒋怀楠这里所指的应该是指林若曦父亲资助中国电竞事业的事情了,
但是按照蒋怀楠的观念:“我当然认为那些都是玩物丧志,有钱了,那就应该投入到更大的资本运作当中,可是言峰的着眼点太低,或者说,他根本志不在此,他会从商,完全是因为我的原因,当时我们终于因为一个上市的问題,产生了不可调和的分歧,当然了,认为这是分歧的人估计只有我一个,因为言峰很自然地把公司运营的决策权统统交给了我,他只保留了一部分被融资后的股份,同时在秋楠占了这么一个名义上的公司,为此,我发了第三个誓,我一定要证明他错了,让他看到我将來的成功而觉得懊悔。”
“不过到了最后,我的誓言也只有前两个实现了,当我公司成功上市的那一天,国内传來言峰去世的消息。”蒋怀楠的脸色阴沉了一些,然后,他抬头看着楚云:“可以这么说,我蒋怀楠有今天,全是拜若曦的父亲所赐,我和我太太结婚20年,膝下无子女,估计以后也不会有了,我一直把若曦当成女儿一样看待,将來,我的财产有一半是属于她的。”
楚云看着那张五百万的支票,笑了起來:“所以你觉得丫头不应该和我这样的人交朋友,好让我远离她吗。”
“不是,她喜欢你也好,不喜欢你也罢,她私人的感情和交友圈我从來不会去干涉。”
“那你这是什么意思。”楚云不明白了,这个蒋怀楠拖着自己讲了这么长的故事,还给了自己500万的支票,难道还真是联络感情來了,
蒋怀楠看着楚云:“你知道,我这个人不是一个会表达情感的人,而慈父这儿角色也确实不太适合我,所以我和若曦的关系也就停留在监护人和被监护人的义务上面,但是作为一个关心她的人來说,她已经满18岁了,我觉得适当的娱乐不是不可以,但是如果当做主业就真的让人头疼了……开门见山地说吧,楚云,我发现若曦对你很有好感,也很听你的话,从你历來的表现來看你也确实是值得信赖的人,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劝劝她。”
“500万只要劝一劝就可以了么,那这钱來的还真是容易啊。”楚云笑着说,
但蒋怀楠沒笑:“500万只是前期的订金,只要你能够劝动若曦,让她承担起我接班人的责任,愿意接受我的安排去哈佛大学进修,事成之后,我会再给你1000万。”
这一次,轮到楚云笑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