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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逐渐深了,此时的北方基地灯火零星,似乎格外的安静,经过一天的紧张对峙,对于半正规大军来说,似乎有点困难,想让农民立即扛起刀枪,并且立即适应战场,似乎有点不太现实。
“别睡了,快起来!”波才拍了拍睡着的家伙,不过貌似睡得太死了,那帮家伙一丝反应也没有,倒是翻了个身继续睡去了,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让人别打扰他,着实有些好笑。
周仓倒是被他们给逗乐了,波才差点被气得背过去,这人可是丢大发了,这些虽然不是守夜的人员,但是却必须担任预备队工作,竟然靠着墙睡着了,还露出这副丑态,实在是让他没面子,看周仓那一副嘿嘿直乐的模样,波才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波才愤怒的想踹人,周仓急忙拉住他,笑呵呵道:“我说别这样,对他们来说这不容易,体谅体谅!看我怎么叫的!”
说完周仓拍拍波才的肩膀,笑眯眯的走上前去,装模作样的清了清嗓子,大喊道:“敌袭了!敌人来袭了!”
连续两声敌袭,睡着的人顿时被吓得魂不附体,整个人猛然蹦了起来,手忙脚乱的四处乱抓,似乎想要抓住兵刃,浑然不知兵刃就在手上。
“敌人在哪,在哪……”乱吼了两嗓子,几人顿时没了声息,看着周仓那笑眯眯的眼神,众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实在是太丢人了。
眼看效果差不多了,周仓装着严肃道:“要睡等换班了再睡,仅此一次,下回再犯,定不轻饶!明白了吗?”
“是,大人!”几个出洋相的家伙如蒙大赦,急忙应了下来,这回他们的睡意全没了,似乎比任何人还要清醒,当然,这要是还不清醒的话,那就见鬼了。
巡夜的工作还在继续,不过敌人却没什么动静,这都快后半夜了,敌人的影子都没见一个,不过越是这种时刻,就越是应该警惕,因为蒙戈最喜欢这种时候袭营,当然对于这种时刻,全军上下都会特别注意。
还没等周仓走两步,忽然传信兵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道:“禀报大人,敌人,敌人已经出现了,营外暗哨发现了敌人踪迹!正朝着这边摸了过来!”
“乌鸦嘴!”周仓忍不住暗骂,刚刚说完,这敌人真的就来了,这还真是够灵验的,不过这回轮到波才笑了,刚才那几声敌袭,没想到还真把敌人给叫来了,这着实出乎意料。
周仓急忙正了正脸色,下令道:“传令,把敌人放进来,今晚咱们好好招呼他们!”
“是!保证他们有来无回!”波才积极的回应道,为了今晚的布置,他可是废了不少的心思,这要是敌人不来的话,恐怕还真浪费了,敌人来了这才有用武之地。
当初波才也是一员悍将,只不过这段曰子种地种惯了,都让他产生了错觉,身体都几乎快生锈了,但他骨子里却流着军人的血,战斗来临之际,波才的血液似乎再度沸腾了,他似乎已经快等不及了。
“小声点,都给我注意了!”波才不断的招呼大家注意,按照最开始的布置,波才几乎全查了一遍,完全没事了他才放心下来。
周仓同样回到了自己的位置,表面上周仓虽然平静,可是内心却仍然忍不住担心,要说完全不担心,这肯定是假话,料到了敌人的到来是一回事,但是兵士们能否彻底执行命令,这又是另一回事。
战场可不比训练,何况这些都是民兵,到底能不能顶住,这还得靠事实来说话,顶不住的话,大家一块儿遭殃,这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周仓不担心才怪了。
反倒是王二虎没什么压力,虽然他分在了另一埋伏点,不过这小子一点不担心,担心的再多其实都是多余的,不如放下负担一战,这反倒是能起到效果,他还真不相信,敌军真能击破大营。
以那群流寇的能耐,要是能攻破这防御森严的北方基地,那才叫怪事,好歹有毒龙营的协助,这要是还让人给破了,王二虎还真心不信。
不多时,不远处便有了动静,依稀的马蹄声隐隐传来,趴窝里的王二虎定了定心神,低声吆喝道:“各位,差不多了,都打起精神来,让他们好好瞧瞧,咱们可不是吃素的!”
“嘿嘿!”旁边的兵士嘿嘿笑道:“放心吧,大人,光是陷阱就够他们喝一壶!”
“别光想着依靠陷阱,打起精神来!”王二虎可不敢大意,还是特意提醒了两句,随着敌人的不断靠近,王二虎却是微微有些紧张。
悄然靠近大营,张绣自以为没有被发现,距离大营还有一里不到,张绣立即下令道:“随我杀进去!”
随着一声怒喝,敌军顿时万马齐动,张绣军奋力朝着北方基地杀去,声势当真是骇人,可是看在王二虎眼里,这就跟找死没有区别,死寂的北方基地就如同黑暗中的怪兽,随时准备吞噬敌人。
如今敌人已经到了,沉寂已久的北方基地,似乎已经按耐不住了。
一里的路程眨眼便过,张绣大军推倒了外围栅栏,顺势冲进了大营,整个过程异常迅捷,几乎不到数息的时间,躲在房内的王二虎报以冷笑,这拆迁的本事倒是像模像样,但是只不过是死的更快而已。
王二虎不慌不忙道:“传令,让弟兄们准备好,放他们进去后,立即封死退路!”
“明白!”传令兵急忙飞奔而去,其实不须王二虎的命令,合围之事早已准备就绪,只等敌人冲进圈套而已。
此时张绣已经冲了一段路程,可是大营的布置却并未引起他的警惕,这家伙似乎被冲昏了头脑,以为敌军无心作战,竟然一股脑的朝里冲。
看到如此情形,张绣不禁暗道:“敌军果然都是农民,此时竟然吓得逃跑了,真是天助我也!”
旁边的房舍内毫无动静,张绣还以为敌人都逃了,丝毫不知敌人早已埋伏多时,他正在朝着陷阱里冲。
作为北方基地,这各中的设计自然有讲究,张绣冲过的狭窄通道,不过是一道虚假的通道,在外围墙垛的掩护下,此处看起来似乎是空门,只不过有一队兵士巡夜,当然他们早就跑了。
面对丝毫没有察觉的敌军,王二虎冷声道:“点火,封路!”
“明白!”兵士迫不及待推下一大堆易燃物,火把朝着下方一扔,微弱的火苗迅速变大,仅仅片刻的时间,后方的稻草堆便烧了起来,不少兵士使劲往里扔东西,火焰顿时节节攀升。
迅速燃烧的火焰,顿时让张绣大惊,忍不住大喊道:“不好,敌人封死后路了!我们中计了!”
可是此时发现已经来不及了,他们处在狭窄的通道,想要掉头都是难事,何况敌人以大火封锁了后路,后撤都成了奢望。
与张绣同来的胡文才、李乐,几乎遭遇了同样的情况,三路大军同时被困,局势对张绣而言无比严峻。
“杀!”响彻四面的杀喊声不断传来,敌军兵士们纷纷露出惊容,此刻当真是四面楚歌,这要是再这么下去,恐怕不用敌军打,敌军便会不攻自破。
张绣身边的亲兵冷汗直流,一脸着急的道:“将军,怎么办,不能这么下去,敌人快上来了!”
“进去,先进去!都给我注意点!”张绣也顾不得许多,明知前方有埋伏,可是此时他却不得不奋力向前,不前进同样是死。
“给我砸!”另一面,波才使劲的吆喝着,手中的石头却似丝毫不吝啬,狠狠的朝着下方猛砸,一时间敌军人仰马翻。
一顿猛砸,砸的敌军晕头转向,波才顿时大喝道:“实在是痛快!”
“这边,都到这边来!”胡文才奋力的呼喊,狼狈不堪的敌军,慌不择路的冲进了校场,可是等待他们的却是绝望。
四面飞来的石块,在黑暗中就是可怕的武器,比起羽箭更加势大力沉,制造杀伤的效果更好,两边的房舍就好比山崖,任谁被一顿猛砸,恐怕都吃不了兜着走,敌军悲哀的发现,这房子太高,连个后门都没有,根本爬不上去,谁要是敢爬,立即会遭到一阵猛砸,绝对是头破血流。
石头阵大展神威,砸的张绣找不着北,硬生生被逼近进了校场,狼狈不堪的敌军汇聚一处,刚刚的一阵猛砸,却是让他们损失惨重,可是眼下却更是让人绝望,几乎所有的通道都被点着了。
数十道火墙堵死了退路,这仅仅片刻之间,张绣就成了瓮中鳖,也许再过不久,敌军就会展开合围,到时候恐怕再难保全。
局势危急,亲兵不禁悲戚的道:“将军,我们冲不出去了!”
此时大火阻路,除非有水里来火里去的本事,不然根本别想冲出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以火墙阻路,比起以巨石阻路,要更加的实用,快捷方便还更加省力,对敌人威慑更强。
张绣神色一凛,不急不缓的道:“等火烧完了再说,我就不信,这大火没有烧完的时候!等到大火退去,我等自有退路!”
能等到吗?亲兵不禁想问,可是这个节骨眼上,敢问这种问题,除非他想找死。
不多时,胡文才狼狈的跑了过来,惊呼道:“张老弟,不行啊,我们被困住了!”
眼看敌军并未围困,张绣顿时笃定道:“文才兄不过不必担心,敌军没有围困,再说他们不过是农民,我等不需要害怕!”
胡文才心神稍定,忍不住道:“但愿如此吧!我看不必多久,敌军就会有动静!”
话才刚刚说完,忽然间天降火雨,也不知是胡文才乌鸦嘴还是怎的,才刚过一会儿,整个校场下起了火雨,无数着火的木头似乎飞舞。
“怎么回事?”张绣心中一寒,可是当他看清校场所部之物时,一切都已经晚了,周仓阴狠的布下了易燃物,几乎四处都是稻草,漫天的火雨,顷刻间开始引燃稻草,让张绣绝望的大火烧了起来。
“敌军离死不远了!”王二虎笑眯眯的看着敌军,看着敌人在火海中乱窜,王二虎非常又成就感,蹈火之舞可不多见。
“啊,我的屁股!”惨叫声响彻夜空,听的人不寒而栗,无情的大火正在吞噬敌军,无论是周仓也好,还是波才,都抱着旁观的态度,只等这一场大火烧完,等待他们将是收尾工作。
“尔等好狠呐!”张绣忍不住仰天长啸,落入敌军陷阱,他已经近乎绝望了,这一场大火几乎葬送了他所有部下,看着在火焰中呼救的袍泽,张绣心如刀绞,可是却无能为力。
“真惨!”王二虎忍不住嘀咕了一声,饶是见惯了死亡,但是对于这样的杀戮,王二虎仍然感觉到心悸。
凄厉的惨叫响彻夜空,战马的悲鸣交织出一曲悲凉的乐章,在这个不眠的夜晚,一场大火葬送了于夫罗的大军,虽然还有人未死,可是他们也已经无路可退,这漫天的大火早已宣告他们的死期。
“应该差不多了!”远在长安的秦川平静看着夜空,是不是喃喃自语,按照预计的情况,敌军无论如何都该完蛋了。
夜空下秦川似乎听到了敌人的悲鸣,不过这一切都无法动摇她的信念,王者就是在尸山血海之中诞生的,败者注定要承受失败的代价,死亡就是他们的归宿,倘若今曰败亡的是他,那敌人同样会毫不留情。
带着丝丝的愧疚,秦川自言自语道:“其实这样也好,我们的手上注定沾满鲜血!只不过是迟早的问题!”
为了保住长安的稳定,秦川设下了火攻之计,一举葬送敌人,对于她来说,这是一个艰难的决定,毕竟人非草木,如此狠辣的招数,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恐怕谁也不想轻易使用,火攻之计有伤天和。
纵然是胜利者,这样的胜利恐怕谁也不会高兴,当然除非他已经无情,面对这样的杀戮,只有无情之人才会无动于衷。
熊熊大火不断燃烧,周仓神色冷峻,饶是铁石心肠,面对如此杀戮,也不禁有所动容,徘徊在耳畔的惨叫,也许这一辈子也挥之不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