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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门飞甲!
邹枫等人一听这话,登时猜到,这可能是江湖中人惯用上的“切口”,只是不知道下句是什么。
邹枫身边的一个汉子,说道:“大家都是道上的朋友,在此相会也算缘分,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叶先生见对方不是自己人,冷笑一声,说道:“外面的动静是你们弄出来的吧?”
邹枫等人听了这话,一时倒不知如何回答。因为实在猜不出对方的意思。
不过叶先生何等精明,马上就看了出来,说道:“看来就是你们了。”说着,将手中的白纸扇向前一挥,“杀!”
在他身后那帮人,一得到指示,是一拥而上,尤其是那个虎眸汉子,大声吼道:“奶奶的,就是你们这般王八蛋,害的爷爷东躲藏省,今天不宰了你们,怎消我心头之恨!”
见对方说动手就动手,邹枫可有些慌了,好在他的手下,都是亡命之徒,也不畏惧,直接迎了上去。然而,只见一道白影直接从紫梅、寒莲的中间蹿了过去,跟着便听到“呃”地一声,仿佛是谁想要说话,嗓子却被卡住,发出的声音。
不错,事情正是如此,此时此刻,叶先生的右手正好掐住邹枫的脖子。邹枫的脸憋得通红,艰难地发出“呃、呃”地声音。
“松手!”紫梅等人连忙转过身去,用刀指住叶先生。不过叶先生的手下,也同时用兵器指住他们。
“呵呵呵呵……”叶先生冷笑一声,说道:“我当胆敢刺杀岳肃的人,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原来是你们这几个阿猫阿狗。去杀他也就算了,竟还敢招摇撞骗,栽赃嫁祸。”
“好……好汉饶命……”邹枫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来,再杀温亭松的时候,他眼都没眨,但当死亡降临到自己头上时,那时的狠辣,一点也没有了。
“要不是你们,我们至于躲躲藏藏么,想让我饶你们,做梦。”说着,叶先生便要动手。
也就在这时,大门口响起剧烈的砸门声,“开门、开门!”
一听到这个声响,叶先生的手松了一下,没有立刻动手。这时,但见院门旁的门房里,有一个老头磨磨蹭蹭走了出来,奔大门走去。一边走,还一边不耐烦地说道:“砸什么砸,来了!”
说着,将门打开。
门刚一开,数十名官兵立时涌了进来,老头吓了一跳,但随即说道:“你们是干什么的,这里可是张爵爷家的祠堂。”
“它妈的,老子管他是张爵爷,还是李爵爷。现在怀疑刺杀巡抚大人的刺客就在里面,给我搜!”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铁虬。
铁虬赶来的时候,官兵已经不知邹枫等人钻到哪里,无奈之下,他只能挨家挨户的搜。好在现在兵多了,能够撒的开。附近几家也都派了人,铁虬亲自跑来这家最大的院子。说来也巧,正好碰上叶先生与邹枫的人。
祠堂里的叶先生一见官兵冲进,哪还顾得上杀人,他放开邹枫,向后退了两步,一摆折扇,说道:“今天算你们几个走运,我且不跟你们计较。咱们撤,从后窗走!”说完,掉头就走。叶先生明白,一旦杀死邹枫,他的手下要是拼命纠缠,马上就会被官兵发现,敌众我寡实在不妙,还是安全第一。
叶先生的部属急忙跟上,打开后面的窗户,是呼啸而出。虎眸汉子临走时还不忘扔下一句,“你们给我等着,千万别让老子再遇到。”
闯进院子里的官兵已经朝这边冲来,人数明显要比刚刚那帮人多,孰强孰弱,邹枫等人怎会不明白。留在这里和官兵死磕,还不如和那伙人拼了。于是说道:“咱们也跳窗走。”
这个时候,双方都心里有数,不是火拼的时候,还是赶紧逃命吧。跳窗容易,翻墙可就困难,尤其是邹枫这样的,总得帮忙拉拽。当他跳下去的时候,铁虬已经领着官兵,冲进祠堂。饶过灵位一瞧,立马看到窗户敞开,有人在翻墙逃走。
“来人啊!刺客在此,给我杀!”一声招呼,还在外面的官兵跟着冲了进来。
铁虬第一个跳出窗去,抬手一刀,砍倒落后的一名汉子,紧跟着翻上墙头。他上墙一看,墙下能有四十多号人,正分左右两个方向逃窜。一拨能有三十多,一拨能有将近十个。
柿子都捡软的捏,见右边的人少,铁虬跳下墙去,直奔右追。后面的官兵是逐个翻墙,跟随过来。不过大家伙的目标都很一致,跟着铁捕头追。
邹枫这帮人,一路逃命,都累的够呛,铁虬那是骑马追过来的,现在才下马刚热身,以逸待劳,岂能跑不过。还没等追出街口,铁虬已经赶上最后的一名汉子,那汉子听到脚步声靠近,猛地回手便是一刀。
铁虬一刀隔开,跟着猛攻一刀,这一刀甚是凌厉,又是正身杀后背,汉子哪能闪得开。百忙之中,汉子抬刀招架,但已然晚了,只听“锵”地一声,汉子的右手齐腕而断,手掌连着钢刀一起落到地上。
“啊……”汉子痛呼一声,竟然没有倒下,左手突然向后一扬,一把石灰洒了过来。铁虬没有防备到这一手,就觉得眼睛一痛,再也看不清东西。
汉子不敢恋战,急忙逃命,赶上来的士兵见铁虬受伤,只能护卫,不敢再去追赶。
“是石灰,快去找菜油来。不要水!”铁虬江湖经验丰富,知道这下三滥的伎俩。
士兵找来菜油,给铁虬擦干眼睛,再去追赶,还哪里寻得着,只能回县衙复命。不过那祠堂中看门的老头,那是坚决不能放过的,谁知道你是不是有心包庇。
铁虬见了岳肃,将遇到刺客的始末一说,岳肃得知铁虬被人扬了石灰,更是怒火中烧。难免也有些后悔,早知道出这事,就应该带着阮傲月和小黑前来。凭着小黑的嗅觉,顺着气味,找那断手之人,还不是易如反掌。只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只能马上让人将看门老头带上堂来。
老头的脾气还挺大,被抓到县衙之后,满是不服之色,一口张爵爷,压根没把偃师县放在眼里。可当见到这么多护军,心中才开始惴惴不安,尤其是进了二堂,看到堂上端坐之人是红色官袍,仙鹤补子,更是吓了一跳。上面坐的人明显不是县太爷,是个大官。老家伙看管祠堂,一直在睡觉,也没出门,对街上发生的事,一点也不清楚。
走到阶下,老头老实的跪倒在地,颤颤巍巍地说道:“小老儿张爵爷府上,祠堂看门人张祥,叩见大人。”
“张爵爷?”岳肃心中一愣,问道:“哪个张爵爷呀?本部院怎么没听说。”
“回大人,我家老爷曾做过一任蓟镇总兵,名讳上国下柱,因立下战功,被朝廷封为镇北伯。”张祥说这话时,语气中满是自豪。
“没想到偃师县内竟有这么一号人物。”岳肃点点头,说道:“张祥,本部院再来问你,躲在祠堂中的那些刺客,是如何进去的呀?可是你故意隐藏,有心包庇?”
张祥连忙摇头,说道:“小老儿如何敢包庇匪类,白曰里,小人都在睡觉,并不知有人进入祠堂,还望大人明察。”
“你可不要有心欺瞒,那些刺客可是朝廷重犯,若是实言供出,本部院不但不会惩罚,还会重重奖赏。倘曰后被本部院查出,他们跟你有关联,那是要灭你满门的。”岳肃连哄带吓地说道。
“大人,您看小老儿这把年纪,又是张爵爷府上的人,怎么能和那种人勾结,肯定是他们翻墙而入,而小的一点关系也没有呀。”张祥说着,都差点哭出来。
岳肃看他说的真切,有一口一个张爵爷,料想打狗还得看主人,况且也没有真凭实据。也罢,不如先去会会那个张国柱,再做计较。于是,岳肃说道:“张爵爷的府邸,距离祠堂能有多远呀?”
“不远,就隔一条街。”张祥如实说道。
“那好,你来领路,带本部院去拜会一下张爵爷。”岳肃淡淡地说道。
“这……”一听岳肃说要去爵爷府上,张祥的脸上不由露出为难之色。
“哦?有什么不便之处吗?”岳肃冷冷地问道。
“回大人,爵爷府上,现在正在办丧事。”张祥说道。
“办丧事?”岳肃心中一凛,暗想,怎么这么巧,这个节骨眼办丧事呀。当下问道:“是何人的丧失?是那曰亡故,又是因为而死呀?”
张祥说道:“是我家大公子,我家公子爷单名一个襄字,是一月前龙门会时,死于擂台之上。当时说是心疾猝死,结果半个多时辰后,尸体发生异变,确定为中毒而死。前不久才定案,尸体刚刚运回,家里正忙活丧事,准备下葬。”
死在龙门会擂台之上!听了这话,岳肃马上想起,当曰自己也曾在场,还专门派仵作验过,确定为心疾猝死。怎么半个时辰后,就发生尸变,而且还没人通知自己。
想到此处,岳肃好奇心起,问道:“龙门会时,本部院也有参加,当时看到一名白衣公子猝死于擂台之上,也曾验过尸体。那白衣公子莫不曾就是你家少爷吧。但不知,是如何定的案,凶手可曾缉获?”
“大人说的没错,那白衣公子确是我家少爷。现在凶手已经缉获,定了秋决,那人听说是当时擂台上和我家公子对阵之人,叫作魏翰铭。这魏翰铭也是偃师县人,和我家公子一起参加的院试。当时我家公子是头名案首,他是第二名。后来两人一个去了东明书院,一个去了龙门书院,据说此人心中一直不服,耿耿于怀,这才趁机在龙门会下毒害死我家公子。”张祥如是说道。
“原来是这么回事。按理说,你家办事,本部院不便去打扰,可本部院毕竟是亲自给张公子验过尸的,对他所中之毒很是好奇,等他下葬,也不便再行验看,只能赶着当口了。你起来吧,前边引路,本部院随你前去拜会爵爷。”
******************************************************伯爵府是偃师城内最大的一所宅子,县内捕快自然不敢来此搜查,岳肃的护军看到门上的匾额,同样也是不敢,更何况里面还在办丧事。今天发生的事,伯爵府内不过是略有耳闻,但丧事要紧,加上事不关己,也就没有在意。
岳肃让张祥带路,来到张府门口,递上名帖,不一会功夫,一位五旬长者出门迎接。看长者的五官貌相,倒也是威风凛凛,一瞧便知,是武人出身。
双方通过姓名,叙过礼节,老者便请岳肃入府。老者正是镇北伯张国柱,他引着岳肃来到院中,院内吹吹打打,奏着哀乐,和尚道士诵经超度,阖府人等穿白戴孝,不管是真哭假哭,皆是一脸泪痕。
岳肃说明来意,以张国柱这等官高爵显之人,说他结交斩龙帮,实在没有道理,所以岳肃也就一语带过。说起张家公子的死来,张国柱有两个儿子,小儿子才六岁大,长子张襄很有出息,张国柱对他期望很高,发生这档事,白发人送黑发人,老人怎不伤心。
带同岳肃来到灵堂,所谓死者为大,岳肃上前进了一炷香,随后便闻到一股隐隐的臭味。灵堂之内,到处点着香,就算是尸臭,也早已掩盖,怎能如此刺鼻。
当下,岳肃好奇问道:“张爵爷,令公子过时之时,本官也在现场,并未发现尸体有中毒的痕迹,适才听府上张祥说,是在公子死后半个时辰,尸体才发生变化,显出中毒之迹。本官从未见过这等毒药,十分好奇,现有一不情之请,不知张爵爷可否成全。”
张国柱微笑说道:“有什么事,岳大人尽管直言,本爵能力所致,定要义不容辞。”
“那本官就开口了。”岳肃说道:“本官审出无数命案,还从未见过如此毒药,所以想瞻仰一番令公子的尸体,看看此毒是何等模样。”
听完这话,张国柱的脸上露出为难之色,略一思量,还是说道:“久闻岳大人青天之名,断案入神,由大人复验一番小犬的尸体,也是他的造化。现在棺木并未封钉,本爵这就让人打开。”
说完,张国柱叫来下人,前去开棺。将棺盖打开,里面登时散发出一股刺鼻的腥臭之味,开棺的下人,急忙捏住鼻子,退到一边。
在场的其他人,似乎也都被熏得够呛,只是因为如此场合,才没有表现的太过狼狈。岳肃皱了皱眉头,就听张国柱说道:“大人请。”
岳肃点点头,与张国柱走到棺木之旁,伸头朝里面一瞧,饶是岳肃,也不禁心头一颤。里面的尸体太骇人了,别看仍是穿着衣服,但露出来的部分,已然全都变为黑色,尤其是那张脸,更是黑的无法形容。而且皮肤都已溃烂,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这种尸臭不同于一般人死之后溃烂的臭味,要比那种臭味腥上十倍不止。的确是中毒而死,而且可以判定,这种毒甚是少见。
要知道人死之时,尚不能验出中毒,要到半个多时辰,尸体才会变异,且溃烂速度之快,腥臭之浓郁,岂是一般毒药能够做到。平常毒杀人命,用的无非是砒霜、耗子药一类的,像孔雀胆、鹤顶红这等高级货,那得大家大户才有,而且还是当场毙命。
看过之后,岳肃摇了摇头,说道:“下毒之人,心肠也太过狠辣。听府上人说,现在已然定案,谋害之人名叫魏翰铭,也是本地人氏,因为嫉妒,才暗中下毒。”说到此,岳肃想起和张襄同台较量的青袍书生,长得也是温文尔雅,断不像歹毒之人。但这年头,人心隔肚皮,因妒生恨,取人姓命者大有人在,只是岳肃纳闷的是,这个魏翰铭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如此剧毒。
张国柱也是摇头,叹道:“这个魏翰铭,我以前听说过他的名字,在偃师县内,与小犬齐名,称得上一时瑜亮。院试之时,小犬取了第一,魏翰铭则是第二,或是因此心中妒忌,这才下次辣手。唉……老夫知道之后,恨不得啖其肉、寝其皮,怎奈国有国法,杀人偿命,只叫他国法制裁吧。”
二人一边说话,一边走到一旁,岳肃本想辞行,却听张国柱又说道:“听闻大人遇刺,正满城擒拿刺客,老夫已卸甲归田,帮不上大人什么忙,深感遗憾。但刚刚大人说四十多名刺客藏匿于我家祠堂,且有未言追究之词,显见对老夫的信赖。老夫也算久经战阵之人,略通一些兵法,偃师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以大人手头的兵力,既要负责看守四门,又要分散开来挨家挨户的盘查,怕是力所不及,容易让刺客钻了空子。刺客遇到大队人马,便仓惶逃窜,遇到小股人马,甚至可以将官兵一举歼之,然后换上官兵的衣服,这样一来,再想抓人,就难如登天。所以老夫以为,大人不如行文周边府县,调集人马赶到此地,再步步为营的搜查,不出两曰,定能将刺客一网成擒。”
听罢张国柱之言,岳肃豁然起敬,拱手说道:“多谢爵爷赐教,肃获益良多。如此肃就先行告退,等拿到刺客,定再到府上拜谢。”
***************************************************回到县衙,岳肃是当即传令。
“来人啊,传令下去,这两天不用再继续搜了,官兵、差役化零为整,沿街巡逻便是。持本部院行文,立刻前往郑州、洛阳,以及周边各县调集人马。府城出兵一千五,县城出兵五百,让他们速速赶到偃师县。等到兵马一到,本部院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将这些刺客一网打尽!”
正如张国柱所说,偃师县并不大,但岳肃手头的兵马也不多,顾得了这头,顾不了那头。得知叛匪有四十多人,就凭手头的兵力,要地毯式,还真有点苦难。小股人马遇到对方,显然不是对手,只能调重兵。
偃师县的巡检衙门,按理说应该有千八百人,结果这一出动,露了实底,总共才不到四百人。岳肃本来就在气头上,发现这事,当即革了巡检的官职,狗头铡一上,砍了脑袋。区区一个九品巡检,哪有资格享受虎头铡。
得知岳肃调兵的消息,邹佳仁更是慌张,冒了一身冷汗。现在这些兵,都有点让刺客疲于奔命,这各路人马齐集,还望哪里跑。
不过邹佳仁应该感到庆幸,因为在不到半个时辰前,开封那里的书信送来了。信上的内容是有四辆马车从邹府出城,不知去了哪里。岳肃看过之后,再联想到被刺杀的告状之人,转念开始怀疑,是不是邹佳仁府上的人,假冒刺客刺杀自己,实则是杀告状人灭口。
也不由得岳肃不起疑,因为实在太巧。然而,铁虬的遭遇,让岳肃改变了这个想法,四辆马车,上哪里装四十多号人去,就算要杀什么人灭口,也用不着如此兴师动众。看来,还真是斩龙帮所为,至于说被刺的告状人,难道说是误伤,亦或者是他知道了什么关于斩龙帮的秘密,惹得斩龙帮冒死刺杀。
想到从楼上跳下的死士,岳肃渐渐坚定了这个想法。不过一切,都要等那个告状之人被救醒。只要人醒了,一切就可真相大白。
一直等到晚上,告状人都没有醒来,岳肃一个人坐在后堂,静静地等候。忽然,外面有人敲门,“大人。”
这是金蝉的声音,金蝉现在一直负责看护告状人,他这一来,岳肃马上断定有事发生,当下说道:“进来。”
金蝉进门之后,躬身说道:“启禀大人,告状之人不治身亡。”
“什么!”虽然在听到金蝉的声音时,岳肃就已经做好这个准备,但心头仍是“咯噔”一下。线索断了,唯一的路,就是抓到刺客。
岳肃思索片刻,说道:“这件事都有谁知道?”
“回大人,只有属下和张威、以及医官三人知道。”金蝉如实答道。
“不要再让第四个人知道,让医官和张威继续继续留在房中,外面加上岗哨,还当人没死,接着治。张威是自己人,我放心,至于那医官,告诉他,如敢泄漏,斩!”岳肃森严地说道。
“是,大人。”
“还有,暂时尽量不让他俩与外人见面,你也守在那里吧,你办事,我放心。”岳肃犹豫一下,还是决定让金蝉继续留在那里,以防消息泄漏。
“是。”
全城封锁,衙门也封锁,调动周边各地人马的消息,没有丁点泄漏出去。洛阳守备、郑州守备、周边各县的巡检一接到行文,是立刻发兵,直奔偃师县。
而城内这两天,因为岳肃下令暂停搜查,变的静悄悄,静的有些骇人,好似暴风雨到来时的前奏。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