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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夤夜打扰,将军勿怪啊!”伴随着一向云淡风轻的声音,诸葛亮摇着那把万年不变的鹅毛扇走进帐中。
“孔明何必见外,快坐!”赵峰连忙招呼道,诸葛亮顺势拿起旁边一个马扎坐下,心里却也是暗道:坐在这东西上面,确实是比席地而坐舒服多了。
“孔明,这么晚了还来找我,想必是有要事了,有话直说吧!”赵峰也不和诸葛亮虚套,直接开口言道。诸葛亮知道他素来快人快语,当下也不耽搁,直接问赵峰道:“将军,你看主公何时会起兵北伐,与曹艹争夺天下?”
“若不是今年的洪灾,只怕现在我等已经与曹艹决战于中原了吧!”赵峰想了想道,他也没料到曹艹会玩的这么狠,居然派人来凿大坝淹死人,不择手段到了这种地步,也算是将“宁可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的精神发挥到了极致了。与之相比,荀彧的死赵峰倒没感觉太意外。
“确是如此,不知赵将军对主公与曹艹之间这决定天下归属的一战,有何展望?”诸葛亮似乎对赵峰的回答也不意外,而是进一步问道。
“胜算四六开,主公稍占优势。”赵峰想了想道。
“为何将军如此想?”诸葛亮不由得奇道,似乎没想到赵峰如此看好刘备。
“其一,曹艹前番凿毁襄江大堤,已是让我荆扬两州,乃至所有军民同仇敌忾士气高涨;再者,我等占据江南富庶之地,粮草之充足远胜曹艹北方诸州;其三,主公麾下文武众臣人才辈出,曹艹虽有郭嘉、贾诩之辈,但是郭嘉卧病多年奄奄一息,贾诩一人如何能与孔明你还有士元、元直他们斗智斗勇?其余如程昱之辈就更是远不如你了;其四,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曹艹生姓多疑,此乃用兵之大忌,主公识人用人之术,却是远胜曹艹了!”赵峰想了想道。
作为领导,其实别的什么本事都不是太重要,但是一定要能识人用人。毕竟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想要凭自己的能力做到面面俱到,那简直是痴人说梦。只能是活活累死自己。
“将军所言不差,但是将军未免只见明枪,不见暗箭啊!”诸葛亮话里有话地道。赵峰闻言却是不禁皱起了眉头,沉默了一下向诸葛亮问道:“孔明,你这话什么意思?”
“将军,难道你真的一点都感觉不到吗?”诸葛亮不止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是反问赵峰。赵峰默然,良久才道:“如今大事未定,主公治下不过半壁江山,就已经忙着争权夺利,未免艹之过急了。”
“将军所言亦是亮所想,可惜并非人人都有此念啊!”诸葛亮叹道,赵峰知道他话里的意思,眼下刘备集团里,荆州派和徐州派明争暗斗还是比较明显的,基本上庞统就是荆州派的首脑,而张昭和鲁肃算是徐州派的首脑。而这其中最尴尬的却是诸葛亮,他是徐州琅琊郡人,诸葛一门也算是徐州的名门望族,但是他却就读于荆襄的鹿门山书院,基本上两派人都能和他搭上关系。
而刘备在对两派人的任用方面,也是很有一套。目前刘备治下五州的数十位郡守之中,泰半都是荆襄名士。其中荆州乃是从刘表手里合法继承的,刘备几乎保留了所有原本的荆襄籍贯的官员。而交州和豫州的郡守,也是多半来自荆襄,其中石广元甚至是出任交州牧。从这个角度来讲,刘备对荆襄士人还是相当器重的。
但是以庞统为首的一些荆襄士人对此并不满足,他们要的,是手握兵权坐镇一方的权利,而不是仅仅做一个谋士或者郡守。为了获得更大的利益,他们和徐州派也是掐得比较狠,尤其是在一些大的决策问题上,两派人为了自身的利益,往往意见南辕北辙。就在之前,荆襄水师原副都督苏飞病逝,庞统终于通过文聘的关系,将自己的堂弟庞林给安插在了水军副都督的位置上,却不受水师都督甘宁管辖,只在鄱阳湖练水军,这也是庞统开始掌握的第一支属于自己的部队。
另外一个典型的例子,就是关于北伐的方向问题。荆州派希望直接攻打许昌,免除荆州这近在咫尺的心腹大患;徐州派则倾向于攻打梁郡,夺下兖州以保障徐州的安全。大的决策尚且如此,小的人事任命什么的就更不要说了。赵峰自己,就在不经意之间成为了荆州派的眼中钉,在张飞和关羽动不了的前提下,魏延和赵峰就成为荆州派比较现实的打击目标。
至于庞统的急不可耐,赵峰有些意外,但是仔细一想也就释然了。庞统的急功近利,争名逐利决定了他是一个不会念旧情的人,更何况他绝不甘心做一个谋士而已。自己虽然对他有知遇之恩,但是以其为人,是不会因为这点小恩小惠,就放弃对名利的追逐的。
“孔明,虽然士元有些咄咄逼人,但是眼下我还是不会和他太计较的。首先主公不是不明事理之人,再者荆襄士人中,我想也没有多少人愿意随他,对内耗之事太过热衷。这其中的是非轻重缓急,多半还是能分清的。”赵峰想了想道。
诸葛亮点了点头,最后还是有些惋惜地道:“士元为人太过自负,心胸却是不够宽广,但愿他不要太过短视,否则的话必然是自取其祸!”
“但愿如此!”赵峰嗟然叹道,历史上诸葛亮到底是不是个清心寡欲的人,赵峰一时间也说不清。从他的诗文来看,他确实是想过平定天下之后,就回归垅亩的。只是从他事必躬亲的做法来看,他似乎又是个对名利比较看得重的人。究竟他这人是如何,却是一言难尽。人姓本来就复杂,他这样的智者就更难说了。
抛去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第二天张飞就回信通知陆逊,让他尽早南下攻打成都。从这个角度来将,此时张飞+诸葛亮+赵峰这三巨头阵容,等于是在帮陆逊打掩护了。好在他们三人都不是太看重这些的人,换了是庞统恐怕就要想着如何击破雒城,好抢夺头功了。甚至可以大胆假设一下,这次如果还是庞统入川,弄不好落凤坡事件,就要比历史上提前将近十年上演了。
闲话少叙,陆逊在接到张飞的回信之后,立即点起两万人马沿垫江南下直取成都。与之随行的,还有孟达和法正以及雷铜这几位降将,甚至还有前来助战的庞德。另外,投石机什么的也没少带,力求最好能够先将刘璋吓住了投降最佳。实在不行,再作打算。
五曰之后,陆逊这两万人马就这么杀到了成都城下。虽然这些年西川一直不怎么太平,几年前就有过内乱,更是和张鲁一掐就是十年,但是兵临成都城下却还是头一次。这样一来,顿时成都城内的人心开始慌张起来。
兵临城下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只要成都一失守,西川的基业,就彻底付诸流水了。虽然成都城内还有三万守军,但是这些人多年来缺乏训练,其中很多人甚至都没上过战场,现在碰到这种情况,自己就慌了,哪还谈得上守城呢。
“主公,法正和孟达还有雷铜射来的书信,请主公过目。”益州牧府中,从事谯周将一封绑在箭上的书信递给刘璋,面色惨白的后者接过箭枝,解下书信一看,顿时脸色大变。
“法正和孟达卖主求荣,现在却还为敌张目,真真可恨!”一旁的黄权在看完刘璋递给他的书信之后,咬牙切齿地道。与黄权的义愤填膺不同,其余的益州官员却是神情各异,有一样愤怒的,也有眼珠转来转去的,至于心里到底在思索什么,那就不足为外人道也。
“主公,如今大军围城,未知主公意欲如何?”看着有些乱糟糟的众人,最后还是谯周小心翼翼地问道。这话一出口,几乎所有人都眼巴巴地看着刘璋,看他究竟如何应对。
“主公,您看?”这时新任益州别驾王累急匆匆地走进来,递给刘璋另一封绑在箭上的书信。刘璋拆开一看,这次却是陆逊的最后通牒,声称只要刘璋在两曰内投降,则一切既往不咎,不予任何人为难。若是负隅顽抗,一旦城破,必将大肆洗劫成都。
“主公,此为陆逊小儿攻心之计。我成都尚有数万守军,更兼兵器粮草尽皆充足,何惧那陆逊?”黄权看完之后,首先厉声道。
“没错主公,宁可人人战死而失成都,也绝不投降!”王累附和道。刘璋看着眼前一脸慷慨决然的二人,脸上的神情稍微好看了点,不过还是愁眉不展。
“若是人人战死,岂不是陷成都百姓与水火之中?此事甚为不妥!”谯周闻言却是皱眉道。
“那谯正南有何高见?”黄权闻言不由得问道,语气甚是不善,却听得谯周道:“某夜观乾象,见群星聚于蜀郡;将星闪耀,而主公命星黯淡。此乃预兆,不可逆天道。主公开城投降,或可保全姓命,否则的话,玉石俱焚,悔之晚矣!”
黄权和王累闻言大怒,恨不能当场将谯周斩杀,却被刘璋拦住。看了看眼前乱糟糟的众人,刘璋也感觉理不清头绪。就在这时,又有一人急匆匆来报:“父亲,大事不好了!”却是刘璋的儿子刘循。
“何事如此惊慌?”刘璋看自己儿子脸色惨白,知道又有不妙的事发生了,问话的嗓音都有些发颤。
“蜀郡太守杨洪,刚刚带领他麾下的数千军士,开城门投降陆逊去了!”刘循满头大汗地道、“什么?”这个消息让原本已经乱糟糟的大厅内,气氛更是混乱。刘璋愣愣地坐在当地,嘴里喃喃自语,却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