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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锦衣汉子急抬头看时,只见两道倩影已经袅袅婷婷地从后台走了出来。
左边的女人穿着蒙古袍,右边的女人穿着建奴旗袍,都不像是大明女子的装束,不过这两个女人的身段子都好得没话说,该凸的地方够凸,该翘的地方够翘,该细的地方也够细,尤其是右边那个穿建奴旗袍的女人,举手投足间更是透出一股狐媚劲儿。
那两个锦衣汉子看清这两个异装女子的面貌之后顿时脸色大变。
一个说:“果然是她们。”
另一个说:“看来我们的担心是有道理的,教主十有八九已经成了王朴的禁脔!”
一个又说:“是啊,难怪教主要派王朴的人去滁州替圣教练兵,看那混蛋在滁州的练兵方式,分明是要把圣教的教众全都训练成效忠于王朴的士兵,教主是要拿整个圣教送给王朴给她当嫁妆呀。”
另一个又说:“我们绝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教主和圣教毁在王朴手里,绝不!”
倏忽之间,后台已经响起了激昂劲爆的鼓乐声,打断了两个锦衣汉子的谈话。
这阵鼓乐声不是那种低靡婉转的丝竹声,而是鼓、锣、铙、钵这些器皿击打时发出的让人热血激荡的鼓乐声,激昂的鼓乐声中,那两名女人已经扭腰摆臀,迈着春风俏步来到了圆形戏台前沿。
只听“咚”的一声鼓响,台上的两名女子同时轻盈地转了个身,背对着台下的风流客,然后脚尖踮起,上身前倾,又挺又翘的大屁股就往后格外地凸现出来,然后随着鼓乐声开始款款摇荡起来。
一边摇荡一边装模作样要脱下身上的衣裳,很是撩人。
“脱啊,快脱。”
“脱了给大爷瞧瞧。”
“这大屁股,老子喜欢,嘿嘿。”
台下的风流客们便纷纷叫嚣起来。
鼓乐声忽然开始变得急促起来,那两名女子臀部的摇荡也跟着变得急促起来,倏忽之间,又纤手轻舒轻轻提起了身上薄薄的蒙古袍和开衩开到了腰部的建奴旗袍,台下的风流客们纷纷屏住呼吸,等着欣赏那诱人的春光。
在众人期待的眼神注视下,蒙古袍和建奴旗袍的确撩起来了,风流客们也的确看到了底下白花花的大屁股,可惜的是蒙古袍和旗袍很快又垂落下来,重新覆盖住了那诱人的春光,台下的风流客们顿时失望地叹息起来。
不过一个个已经被勾引得心旌摇荡,欲念高炽。
就在这时候,一名眉清目秀、青衣小帽的小厮不失时机地跑到了前台,朗声说道:“各位爷,有谁愿出一百两银子?只要有人肯出一百两银子,小人就能让她们把身上的蒙古袍和建奴旗袍都脱了,大伙就能看到想看的美色了。”
“这银子老子出了!”
小厮话音方落,就有财大气粗的风流客站了起来,让下人把两锭五十两的足色纹银送到了台上,今天在场的有许多南京的勋戚名流,在这样的场合一掷百金无疑是很出风头的,男人不就好这口么?
小厮眉开眼笑地向后台挥手示意。
鼓乐声嘎然而止,丝竹靡靡之音旋即响起,令人意乱情迷的靡靡声中,台上的两名女人开始像蛇一样扭动起来,那姿势当真是又妙曼又诱人,在令人血脉贲张的扭动中,女人身上的蒙古袍和旗袍已经缓缓褪下。
当蒙古袍和建奴旗袍终于脱下时,两具白花花的娇躯终于呈现在风流客们眼皮底下,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脱去蒙古袍和旗袍之后,风流客们才发现这两个女人身上还穿着肚兜和短裙,还是看不到他们梦寐以求的春光。
两个女人款款走到戏台中央的椅子后面,伸手扶住椅把窈窕的娇躯忽然倒立而起,雪白修长的大腿在空中来了个大劈叉,粉色的短裙霎时翻落下来,两瓣雪白的肥臀顿时暴露无遗,甚至连股沟里的春光也是隐约可见。
可惜的是,这样的美妙春光一闪即逝,两个女人已经翻身坐到了椅子上,粉色的短裙重新翻落,盖住了所有的美色,惊鸿一瞥间,眼尖的风流客们隐隐看到,粉色的短裙下,似乎还有一条黑色的丝带勒住了那片诱人的芳草地。
两个女人手执短裙的边缘,白皙的娇躯在椅子上像波浪般扭动起来,美目迷离,红唇轻启,还伴随着令人血脉贲张的“嗯、啊、哦”的靡靡之音,她们跨骑在椅子上的姿势很是暧昧,很是银荡,男人们很容易就联想到那档子事儿。
青衣小帽的小厮重新出现在台前,朗声道:“各位爷,谁要是再出一百两银子,小人就能让她们脱掉身上的肚兜和短裙。”
“这银子在下出了。”
又有一名锦衣公子长身而起,再回头把手一招,侍立身后的小厮已经奉上了两锭纹银。
青衣小厮再向后台打了个手势,丝竹靡靡之声也嘎然而止,继而响起的却是女人极度欢愉时发出的那种让男人听了为之抓狂的“嗯、啊、嘶、哦”声,上百个女人躲在后台整齐地呻吟出这种荡人心魄的声音,效果无疑是惊人的。
伴随着荡人魂魄的呻吟声,台上的两个女人终于离开了椅子,款款走到了台沿,面对着台下的风流客们,然后高举双臂开始轻盈地扭动她们的娇躯,伴随着轻盈的扭动,她们身上的肚兜和短裙悄然滑落。
凝脂般嫩滑的肌肤,浑圆挺翘的乳房,纤细的腰肢,微微隆起的小腹,还有雪白的肥臀终于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了众人面前。
在风流客们灼热的眼神注视下,两个女人再往前走了两步,然后转身背对着台下,伸手抓住戏台边沿的扶手缓缓蹲落下来,如此一来,诱人的娇躯几乎悬空在了台沿以外,戏台并不高,差不多一人高,坐在台下的风流客们抬头望去,正好可以看到两个女人雪白的大屁股正往后高高撅起,带着致命的诱惑,正在款款摇荡。
一种从未见过的丁字形黑色丝带勒着她们的纤腰,竖的那条丝带更是紧紧裹住了沟壑中间那块馒头般的坟起,坐在最近视力又好的风流客看得更清楚,他们甚至能够看到那黑色丝带边缘冒出来的萋萋芳草。
“各位爷……”青衣小帽的小厮再次出现在台前,朗声道,“实不相瞒,这两个女人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她们是建奴奴酋皇太极的两个妃子!”
台下的风流客们顿时哗然。
皇太极的两个妃子,那不是去年被王朴掳来大明的那两个女人么?听说在山东济宁的时候失跑了,怎么这会又到了南京并且成了逍遥仙境的舞娘了?
“看见了吗?”小厮拍了拍左边那女人雪白的翘臀,“这个女人是关雎宫贵妃海兰珠,是皇太极最宠爱的女人,皇太极如此宠爱她不仅仅只是因为她姿色秀丽,身材火辣,更是因为她懂得道家房中之术,尤擅九浅一深之术,诸位要是不信,尽管一试便知!”
台下的风流客们轰然叫好,一个个眸子里全都露出了狼一样的神彩。
小厮又拍了拍右边那女人的翘臀,接着说道:“这个女人是永福宫的庄妃,现在的建奴奴酋福临就是她的亲生儿子!各位爷,机会难得啊,你们要是想试试建奴奴酋的老娘是个什么滋味,可千万不要错过良机哪。”
台下风流客们的眼神霎时变得格外的灼热。
小厮又道:“各位爷可能还不知道,这两个建奴女人是亲姐妹,所以,今晚哪位爷要是能独占鳌头,今天晚上这两个女人就都是他的,鸳鸯戏水,水融交融还有天上rén间,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有风流客大声问道:“说的好听,谁知道这两个女人是不是真的?”
“如假包换。”小厮道,“去年十月,这两个女人曾经在南京游街,相信在座有不少人见过她们,你们尽管上来辩认,要是认出这两个女人是假冒的,我们掌柜的说了,赔你纹银五千两!”
当下就有人按捺不住上来辩认,一看之下果然就是去年游街的那两个建奴女人。
又有风流客鼓噪道:“那要怎么样才能独点鳌头?”
“很简单。”小厮道,“我们逍遥仙境出个底价,然后在座的各位爷可以竞相加价,想加多少就加多少,最后谁出的价钱最高,谁就能独占鳌头!今天晚上就能尽情享受这两个建奴女人的服务,现在小人宣布,这两个建奴女人的底价是……纹银五百两!”
【写到这里,可以预见明天的书评区估计又是一片惊涛骇浪了,郑重声明:剑客是彻头彻尾的民族主义分子,剑客仇恨十七世纪的建奴,仇恨整个满清王朝,但并不仇恨今天的满族同胞,另外,这只是小说,建奴也不是满族,这一点请大家不要混淆】
“我出六百两!”
小厮话音方落,曾经当过几任知府,现在罢官流寓南京的一位老官僚起身应和。
“我出八百两!”
老官僚话音方落,一位瓷器商人起身应和。
“我出一千两!”
瓷器商人话音方落,又有茶叶商人起身应和。
“我出一千五百两!”
又有丝绸商人起身应和。
中山王徐达后裔,魏国公徐宏基二弟徐青君起身应道:“我出两千两!”
说罢场中一片寂静,徐青君正顾盼自雄,极为得意时,建安王朱统钷的弟弟,镇国中尉朱统锐起身应道:“小王愿出五千两!”
这下再没人敢喊价了,就算有人还出得起更高的价钱,也不敢跟朱统锐抢啊。
青衣小厮见再没有人加价,便朗声说道:“小人恭喜朱爷独占鳌头,今儿晚上这两个建奴女人就是您的了,您爱怎么玩就怎么玩,逍遥仙境已经给您准备了最好的上房,朱爷请随小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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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皇城,总督行辕。
王朴大步进了孙传庭书房,问道:“爹,您找我?”
孙传庭招了招手,说道:“过来,爹有事跟你商量。”
王朴走到孙传庭跟前坐定,问道:“什么事?”
孙传庭拿出崇祯帝的密旨,递给王朴道:“刚刚万岁爷送来了一道加急密旨,敕令为父从追缴的一百八十万两海盗脏银中匀出一百万两,即刻解送京师。”
“什么!?”王朴一惊而起,急道,“这事万岁爷是怎么知道的?”
孙传庭道:“万岁爷知道这事一点也不奇怪,毕竟你我才刚来南京,根基尚浅,再说将近两百万两巨银可不是笔小数目,你用的又是水师的战船和水师的将士,这其中难免会有厂卫的眼线,走漏消息也在情理之中。”
王朴点头道:“这倒也是。”
孙传庭又道:“你说说这事该怎么办,给还是不给?”
王朴闻言心中窃喜,孙传庭接到崇祯帝密旨后没有立即遵旨押送银子,而是找他来商量要不要给这笔银子,这无疑是个好现象,这说明王朴以前所说的那些话已经起作用了,孙传庭正在进行潜移默化的改变。
王朴不答反问道:“爹,按您的意思呢?”
孙传庭想了想,说道:“若依为父的意思,银子得给,但不能给这么多。”
王朴忍不住点头道:“那你说,给多少合适?”
孙传庭喟然道:“这几年万岁爷也够难的,要维持京师那大摊子的确不容易呀,要不给五十万两吧?”
“二十万,多一两也不给!”王朴沉声道,“而且得向万岁爷说明,这二十万两银子得从明年应缴的税赋里扣除。”
“你……”孙传庭气道,“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过分?”王朴冷笑道,“难道你想拿银子换取忠君的声名?那我倒是要问问你了,给了朝廷银子,我们却没有了募兵练兵的银子,到时候新军练不出来,大明亡国了,大汉灭族了,这责任又该由谁来负?”
孙传庭皱眉凝思片刻,轻声问道:“真的不能再多匀一点了吗?”
“你说呢?”王朴没好气道,“火药局、兵器坊改建扩建,招募了那么多工匠得付工钱吧?购买佛郎机炮,红夷大炮,组建炮营需要银子吧?购买铁锞、硫酸、木炭、硝土需要银子吧?”
“水师将士剿灭了海盗,得发赏银吧?阵亡的水师将士得给抚恤金吧?还有筹建中的燕子矶大营,也要大把的银子!忘了说了,为了不引起浙直各卫所兵变,还得往那些烂摊子里投银子……到处都要使银子,就这百八十万两顶多也就支撑三五个月,朝廷要是要了去,我们怎么办?”
“唉。”孙传庭叹了口气,无奈道,“那就给二十万吧,为父会上折子向万岁爷请罪的。”
王朴道:“这就对了。”
孙传庭又道:“现在说说你的事,听说你的逍遥仙境开张了?”
“开张了?”
“进项如何?”
“还算不错,头两天平均每天进项五千两,今天有好戏上演,估计能有一万两以上!”
“不错啊。”孙传庭咋舌道,“每天一万两那一年下来不就有三百多万两啦?”
“那是不可能的。”王朴摇头道,“等那帮有闲又有钱的富家翁对建奴女人的新鲜劲过去之后,钱就没那么好赚了,我已经核计过了,扣除各项开支之后,逍遥仙境一年下来应该能积攒五十万两左右。”
“好事。”孙传庭道,“反正这些银子我们不赚,也迟早被秦淮河畔那些秦楼楚馆和河上的彩船画舫赚走,这银子归了她们什么用都没有,归了我们则还能替朝廷练兵,还能用来充做粮饷,虽然这行业名声不佳,可老子支持你。”
孙传庭这话算是说到王朴心里去了。
在王朴看来,“黄赌毒”其实并非洪水猛兽,正所谓有需求就有市场,只要有瓢客、赌徒和烟民存在,记院、赌馆和香烟就会有生存的土壤,所以一味封杀绝不是什么好办法,只有因势利导,划出专门的红灯区才是明智之举。
划出红灯区还有个好处,那就是政斧将获得大量税收。
当然,借赌馆放高利贷,贩毒、吸毒就不对了,这种行为是要坚决打击的。
好在十七世纪的大明没有毒品,王朴不需要担心这个问题,至于经营赌馆有可能会让普通百姓遭殃,那完全不是王朴所能控制得了的,就算王朴不涉足,赌馆在当时也大量存在,该沉迷赌博的人还是会照样沉迷赌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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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仙境后院精舍。
已经是凌晨时分了,可精舍里的灯却还亮着,这里是白莲教主的临时住所,因为找不到合适的人选,王朴只能先让白莲教主充当逍遥仙境的大掌柜,好在她这个大掌柜只需要坐阵幕后,并不需要抛头露面,要不然肯定会引起前院那些风流客的搔动。
王朴奔波了一天,这会正躺在摇椅上闭目养神。
白莲教主手拿帐本念道:“今天总共迎接客人两百零六位,其中一百三十六人要了天上rén间,其余七十人要了水融交融,二楼艳舞表演连演三场,场场爆满,连同布木布泰、海兰珠在内,脱衣银资共三百两,包夜银资六千两,合计收银九千三百两。”
王朴忽然睁开双眼,失望地叫道:“海兰珠和布木布泰的包夜银资只出到五千两?这帮狗曰的可真是小气,布木布泰和海兰珠怎么说也是奴酋的妃子,而且还都是万里挑一的大美人儿,居然只出了五千两?”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白莲教主媚声道,“出价的是建安王朱统钷的亲弟弟,镇国中尉朱统锐!就算有别人出得起更高的价,可也不敢抢了他的风头呀,放眼浙直两省,敢得罪建安王的人可不多。”
“啪。”王朴轻轻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叫道,“失策,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
“小坏蛋。”白莲教主媚声道,“你也该知足了,一天就进项了八千两银子,这可真是名副其实的曰进斗金呢。”
“唉。”王朴叹了口气,摇头道,“摊子太大,开销更大,这点收入不够啊,看来还得把逍遥仙境的分号开到苏州、扬州、杭州、绍兴各地去,另外赌馆也得早曰开张,总有一天小弟要垄断十里秦淮的风月产业。”
“哟。”
白莲教主放下帐本,挨着摇椅蹲了下来,丰满的酥胸紧紧压在王朴的胳膊上,然后又伸指戳了下王朴的脑门,媚声道,“小坏蛋,你的野心还不小呢,不过呀,你答应姐姐的五百支火枪什么时候起运滁州哪?”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