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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航不禁有些诧异,说道:“我与她未曾谋面,怎会有成见一说?”着实奇怪,对于这个玲珑,自己也只是曾听小米提起过,偶尔耳闻罢了,又不曾交往,哪来什么成见?莫非有人在她面前说过我的不是?不可能啊,我只是一个无名小卒,还是一个小毛孩,说会在她面前说起我,真是闲得蛋疼!
“属下也不知何故。不过有件事,是该让公子知晓。”马成海不知道是不是该告知公子。
见马成海那欲言又止的样子,童航一皱眉头,说道:“何事?但说无妨。”
“齐帮主在世时,曾向属下问过公子生辰八字。”马成海说道:“属下本不该向他吐露此等机密大事。可属下观那齐帮主对公子爱护之心,也是出自内心,不似作伪,也就说与他听了。”
童航笑了笑,说道:“哪有什么,只是一个出生时间,何以算得上什么机密大事。告诉也就告诉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马成海嘀咕道:“这还不是大事?倘若让那苗疆之人知道,用起蛊来,那还得了。”
“用蛊?”童航不禁摇摇头说道:“利用一个生辰八字就能把人弄死,这种鬼话你也信?”
马成海不禁膛目结舌,脑子都不够用。这还是鬼话?公子怎么连这种神明之事,毫无敬畏之心?不行,以后这等事自己得好好小心才是。
“不过这齐帮主倒不会用蛊。”马成海说道:“属下想他肯定是向杨帮主提亲了。”
“提亲?”童航愣住了。给谁?他不是没有儿子么?难道为他自己?不可能啊。
马成海看到童航一脸疑惑,笑道:“当然是为公子你了。”
为我?我勒了个去,怎么会为我?童航真是满脸黑线,嘀咕道:“我还是个小毛孩啊。”
马成海忍不住笑了,从来没有听到那个小孩说自己是小毛孩。他强自忍住,说道:“公子,属下估计那玲珑姑娘大概就是因为这,才对公子有成见吧。”
“就这?”童航摇了摇头,说道:“不会吧,只是提提亲,又没嫁给我,何必就记恨上了呢?就算嫁给我了,还可以离婚啊。”
离婚?马成海现在有些害怕跟公子说话了,公子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只听说过逃婚,这离婚还真没听说过。
“就是你们所说的解除婚约啦。”看着马成海那副渴望新知的大眼,童航忙解释。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了,他随后问道:“可从玲珑那儿得到什么消息没有?”
马成海一听,忙坐着身形,说道:“公子有所不知,属下听玲珑说,姜叔曾对她说过,火狼开始是不敢跟杨帮主唱对台戏的。有次姜叔去天韵楼,看到火狼用布包着头去马神庙。”
“天韵楼?那不是黑虎帮的地盘么?”童航默默地思虑了片刻,说道:“姜叔去哪干什么?马神庙也是黑虎帮的地盘啊,那火狼包着头鬼鬼祟祟的去,肯定不是好事。”
“姜叔去天韵楼是去见齐夫人的,为的就是玲珑与公子的婚约之事。”
怎么又扯到这事上了?童航不解的看着马成海,见他不是故意的,便说道:“那火狼做什么?”
“也是因为这,姜叔就悄悄尾随火狼去了马神庙,见到了一个人。”
“说下去,别神神秘秘的,想吊人胃口是吧?”
“见到了黑虎帮的陈岚。”
童航哈哈一笑,说道:“就知道要见的人是他。两个锦衣卫的人,碰到一起,还有什么好事?”
“其实还有一个人的,据姜叔说文庙街百户董安林。”
“用两个帮闲就想搞定两个大帮?他还真是敢想啊!”童航不禁对这个董安林有些兴趣。此人定不简单,让两个帮闲潜在帮里,继而控制两个大帮,那还不是在这海州城里要风的风要雨得雨?不说曰进斗金,也差不了多少了。这等安排,一个区区百户恐怕力有不逮吧?莫非上面还有更大的来头盯上了这两个黑帮?
马成海其实也想到了这些,说道:“估计这事不是董安林能摆布的,可能是府衙里某位大人的安排。这个布局,恐怕就是陈岚所说的后手吧。”
童航点了点头,没有言语。
“从锦衣卫这边来说,若不是海州指挥使的意思,就是佥事或同知的意思了。不然,南门那边不会无动于衷,更不会放火狼出城。”
“看来这海州锦衣卫能人不少。”童航说道:“以后我们行事得多加小心,尤其是招收那些难民,更得注意甄选。别让他们钻了空子,我可不喜欢后背被人捅刀子。”
“这个属下自然晓得的。”马成海笑了笑,说道:“玲珑还说到一件奇怪的事,那火狼用来围攻他们的刀手不是他们青狼帮的人。据山子临别时告诉她,那些人都是铁剑帮的。”
“铁剑帮?”不用青狼帮的人,是害怕那些帮众对杨帮主还有感恩之心,做事不下力。这个情有可原,看来火狼也不笨。黑虎帮里陈岚已死,估计火狼也是找不到贴心的人了。可他怎么跟铁剑帮勾搭上了?他杀了那么多铁剑帮的人,按道理来说,铁剑帮应该是杀他而后快啊。
“没道理啊。”童航沉思着。
“属下也觉得没道理。”马成海接口道:“实在想不通风雷震是怎么想的。”
“风雷震其人如何?”童航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便随口问道。
马成海生来是个当锦衣卫的料子,对任何人都不放过。对于这个风雷震他还真下过功夫的。见公子问起,忙道:“这风雷震是个豪强出身。自幼随其父习武强身,年轻时曾与人争斗,失手将其打死而被收监,其父变卖家产与苦主交涉,又使钱打通上下关节,得苦主求情而未判斩立决。后遇新皇登基大赦天下,被赦免回家。因那事件,家道中落。”
“新皇登基?”童航不禁一愣,谁登基?
“就是公子当初登基。”马成海继续说道:“那风雷震回家后,其父不久辞世,他就成了一个无牵无挂的游侠儿。拜在当初铁剑帮帮主门下,年轻勇猛很得老帮主赏识,老帮主遂将其女嫁给他,后老帮主故去,他就接替老帮主任铁剑帮帮主。未曾听说他与锦衣卫有什么牵连。”
童航想了想说:“不过也不能排除他拥有锦衣卫身份的可能。若他是锦衣卫,那火狼用他的人进行清洗青狼帮就说得通了。”
马成海心里一动,莫非这风雷震是锦衣卫的潜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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