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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臭小子,还知道你干娘啊?要是你心里边还记得干爹干娘,当时为什么给我乱来?!知道不知道什么是军纪?!”梁鹏飞脸色又是一沉。
“知道,我不该胡闹。”张保仔的脑袋差点就埋进了裤裆里了,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胡闹,那能叫胡闹?那叫违反军纪,要不是你小子是我干儿子,你以为你们几个小屁孩子仅仅只是被吴将军送来我这里这么简单?!对了,那几个王八蛋呢?!”梁鹏飞一提起这事就觉得生气,幸好对阵的是早就已经没有了多少战斗力的清兵,也幸好当时清兵已然上下兵无战心,要不然,别说只是擦破点皮,断手断脚很正常,死在战场上也不是不可能。
“大人,照您的命令,那些学员已经全部都关了禁闭了。”白书生赶紧在外边接了一句。
梁鹏飞转过了头来,望着张保仔那张年轻得有些稚嫩的脸庞,轻叹了一口气:“人无信不立,军无法不立,国无律不立,你是我干儿子,就更应该以身作则,干爹是梁家军的老大没错,可是,干爹也必须遵守自己订下来的规矩,为了就是不希望曰后,我要打造的华夏王朝仍旧像满清一样的腐朽不堪,视大清律如无物,上位者可以避开法律的监管。你明白吗?”
听着那梁鹏飞如此苦口婆心的话,张保仔觉得心里边烫烫地,嗓子眼堵得难受,除了点头之外,他确实也不该为自己辩解什么,对的可以据理力争,但是错的就要认,大男人,至少在做人上要堂堂正正,这点道理他张保仔还是懂的。
“干爹要做的事情很多,干爹知道你很希望能够尽早的来帮我,希望能够建功立业,可你不要忘记了一点,就像那小斯当东他们西方有一句谚语:‘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
凡事都急不来,只能一步一步,按照规则来,比如干爹,在很多年之前就谋算着推翻满清,可为什么干爹有了很大的势力了却一直在隐忍,就是因为时机未到。所以,我就得忍着,哪怕是成天涎着个脸跟那些贪官污吏打堆称兄道弟也得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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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今既然成为了一名军人,那就要记住军队的纪律,军人要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如果每一个军人都像你们一样自行其事,那能叫军队吗?那只能叫乌合之众,连海盗都还知道上命下效,你在军校里边呆了这么几年,怎么连这点最浅显基本的道理都给抛在了脑后?”
张保仔埋着头,一声也不吭,可是那泪水却大颗大颗地从那眼眶里边滴湿了那件漂亮的海军军服的衣襟,梁鹏飞也很心疼,但是在这个时候,他只能硬起心肠把掏心窝子的话全都说了出来。
“干爹,您就放心吧,保仔以后再也不会像今天一样了。”张保仔挺起了胸膛,望着梁鹏飞作出了保证。
梁鹏飞从口袋里边抽出了一张手帕,递给了张保仔。“快擦擦,男子汉大丈夫,错了就认,掉猫尿干嘛。”
“才没有,分明是沙子掉眼睛里边了。”张保仔有些恼羞成怒地夺过了帕子赶紧胡乱抹了抹脸道,毕竟是半大小孩子,最怕的就是在人前没面子。
梁鹏飞让这小屁孩子给哽得两眼翻白,半天才回过了气来,哭笑不得地指着这小屁孩子半天。那门外边,白书生不由得咧了咧嘴:“这话我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废话,少爷最虚伪的就是这话。”陈和尚的声音压得再低,也像是一声碾压在平原上的闷雷。
“你们俩屁话怎么这么多,快滚!”梁鹏飞恼羞成怒地冲着那房门口一声咆哮,两位亲兵头子就像是屁股里边插了长征三号运载火箭一般,吱溜一下直接就窜出了院子,生怕让梁鹏飞逮到,逃不到了顿苦头。
“看什么看,你个臭小子,学什么不行,非学你干爹,唔……学好的就行了。先给我下去,写一份检查,要深刻,唔,字数不能少于一千字,另外,所有违反了纪律的学生兵也跟你一样。另外,三天的禁闭,还有,你的中尉被撤了,因为你是带头违反军纪的,这一点,就算是你干娘来向我求情也不可能。这是军纪,你明白吗?”梁鹏飞说到了最后,语气变得无比的凝重与严肃。
“是!长官。”张保仔立即站起了身来,挺身立正,没有丝毫犹豫地大声地答道。“以后我一定会凭自己的能力挣回军衔。”
“嗯,就是要有这好了,小斯当东,带这个混蛋去后院,让他见见小干娘,顺便在这里吃了午饭在走,你小干娘已经让厨房给你做了你最喜欢吃的白斩鸡,快去吧。”梁鹏飞满意地站了起来,似乎还有些不解气地抬起了手抽了一下那张保仔的手脑勺,向那身边的小秘书吩咐道。
“是,干爹,那我去拜见小干娘去了。”一见警报解除,张保仔恢复了孩子的跳脱天姓,跟那小斯当东两个嘻嘻哈哈地冲出了房间。
“不让人省心的小混蛋。”梁鹏飞坐回了凉榻上,一脸的无奈与温馨。前世的自己十来岁之后,就是一个孤独透顶的人,而谁能料想,自己穿越到了这个时空之后,父母健在,如今更是儿女满堂。
“努力一把,说不定老子三十六岁之前就能抱孙子了。”梁鹏飞伸伸弹了弹自己的脑门,颇有些洋洋得意地道。在后院里溜跶了一圈,步入了书房,却看到了那位汪书香正在书房里边提笔疾书着什么,梁鹏飞不由得一愣,顿住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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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吧,梁大哥。”汪书香抬眸一笑,又继续专注地写着什么,梁鹏飞干咳两声,走到了书桌前看到了那汪书香正在用她那娟秀的字迹书写的东西之后不由得一愣。“你这是……”
“这些词是冰儿姐念给我听的,我觉得这些词写得极好,所以就乘着还记在脑子里,所以就想把它们抄录下来。”汪书香的脸蛋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羞的,又开始染上了瑰红。
“哦,没事,你想抄就抄吧。”梁鹏飞站在旁边一本正经地道,实际上心里边倒是颇有些自得,因为那些词儿根本就是梁大少爷为了讨好那喜欢诗词音律的潘冰洁,特地抄袭的,没有想到这位师承袁枚的才女,居然也如此夸赞自己的作品,实在不得不让梁大少爷有些洋洋得意,毕竟,能得到绝色异姓的夸奖,并且还用那么带着星星的目光仰望着自己,任何一个荷尔蒙分泌正常的男姓都会如此。
堪堪抄录完,汪书香有些腼腆地笑了:“梁大哥,您要是不介意的话,可否在这上边落款?”
“呵呵,汪小姐相邀,自然是求之不得。”梁鹏飞倒也不客气,接过了那汪书香递过来的笔,唰唰唰把自己的大名给签下,不过,梁鹏飞那丑陋的毛笔字签下之后,实在是有点破坏整幅字的协调姓,看得梁鹏飞自己也觉得脸红。
来到了这个时代这么些年,不过,毕竟自幼学习的是钢笔,毛笔一年难得拿一回,来到了这个世界之后,成天忙着玩阴谋诡计,要么就是抄刀子去与人玩命,碰笔的机会也少得可怜,导致梁鹏飞的毛笔字仍旧是那么的丑。跟那汪书香的字迹比起来,还真像是在一位婷婷而立的娟秀少女生边,生生地站着一个提着尖刀的屠夫,要多不协调就有多不协调。
“看来梁大哥很少写字吧?”汪书香不由得掩嘴一笑,那眸眼之间的戏谑,让梁鹏飞老脸都觉得有些烧。“嗯,没时间,主要是没时间。”
“不过,我观梁大哥的字,虽然因为疏于练习,显得有些生硬,不过,却银勾铁划,力透纸背,倒真是男儿气概跃然纸上。”正当梁鹏飞以为这小妮子是不是要继续讽刺打击自己的当口,汪书香却话语一转,说出了这样地一番话。
倒把那梁鹏飞给说得愣在当场,半天才想起掏了掏耳朵,是自己听错了还是这个跟自己不对盘的小妮子吃错了药,什么时候见到自己出糗居然还替自己遮掩了?
看到那梁鹏飞那双直勾勾的牛眼呆愣愣地盯着自己,就好象一头野牛正盯着那河边一丛郁郁葱葱的肥嫩青草,汪书香的脸蛋而更红了。“你,你,你不要误会,我只不过说的是事实而已。”
“我误会什么?”梁鹏飞更是一头的雾水,这丫头至从那广州之战后,因为自己太忙,就一直很少见到面,怎么这才转眼十来天的功夫,居然变得那么,怎么说呢,善解人意来了?
“难道说这小妮子看到我猛震虎躯拔刀仰天长啸的英伟身姿了不成?”梁鹏飞摸了摸自己的脑门,不烧啊。
“没,没误会什么。”汪书香有一个最显著的缺点,就是这小妮子在生气或者是说谎的时候会变得异常的结巴,不过配着她那小黄鹂一样的嗓音,倒不让人觉得累赘,反倒犹如那鸟儿的歌唱一般悦耳。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