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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王焕凯带领炮兵407人(含薛粤属下炮兵212人),李景龙水兵9人,武氏兄弟骑兵队87人,速射炮58门,炮弹20余万发,战马362匹,张云逸、谭震林带领一个手枪营270余人,300多辆大车,从南林镇向西山进发。
路上,王焕凯提醒张云逸,应该再带上百十辆大车,运送战利品。张云逸微微一笑:“不急,这一路都有我们的人!”
果然,没走出多远,刘庆和也带着100多名武穆军赶来接应,他现在身兼武穆军派遣队队长、忠义救国军宣芜(宣城-芜湖)游击大队大队长、新四军第三支队独立营营长三个职务。
老弟兄见面自然亲热无比,一面叙谈一面赶路。刘庆和告诉王焕凯等人,宣城驻扎着鬼子一个步兵中队、一个骑兵中队、一个军马场,原来的鬼子骑兵大队刚刚被调走。
武氏兄弟一听顿时眼睛冒亮:先拿下宣城再说!
张云逸劝道:“鬼子装备好,战力强,我们新四军用一个团的兵力都没打下来,你们还是谨慎些好!”
武震经过了不少事,不再是少年轻狂,稳重了许多,他恭恭敬敬的回答张云逸:“张司令,贵军一个团编制不足,也就千八百人,缺少重武器,靠的是一腔热血,敢于攻打鬼子一个中队步兵加一个中队骑兵,已经是难能可贵了!可是我们这次虽然也不过千八百人,但光是大炮就有58门,仅机枪、步枪、冲锋枪、驳壳枪等轻武器就顶你们5个团了,拿个宣城没问题,你就等着收租子吧!”
武震喧宾夺主担任了进攻宣城的总指挥。
集中24支驳壳枪,交给刘庆和的一个排,由刘庆和亲自带队潜入宣城;王焕凯带领4门速射炮隐蔽抵近鬼子步兵阵地,伺机压制鬼子重火力;武雷带领由炮兵、卫生兵、通讯兵、弹药兵、观瞄兵组成的加强步兵连,负责阻击鬼子骑兵中队;武霆带领骑兵队负责攻击鬼子步兵中队。
武穆军大张旗鼓的在宣城西面摆开阵势。鬼子也严阵以待。
王焕凯的1门速射炮首先发威,炸毁鬼子步兵阵地的鹿砦、铁丝网;鬼子居然还有两门九二式步兵炮,马上还击;王焕凯的4门速射炮一起还击,威力惊人但准头不佳;射程、射速都不是一个级别的鬼子赶紧转移炮兵阵地,却被身后的刘庆和趁势拿下。
鬼子丢了大炮,连忙派人去夺;王焕凯的速射炮又变得奇准无比,炸得鬼子步兵、骑兵不能靠近刘庆和的炮兵阵地。
王焕凯的苏制速射炮1门抵鬼子3门步兵炮,4门速射炮已抵得过鬼子一个联队的炮兵火力,炸得鬼子血肉横飞。
鬼子急眼了,全部骑兵中队拼命向王焕凯的炮兵阵地杀来,企图强行夺取武穆军的利器。不料被炮兵阵地外围强大的的步兵火力打了个人仰马翻。
鬼子骑兵支持不住,只好溃退,却被武穆军的骑兵队追杀,直杀入鬼子步兵阵地,刘庆和也里应外合夹击鬼子,武穆军步兵也掩杀上来,对顽抗的鬼子实施屠杀。
40分钟,武穆军轻易拿下宣城。消灭鬼子一个步兵中队,鬼子的骑兵中队却成功逃走11个鬼子,缴获步兵炮2门,炮弹59发,九二式重机枪4挺,九六式轻机枪9挺,步枪96支,手枪76支,手雷421颗,弹药若干,军马262匹(含战马91匹)。
张云逸惊讶了,强大的火力,强悍的战力,诡异的战术,武穆军果然厉害!
谭震林也发自内心的佩服武穆军的战力、战术!
打扫完战场,王焕凯、武震将缴获的所有武器弹药交给张云逸,表示对误伤友军的歉意。
张云逸马上安排周边的部队进驻宣城,搬运宣城内鬼子的储备物资,自己则带着谭震林和手枪营径往西山,拜会武穆军的英雄好汉。
自王焕凯走后,周二狗等人也没闲着。
先是西山东面的守备部队报告,住在太湖西岸的西山渔民、渔船最近被鬼子炮艇劫持了不少,押到太湖东岸,给鬼子守备的各岛屿运送给养、物资。
据赵大虎、向青云分析,鬼子的意图有两种可能:一是封锁吴淞江通往太湖的要道,防止武穆军从吴淞江劫掠物资后通过太湖返回西山;一是以一路鬼子准备通过太湖进攻西山。
欧阳城建议,调柯华重炮大队一部加强西山东面临湖区域的防御。
众首领同意。
曾琪又强烈要求周二狗、赵大虎抓紧组建水军,控制太湖水面的主动权。周二狗、赵大虎表示,要等海军出身的李景龙回来才能进入正式筹划阶段。
这天,周二狗、赵大虎正带着曾琪、向青云、欧阳城、柯华、李海阳等人在太湖西岸勘察地形,就见远处几条渔船被1只鬼子炮艇紧追不放,赵大虎一声令下,警卫连、守备部队都架起轻重机枪,准备给鬼子点颜色看看,无奈距离太远,又有渔船挡在中间,周二狗他们只能干着急。
突然,湖岸北面,一辆“摩托车”划开水面,箭一样冲向鬼子的炮艇,一个半大小子在“摩托车”上用蛇形路线绕开鬼子的机枪子弹,直接撞向鬼子炮艇,吓得炮艇上的鬼子哇哇大叫。
在将要撞上的一瞬间,半大小子一调“车头”,将两颗手雷扔进鬼子炮艇,“摩托车”与炮艇擦肩而过。
“嗵”“嗵”两声爆炸,鬼子炮艇在湖面上打起转儿!
“摩托车”上的半大小子优哉游哉的返回太湖西岸。
“把那小子给我叫过来!”向青云命令赵大个儿。
一个水淋淋的半大小子被叫到众首领跟前,舒金堂、郑奇光也跟在后面。
“小家伙,叫什么名字?”周二狗笑眯眯的问道。
“还不见过周司令!”舒金堂提示半大小子。
半大小子敬了个别别扭扭的军礼:“报告周司令,我叫李光大!”
“干得不错!回去领100个大洋赏钱!我就不明白,摩托车怎么能在水面上跑?”周二狗一脸疑惑。
“报告周司令,那不是摩托车,是摩托艇,我从美国带回来的!”半大小子李光大一脸兴奋。
“哦?你是从美国回来的?”周二狗沉吟道。
“是,家父送我去美国念书,结果书没念好,摩托艇玩儿的倍儿棒!就是耗费了家父不少钱,家父说我是败家子!”李光大脸上没有一点儿惭愧。
“嗯,去宪兵队领赏吧!舒金堂、郑奇光留一下!”周二狗一脸兴奋,和半大小子李光大一模一样。
“你们怎么看?”周二狗问几位首领。
“水军!”几位首领都双眼冒光……
十几天后……
“报告周司令,军工处已经试造出3艘摩托艇,请各位长官检验!”舒金堂拼命控制着得意的心情。
“走,去看看!”赵大虎按耐不住的兴奋。
3艘汽油桶打造的船体,比起李光大的摩托艇粗糙了许多,但船体大了好几倍,看座位应该可容3个人,发动机显然是摩托车上拆下来的。
“李光大的摩托艇太小,战斗力不够,所以我们造的摩托艇比较大,全长4米,最宽1.2米,最深0.8米,载重1800斤,载员3人,时速39节。主要设计人,李光大!”
“火力配备怎么样?”欧阳城对火力问题很敏感。
“我们设计了几套方案,一是重机枪1挺、掷弹筒2具、驳壳枪2支;一是轻机枪1挺,榴弹机枪2挺,驳壳枪2支;还有一些装备等研发出来再定!”
“哦?你们又研发什么新玩意儿了?”周二狗才想起好久没过问军工处的工作了,“连同生产情况全面汇报一下!”
“是!奇光式冲锋枪现在因为加派人手,改进工艺,性能大大提高,可以日产22--25支;陶罐石灰雷可日产手雷600颗、地雷100颗;研发摩托快艇3艘;半连发猎枪正在研制……”
“等等,半连发猎枪?干什么用?”
“骑兵营反映,马上射击命中率太低,我想用打铁砂散弹的猎枪比较好,虽然射程近,杀伤力低,但命中率高,骑兵速度快,可以弥补猎枪射程近的缺陷,另外只是按比例配备,每个骑兵班只配5支。”
“嗯,不错,还有吗?”周二狗连连点头。
“周司令,你别老打断我,听我一项一项的解释!”舒金堂没好气的给周二狗提意见。
“好、好,你说,听你的!”周二狗也不生气。
“这个半连发猎枪我们准备做成两种型号,一种是12mm的长管型,射程150米,供骑兵使用;一种是榴弹机枪改装铁砂散弹型的40mm短管型,射程70米,以后供摩托快艇使用……”
“等等,”周二狗又忍不住插话,但又强行忍住。
“没事儿,问吧。”倒是舒金堂显得大度。
“这个摩托快艇配榴弹机枪我理解,可是配猎枪有什么用?”
“我就知道你得问,榴弹可以打鬼子的机枪、阵地、步兵,可是也把鬼子的炮艇打坏了,咱们用猎枪可以伤人不伤船,炮艇就归咱们了!”舒金堂得意洋洋的解释。
“好小子,越学越精了!”赵大虎也连连赞叹。
“我看,再研发一种重型猎枪,长枪管大口径长射程,专打鬼子坦克的瞭望孔、机枪手、炮口等开孔的地方,钻坦克、装甲车的空子!”欧阳城提出专业建议。
“那个不用研发,有现成的。北洋军制造过一批抬枪,现在被太湖渔民用来打大雁,咱们仿造一批就是,就是射速慢!我们就是受抬枪启发才造的猎枪!”舒金堂解释的明明白白。
“哦,对了,前几天德国军工专家教了我们一个制造空心装药的反坦克手榴弹方法,我们可以用榴弹机枪发射,噢,噢,反坦克的问题解决了!反坦克的问题解决了!”舒金堂忘乎所以的冲出车间,把一群高级军官扔在一边。
“这个,我们还有一些提议请各位长官定夺。”军工处副处长武正堂没有忘乎所以。
“讲讲看!”周二狗正沉浸在破解坦克难题的喜悦中,没听到武正堂的话,赵大虎一边让武正堂讲话一边抻抻周二狗的衣服。
“上次二夫人从英国带回的迷彩猎装,我们认为适合做军装,打起仗来隐蔽性很好,正好我们现在的军装国军不像国军,鬼子不像鬼子,所以我们建议武穆军改换军装,就叫武穆服!”
“武穆谁也不服!这名字不好,不如叫猎倭服!”赵大虎表现出少有的文采。
“好!就这么定了!”众人同意。
“还有什么好东西?”周二狗不解渴。
“暂时没有了!”武正堂实实在在。
“你告诉舒金堂,还得加紧研发对抗鬼子毒气弹、飞机的装备!”曾琪很冷静的嘱咐武正堂。
“可是我们人手不够!”武正堂在大佬们的兴头上适时的提出要求。
“你们现在有多少人?还不够用?”
“报告长官,现在军工处计有畜牧场、食品厂、制药厂、织布厂、制衣厂、卷烟厂、绳索厂、装具厂、印刷厂等民用厂9个,总计生产人员4247人,但不包括设备维修人员;肥皂厂、火柴厂、炸药厂、原料厂、子弹厂、铸造厂、化工厂、制修厂、发电厂等军工厂9个,除制修厂外,生产人员8578人,不包括维修人员;总共17个厂,1509套设备,全靠制修厂的897名技术工人加2223名学徒维护,还得生产奇光式冲锋枪、掷弹筒、钢盔、工具、修理枪炮、车辆,现在又得生产摩托快艇、半连发猎枪,再建印染厂……唉,难呐!”武正堂大吐苦水。
“鬼子俘虏用上多少?”曾琪问。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不敢重用啊!”武正堂道。
“有多少能用?”曾琪刨根问底。
“得有1200多人吧!”武正堂倒是知根知底。
“那好,民用厂的维修交给日本工人做,特别嘱咐下面,不许歧视、侮辱日籍员工!肥皂厂、原料厂、铸造厂几个不涉及安全、机密的工厂也可以用日籍员工!”周二狗告诉武正堂。
“但是,要适度监视这些日籍员工,监督其工作、产品质量,注意保密!你通知师记伦负责这些任务!”曾琪代为补充。
直到周二狗等人离开制修厂再也没见到舒金堂、郑奇光、李光大等人……
回到司令部,周二狗召集众人商量如何解决技术工人的问题。
师记伦提议,跟上海公共租界的监狱要一批人充实到制衣厂、装具厂等民用厂,反正公共租界担负这些犯人的粮食也很吃力。
欧阳城则提议从上海、苏州、常州招纳一批技术工人。但师记伦反对,怕混进鬼子的奸细。最后决定由周大狗从上海招纳一批知根知底的技术人员。
很快,周大狗从上海送来大批人员:犯人897名,技术工人387人,带家属1987人,还有不少犹太人、白俄等洋人,还有“出差”到西山的洋行技师、工程师。
鉴于,苏南根据地的稳固,周二狗召回正大发房地产财的王老墩,命他将民用厂搬到西山外围,一方面给军工厂腾出空间、动力等资源,一方面加强军工厂的保密。
马埔方的牛皮也运了过来,皮具车间从装具厂分离出来,正式成立“苏海皮具厂”,上海监狱来的人成了生产主力。
周二狗又开设了一个“海归俱乐部”,高级将领们也偶尔参加,听取海外见闻,开拓富国强兵的思路。
正巧,王焕凯、李景龙、武氏兄弟和新四军的张云逸参谋长来了。
关于误伤的问题解决很顺利,周二狗又请来陈毅做中间人,拿出两条方案:一是经济赔偿,按200大洋标准赔偿每个误伤阵亡的战士;一是抚恤工作由新四军自行解决,武穆军赔偿新四军一批装备,1000支南部式手枪,子弹4万发。
张云逸和陈毅商量了一下,要求少要一些手枪,更换成机枪之类的“重武器”。周二狗很大方,原定的手枪弹药数量不变,又增加了10挺歪把子机枪,30000发子弹,10具掷弹筒,400发掷榴弹,另赠送200个急救包。
通过这次误伤事件,武穆军和新四军结成同盟,互相都得到一个强援。
之后,周二狗又提出,武穆军在发动群众方面不如新四军,请陈毅派出一批教员为武穆军指导工作。代价是每个教员支付陈毅部10支南部式手枪,每支枪带200发子弹,教员享受武穆军连级军官待遇。
陈毅当然求之不得,一口气派来100人。
得知武穆军和新四军结成同盟,顾祝同坐不住了,亲自来拜访周二狗。
周二狗当然得盛情款待。周二狗表示,自己知道国共矛盾,和新四军的同盟关系只限于对日作战,同时也愿意和第三战区结为同盟;为表示对第三战区及第32集团军为木排队援手的感谢,武穆军赠送第三战区速射炮10门,另外专门赠送第32集团军速射炮10门,炮弹各20000发。
这比赔偿新四军的装备价值高出太多,顾祝同比较满意,但要求也要给武穆军派出一些教官,表示一下诚意。
周二狗明白这是国军在往武穆军安插眼线,但还是表示,自己正在筹建骑兵、装甲兵、水军,请顾祝同派些专业军官过来。此外,还请顾祝同帮忙,把薛岳部的29门速射炮和炮兵护送回第九战区。
上官云相收到武穆军送他的10门速射炮,对武穆军的印象也转变了一些,还占第三战区的指标送来20名骑兵军官,10名兽医。
100门速射炮,最后武穆军只剩下9门,但是有20多万发炮弹。周二狗故意留下这么多炮弹,以后和第三战区交换物资。
办理完对外事宜,周二狗叫来王焕凯等人。
这次接货,60门速射炮带回一半儿,还给鬼子重大打击,周二狗等人很满意,带队军官每人赏大洋100块,士兵50块,阵亡官兵加倍抚恤。
最让周二狗等人欣喜的是刘庆和、武氏兄弟回来了!
武氏兄弟趁周二狗他们和新四军、第三战区会谈,着实在父母跟前亲昵了几天,现在在武穆军司令部和刘庆和汇报在外一年多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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