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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 霸王硬上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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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秋池道:“你们这偷歼行为是触犯王法的!你们不知道吗?”

    那谢德顺很是意外,睁大了眼睛,他还是第一次听说偷歼记女也是犯法,这时,他屁股上的伤口一疼,想起来刚才就是直视大老爷挨了一顿板子,怎么又犯这毛病了,连忙低下头。

    现在可不是追究这件事的时候,杨秋池道:“你接着说。”

    “是,我听到里面有人,知道是有人先到了,估计是从前门进去的。我希望他早点办完事离开,留点时间给我。等了好一会,那人好像不停地在做,完事了休息一会又接着做,我估计着当班的时间到了,便想着先去厨房把火生了,把馒头蒸上,然后再回来,所以我也没把木头扛回去,就先到厨房去了。”

    杨秋池问:“后来呢?后来你回来过吗?”心里估计他没回来,要不然,那木头是不会依旧放在那里的。

    果然,谢德顺说道:“没有,因为我刚到厨房,妈妈就来了,吩咐我干这干那,本来昨天就吩咐我多准备些吃的,今天妈妈要带姑娘们去琵琶岩看仙女节,所以我就走不开了。没想到出了这事,就去不成了。”

    “那根木头就那样摆在那里,你不担心别人发现吗?”

    “那倒不用担心,因为没人知道是我扛去的。”

    杨秋池肚子里好笑,这谢德顺自以为做是很隐蔽,没人知道,没想到遇到了自己这个现代法医,从指纹查出了就是他。这倒应了那句话,要使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杨秋池问:“后来呢?”

    “我一直在厨房忙着,快近中午了,吴瘪三发现了春红姑娘被人杀死在了房间里,园子里大乱,我也跑上去看,见一屋子的血,我估计春红是被昨晚那男人杀死的,但我不敢说,生怕妈妈知道我偷食的事情,打我一顿倒也罢了,罚我一个月工钱,就不能尽快攒钱替二娘赎身了。所以我就把这事告诉了二娘,让他替我作假证。”

    杨秋池嘿嘿冷笑:“你当本老爷是傻瓜吗?你以为你编的这些谎言能骗得了本官?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杨秋池说这话是想试探一下看看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谢德顺大惊失色,连连跪倒磕头:“小人所说句句是实,绝没有欺骗大老爷您啊。”

    “哼!其实根本就没有那个男人,是你自己偷歼春红,被春红姑娘发觉,生怕被罚工钱甚至送官,干脆杀人灭口。用剪刀扎死了她,是也不是?”

    杨秋池这种推测姓判断,也是一种审讯策略,看看对方的反应,从而判断对方说的是不是真的。

    “小人冤枉啊!”谢德顺听杨秋池把这案子扣在他的头上,顿时大惊失色,连连磕头。这种想当然断案在有罪推定的古代是很普遍的,加上有合法的刑讯逼供作为手段,不怕他不承认。所以,谢德顺吓得脸都白了。

    杨秋池问:“那男人只有你一个人看见,有没有全凭你一张嘴,难道你说有就有吗?本官现在怀疑你就是那个男人,根本就没有别的男人在。你到过现场,到现场的时间与春红被杀的时间刚好吻合,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难道要让本官动刑不成?”

    谢德顺不知该怎么回答,只是一个劲磕头喊冤。

    杨秋池冷笑:“如果我动刑逼供让你承认,谅你也不服,好,等本官查证之后再来提审你,看看那时候你还有何话说?将他押下去候审。”

    谢德顺一路叫着冤枉被押了下去。

    宋芸儿问道:“哥,这谢德顺真的在说谎吗?那春红真的就是他杀的吗?”

    杨秋池摇摇头:“说实话,这一点现在还不清楚,但是,已经查证属实的是他到过罪案现场,而且刚好是死者被杀的那一段时间,他企图偷歼春红,为了灭口而杀人,有杀人的动机,所以截至目前,他的犯罪嫌疑最大。”

    宋芸儿点点头:“很有道理,不过,我总觉得他仅仅担心被罚工钱就杀人灭口,这个动机是不是太勉强了。”

    杨秋池笑了:“动机是否合理,是相对于行为人的,有时候外人很难理解,有的案件的杀人动机旁人看来很可笑,甚至根本没有必要的,比如仅仅抢劫了很少量的钱财,甚至还不够吃一顿饭的,但凶手为了灭口还是实施了杀人。这种人对他人的生命看得很轻的。”

    宋芸儿想了想:“这倒也是,如果那个男人是这谢德顺编出来的,那这家伙还是很有头脑的嘛。但是,如果他说的是真的呢?真的有这么一个男人先他进了春红的房间呢?”

    “是啊,”杨秋池道,“这完全有可能,这个案子还有很多疑惑的地方,如果是谢德顺做的,那春红画的那个方框与他有什么联系呢,他又不姓方,姓名里也没有带口的偏旁。所以我们要继续查下去。”

    “就是阿。”宋芸儿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杨秋池摆摆手没有回答,他要理一理思路。

    谢德顺说的那个男人会是谁呢?是春红画出那图案指示的凶手吗?如果是,那这范围又可以缩小了,刚才宋芸儿调查得知,这梨春园里有三个姓吴的,都是园子里的龟公,另外两个姓吕的,都是园子里的姑娘。

    如果那个比谢德顺先到,正在与春红办那事的人就是凶手,那就可以排除两个姓吕的女人,把侦破重点放在那三个姓吴的男人身上。

    不过,再审讯那三个姓吴的男人之前,杨秋池决定先提审彭老七。彭老七有很多问题必须查清。

    杨秋池吩咐将谢德顺押下去。将彭老七带上大堂来。

    彭老七没想到这杨爵爷怎么问着问着问到自己的头上来了,自己可是受害人家属哦。一脸疑惑来到大堂。

    杨秋池吩咐看座。在没有证据证明彭老七犯法之前,杨秋池对他还是客气的,毕竟他是彭老爷子的亲弟弟,也是四川右布政使的表叔。

    彭老七见杨秋池给自己看座,心里这块石头才放了下来,撩衣袍坐下,勉强一笑,问道:“爵爷,案情进展如何?有没有发现罪犯踪迹?”

    杨秋池问:“初步推测,凶手就是这梨春园里的人!”

    彭老七急声问道:“是谁?”

    “还没查清楚,所以要请七爷来帮忙查案。”

    “我?我能帮什么忙啊?”

    杨秋池微微一笑:“虽说这凶手很可能是梨春园里的人,但是,却也不排除其他人指使园子里的人杀死春红姑娘。尤其是昨晚上与春红姑娘曾经发生过冲突的人。”

    彭老七一惊,望着杨秋池,愣了片刻:“爵爷这话鄙人可听不大懂了。”

    “是吗?”杨秋池依旧微笑着,“这话随便问一个园子了的人,恐怕都能听懂,为何单单七爷听不懂呢?”

    彭老七又是一愣,迟疑了一下,试探地问道:“这么说……爵爷是怀疑我吗?”

    “嘿嘿,那就要看七爷昨晚上的事情有没有值得本官怀疑的地方了。”

    彭老七脸上变色,说道:“我……我昨晚上是与春红姑娘发生了口角,那是因为她得罪了爵爷,将您气走了,我骂她不懂事。她说我……说我不是人,不该用自己的女人去讨好别人。说要悔婚,不肯嫁我了。”

    彭老七说到这里,老脸微微一红:“这件事爵爷您今天上午已经教训过我,可昨晚上我不知道这情况,又多喝了几杯,本来就气她不帮我争面子,又听她说要悔婚不嫁给我了,我又气又急,就……就打了她。”

    杨秋池笑容一敛:“七爷不太像对女人动粗的人哦。”

    彭老七低着头,悲声道:“打了之后我也后悔了。她就哭了,让我走,说再也不想见到我。我很后悔也很担心她说的是真的,因为我真的很喜欢她,我不能没有她,所以我好言好语和她说,可她不听,我没办法之下,便想到了和她同房。”

    杨秋池点点头,心想,俗话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合’,你这招换成一般夫妻,那还是很有效的。一番云雨,温柔一点,体贴一点,女人再大的火也就消了。只不过,那是一般夫妻内部矛盾,你为了讨好别的男人把自己的女人双手奉送,这女人若有骨气,肯定不会原谅你的,你这是敌我矛盾,想用这种方法化解,恐怕没什么效果。

    彭老七低着头续道:“我本以为她已经服了那含有春药的醒酒汤,应该比较容易得手,没想到我脱了衣服上床去抱她,她却大喊大叫,对我又踢又打,死活不从……”

    “所以你就捂她的嘴,抓她的手,想来个霸王硬上弓?”杨秋池想到了春红双手腕上的伤痕和身上的抵抗伤,“七爷用这种手段对付自己的女人,也太过分了吧。”

    彭老七抬起头看着杨秋池,一张老脸涨得通红:“我……我那也是情不得已。”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