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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者礼貌的对着那‘学长’点点头,然后走到夏如轩身边,大概是因为这‘学长’所说的话让这侍者下意识的觉得这边男人与他不存在什么沟通障碍。
“先生,请问要点什么?”一串流利的法语单词从侍者的嘴里吐出来,法语不亏被誉为世界上最优雅的语言,听起来有几分悠扬清灵的感觉。
而那学长也不说话不解释,带着一脸淡定的微笑望着夏如轩,眼见就是要等着看他出丑的样子,在他眼里夏如轩不慌不忙的翻着菜单的模样就是一种忐忑的表现,只要等夏如轩开口向他求助,他的面子自然就上去了,极佳的在美女面前表现一回的机会,所以他一点也不心急。
他只是带着从容的心态坐着等待,反正等会柳依也要向他求助——这就是今天他把地点选在塞纳河的原因,比直接选中式的高档餐厅要委婉的一些,又更提升了自己的层次。唯一的遗憾之处就是这突然冒出来的柳依的‘男朋友’。不过这没什么关系,他想着。
场面僵持了几秒,夏如轩沉默着的样子让着‘学长’心里笑的更欢了。
“这里能用中文点单吗?”柳依也显然觉得有些奇怪,低声问道‘学长’。
“可以的,不过交流起来会比较费劲。”‘学长’面带着胜利者般的笑容介绍道,“没关系,你们看不明白的话我帮你们介绍一下。”他转过头望向夏如轩心里是斗志昂扬的情绪,“看好了吗?”
夏如轩好似没有听清他的话,抬头看了他一眼,转头把菜单递给侍者,张开口带着流畅的巴黎强调,优雅的从空中吐出那异国风情。
“je-vais-avoir-un-foie-gras”夏如轩一边说一边抬头望着那侍者,而就在夏如轩吐出第一局之后‘学长’的脸色便僵在了那里,在他那心里犹如千树万树梨花开一般的跃动的心却是忽而像是吃了苍蝇一样恶心了起来。
谁也没有料到回事这样的情况,那位法国小伙愈发惊讶的望着夏如轩,刚刚那个人能够说出流利的法语已经能够让他刮目相看,这个男人却更胜一筹那流利的腔调丝毫感觉不到是一个外国人说出来的,反倒像是在法国寄居已久的人。
而且对方似乎对于法国菜系及其了解的内行人士,点的几样东西都是真正的珍品,却不像之前那个人光光是才冲着招牌来像是赶热闹的。
而这‘学长’听着听着突然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原本他的盘算是他们两人都在这里局促无比,最后全部由自己点一些招牌菜,然后变向在柳依面前提升一下自己的格调,也让她清楚人与人之间的差别,但是在这一刻,他忽然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情绪。
我滴个乖乖啊!这个在地毯上买仿真货的家伙居然随口报出来的都是这家店的顶尖的特色,有些甚至于没有出现在这张菜单上的东西,而是只有懂行的人主动开口提到才有的。在这一刻他才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歪了?
夏如轩把菜单递给那侍者,回过头看了眼脸色已经青下来的学长,心里冷冷的笑着涌起一阵厌恶,有些人就是这样自以为自己很了不得。
夏如轩点的东西都不是大众货,也是以前他比较喜欢的食物,倒也不算是刻意为难他,只不过对他来说算是吃了一个大亏。
至于那标准的法语——作为一个情场高手,又是精通英语的人像法语这种浪漫而又优雅的语言怎么能不了解一些,只不过他的了解也仅限于泡妞的部分和饮食部分了。这就不是那学长可知道的,这情况怕是有的足够让他费解了。
人总是有一种劣根姓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之前的大半个学期因为孙晓兵事件的前车之鉴,鲜有人出现在柳依身边,而这才过去了不到一个学期,跃跃欲试的人又一个接一个的蹦出来。其实也不是每一个都需要自己去处理,在这种事上面柳依自己会处理的很好。
在外人的面前,它还是那朵冷冽明艳的花盛开的灿烂而美丽。坐在两人对面的‘学长’只是稍稍沮丧了一阵,很快的振奋起来。一面和柳依说着一些吃西餐的技巧,一面说着一些逗乐的话,倒也把场面撑的不错。只是柳依是不是的转头情意浓浓的望一眼那小资让他极其不爽,但是有什么办法呢,在这种时候他不能露出丝毫情绪。
而关于之前那一系列夏如轩让他哑然的表现也很快的被他归结于这是他装出来的效果,在这种主动近乎催眠的安慰下,他的心情渐渐恢复平静下来。
既然已经花了这个钱,就好好的吃一顿,他是这般安慰自己,只是暗自盘算这一顿怕是起码把自己一个月的生活费给吃掉了,不免时不时恶狠狠的望着夏如轩,然而夏如轩就像是意识飘忽一样,始终没有和他有过任何一眼的对视,这种感觉就好像出拳打在了棉花上使不上劲一样窝囊。
好在自己随后介绍着法国的风土文化以及介绍这些菜的特点之类引起了柳依的倾听,这样的鼓励也让他说的更起劲了。
夏如轩带着笑容听着他炫耀般的诉说着那些他早就已经听出了茧的法国风情,思绪却是飘忽开了。在苏南大学远洋论坛上关于新一届的校花的人选早就被争论的如火如荼,夏如轩摸着下巴在思考这样的活动是不是也能够罗列到朋友网上来弄,甚至于可以考虑把它弄大一点,算是在全国打响朋友网的招牌,当然这些要等回头和穆然讨论一下。
虽然好似有些恶俗,但是毋庸置疑的是在这个国度……恶俗的东西总是可以传播的特别快。想到这里夏如轩忽然轻笑了起来。
“怎么,我说的有什么问题吗?”他的这声笑声在那学长听来就不仅仅是简单的笑而已,显然还带着更多的意思,比如不屑嘲笑等等等等。脸上顿时有些黯淡下来。“要不你来尝尝这酒,看看是不是如我所说纯正的五年酒龄波尔多产的酒,成分大概是白玉霓以及可伦伯。”他望向夏如轩。夏如轩这才回过神来发现刚刚侍者送酒过来给三人倒上了那么小半杯,而现在则是程序一般的让顾客试酒,然而不过只是个程序罢了,夏如轩清楚这家店倒也极少用假酒忽悠顾客。
夏如轩低头愣着望着酒杯,一时无言,那‘学长’所说的白玉霓以及可伦伯都是葡萄的种类。只是……一瓶葡萄酒也能被他说到这个地步,他也真是无聊蛋疼到一定境界的了,饶是夏如轩这种当年把陈年红酒当水喝的人也不禁咂舌。
“说不出来吧?”‘学长’鼻子里冷冷的哼了一声,轻笑道,满是胸有成竹的语气,“在品酒这方面我还略有几分门道。”心里却得意洋洋,开始他们两个还没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把这些东西仔仔细细的查过了,而他之前点得正是这种酒,甭管对不对,总之这么说出来效果就已经到了,没见柳依一脸迷糊,这夏如轩又一副笑不出来的神情嘛。反正旁边侍者的中文也听得不是那么溜,一脸好奇,不用管他。
“我也很愿意相信你的话没错……”夏如轩顿了顿,有些无辜的望着他,“其实你会不会品酒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其实判断年份的话,在业内有这么一个方法——把酒杯侧斜四十五度角来观察红酒与杯壁结合部的一层水状体,它越宽则表明酒精度越高。”一边说夏如轩一边拿起酒杯,“在水状体与酒体结合部能出现不同的颜色,这则能显示出酒的酒龄与成熟度。一般而言,红酒的颜色会随着时间而逐渐变淡,年轻时是深红带紫,然后会渐渐转为正红或樱桃红,再转为红色偏橙红或砖红色,最后呈红褐色,也就是说蓝色和淡紫色为三到五年酒龄。红砖色为五到六年。琥珀色为八到十年。”
说着夏如轩轻轻嗅了嗅酒,“当然你也可以透过过嗅觉嗅出他的强度质地和特征……”
柳依好奇的望着侃侃而谈的夏如轩,她是知道夏如轩想来不喜欢和别人废话太多,只是他脸上那想笑又不好意思的表情引起柳依的好奇,到底有什么好笑的事情呢。
“综上……”夏如轩正色道,“想要判断出酒龄对一个品酒者来说不是什么难事,也没有谁会拿这个当作谈资来侃侃而谈,特别是……选得是五年的酒。”
“你……”
“只不过,”夏如轩继续开口打断他,“即便我不看不闻不喝,我也可以知道……这绝对不是五年酒龄的酒。”说着夏如轩从侍者手中拿过酒瓶,看了看酒标顿时笑起来,“喏,你可以先看看水状体和酒体结合的颜色是不是琥珀色,再看看酒标吧。”一面说着夏如轩一面淡淡的摇着头。
‘学长’面色大惊,迟疑的看了看那颜色果然是象征着八到十年的琥珀色。再拿过那酒瓶看起来……脸色顿变。
夏如轩一脸无辜的耸了耸肩,“抱歉……我刚点菜的时候让服务员换了酒忘记和你说了。嗯,你点的那种我不喜欢。让你的预测出现了一些意外,实在不好意思。”
他的脸顿时绿了,但望着夏如轩脸上那温和的笑容一时之间他又有些堵,不知道能说什么。只是知道自己这下丢脸丢尽了。
沉默了几分钟,门口忽然有人拉门进来,‘学长’往那边看了好像一下子把刚刚的那些不快忘记了,“喏,进来的这个就是这间餐厅的老板,人家可是正宗的公子哥,超级富二代。现在也不过二十几岁,开个这种高档餐厅来玩,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我和他有一些简单的交情,虽然简单但是也是很多人期盼都期盼不来的,我去跟他打个招呼。”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