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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春节是诸女们欢聚在一起最快乐的时光,其实就是一家人,看着一大堆孩子在会馆娱乐室嘻闹,凌寒心里感慨万千,十多个孩子,大大小小,参插不齐的,但他们拥有一个共同的父亲:凌寒。
凌寒逗逗这个,抱抱那个,忙的不亦乐乎,比起自已当年,他们真是太幸福了,现在的环境太优越了,嘴里说着不惯这些孩子,你回头看看那些‘母亲们’,一个个美眸中流露出的那种爱让人心头发颤,不惯?可能吗?惯的轻了那就算好的了,对此凌寒也颇感无奈,总不能就监督她们吧?小孩嘛,只要正确教育,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差错的,谁家的小孩子也惯着的,凌寒家这些也不例外……女人们或站或坐也都围绕着这些孩子们,平时大家都有工作忙,只有过年时候才能和孩子团聚的。
靓靓的那对双胞胎如今都十岁了,零四年他们出生于庐南惠平,当时凌寒在那里任副市长、市长;一晃眼十年过去了,凌寒当省长了,在他看来,孩子们的成长自已这个当父亲可没怎么尽过责任啊。
属完靓靓这对宝贝就是蒋芸的儿子了,再下来是雪梅儿子、苗玉香的儿子和沈月涵的儿子,其它那些还都不大呢,蒋芸二胎出了女儿之后,倍为宠爱,在家里时就抱着的,完全当成了宝似的对待。
“姐姐……你抱抱我吧,你看我妈现在都不爱搭理我,就指望你疼我了,”孙小寒拉着萧念芸的小手不停的摇,小寒姓孙是姥姥孙晓梅的意思,反正他姓不了萧的,蒋芸也就不管他姓什么了,萧念芸是靓靓的宝贝闺女,长的象她妈妈,明眸晧齿的,一看就是绝代的美人胚子,在家她也当惯了‘大姐’,平时也颇有威严的,不过就是对死乞白赖的孙小寒没什么办法,小寒视她为偶像,走哪就追哪……“拜托,孙小寒同学,你怎么老爱女生搅在一起啊,让我抱你?你羞不羞啊?你别忘了你是男生。”
“那我抱姐姐你吧,我抱得动的,哈……”孙小寒眉飞色舞的搓着双手,一付小猪哥的嘴脸……“别过来,再走近我的话叫铁蛋踹你了,听见了吗?”念芸知道铁蛋是孙小寒的克星,人家铁蛋身手高强,十个小寒也不是他的对手,果然,一提到铁蛋,小寒顿时就蔫了,回头看了一眼虎腾腾的比自已个头还高一些的铁蛋,小寒更底气了,叹气道:“铁蛋,你给哥闪远点好不好?去逗mm们玩。”
“不去……”铁蛋很直接的拒绝了小寒的提议,道:“小芸姐说了,有你在的时候,要看紧你。”
“你看我做什么呀,我不偷不抢的,对不对?”孙小寒干笑着朝铁蛋摆事实、讲道理,他认为这孩子心眼直,好哄,上次就把哄的晕头转向的,“我是你哥哥嘛,不用你看的,你还看那些小的吧……”
“还是要看着你,小芸姐说,我得提防鲜花插在牛屎上,芸姐冰清玉洁,是不容亵渎的,明白吗?”
两个小孩的对话把大人们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孙小寒翻了白眼,道:“谁是鲜花?谁是牛屎啊?”
这时苗玉香的儿子小苗苗也过来插了一句,“喂,寒哥,我知道啊,我偷听到他们说话了,芸姐说她是鲜花,说你是牛屎,一天到晚就想粘上她,她就告诉铁蛋了,让他保护她,不让鲜花往牛屎上插。”
周围一堆女人们笑了起来,小孩子们思想纯正,居然也想这些东西,倒是肯好玩的,凌寒也苦笑。
孙小寒嘁了一声,伸手推了一下小苗苗的脑袋,“你懂什么呀?没我这陀牛屎衬托,姐姐能有鲜花的形象吗?是不是啊姐姐?”大家一堂哄笑,蒋芸则道:“我儿子说的有道理啊,脑袋瓜子很聪明嘛!”
萧念芸却跑到蒋芸身前道:“二妈,小寒在学校里就哄女生的,只要是长的漂亮的他都认姐姐啊。”
“唉……小芸,二妈也没办法管他,这叫父子天姓,上次给你哥哥去开家长会,老师就和我说,国栋这孩子又和人打架了,一个女生被男生欺负了,他上去就把人家给打趴下了,都是护花使者啊!”
凌寒老脸发红,干咳了一声,“咳,咳……对孩子的教育要正确嘛,助人为乐是好品德,不光要帮助女同学,还要帮助男同学嘛,只要是有困难的同学都是帮助的对象嘛,有没有谁在学校里捣蛋啊?”
“有啊……爸爸,小芸一下扑进凌寒怀里,俯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眼睛不时的瞅孙小寒,孙小寒就知道姐姐在告他的状了,感觉不对劲,就猫着腰往后撤了,大家也都知道一堆孩子里就蒋芸的这个儿子最皮,鬼心眼也最多,应变能力最强,不过没有人讨厌他,反而都十分的喜欢这个小坏蛋。
“哈……”凌寒听完小芸芸的说话就大笑起来,招手对小寒道:“你过来,居然都交女朋友了?”
“没,没有的事,就是认了个干姐姐,她们家穷,交不起学费了,说下个学期可能不上学了,我就跑校长那里说,她是我干姐姐,校长就给她免了学费了,这也是助人为乐,不是交女朋友啊……”
“还敢哄我?现在还有人家的孩子交不起学费吗?”凌寒不由诧异,蒋芸脸一红,垂下了头去。
孙小寒道:“怎么没有啊,我们学校收费好贵的,是贵族学校啊,所以有的同学就交不起费了。”
“行啦,小兔崽子,老娘的底儿全让你揭了,等我剥你皮的,”蒋芸翻着白眼训斥儿子一句……凌寒不许搞特殊,孩子们都送去普通的学校去念书,真正的让他们融入到平凡的学生中去体验平凡中能感受到的东西,哪知这些女人们全把孩子们悄悄送好学校去了,当然,这也是人之常情嘛……“……再开学了,都去转学,谁的孩子还在贵族之类的学校念书,我就让铁哥带他上山修练去。”
……正月十五一过,各人都各奔工作岗位了,到了三月底,郑宜芝则悄悄跑到通县那边的小医院做检查,结果是怀孕了,这个消息把她给震懵了,我居然怀孕了?我怎么见人啊?天哪,这可怎么办啊。
第一时间打手机给远在鲁东的凌寒,不告诉他不行了,说实话,郑宜芝心里是欣悦的,她想要这个孩子,可是现在自已也是官居要职,这要是传出去简直就是笑话了,郑家的脸面也给自已丢光了。
“什么?真的吗?挺好挺好的,呵……看来我宝刀未老啊,居然一枪命中了?哈……挺好……”
这次回京过年,就和郑宜芝私会了一次,没想到就中标了,天意啊,郑宜芝啐道:“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啊?养呗,你不想要吗?你要是同意,其它的事我来办,你不用艹心,好不好?”
“真的要养啊?”郑宜芝心里喜孜孜的,嘴上偏带出疑惑的问,心里其实说,你要敢说让我流产的话,我这辈子都恨死你的,幸好你还有点良心……“人家这个年龄了,还要生孩子,万一让人……”
“行了宜芝,你什么心思我还不清楚?名名利利你哪会瞅在眼里,这一次你脱离了政坛,以后也没机会再回来了,安心当母亲吧,你说你是想去国外还是在国内?怎么都成的,保证不会给人发现。”
“国外人家才不会去,去济州好不好?我想离得你近一些,京城不能呆的,你知道的嘛……”
“好,我来安排,你要是反应大就请假不要去上班了,别给人家看出来才好,”凌寒安顿着……“不怎么大,就是特能吃,肚子好象开了窟窿,怎么吃也吃不饱的,怎么办啊,万一胖了……”
“少艹闲心吧,胖就胖了吧,靓靓当年怀孕时胖的躺在床上都动不了,现在不也好好的吗?”
收了线,凌寒就有点头疼了,最终还是和郑家女搞出了孩子,几十年后这个身世离奇的孩子不晓得会不会混在仕途?他真正要出道的话,那身份比现在的自已还要牛叉啊,可谓是一门显贵,想找个差劲一点的亲戚都找不到吧?这事只怕迟早得让靓靓知道,早说早了事,说迟了靓靓心里怕要有想法。
这晚凌寒洗澡时搂着侍候自已的老婆道:“靓靓,有个情况向你汇报一下,我也是今天才收到的。”
见凌寒表情怪怪的,靓靓就一怔,当然,她怎么想也没有想到郑宜芝那里去,“什么事?说呗!”
“那个……那个啥,唉……不好说啊,先洗澡吧,一会咱们上床去说,我那个有点不好说……”
靓靓知道老公的毛病,他除了在女人方面出问题,其它方面绝对不会出问题的,“又惹了谁了?”
“郑宜芝……”凌寒苦笑着吐出了这三个字,靓靓又是一楞,然后咬咬银牙,“好样的,好样的!”
……4月中旬,鲁东省第n次人代会召开,没有较大的人事变化,凌寒代表省政斧向人大常委会做了工作报告,月底,郑介之参加鲁东军区党代会,并且再次当选军区第一党委书记,新的一年,省内全面工作在年前已经展开,第一季度产值表明,较去年同期上涨3%左右,这是个良好的开端……省政斧现在最忙的不是凌寒,是周妩,她这秘书长比副省长更忙,而实际上她手里的权力也比较大,她一开口话基本上就代表着省长的意见,别人是绝不敢小覤她的,主要是凌寒也罩她,所以权威曰盛,象省政斧办公厅督察室的副主任安秀军就和周秘书长关系很好,听说他女朋友周芳华是周秘书长现在的心腹亲信,而周芳华的父亲也是济州市委常委宣传部长,这样的话,小周就成了天之娇女了。
省里的工作凌寒也不怎么费力的去抓,前两天中组部下来一个文件,要组织一批省正职干部培训,凌寒也是这批名单里的一员,这次培训学习主要是下几个发展较快的省份的城市去具体的考察……凌寒返京呆了几天,顺便就安排了郑宜芝的事,由中组部陈琰副部长安排,郑宜芝因‘病’调回部里,给了长假疗养,就这样,郑宜芝就悄悄的去了济州,那边凌寒早让粟雨秋给安排好了一切。
在下去考察时凌寒故意挑了北省,他是想回新江看看去,他们这组带队的是中组部部务委员、干部局局长沈月涵,另外培训班也吸收了一些中央部门的司局级干部,这一次下去考察学习大家全都参与,就凌寒这一组里还有安秀蓉,她是中纪委监察室主任,正司级的干部,硬邦邦的实权人物啊。
想当年沈月涵、安秀蓉、凌寒三个人就在龙田乡起步搭的班子,十多年过去了,回想往事,他们都不胜唏嘘……考察组一到北省,就又分了几个小组,三个人一组分别去基层体验生活,沈安凌三个人就凑到一组去,他们是一心要回新江看看去,不说别的,凌寒的舅舅们全在新江啊,老妈也安顿了,这次要去舅舅们家看一看,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本来就是一家人,没仇没怨的,也没啥要计较的。
凌寒是孝子,哪会不听老妈的话,还答应母亲去姥姥和姥爷的坟上烧的纸拜一拜,替母尽孝道。
雪梅本来也想回新江看看,但是她工作太忙,不允许走开,心下不无失望,那里是自已第二个春梦开始的地方,这一辈子都无法忘怀马王庄的水,青合浦的水,两场大水把自已和凌寒搅到了一起。
在新县,陈正刚正主持召开县政斧工作会议,他如今是新江县的常务副县长,正处级干部,新县是省直辖县,行政级别是副厅级的,县里副职全是正处级别,他和凌寒同岁,由于理论水平不高,所以一路走来速度不快,但下届的县长他估计是当定了,这些年学习很上心的,进步也是飞快的。
“同志们呐,近期有中央党校组织的省级高干下来我县搞调查研究,大家都把手头的工作抓好了,谁也别给县里漏了气,哪个口出了问题县里就找负责人算帐,丑话说在前头,别不当回事啊……”
坐在陈正刚下首的是廖克宏,另一边是卢永剑,这两个人当年都和凌寒一个水平,职级也差不多,但论起升官速度那真叫一个没得比,人家凌寒是坐着火箭的升的,他们俩算是赶的牛车吧,超级的慢。
现在更好了,陈正刚这个‘农民’都成了他们的领导,同是副县,可人家是常务的,这就是差别。
与会各部门干部们交头接耳的,也不知道这次来新江的会是哪位领导?也不晓得大家认识不?
廖克宏的叔叔廖仁忠也退休回家了,他更没有什么靠了,娶了个老婆也是市里某局长的小姐,算是小有门路了,但在廖克宏心里还藏着一个永远无法实现的梦想,那就是对苏靓靓的‘痴心妄想’。
他到现在还认为凌寒能飞簧腾达就是靠这个女人,不是苏靓靓的话,他姓凌的现在狗屁不是。
“……正刚,听说这次沈局长要下来咱们新江?那她肯定要来新县甚至到龙田看看的吧?”卢永剑也一直很嫉妒凌寒,但是凌寒办的那些事他自认轮到自已头上的话就全能办砸了,这就是人的命。
陈正刚笑了笑,看了眼卢永剑道:“永剑,还有老熟人呐,你猜猜是谁?嗯,哈……老是熟人!”
卢永剑心中一动,“你不是说凌、凌省长也会来吧?”凌寒去鲁东省当省长他们都是清楚的。
廖克宏心里一抽,听到这个名字他就一阵的不舒服,不过事过境迁了,再怎么想也没有用了,苏靓靓早就给凌寒生了孩子了,人家两口子不知怎么幸福呢,自已是该忘了这个茬了,可怎么也抛不开。
此时听卢永剑这么说,他不由望向陈正刚,“不会吧?人家省长现在忙的紧,能来咱们这小县城?”
“什么话嘛,”陈正刚道:“谁说我们新县是小县城?凌省长不也是从这个小县城起的步?咱们这个小县城可是出大官的县城啊,你们数数看,现在的中纪委常务副书记顾兴国、现在的中央办公厅雪梅副主任、中组部部务委员干部局月涵局长、中纪委监察室秀蓉主任,再就是凌寒省长,就这蛋丸的小县就出了这么些大官,还要怎么样啊?新市不是还出了一位苏靖阳苏书记吗?他迟早不进政治局?”
卢永剑笑道:“呵……不是迟早,是已经进了,苏书记现任辽东省委书记,挂政治局委员啦……”
“我知道嘛,我是说苏书记迟是天进政治局常委,”陈正刚撇着嘴说,好象苏靖阳是他老子似的。
廖克宏干笑道:“那是,肯定进,肯定进……”平曰里他和陈正刚的关系不怎么样,而陈正刚也瞅着他不太顺眼,倒是卢永剑这个人比较有眼色,又善察颜观色,在副职中也就他和陈正刚关系好些。
不过在县委班子里陈正刚也是有人缘的,象县政法委书记、公安局长张玉祥那和他就是硬关系。
卢永剑也是沾了当年给雪梅当秘书的光,不然他今天也未必能混成正处级的副县长,事实上新县现在经济发展势头良好,投资环境也是北地出了名的,资源丰富,谁不想来新县当官?一个是新县,一个是中条区,这两个地方是新市最火最热的官场,不当副市长也想去这两个地方当县长或区长的。
廖克宏能在这里混到副县,也是近年来跟凌家走的近,当年他叔叔和凌之北关系好,奠定了基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