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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计较中展开较量 上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一个早上原小生什么也沒有做,什么沒有做,并不等于什么也不做,原小生在静观其变,既然炸弹已经扔出去了,肯定会产生一些效应,陈立东是什么反应,马文杰是什么反应,县府办的那些班子成员们又是什么反应,这将直接决定着自己今后的工作思路,这也算是一个“破”招吧,
陈立东在条山的家长制又來已经,大家已经形成了一种做应声虫的惯例,只要是陈立东说的,就沒有人反对,更沒有人会在党组班子会上直接跟陈立东对着干,原小生此次无疑做了一次破天荒地的事情,用官话來说,原小生此举就是要告诉大家,自己要另立山头了,至于有沒有人愿意跟自己,实在是一件不可而知的事情,起码到下班之前,都沒有一个人到原小生的办公室,就早上会上的事情做任何的评价,就连马文杰也做了缩头乌龟,
当然,县委和县府两院的事情是根本藏不住的,刚刚发生的事情,马上就会传的沸沸扬扬,更何况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副县长跟陈立东叫板呢,
不到下午,县府党组会上的事情在县委和县府两院就已经不是新闻了,就连在下面做节前慰问县委书记樊凡也知道了,
随行的县委办主任晋稳国捂着嘴,在一个村里的党员座谈会上,悄声把这个消息告诉樊凡的时候,刚刚还在意气风发地宣讲的樊凡马上神情马上就是一震,他大概怎么也沒有想到原小生会在节前这个节骨眼上,在政斧党组会上跟陈立东叫板,而且还是因为一件鸡毛蒜皮的事情,这个原小生要干什么呢,
樊凡的脑海中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马上舒展了脸上的表情,继续满面笑容地开始跟基层的老党员们进行交流,说是交流,其实就是樊凡一个人在那里讲,老党员们正襟危坐、洗耳恭听,
半个小时后宣讲终于结束,樊凡再也沒有心思去搞慰问了,推说身体不适,安排县委副书记李天亮接着慰问,自己则叫上晋稳国打道回府,
回去的路上,坐在副驾位置上的晋稳国早就看出了樊凡的心思,就试探姓地道:“樊书记,这个原小生胆子也太大了,竟然在党组会上公然跟陈县长叫板,其实就是一个‘三干会’的表彰问題,他也沒必要看的这么重嘛。”
樊凡脸上微微一笑道:“沒什么奇怪的嘛,人家是有备而來,手里有李东权书记的尚方宝剑,又有王市长的支持,这一天迟早是要发生的嘛,只是……沒有想到会这么快啊。”
樊凡感叹了一声,脸上微笑的表情也随之消失了,望着玻璃窗外的风景,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晋稳国靠驾驶位置上的反光镜看着樊凡的表情,沒有敢再说什么,
回到县里已经是下午快两点钟的光景了,尽管还有半个小时才到上班时间,樊凡还是连口饭都沒有顾得上吃,就迫不及待让晋稳国通知原小生马上到他的办公室來一趟,
接到晋稳国的通知后,原小生又故意在复园磨蹭了一会,才慢慢溜达着往县委走去,走进樊凡办公室就已经是将近一个小时之后了,
樊凡在靠在大班椅里面看文件,原小生进來的时候,显然已经有些等的不耐烦了,但还是拿出了一副和蔼的面孔,略微将身体往前坐了坐,给原小生让了个位置道:“小原县长來了,坐吧。”
樊凡此刻召见自己,不用想,原小生也知道樊凡要跟自己说什么,只是原小生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在县府党组会议上扔了一个重磅炸弹之后,第一个找自己的竟然会上县委书记樊凡,樊凡找自己能干什么呢,明面上肯定是要充当和事佬的角色,既然是充当和事佬的角色,难免就要对自己进行一番说教了,当然,这也不过是表面现象,
要是换了别人,樊凡是绝对不会过问的,樊凡恨不得县府党组班子会每次开会都吵的一塌糊涂,把陈立东搞的狼狈不堪,只有这样才能显现出自己这个县委书记在条山的地位和作用,才能把权力更加集中在自己的身上,
然而在县府党组会上跟陈立东唱对台戏的是原小生,现在他就不能这么想,也不敢这么想了,市委要揭条山盖子的呼声一次高过一次,过去有副市长裘学敏在前面顶着,沒有敢动,现在裘学敏已经明正典刑了,事情恐怕就沒有那么简单了,而且他樊凡一直被认为是裘学敏的余党,只是沒有切实的证据,他才保住了现在这个位置,
但是沒有证据,并不党员本來就不是,这一点他樊凡心里最清楚,一旦条山的盖子被揭开,他自己的命运比裘学敏恐怕也好不到哪儿去,这个时候,他更希望,条山的班子是一个团结的班子,是一个奋发向上的班子,是一个廉洁自律的班子,这样以來起码能给市委留下一个好印象,时间一长,这件事情,也许就这么过去了,
事实上樊凡一直以來也都这么做了,而且效果也比较明显,起码他跟陈立东的关系,因为他自己的一再让步,已经有所缓和,
然而市委莫名其妙地派來一个副县长,又让樊凡的稍微有些放松的神经又一次紧绷了起來,起初他以为原小生不过是个过來“镀金”的官二代,待不了多长时间也就会坐上火箭,迅速提拔,不想多方得來的消息对他都是不利的,
起初从市里过來的小道消息说,市委之所以要把原小生调过來,是对条山这些年的经济建设不满意,既然是对经济建设不满意,那就是对陈立东不满意,那就跟自己沒什么关系了,可是自己老上级市人大主任田承德一句话提醒了樊凡,
田承德看着樊凡,用极为不满的口吻质问道:“你觉得如果是单方面搞抓经济工作,派一个年轻人下去有意义吗。”
一听田承德的话,樊凡一下子就懵了,虽是寒冬腊月,脊背上还是马上冒出了一层冷汗,老领导说的又何曾不是这个道理呢,陈立东搞经济工作已经有十几年了,都沒有把条山的经济搞起來,靠原小生一个毛头小子怎么可能呢,原小生在河湾县虽把一个乡镇的经济搞的不错,可一个县镇这么能跟一个县域经济相提并论呢,市委的决定明显还有别的深意,只是这种深意,市委书记李东权和市长兰新天心照不宣,都沒有说出來罢了,
坐在樊凡的对面,原小生故意看着樊凡的眼睛问道:“樊书记,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樊凡先是哈哈笑了笑,做出了一副很轻松的样子,接着道:“也沒什么事儿,就是早上听说,你跟陈县长在县府党组会上发生点意见分歧,我想找你了解了解情况。”沒等原小生开口,就用说教的口吻继续道:“一个班子里工作嘛,难免会出现磕磕碰碰的事情,意见不一致沒关系,可以继续研究嘛。”略一停顿,又道:“只是……当然了,这只是我的个人意见……”
樊凡依然是满面笑容,继续道:“一个表彰的事情,如果你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接给我说嘛,沒必要在会上把气氛搞的那么僵嘛,毕竟立东同志是县长,这点面子,我觉得你还是应该给的,你觉得呢。”
原小生就觉得樊凡的话里有话,根据原小生对条山情况的了解,樊凡和陈立东一向不合,这根本就是不争的实施,现在樊凡反倒替陈立东说起话來了,这不能不引起原小生的警惕,也就是说,
樊凡的这种变化,无疑给原小生传递了这样一个信号,也就樊陈两条战线今后将有可能融为一体,而此举的目的就是为了对付他这个新來的副县长,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从另一个侧面充分说明,条山的班子肯定是有问題的,而且问題不会小,要不然,这两个水火不容的死对头,这么可能放下仇恨走到一起呢,
原小生眉头一微微皱了皱,还是用了个缓兵之计,轻松一笑道:“其实也沒有什么,只是一点工作上的分歧,樊书记这么说,还是我太猛撞了,一会我就去找陈县长道个歉。”
既然原小生这么说,樊凡也就沒什么说的了,站起來,从桌子后面走出來,坐在原小生的身旁,语重心长道:“小生同志啊,你刚來咱们条山,对条山的情况可能还不是很了解,出现一些工作上的失误也在所难免,你也不要泄气,好好干。”
最后樊凡又在原小生的肩膀上拍了拍,显得非常亲切的样子,原小生心中不禁冷笑了起來,这种官场惯用的伎俩,无外乎想制造一种什么事儿也沒有的气氛,真是把自己当成三岁小孩了,
从樊凡的办公室出來,原小生觉得已经是该到动手的时候了,马上把电话给王运平拨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