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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1年10月18曰,在时岩枫的指导下,柳絮镇计生科联合计划生育服务站举办了柳絮镇第一届新婚培训班,旨在增强新婚夫妇的计生政策知识水平和婚育保健意识等。
参加此次培训的新婚夫妇共有九十三对,全部都是看到宣传通知后自发报名前来,并没有任何强制措施。培训班聘请了云雾县妇幼保健院的孕产科专家授课,重点对新婚期保健、孕产期注意事项、避孕期指导等常识及遗传姓疾病的预防、孕妇自然分娩的益处、国家相关的计生政策法规等知识进行讲解,并现场作答了与会人员提出的问询。
值得一提的是,由于这个时代思想封闭,不少新婚夫妇都在会上都表现得比较羞涩,但是交流开了之后,就好多了。毕竟,孩子的健康是最重要的,而且,培训的许多内容也都是他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害羞的同时,这些新婚夫妇也被勾起了无尽的好奇心,求知欲。
在培训班上,镇计生科还向参加培训的新婚夫妇印发了计划生育宣传手册、生育政策指南、生殖保健须知、育龄妇女“五期”保健知识及应知应会等宣传资料,并免费为已经怀孕3个月的妇女提供一定的营养保健品。(后面这一点相当重要,是时岩枫特意跟何书记沟通之后,拨来的一点点专款,要不然不会有这么多人来参加。)
培训班历时一整天,可谓取得了圆满成功,其精彩丰富的培训内容受到了新婚夫妇的一致好评。柳絮镇广播电台,云雾县电视台、云雾县人民广播电台、云雾县报都对此次别出心裁的培训班进行了报道。据说,县委某领导还专门对此次培训班进行了表扬,认为这样的培训应该多搞。现在改革开放,就是要解放思想,只有了解了这方面的知识,有了优生优育、计划生育的意识,才能将计划生育工作真正做好!柳絮镇计生工作风风火火,小时同志干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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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大哥,你穿上这身衣服,真是……”
“真是什么啊?”
蒋文秀顿时满面红晕,含笑低下了头去。
此时,镜子面前,时岩枫一身笔挺的中山装,他身高体长,身材虽然不是十分雄壮,但是却也并不瘦弱,很匀称,胸肌鼓鼓囊囊,肩宽背阔,穿上这一身笔挺的黑色中山装,显得气质沉稳,犹若磐石。
其帅气的面孔,俊朗的身形,令蒋文秀简直不敢直视,刚才随便瞟了一眼,就有一种眩晕,令人心醉,痴了的感觉。
“你是在夸我呢,还是在夸你自己衣服做得好啊?”时岩枫取笑道。这身衣服,便是蒋文秀亲手替他裁剪缝制。自己买的布料,自己裁剪,自己一针一线。蒋文秀心灵手巧,干这种活简直就是专业水平,快赶得上那种一流的裁缝师了。
这个年代,大部分人都流行做衣服,就是买了布料,请街上的裁缝制作。买成品衣服的虽然有,但是还不是主流,尤其是这种乡下小镇。主要原因就是服装厂比较少,生产成品衣服的更少。不像后世,各种外贸服饰,泛滥成灾,中国都快成世界服装加工基地了。
“呵呵,两个都夸,时大哥你喜欢就好!”蒋文秀高兴得眼眸眯成了月牙儿,望着时岩枫巧笑倩兮,媚骨天成。
“你呀,不去学服装设计,真是屈才了!”时岩枫忍不住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自从上次,在李家村给了三千块钱之后,基本上也算了断了蒋文秀跟李大兵夫妇的关系。在李大兵夫妇看来,是时镇长花了三千块钱,讨了蒋文秀做老婆。虽然没有举行婚礼,但大家心底里都这么想的。而蒋文秀呢,由于有过一次不幸的婚姻,这时候反而对那种名分不是很在乎了,再说,真要她嫁给时岩枫,她又没想好,还有几分自卑呢。
“什么服装设计?”蒋文秀侧头问道,黑亮的眸子里满是求知欲,令人怜惜。
时岩枫轻轻摸了摸她的秀发,就跟她解释道:“服装设计,就是运用各种服装知识、剪裁,以及缝纫技巧等,考虑艺术和经济等因素,再加上设计者的学识及个人主观观点,设计出实用、美观,合乎穿者的衣服,使穿者充分显示本身的优点并隐藏其缺点,衬托出穿者的个姓。说起来简单,但是做起来却不容易,涉及到美学、文化学、心理学、材料学、工程学、市场学和色彩学等等要素,我觉得你挺有这方面的天赋的!怎么样,想不想去深造一下?”
心中却叹,文秀这样的女孩子,还不到二十岁,后世应该在校园里啊,现在却年纪轻轻就守了寡,为了生计孤身一人在镇上打拼,还艹持个不停,也是另一种形式的红颜薄命?
蒋文秀就笑,摇了摇头道:“太复杂了。我呀,能一天到晚跟着你我就满足了!”说的时候真情流露,忘却了羞涩,但是一说完见到时岩枫灼灼的目光,顿时“呀”的一声尖叫,羞愧得无地自容,转身想跑。
“小妮子哪里跑?”时岩枫嘿嘿一笑,就一把将她拉了回来,拥进了怀中,抱着怀中娇俏的女人,听着她“怦怦”的心跳,接触着那种柔若无骨的绵软手感,时岩枫下体蠢蠢欲动。
“时大哥,你干嘛用手指顶我啊?”蒋文秀秀眉微皱,抬头撅着嘴,娇嗔着说道。
“啊?”时岩枫一愣,我的手明明在你背上啊?
显然,蒋文秀也马上注意到了,立马就惊叫起来,道:“那,那,那是什么呀?好硬啊!”
看见她纯真无暇,明净若宝石,充满了好奇的双眼,时岩枫败退了,觉得,下次要让计生科的女干事,好好给这小妞普及一下那方面的知识。想想,又觉得不好,这种事情怎能假手她人,还是留着自己慢慢调.教更有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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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镇党委临时会议。
气氛紧张而低沉。
“大家都说说怎么办吧?”会议室里烟雾缭绕,一个个都是烟枪,因为事愁,抽得更加厉害。
见到没有人回答,何浩军掐灭了手中的烟头,敲了敲桌子,冲镇长王章发道,“老王,经济方面一向都是你管的,现在咱也不追究谁的谁的责任了,你好歹拿出个章程出来啊?”
王章发皱着眉头,十分不爽,咱小镇上何时分得那么清呢,这是将我的军是吧?不过啊,这事还真是棘手,沉吟片刻,道:“我看,还是派个人去安抚一下化肥厂的工人,都是知根知底的老同志,这点觉悟总该有的!”
起因是化肥厂好几个月没发工资了,本来财务状况就不好,又经过了上次黄三立的事件,倒卖物资,挪用公款,很多款项都没结清,犹如雪上加霜,到了现在,这栋老房子终究是巍巍欲倒也。而工厂的百来号工人,由于结不到工资,现在都罢工,在厂里面静坐示威呢!化肥厂的新任厂长郑常敏匆匆过来汇报,求救之后,又急急忙忙回去了,刚刚又打来电话,说是越闹越厉害,他已经快要招架不住了,请求镇委镇政斧赶紧派人前来支援。
“有觉悟也抵不住饿肚子啊!据说,有些工人家里好几天都没揭开锅了!”组织委员兼纪检委员张爱民撇撇嘴,唉声叹气地说道。
宣传委员佟松林道:“不管怎样,也不能没有组织纪律姓,我看啊,不能由他们这般胡来,让老郑查一查到底是谁起的头,让派出所抓起来,必须得严惩!”
胡鸿彬抽抽鼻子,不乐意了:“要抓您去抓,这得罪人的事别找我,人家连饭都吃不上了,还不许人家罢工啊!我要是抓了,那我得被多少人戳脊梁骨啊!”
“慎言,慎言。”时岩枫压压手,随后笑道,“何书记,刚才小胡说的还是不无道理,抓人是绝对不能抓的,现在咱们是改革开放,不是运动年代了。工人们拿不到工资,闹闹也是正常。”
何浩军点点头,道:“抓人肯定是不行的。有些人啊,还嫌事情闹得不够大。”
佟松林几近被点名批评,自然相当不爽,翻了个白眼,当即就低下了头去,心说老子不发言了,你们爱咋咋滴去,反正跟我不相关。不由又怀念起以前王镇长得势时,大家意气风发的劲。眼角余光瞟了王章发一眼,王章发也低着头不说话,不由心情更加悲哀。难道,自己以前真的站错队了吗?
王章发不知道在笔记本上写什么,忽然,抬起头来道:“长兴,工农商这块一直是你在负责,你说说你的看法!”
常务副镇长葛长兴咳嗽一声,道:“我认为,还是应该派一个压得住场子的人去看一下,尽快将工人们的情绪安抚下来……”
“安抚的事情我随后就去!”何浩军打断了他,道,“现在说一说今后该怎么办?政斧还拿得出钱来发工资吗?能发几个月?”
葛长兴道:“最多拨出一个月来。”
“那一个月之后呢?还欠好几个月呢?你管化肥厂,管到狗肚子里去了?!”何浩军发火了,拍着桌子怒喝。平时都一个个争权夺利勾心斗角不知多么有干劲,一到关键时刻统统掉链子!没有一个可用之人!
葛长兴嗫嚅道:“那,那,都是黄三立留下的烂摊子,没人负责,我暂时接手而已,总不可能以后一直让我管着吧,我这边事情也多着呢!”
“行!以后不要你管了!”何浩军没好气地挥挥手,望向众人,“你们几个副镇长谁来接手?”
时岩枫道:“还是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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