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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j看了季明轩一眼,季明轩眼一瞪,大声说道:“看什么看,没见过这么帅的赌神啊?”
毛杰急忙在他耳边低声说道:“这个是申海市委书记的公子,混世魔王,我们开赌场的绝不能得罪这号人,待会你只要赢那个姓孟的小子就行了,适当可以给他点甜头。那个女的和姓孟的似乎认识,背景来头都不清楚,最好不要赢得太狠。”
梅花j不动声色地点了点了点头,坐下来之后,微微一笑,说道:“诸位来者是客,怎么个玩法,由你们选择。”
言下之意,就是你们想玩什么,我奉陪什么。
孟星辉淡淡笑道:“我无所谓,怎样都好。”
季铭轩大咧咧地说道:“当然是玩showhand的啊,香港赌片里面都玩这个的,我的外号就是showhand之神啊,待会让你们看看我是怎么赢的。”
showhand中文说法就是梭哈,也就是香港赌片里面常见的玩法,广东香港一代非常流行,玩法简单又刺激,既考验技术又有运气的成分在内,深受玩家欢迎,不过五张牌采用四明一暗暴露太多信息,一般在欧美不太流行,欧美的梭哈大多采用七张牌的模式。
季铭轩所说的梭哈,自然是五张牌的玩法,这小子看来是香港赌片没少看。
“孟先生,这位小姐,你们有没有什么意见?”梅花j继续问道。
“无所谓。”queen淡淡说道。
孟星辉无可不可地耸了耸肩,说道:“怎么都好。”
那边毛杰已经派人叫来了一名荷官,没想到金鼎还挺国际化的,这名荷官居然是一位高鼻深目的老外,三十岁左右年纪,留了一撇金色的胡须。
“这是我们金鼎最好的荷官,他叫杰拉德,是我们老板花重金从澳门请过来的,他的职业艹守是圈内有名的,大家有没有什么意见?”毛杰将杰拉德介绍给在场诸人,面带笑容。
几个人都表示没意见,于是毛杰就说道:“祝你们玩得尽兴。”就带着手下离开这间雅室,他要回监控室,死死盯着监视器,要知道雅室内监视器比大厅的更为密集,更为先进,他就不信找不出孟星辉的破绽。
荷官取出两幅崭新的牌,拆封之后让在座几个人检查,每个人都亲自用手过了一遍牌,都表示没问题,然后荷官随机选择了一副牌,将其中的大小王抽掉,留下52张牌。
“各位,可以开始了吗?”荷官面无表情地说道。
见每个人都点头示意可以,荷官便开始切牌,除了季明轩之外,其余三个人都紧紧盯着荷官切牌的手,孟星辉刚刚自己过牌的时候,就已经将每张牌的顺序记得清清楚楚,现在的关键点就是要根据荷官切牌的手势,每一次切牌的位置,推算每张牌顺序的改变,推算地越准确,赢面就越大,如果每一张牌的顺序都能推算出来,那么他几乎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了,如果对手的底牌在你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又有谁能赢得了你呢?
当然,遇到顶尖高手除外,因为顶尖的赌术高手是可以换牌的。比如说他自己,别人能知道他的底牌也没用,他可以换掉,换成自己需要的底牌。
当然,换牌这种事,毕竟是当着所有人的面玩花招,难度非常大,要看时机的,并不是每一次都能成功,如果对面坐着的也是顶尖高手,想玩花招就更难了,因为你大多数的动作,他都熟悉地很,知道你想干什么。
荷官杰拉德切好牌之后,孟星辉表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却轻松了不少,这五十二张牌的顺序,已经牢记在心。他知道,坐在对面的梅先生应该也具有这样的水准,queen应该也可以,唯独季铭轩那个草包,根本就没看荷官切牌的手势,完全是门外汉的做派,还赌神呢,所谓赌神都是经过千万次苦练的,就他那个鸟样再投胎八辈子也别想。
依照顺序,杰拉德给每个人派了一张底牌,孟星辉心里清楚地很,他的底牌是黑桃九,梅先生的底牌是方片六,queen的底牌是梅花十,季铭轩的底牌是红桃k。虽然知道自己的底牌是什么,但孟星辉还是象征姓地掀起一角看了看,如果都不看底牌,那岂不是表明他对每一张牌都了如指掌?在赌桌上,尔虞我诈,过早暴露实力,绝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在他还没了解queen和梅先生真正实力的时候。
监控室内,毛杰问负责监控这间雅室的手下:“怎么样,能看到他的底牌吗?”
“看得不是很清楚,他掩盖地很好,根据计算结果,百分之二十可能是黑桃八,百分之十七是梅花六,百分之二十是黑桃九……”工作人员汇报说道。
“草,这么低的可能姓,那不等于白说。”毛杰恨恨地说道。
那手下没敢吭声,继续紧盯着监视器屏幕。
荷官杰拉德又依照顺序给每个人派了第一张牌,牌面最大的是季铭轩的红桃j,季铭轩看到这张牌就笑得合不拢嘴,他的底牌是红桃k,现在又来了张红桃j,极有可能组成梭哈中威力最大的同花顺啊!
和其余三个人不动声色相比,他所有的情绪都写在脸上,别人很容易看得出他的牌是好是坏,这在赌桌上可是大忌,当然也有些善于做戏的高手会用面部表情迷惑你,他表现地很高兴的时候也许牌面很差,但季铭轩明显不是那样的高手,他是真的草包。
“红桃j说话。”杰拉德很职业地说道。
“哈哈哈,小子,我说了要吃定你,你就等着哭吧,现在牌面谁大?我大!”季铭轩笑嘻嘻地将一个十万块的筹码推到投注区,撇嘴说道:“先出个十万块玩玩。”
“对不起,这张赌桌上最低投注额是五十万。”杰拉德面无表情地说道。
“啊?你什么意思啊?以为我新来的你唬我啊?我在金鼎四楼不是一天两天了,这里最低投注额一向是十万的,什么时候变五十万了?”季铭轩感觉自己很没面子,大声地质问杰拉德。
“其他雅室是这样的,但这间不同。”杰拉德也不生气,依然是那副和职业的态度解释。
季铭轩用申海话骂了几句脏话,类似于“鬼佬”这样的本地骂人方言,他以为杰拉德听不懂,谁知道杰拉德冷冷说道:“公众场合,请注意赌场礼仪,如果你继续用方言骂我鬼佬,我有权将你驱逐出去,并控告你种*族*歧*视。”
季铭轩吃惊地望着杰拉德,震惊于这个鬼佬怎么会听的懂申海土话,即便是他的中文说的很标准,但不至于连方言都听得懂吧?妈妈滴这些老外鬼精鬼精的,连方言都学啊。
“好好好,五十万就五十万,少爷不差钱。”季铭轩急忙偃旗息鼓,不想将事情闹大,虽然他是申海一手遮天的衙内,但人家老外可不吃他这一套,他这样的也就只能吓吓本国的老百姓,人家外国人知道他是哪根葱?在米国,总统的孩子照样进餐馆刷盘子自己赚生活费呢,哪有什么衙内,太子的说法,也就只有华夏这种怪胎国家才有。
“我跟。”“我跟。”“我跟。”季铭轩投注之后,其余三人纷纷跟了五十万。
杰拉德又给每个人发了第二张牌,这一次牌面最大的是孟星辉,他的梅花六居然已经是最大的牌了。
“一百万。”孟星辉将一百万的筹码推进投注区,坐在旁边的乔冠林张了张嘴,但没说什么,像这种级别的豪赌,已经远远超出他的心理承受能力了,一百万美金也许普通人一辈子都赚不到但是在这张桌子上就好像废纸一样,稀松平常。他之所以有点犹疑,是因为孟星辉桌面上的牌实在太小,一张方片八一张梅花六,居然就敢下一百万的注,难道他打算偷鸡啊?
所谓偷鸡也是心理战的一种,明明底牌和明牌组不成好的点数,但玩家却表现地很有底气,疯狂加码,以求将别人吓住,这种耍诈方式在梭哈赌局中经常出现,赌博有时候就是演戏,那些高手几乎都可以当得起奥斯卡最佳演员的称号。就看谁演技更高明了。
“哈哈,一张六一张八就敢加注,看你牌面你最多也就是组个小顺子,能不能组成还不知道,同花是不可能了,想偷鸡?下辈子吧!”季铭轩哈哈大笑,张狂地说道:“我跟你一百万!”
连续五张牌发完之后,牌面已经变成这样:孟星辉的明牌是梅花六,方片八,黑桃七,红桃十,季铭轩的牌面最大的是梅花k,其余几张是红桃j,梅花四,方片九。queen的牌面已经有了一对十了,其余两张是散牌,而梅华斋虽然一直比较低调,但最后一张牌发完之后,他光是明牌就已经有一对q了。
单从明牌的牌面来看,目前梅华斋的牌面是最有利的,一对q是目前明牌中最大的了,但在其余底牌掀开之后,存在的变数还是很大的,虽然季铭轩的牌面比较散,但是如果他的底牌是k,那么他就要比梅华斋大了,queen有一对十,如果底牌是十,那么他就能组成三条十,比对子又大了,目前看来孟星辉的牌面是最散的,但如果他的底牌是九,那就能组成六七八九十的顺子,无论桌面上的牌怎么变,都是他最大。
“黑桃q说话。”最后一张牌牌面最大的是梅花j,他叹了一口气,将自己的牌罩了起来,说道:“放弃。”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底牌是方片六,而孟星辉的底牌是黑桃九,即便他将方片六换成q组成三条,依然大不过顺子,这一局明显是孟星辉赢了。
“我也放弃。”queen虽底牌是十,可以凑成三条十,但她也知道孟星辉可以组成顺子,没可能赢的。
“咦?怎么都弃权了?难道知道我的底牌是红桃k,可以组成一对k,大过他们?这帮胆小鬼,就这样的还跟本少爷赌钱呢,我了个去……”季铭轩将面前的一堆筹码往投注区一推,说道:“三百万。”
孟星辉淡淡说道:“跟你三百万,我再大你五百万,你还跟吗?”
季铭轩看了看牌面,他这边有一张九,queen和梅华斋也各有一张九,孟星辉只有底牌是九,才能够组成顺子赢他,可牌面已经有三张九了,哪里有那么巧,最后一张黑桃九就落到他手里了?这家伙一定是偷鸡,不可能那么巧的!
“怕你啊,五百万我跟你!”季铭轩嘴角浮现一抹阴笑,将筹码推过去之后,很潇洒地掀开了自己的底牌,哈哈笑道:“我一对k,我就不信你还有一张九。开牌!”
孟星辉轻轻掀开底牌,微笑道:“不好意思,我还就有一张九,你输了。”
季铭轩见他掀开的真是黑桃九,顿时眼前一黑,这也太他妈邪门了吧,最后一张九,居然到了他手上?他们家开酒吧的?跟九这么有缘?
这一把就输掉一千万啊,被他爹知道非把他的皮给扒了不可,虽然他生活比较富足,但毕竟不是真正的富豪,他的钱要跟别人要的,这一千万美金绝对不是小数目,即便是他的表哥关牧原再大方,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就给他的,看来得想办法让老爹手下的那些贪官孝敬孝敬自己了,他们手里钱多的很,随便敲诈敲诈几个,别说是一千万,就是一个亿也是很easy的事情。
“算你小子狠,但赌桌上有一句话叫先赢不是赢,笑到最后才笑得最好,等着瞧吧,我很快就会赢回来。”季铭轩恨恨地说道。
梅花j算是看出来了,这位所谓的申海太子爷在这张桌子上就是个棒槌,压根就是个门外汉,屁都不懂还总以为自己很牛*逼,对面这位姓孟的小子技术深不可测,连自己都没把握赢,他还跟人家张牙舞爪的,有多少钱也不够往里面填的啊。
如果他知道这个季少爷就是当初想要孟星辉小命的雇主,估计就更感觉有意思了,不是冤家不聚头啊,可惜这个秘密只有孟星辉一个人清楚,连季铭轩自己都忘记了,他怎么会将面前这个富贵从容的青年,跟那天名流世家里那个落魄的民工联想在一起呢?
这一局孟星辉大胜,赢了一千五百万,queen和梅花j最终悬崖勒马,所以只是各自小输二百五十万,最惨的就是自以为是的季铭轩,输了一千多万。这已经是他在金鼎输得最多的一次了,他就不服了,自从自己来金鼎厮混开始,几乎就没输过钱,运气好的不得了,无论是打麻将还是玩纸牌,总能拿到自己想要的牌,即便是开始没拿到,别人也总能送到他吃的牌,为毛今天就不灵了呢?
他不知道的是,那些跟他对赌的富豪或者官员,哪个都得看他爹的面子,所以在牌桌上送钱给他花,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但是这里的三个人却根本不鸟这一套。孟星辉就不用说了,最恨的就是天生命好的衙内,另外两个原来都是米国混的,根本没什么衙内不衙内的概念。
现在牌桌上的状况,就等于是是三个明眼人,在和一个睁眼瞎pk,季铭轩每一把的底牌,其余三个人都一清二楚,但他却不知道其余几个人的底牌,这还搞个屁?但他还偏偏喜欢充老大,以为桌子上的其余三人都不如他,张牙舞爪的,惹人讨厌,梅花j本来还想给他留几分颜面,毕竟毛杰之前曾经交代过他,这个人在申海有点背景,得罪得太狠没什么好处,但看见他那欠抽的模样,也懒得理会了,就让孟星辉好好虐虐他也好。
这样连续几局下来,季铭轩五千万的筹码,已经只剩下区区五十万了。其余的钱,有一大半都被孟星辉赢了过去,还输给了queen和梅花一点。
“怎么样,你还赌吗?筹码不多了哦。”孟星辉好整以暇地指了指季铭轩面前的那一点可怜的筹码,嘴角满是嘲讽的意味。
季铭轩快要哭了,在这个冷美人面前被对手如此羞辱,简直丢脸丢到黄浦江了啊,关键是他输掉了五千万啊,虽然他是季书记的公子,赌场敢给他这么多筹码,但他哪里有这么多钱啊,回去还不知道怎么坑蒙拐骗,才能补得上这个大坑,但就这么灰溜溜地走了他不甘心,他必须要翻本!
“赌,怎么不赌?”季铭轩眼睛喷火,说道:“我爹可是季振刚,你还怕我赖账吗?”
“啧啧啧,又提你爹了……”孟星辉笑得耐人寻味,说道:“既然这样,我就给你爹个面子,这样吧,我跟你单独对赌一局,如果你赢了,我就把你输的所有钱都还给你,再另给你一千万,如果你输了,你就脱光衣服,一路走出去,边走边喊我爹是季振刚……你觉得怎么样?”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