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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为何物,在今曰之前,刘剑也只能想到一些风花雪月的画面。但今曰之后,他体味到了另一种幸福是何种滋味。
那是传说中,梦想实现的幸福……
但这幸福来的太突然,砸的他七荤八素,让他措手不及间被一群壮男靓女拥簇着加冕‘龟冠’,又被几名老妈子拉扯着,带到了凤满楼最高执行长官的面前。
“恭喜恭喜,恭喜春哥荣升跑堂!今后可是要多多关照我们这干护院兄弟!”
“同喜同喜,一定一定。”刘剑颇为老成地对着这位护院队长拱手还礼,脸上带着春风得意的笑容。
常言道人逢喜事精神爽,现在形容他心情也可以用一个简单的文字——爽!
“哟,这一打扮倒也有几分大人的样子,还真就像是诚仁哩。”
“可不是,一看就知道罗妈妈平曰里没少给他吃东西,不然怎么能长这么高的个头,这才十一二岁的小小年纪。”
“他吃的比谁都多,壮的跟牛犊似得,也没落过病。”
几名老妈子围着刘剑侍弄着那光鲜的锦衣,那哭了一场的罗妈妈也是笑逐颜开,忙活着为他量体裁衣,多置办几件。
刘剑继续笑着,被这群胖女人捏来捏去还不时被揩油占便宜,不过念在她们现今对自己不错,也就不多在意。
“行了,别把他夸上了天。”王妈妈在两名小姑娘的搀扶下站起来,走到了刘剑面前笑了两声,那保养十分细腻的右手扭了扭刘剑的脸皮。
“哎哟!”刘剑赶紧配合着叫了一声,那笑僵了的脸挤出几丝笑容,这个表演风格略有些便宜。
自己这算不算出卖色相、靠脸蛋上位?莫名地,老鸨的亲昵动作给了他相当大的心理压力。
管他呢,卖就卖了!想他刘剑上辈子默默无闻了半生,今曰终于风光了一把,也算是为老刘家扬眉吐气,迈出了在这武侠世界成功的第一步!牺牲点色相又如何,皮囊只是身外之物,再说,又没让自己陪这些老女人解决什么生理问题……
九年义务教育教会了他爱党爱国爱人民,但自从考重点中学遭遇滑铁卢,他这上半生就开始了各种时运不济。高考顺利失利、研究生考试成功败北,公务员倒是侥幸入围,但无奈名额有限,只能含恨而归。
这也就罢了,毕竟这是大环境下的生活现状,他这个有点不思进取的宅男无力改变。但找个女朋友跟人跑了,摆个摊被城管堵了,自力更生成泡影了,安心啃老又穿越了……
去你大爷的贼老天,你睁开眼看看!哥这辈子成功了!
七岁立志当龟公,九岁开始学文习武,十岁色艺双绝,十一岁成功实现了四年前立下的伟大理想——当龟公!
这是什么概念?小小年纪便做到了普通人奋斗十年才能做到的位置,这就是前途无量!
“瞧瞧,这小脸俊的。接客人的时候记得涂脸上一层香灰,可别把姑娘们的魂儿都勾去,妈妈我这生意还做不做啦?”老鸨说完便呵呵地笑了,显然对自己这个手下有九分满意,就是嫌他长得太俊俏。
“哎,您说的是。”
终于体验到了何为‘英俊也是一种罪’,还要在脸上抹灰?这下可真成前途无‘亮’了。
“抹灰做什么!平白浪费了这张好脸。”
“就是,春哥生的俊,也是我们姐妹们的福气嘛。”
“咯咯,姐姐今曰下午给你留着门,以后记得常来姐姐这耍呢。”
外面围着的莺莺燕燕顿时不依;娇笑声、痴笑声,声声入耳,各类飞眼电眼泛滥成灾,刘剑浑身一个哆嗦,内息自动运行。
“看你们疯言疯语地说得都是些什么,别聚这了,都散了回去休息罢。”
老鸨对着一旁冷眼旁观的两名龟公招呼一声,“王浩、段安,带着小春子去后院熟悉熟悉规矩,晚上带着他,学学怎么招待客人。”
“是。”“应该的。”
两人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看向刘剑的目光也带着些羡慕嫉妒恨。他们上岗的时候平平淡淡,甚至有姑娘瞧不起当面说些难听话,哪有这小子这般的风光无限。
姑娘们闻言则成群结伴地告退而去,听着那渐行渐远却依然热火朝天地讨论声,刘剑不由满头大汗。
这些姑娘竟然在赌……赌谁能拿了春哥的初夜……
“咳咳咳咳!”
被这群姑娘的言语差些刺激到内息逆行,好在刘剑多年偷窥生涯练就了坚韧的脸皮,此时已是雷打不动。
王妈妈又勉励了他几句,大概是说让他好好做事,凤满楼定然不会亏待他。更是暗中提点,可以找些中意的姑娘了解下床帏之乐;若是看上了哪个小姑娘,等她挽发后也可以许他做老婆。
刘剑恭恭敬敬地一一应允,只是最后一条却表示有心无力,借着年幼敷衍了过去。
有心无力?莫要误会,他并非先天缺陷,只是后天条件不允。练了那凶残的《锻玉诀》,此时碰不得女人。而蝶舞,他自然不会让她被别人占去,如何将她带离凤满楼,他已经开始着手准备。
但刘剑尚没有告诉她,蝶舞便多了些思量,闲来无事发愣时,总在担心两人的未来。这个钟灵聪慧的少女有时愁眉不展,独自一人时也会多愁善感,刘剑看见的只是她欢乐开心的一面。
养着一颗好白菜,却不知什么时候能采摘,每每念及此处,刘剑便不由内牛满面。
在这烟花之地当和尚,对男人而言是一种莫大的耻辱;但为了未来的出人头地,他也只能无语凝噎地接受命运的折磨。
两名龟公带他回了旁院,也只是态度消极地支应了几句,意思便让他自学成才,以减少这个凤满楼‘新晋权贵’给他们带来的压力。
刘剑自然也明白这两人的心思,倒不去介怀,说了几句多多关照,便穿着一身新衣回到了自己屋子。
关上门,扑到床上,捂着被子开始颤抖肩膀。半响之后,那一阵大笑回荡在凤满楼的天空,惊了南归的飞燕……
喜悦就要找人分享,才能让快乐无穷的放大。刘剑穿着一身鲜亮的长衣在后院兴冲冲地跑着,逢人就春光满面地打着招呼,跑向了原来住过的大屋。
还没进门,便听里面在热火朝天的讨论,找了一圈不见人影的小蚊子竟也在这,正全程讲述‘小春子的龟公练成记’。
哥这是衣锦还乡吧?
笑着撞门而入,屋内一群少女欢呼不绝,一个秀气的女童扑到了他怀里,被他熟练地抱起来。
“春哥哥最棒了,现在整个凤满楼,就王妈妈比哥哥你大了!”
舒歌咯咯地笑着,抱着刘剑的脖颈一阵厮磨。她自从被送来便被和刘剑呆在一起两年,而这两年也是她开始懂事记事的两年。
虽然她不哭不闹,但每晚总是吵着要娘亲,刘剑总会想法设法给她讲故事,哄她开心、让她渐渐去融入大屋的生活。她和刘剑的亲昵也是自然而然,而刘剑也一直宠着她,像是待自家小妹。
只是这小丫头现在也已经八岁,小脸蛋清秀可人,有着小荷才露尖尖角的纯净,像是当年的蝶舞,这让刘剑多少有些不自然。
“先下来,哥哥都快抱不动你了。”
“不嘛,你好久没来找舒歌,我才不下来呢!”
“再不下来,你蝶舞姐姐可要吃你醋喽。”
舒歌闻言眨了眨那双水汪汪地大眼,松开了刘剑的脖颈跳了下来,溜到了大床上看着坐在床边的蝶舞。
蝶舞似乎病了,面带喜色但有些苍白,伸手摸了摸舒歌的脸蛋,轻笑着摇了摇头。她的嘴唇有些干裂,长发也似乎是刚起床的缘故而有些凌乱,这让刘剑心中的意气烟消云散,稍有些酸涩。
自己风光招摇,她却在这里如此虚弱,饱受折磨……
“今天的活还没做啊,快去干活咯。”
一位较为年长的小姑娘招呼一声,感觉到屋内气氛不对的一干少女纷纷回应,当即穿鞋换衣,对刘剑和小蚊子毫不避讳。欢声笑语地跟刘剑说了一两句话,便去了各处院落。
这批快要挽发的小姑娘都分在了各处花魁、清吟的手下,蝶舞下个月也将去清吟那里学习琴棋书画,而刘剑已经央了随思将她收去。
舒歌人小鬼大,走的时候在蝶舞身旁不知说了些什么,让蝶舞霎时间羞红了脸蛋。
吱呀——
木门也被她紧紧带上,而刘剑则轻轻地呼了口气,走到床边,便被扑过来的娇躯抱住,听她嘤嘤地哭着。
“没事了蝶舞,没事了。”
刘剑心中一纠,有些责怪自己为什么没早些过来的,昨晚王六的死肯定让她提心吊胆了一夜,不然今曰也不会如此虚弱。
“嗯,”抽泣的少女应了一句,背过身擦拭着自己的眼泪,而刘剑则在床边坐下,拉着她的肩膀靠在了自己还不算宽广的怀里。
“别哭了,以后我不会让你受一丁点委屈,我发誓。”
“哼,你们男人说的鬼话,鬼才信。”
“那咱们以后做鬼也当夫妻,你是牛头,我是马面。”
蝶舞破涕为笑,粉拳捶了他两记,眼圈红肿,脸蛋却恢复了些气色。刘剑心中一动,鬼使神差地忘记了她才是十二三岁的年纪,低头便凑了上去……
这边还没得手,便听哐当一声,木门不堪重负被人撞开。十多个小姑娘拥做一团,摔出了一地春光灿烂。
“哎哟,你压到我了!”
“喂!别喊!”舒歌躲角落里,压低嗓门喊了一声,“别被春哥哥发现了。”
刘剑咂了咂嘴,看着把自己蒙在被子里的蝶舞,扭头对着那一群坏他好事的少年少女怒目而视。
“靠!哥已经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