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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信自顾自道:“我们就只是想有这么一个地方,有这么一群修真之人,在漫漫生命旅程中能陪伴我们,使我们不那么孤单。
我給它们道统,培养它们修行,然后一代接一代,就这么继续下去,直到地老天荒……
我们不会挑起修真战争,也不会有修真战争真正影响到我们……作为自由自在的代价,我们承诺这样的灵宝仙道统永远不会有人冲击仙境,所以,在玲珑上界,你可以看到很多阳神,却没有一个衰境或者古法……”
李绩抱怨,“就因为你们的承诺,他们就永远失去了上进的机会?”
燕信毫不客气,“恰恰相反!正是因为有了我,他们才能从凡人普通的百年寿命,延长到现在是数百年数千年!现在仅仅因为我没有让他们活上万年,就来质疑我所做的一切?你们人类就是这么思考问题的么?”
李绩不服,“好吧,没有你玲珑道统,难道这里就是修真沙漠了?就不能有其他道统在这里生根发芽了?”
燕信不屑,“你猜对了!没有我玲珑塔,这个界域还就真是个普普通通的凡星,永远也不会有灵机出现,成为宇宙中无数平凡中的一员!”
李绩讪笑,“好吧好吧,说话就说话,干嘛要吵架?好歹也是仙境的灵魂,就不能大度些?”
燕信呸道:“想让我大度,你最好闭上你那张乌鸦嘴!老子和你说不上三句话,就想砍人!”
李绩又給大佬续上一根,能让他如此做派的这个修真世界可没几个,走了的尘缘,门派的大象,玲珑的燕信,这几个前辈都是在他道途中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的人物的,他能感觉到他们真正的善意,所以也真心实意的在他们面前以晚辈后进自居,换一个人,以李绩现在的境界层次,又何需小意侍候?
燕信横了他一眼,也是了解此人甚深,继续道:
“我既在主世界传下道统,自需经营维持,一方面传承有阳神铁顶,一方面人心控制,界域安危,如果任由人类自我发展,将来会发展成个什么样子还真不好说,故此,分了一缕神识,以为掌舵之人,本体则沉睡永恒。
为避人耳目,每五千年一换,由本体神识凝出另一名修士接替,所以你看到的,这五千年是燕信,上五千年是其他人,其实都一样,我们不过是本体的一丝神念所化,意图便是,引领玲珑界修士的修行,自成一界,与世无争。”
李绩就叹了口气,这个玲珑君玩的东西,就是生生把一个网络游戏給玩成了单机,自娱自乐,拒绝沟通,也幸亏它的层次实力放在这里,否则这种单机游戏还真不是是个人都能做到的呢。
怪不得这个道统在玲珑界没有竞争者,怪不得明明实力强大却从不四出挑衅,怪不得作为一个封闭的道统却反物质空间能力无与伦比,
答案只有一个,他们的领头人是一个灵宝仙。
明白了这个,也就明白了当初天狼来袭时,其实天狼人是没有任何机会的,灵宝仙不会出去攻伐他人,但还没迂腐到被人欺负还打不还手的地步,那么,之后的远征天狼又算什么?曾经的热血,曾经的激情,其实不过是他人看笑话的闹剧么?
李绩也知道玲珑君没有恶意,这只是修真界的游戏规则而已,低阶修士为之奋斗为之拼搏的东西,在高阶修士看来其实可不就是一个笑话!
别说是天狼远征,就是大批内外景天修士齐聚照镜之壁,也不过是来自太古的一只先天归元鼎在捣鬼,别说不需要大罗金仙,就单只一个真仙麻药师就能解决的问题,结果就是惹的无数人大动干戈。
大人,是有义务为孩童提供一个锻炼的机会的,这就是这一切存在的原因,却不能去要求大人把所有的事都做完,只不过当修士最终成长起来,就像孩子长大成-人,再回过头去,发现自己曾经追寻的很有些可笑罢了。
“为什么是我?有什么特别的原因?还是因为蛰的影响?如果没有我,玲珑如何应对天狼的攻击?”
燕信摇头,“没有特别的原因!
你李乌鸦不过就是这方宇宙中一个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小小修士,有什么特殊了?实话说,最初几次接触后,我对你并不抱有任何的希望,无论是个人实力上的,还是背后门派势力的!
玲珑上界的生存方式,也不完全是被动的等待,不管天狼人来不来,为了应对可能的危险,我们一直就在培养潜在的朋友!
别看我们玲珑修士很少出远门,但我们的朋友不仅在这方宇宙,便是在其他宇宙也是有很多的,你不知道而已!”
李绩就笑,“我猜,就是通过玲珑塔的定品战来结交的吧?你的真正目的根本就不在于給玲珑道修士定品,而是着重于那些来自各域各界的器灵!
它们,才是你真正的目的,然后在你的安排下,每个器灵都会有这样那样的奇遇,从中收罗各种人才,就像我一样?”
燕信也笑,“你那时还算不上人才,就是个钻了漏洞的投机者!不要往脸上贴金,你这毛病境界越高就越严重!
我的主要目的在于元婴级别的器灵,并由此引来器灵背后的元婴人物!你必须承认,元婴修士未来再往上走一步的概率和可能可是要远远大于你一个满大街都是的筑基!
然后是金丹级别的器灵,他们也算是有长远培养前途的一类……至于你们筑基,非常抱歉,当时我还真没那么想过!”
李绩就有些面上无光,“我这么杰出的人物,大君您就没有一见之下,惊为天人,于是投以重注,寄希望于未来能解玲珑于水火之中?”
燕信把头摇的波浪鼓一般,“没有!我得多没见识,才能放着那些元婴金丹天赋者不用,却去寄希望于一个小小的,油嘴滑舌的,一脑子坏心眼,粗俗无赖的小爬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