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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水是神蛇,找个蛇坟却依旧要靠让一条蛇认为自己要死了来找,可见这蛇坟对于一条蛇来说也是来样的神秘。
只是我没想到一踏进这里,就好像落入了流沙之中,沙子涌动压得人喘不过气也就算了,居然还朝嘴鼻里面钻,一口沙子到嘴里又不能吐出来,呛着的感觉实在微妙到无法形容。
幸好白水将我抱在了怀里,用胸膛和臂弯紧紧的护着我。双眼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感觉到身体一直下落,越往下压力就越大,就算被白水护在怀里,还是感觉脊椎要被压断了,想引动魂植却发现这么大的压力之下,连魂植都涌不出来。
白水一手护在我后脑,让我的脸紧贴着他的胸膛。
明明那颗蛇心被我收在了腰侧,可我却听到了什么跳动的声音,脸不由的蹭了蹭,白水这条傻蛇啊,就算建木入体,意识涣散,却依旧本能的护着我。
就在我蹭的时候,那种如同心跳的声音更大了,而白水的身子似乎有点僵,摁在我后脑的手却突然加重了力道,五指轻轻的揉着我的头发,就在我以为他有进一步动作时,沙石的压力突然消失,脚一下子踏入在实地之上。
可白水却并未放开我,依旧这样抱着,手指插入我头发中间,轻轻抓揉着,好像在回味沉思着什么。
原本冰冷的身体变成了那熟悉的温度,我连嘴里含着沙子都不顾了,轻轻依偎在白水胸前,听着那咚咚的跳动声,不知道我和白水有多久没有这样安静的拥抱了。
不过幸好,当大家都以为白水和建木被我们杀了之后,好像原本针对我们这个小团体的事情都停了下来,所以我只要安心抽离白水和建木就行了。
“云舍……”白水突然声音沙哑的唤了一句,护着肩膀的手慢慢挪到腰间,手紧紧抓着我的腰侧,就好像生怕我消失了一般。
我一嘴的沙子,只能轻轻嗯了一声,抬头看着他,他眼睛里黑色的东西涌动,却还是与我对视着,我心里莫名的发暖,眼看着白水低下头来,鼻尖擦过我的鼻翼,在我脸上蹭了一下,脸颊慢慢贴了过来……
这是白水最喜欢的亲昵方式,蛇族也好,动物也好,都是这样亲昵的。
眼看着白水缓缓闭了上眼,我朝旁边侧了侧脸准备贴过去,就听到“砰砰”两声大响传来,跟着一声闷吭,然后就是不停的“呸呸”声。
抱着我的白水猛的一怔,一把将我推开,复又一身冰冷的转身看着掉下来的两人。
帅哥陈起语全身衣服都被撕成了碎布条到处露肉不说,还鲜血淋漓,伤口里夹着沙子,头发都掉了一小半,就好像在打磨沙里打了个滚一样。
不过他们呸得实在太爽,所以也没注意自己的惨状。我一嘴沙子含得都生津了,虽说对他们的出现,让白水突然清醒有点遗憾,却还是避到一边,努力将嘴里的细沙吐出来。
但细沙这东西在嘴里怎么吐都吐不净,更何况鼻子里还有,呼吸都只敢和游泳一样用嘴,正难受着,一洼清水凌空旋转出现在我面前。
诧异的扭头,却见白水目光闪了闪,转身打量着蛇坟去了,好像这东西不是他弄出来的一样。
我急忙捧着水洗了把脸,然后濑口吐沙,清鼻子。
呸了半天也没把沙子呸尽的帅哥急忙凑了过来,他捧都不用捧的,直接将头扎进水里,哇哇的濑着口。
可就在他一头扎进去时,那汪清水就这样消失了,他差点没直接栽地上去。
一边捧着一捧水的陈起语有点遗憾的看着帅哥,然后默默的从背后掏出一瓶矿泉水继续。
“你不是说在云梦泽吗?这是流沙河吧?”帅哥见有矿泉水,居然还不要脸的抢了过来,灌了两口后濑口后:“这全是沙子能长蛇鳞木?而且这东西我们找着也没用啊?”
他一紧张就会话多,但这也是他自我纾解的方式,就任由他发挥好了。
等嘴里的沙子清得差不多了,这才有空打量着这所谓的蛇坟,放眼看去皆是漫漫细沙,还带着微微的水汽,如果不是这水汽,会让我感觉入的不是蛇坟,而是八百里黄泉吧。
可转念一想,地府是女娲所化的轮回之所,她是人首蛇身,化出八百里黄泉和这漫漫黄沙的蛇坟似乎也情有可原。
只是当我抬头时,却见头顶依旧是快速流动的黄沙,这时有一条蛇从上慢慢牵长陷落,蛇身至少三四米长,落在地上后,连看都没有看我们,顺着黄沙就朝远处爬去,只在沙地上留下一条蜿蜒的痕迹,瞬间消失在了苍茫的黄沙之间。
帅哥这会濑完了口,就试着抬引动符纹,估计是想冲个澡吧,却发现这地方居然也用不了符纹,我瞄了一眼四处露肉的他,指了指一边冷脸站立的白水,正要告诉他,符纹的祖宗是建木,有他在,肯定用不了。
却见两条藤蔓飞快的缠了过去,将帅哥和陈起语都绑成了两个茧子。
陈起语还不解的大叫,帅哥倒在地上,蹦了两蹦后,却老老实实的开口道:“我带了衣服,要不你放开我,我自己换个衣服,免得脏了云舍的眼。”
自从白水和建木意识融合后,原本情绪内敛的白水,完全变成了外向型,虽然不明说,可一旦不爽绝对不会忍,尤其是让他极为不爽的帅哥。
帅哥被虐得多了,已经摸到了白水行事的套路,立马明白自己露肉不好,主动要求穿衣服。
果然他话音一落,那两条藤蔓立马消失,帅哥飞快的掏出两件外套,一件递给陈起语,一件自己套着。
确定他们没有露肉了,白水瞟了我一眼,顺着刚才沙子上一条条蛇爬过的痕迹朝前走。可越朝前走,那些爬行的痕迹就越浅,到最后居然消失不见了,半条爬行的痕迹都找不到,可这漫漫黄沙却并没有到尽头,也分不出我们走了多远。
进入蛇坟的蛇都是有一定修为,灵性极强,可以感应到蛇坟所在的,但也只有快要自然死去时,才会感应到蛇坟。
这里漫漫黄沙无边无际,暗无天日,明明没有太阳,却又带着和黄沙一样昏黄的光线。
就算没了蛇爬行的痕迹,白水依旧带着我们朝前走,但更为古怪的是路上沙中,却并未见半具蛇尸,连蛇骨蛇皮这种不易腐烂的东西都没有。
这就显得有点古怪了,我本以为这么多年来,蛇坟会是蛇尸如山。
帅哥说起来蛇坟时,还十分兴奋的说是不是可以挖出“内丹”,或者将这些蛇的蛇胆掏出去大赚一笔,至少这些蛇都是有修为的啊,解毒肯定不差。就连蛇皮蛇骨都可以入药,所以我猜他和陈起语不要命的跟进来,估计也是想看个稀奇,或是捡宝。
现在连蛇皮都没见一块,更不说用说是靠蛇尸滋养的蛇鳞木了,越往前走我心就越慌,难不成蛇鳞木的来历连郭永义都记错了?
白水似乎对蛇坟所知也不多,慢慢蹲下来抓起一把沙子,放在鼻前闻了闻,脸上露出明了的神情。
我正要问他这沙子是不是有问题,却听到后面的帅哥和陈起语突然痛呼一声,跟着如同麻花一样的在地上打着滚,胡乱的抓着,而同时我也感觉鼻子发痒,微微的刺痛感传来,好像有什么朝着肉里钻,本能的揉了两下鼻子朝着帅哥他们跑去,却一把被白水拉住。
他紧紧的抱着我,跟着引着一条建木根须就朝着我鼻子和嘴里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