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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慧言洗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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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浪的日子是非常艰苦的,幸好姚矫身体还算强壮,在流浪的路上一般难受欺负的。

    这样的日子既是流浪,在姚矫自己看来,虽然有家不能回,有父不想认,有兄不愿认,有母不能见,但是这样却是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自己可以一心一意地去寻找自己的希望和理想了,自己就是希望找个世外高人可以教授自己长生之道。要长生已经种进了姚矫的心里,现在已经要生长发芽了。十六岁,对于姚矫来说,姚矫不小了,要是没有祠堂销族记之事,可能今年就能大婚了,不过对于婚姻姚矫却是什么概念却没有的。

    既然踏上了寻找之路,那么就去各地走走,走之前,突然想起了意在大师所说的“岁是该有,岁异无有,存一无一,有且是无”,觉得领悟不少,这似乎是在说自己啊,有和没有又有什么区别呢。何不脱离羁绊,天地逍遥呢。想到这里,姚矫突然想开了。仰天大笑几声,快步离开了张贤镇,再也没有回头。在他看来,张贤镇有和没有又有什么区别呢。如果有机会以后自然回回来,没有机会想回也不回来了,也就没什么牵挂了。

    提起意在大师,姚矫觉得应该去大慧罗寺看看,看有没有能再见一面意在大师。五天之后,姚矫又来到了南州,夕阳已经要落山了。想起意在大师,就好像跟自己是老朋友一般,很想急着去看看,气也未换一口。便穿过南州,朝南门走去,待走到大慧罗寺,天色已经蒙蒙黑了。姚矫悄悄地溜进大慧罗寺,正殿前,空旷地上依然没有一人了,想起当初意在大师开坛讲座的时候,那时人山人海,何等光景,姚矫免不了一番感叹。

    正感叹间,听得远处有声音过来了,感觉像两个僧人走过来,忙躲起来,其中一个僧人抱怨道:“意在这个老秃驴,怎么这么会收买人心,都离开这么久了,还天天有人来找他。”另一僧人对曰:“谁怪这个老秃驴有这么好的本事呢,你要是有这么好的本事,早就成国师了。哈哈……”

    两个僧人渐渐离开远了,姚矫舒了口气,心中对这两个僧人很有些意见,准备出来时,只听得身后有人一声“阿弥陀佛”传入耳中,姚矫心下一跳,赶紧转身,回头,看到意在大师在不远处合十向姚矫眯眯笑着,“施主,如此晚了,光临寒寺有何贵干?”姚矫合十道:“大师,晚辈前来为了向大师请教。”意在大师说:“你我有缘,何不到寒舍一叙。”姚矫说:“那叨唠了。”

    随后,意在大师前面引路,一句话也不说,姚矫跟着后面,走了远离大慧罗寺约一里路处,一个茅草屋孤零零地矗立在哪里,意在大师进去,点着灯火,姚矫进去一看,很小的一个房子分为两间,一边厨灶之处,另一边仅一床一桌三张凳子。

    意在大师说:“寒舍简陋,请别介意,请坐。”

    姚矫坐下说:“无妨无妨。”心下却是更惊叹意在大师的精简和脱俗。

    意在大师言:“老衲与施主能两次见面,实属有缘。施主有何疑问,老衲定当知而不言,言而不尽。”

    姚矫说:“在下姚矫,有劳大师了。大师,刚才听那两僧人所言,大师为何未有行动?”

    意在大师呵呵笑道,脸上更有些恐怖。“世俗之人,何必与之争。”

    姚矫道:“小子粗俗,大师莫怪。”

    意在大师说:“老衲观姚施主,比之上次晤面之时更显沉稳,施主得悟不少。”

    姚矫站起躬身道:“全仗大师开坛所讲,在下有个不情之请,想拜大师为师,学习长生之道,不知大师以为如何?”

    意在大师呵呵曰:“非我不收你,实则老衲所学甚是粗浅,阁下慧根颇厚,待找的真正大师为师,必有所成。不过施主如不嫌弃寒舍简陋,可盘桓些时日,老衲为你讲些俗世常务。”

    姚矫又站起身深深一鞠躬,道:“多谢大师。”

    接下来几日,姚矫留在意在大师的茅草屋中,由意在大师讲了些世间百态,姚矫听得津津有味,很是受教。

    这日,意在大师回来,见姚矫说:“老衲今天为小友讲述一下宣神大陆之态,如何?”

    姚矫行礼道:“让大师费心了。”

    意在大师说:“老衲痴活几岁,多年来游历大陆,对大陆情况还是略知一二。宣神大陆复杂多国,相互制约。简单来讲,宣神大陆共有超十亿人口,却被两大帝国,三大王国以及两大岛国瓜分,而这些国家总共有十四州城。一般人称七国十四州。”

    姚矫奇道:“岛国?宣神大陆还包括岛国?”

    意在大师颔首说:“是啊,宣神大陆被茫茫大海所围,在大陆西北方海域上,有着西域岛国,这个岛国的州城为魔竹州;而在大陆东方海域上,有着东海国,其州城为海庭州;这两个王国仅一个州,因此魔竹州和海庭州也是两国的都州。大陆上两大帝国为王信帝国与天仑帝国,这两个帝国相互接壤,其中王信帝国位于大陆的东方,王信帝国自北至南分为三州,分别为大丘州、宫月州和天辅州;天仑帝国位于大陆的西方,天仑帝国自北至南分为陵州、通明州和志元州。而我们所在的王国为神蒙王国,神蒙王国的两个州为南州及宣枢州,南州以北便是宣枢州。在神蒙王国的南方紧相邻着是曲渊王国,曲渊王国的两个州为关州及太谷州,关州在太谷州的南边,同时关州也是整个大陆的最南边。在大陆的最北方是达赫王国,达赫王国的两个州东西走向,西边为金州,东边为阳州。其中天辅州、通明州、宣枢州、太谷州以及金州为大陆五大国的都州。”

    意在大师边说,边拿小木棍在地上划下大陆各国的基本地图样式。

    姚矫看了后,问道:“大师,我观地图,以两大帝国之势至少应该可以吞并三大王国,为何到如今仍是这样格局?”

    意在大师呵呵笑道:“小友好眼力,不过小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两大帝国虽有野心,却也难得啃下神蒙王国这块硬骨头,因为神蒙王国一直是中立之国,不参加任何战争,但是却有镇压整个大陆的武力。你知道为何?”

    姚矫道:“不知,请大师指点。”

    意在大师道:“因为神蒙王国有着宣神地宫,宣神地宫是宣神大陆最强大武力“魔军”的存在之所。老衲不曾观得魔军之威力,却听老友谈起过,魔军虽仅仅二十余人,可是尽皆八级强者,而整个大陆的八级强者不过十二名,并且来自异空间的八级强者也受魔军制约,由此可见魔军之威力。据老衲老友称,最强大的不仅于此,有四位魔军首领更是冠绝大陆,倾手可灭一座城市。但是魔军也有吃瘪的时候,在王信大帝纵横天下时,曾击败魔军最强首领,统一宣神大陆,立为王信元年。后人便称王信大历元年。大约王信三百年后,王信大帝离开宣神大陆到达异空间,宣神大陆再次大乱,基本形成现在的国家形态,魔军再次建立至高无上的权威。无论大陆如何变幻,魔军仍然屹立不倒。”

    姚矫问道:“魔军是哪里来的?为何拥有如此强大的武力?他们为何不统一大陆?”

    意在大师道:“小友问得好。据我老友称,魔军一直是异空间来的,最主要的是维护这个大陆的魔法阵,同时,稳定大陆不发生战争。因为魔军这些人是修行者,不会在意统一不统一大陆的想法,在他们眼里,谁做皇帝都一样。”

    “刚才我们说道,神蒙王国有魔军的支持,两大帝国是无法吃掉神蒙王国的。对于曲渊王国,两大帝国陆上不接壤,陆战是不可能的,神蒙王国不会给让路的;只能通过海战。然而曲渊王国一方面与神蒙王国结盟,发展海防,加之曲渊王国有天下闻名的‘关州武者’,两大帝国也是望而兴叹。”

    “而北方的达赫王国看似凶险,却不知达赫王国与东海国及西域岛国两大岛国早已结盟了,这样,两大帝国被三面围着,也不敢轻易动武,并且众多‘魔竹法术师’让两大帝国也非常忌惮。这样,大陆上各国相互结盟,形成四大集团,相互制约,一直延续到今。”

    姚矫说:“‘关州武者’和‘魔竹法术师’怎么回事?”

    意在大师说:“宣神大陆修行者有两种,一种为法术师,一种为武者,当然还有极少数魔武双修者,一般来说,南方多法术师,北方多武者。但是有两个例外,在曲渊王国的关州,盛产武者,并且横行大陆,因为关州武者游历大陆的至少为五级武者,甚是厉害。而在西域岛国的魔竹州却是盛产法术师,大陆上有许多成名法术师全是魔竹法术师,让人极是叹服。”

    姚矫曰:“敢问大师为何种几级修炼者?”

    意在大师曰:“老衲忝为七级大阶武者。”

    姚矫惊呼:“那你比谈云坤、邹剑士、阮布他们谁厉害呀?”

    意在大师莞尔一笑:“小友真是见多识广,竟然知道四通门三位高足。谈兄,邹兄跟老衲应是不相上下,谈兄、邹兄俱是七级大阶武者,不知谈兄是否突破,如要突破,那么要把老衲给落下了。而我听说阮布这位可是几百年不可多得的天才人物,魔武双修,俱是达到七级初阶境界,而且以其修炼速度之快,可能现在已经七级中阶了。虽不及其师兄,却也差去不远。而老衲最是高兴,是因小友与我等非常有缘,实在是可喜可贺。小友现在已了无牵挂,正当好好修习。”

    姚矫道:“承蒙大师夸奖,小子受之有愧。对了大师,在下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意在大师说:“但说无妨。”

    姚矫说:“我在四年前遇到阮布、谈云坤以及邹剑士三人,当时一只幻影奔雷虎占据了一块黑色巨石,后被阮布发现并且击败了幻影奔雷虎,听谈云坤说,那块黑色巨石是异空间所有。并且在那块黑色巨石上刻有一段文字。”

    意在大师越听脸上变得凝重,当听完姚矫所说黑色巨石之石刻文时,以及这次通过时已经没发现黑色巨石了。大师眉头皱在一起,一动也不动,片刻后,意在大师称:“小友所述,匪夷所思。单是这位明文前辈之功力我辈望其项背而不及,这位前辈应对我等我没有敌意。然而如果慎火石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做成兵甲时,那时大陆可就要风雨飘摇了,起于战火了。如老衲猜测不错的话,此慎火石已被四通门运回玉音山了。以老衲了解四通门之法术,是无法炼化此慎火石做兵甲的,暂时是没有什么大碍的。不过小友,此事非同寻常,不可妄说。小友最好当不知此事,方可保得性命。否则传出大陆,不知要掀起多少惊涛骇浪了。小友也是难得安生。善哉善哉,阿弥陀佛!”

    姚矫坚定地点点头,不过意在大师所说,在他心里激起了波澜,他原以为这事没什么的。但是,经意在大师一说,似乎慎火石关系着大陆的稳定与和平。

    隔日,意在大师向姚矫谈了下宣神大陆的修炼之道。

    原来,大陆修行者几乎全为五行之体,即是金木水火土之体,一般来说,只要修炼引发普通人体内之能量便能成为修行者,拥有控制自然的能力。而修炼就是控制自然的能力以攻击以求自保。在大陆上,分为武者和法术师,俱分为八级,其中武者为初级武者,中级武者,高级武者,圣级武者(简称“武圣”);而法术师为初级法术师,中级法术师,高级法术师,圣级法术师(简称“法圣”);其中初级武者(法术师)为一、二、三级,中级武者(法术师)为四、五级,高级武者(法术师)为六级、七级,圣级武者(法术师)为八级。不论是武者或者是法术师,只要到达七级中阶才能御空飞行。而且当一个武者或者法术师到达五级后,就分了阶位,包括初阶、中阶、大阶、巅峰四阶。

    又过了几日,意在大师回来道:“姚小友,老衲受老友邀请,准备前去赴会,这几日招待不周,小友莫怪。”

    姚矫躬身道:“谢谢大师了,大师教授之恩,姚矫没齿难忘。”

    意在大师道:“那明日老衲为小友践行。”

    姚矫道:“有劳大师了。”

    次日,意在大师以茶代酒,送别姚矫后,化为流光朝北方而去。

    离开意在大师居所,姚矫心想,这位意在大师真是一位世外高人!

    随后在近一年时光里,姚矫几乎走遍神蒙王国,却再也没有什么消息了。姚矫却仍是信心十足,他相信他会有收获的,会找到一位真正的世外高人的教授他,使他成为一个真正的修行者,在与意在大师的几日学习后,姚矫明白了,如要长生,只有成为修行者,当修炼法术或者斗气到达五级后,就可以有机会拥有宣神大陆的极限生命三百岁。在三百岁里,只要能修炼至八级,那么就可以通过完成蜕变任务,到达异空间,获得更长的生命。那现在姚矫的目标很明确,就是找一个名师,一个真正的世外高人,拜师。为此,他觉得他付出的一切都值得的,只要能成为一个名师教授下的修行者,他什么也可以牺牲。

    在这近一年光景中,他已什么也不牵挂了。之事偶尔会想起母亲,却是一直再没有回去张贤镇。即使一次有一次通过赵庄也没有进去看看外公外婆。在几乎游历完神蒙王国时,他突然有了想法,神蒙王国没有他未来的师傅,他为何不“出去”找找?于是有了游历整个宣神大陆的想法,想起意在大师给他讲的大陆局势,他想了先去天仑帝国找找,毕竟天仑帝国人口密集,据称拥有近两亿的人口,疆域博大,应该有很多隐居在民间的高手吧。说走就走。

    姚矫先通过天仑帝国与神蒙王国的接壤边关峰塔关,因为众多国家在大陆上多少年都没有打仗了,所以边关军队简单搜索了下姚矫,就放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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