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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章 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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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很多人,而且肯定是重要的人物,震天堂还有尚锦城城主这边也出来了很多人,看来这次尚锦城突然解禁与外来的这些人有关。”

    “是的,要打仗,是打仗,两军交锋,勇者胜,这下尚锦城完了,那些人看着就是杀人如麻的屠夫,他们手中的刀绝对是宝刀,是来屠城的,是来屠城的,我们完了,我们要被杀了,尚锦城要被毁了。”小二的声音本就大声宏亮,这一喊,曲艳楼的伊人们都惊叫的退缩,整个打厅还留下几个打杂烧水之人,也显得有些颤颤苛苛的。因为外面整齐的踏步声告诉他们,小二说的话绝对真实,这种整齐低沉的踏步声越来越临近,压抑得让人踹不出气来,似乎再近些就会窒息而亡。

    “不是屠城,只是尚锦城被包围了而已。”周小飞没有关窗,但也没有探出头去观望,他感知着外面的一切,他知道那震天堂的人以及尚锦城的官员们都早早的跪在街尾,这样跪拜迎接的方式告诉周小飞,来人绝对不简单,可天安国各大城池虽然有强弱,能让城主下跪,能让天安国的震天堂堂主下跪?这人什么身份?是天安国王室的人?还是天安国的王?

    曲艳楼里人人自危,因为曲艳楼外已经黑压压的站满了盔甲武士,曲艳楼里所有人躲避一空,那始终斥候在周小飞身边的店小二蹬蹬蹬的跑下楼去,急急躲避去曲艳楼后堂。

    红艳艳拉着周小飞的手,焦急的,但是却又不敢大声的说话,轻声的说道“快跟我走。”

    红纱妆飘飘而起,金莲碎步中周小飞仿佛跟着一只起舞的红蝶一般,被红艳艳拉着急忙躲进后堂,到了红艳艳与乐儿的胭粉房间。

    本已经要登台演唱的乐儿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断,惊慌中更多的是遗憾,遗憾自己准备多曰没能上台献唱给周小飞,可是当她看到周小飞被红艳艳拉着进入房间的那一刻,心里咯噔咯噔的跳的厉害,惊恐,遗憾,接着就是见到周小飞之后的惊喜,她幼小的心灵似乎有些承受不住,这一刻,惊喜似乎掩盖了那苍白的惊恐不安,掩盖了那嫣然缠绵的遗憾,她无比的开心,水灵灵的双眼闪烁着她此生初次的悸动。

    曲艳楼所有人都人心惶惶,周小飞肯定不止这曲艳楼,恐怕整个尚锦城,甚至是城中的震天堂也是如此。

    很快震颤的踏步声停止了,突然间整个世界静的可怕。

    又过了一阵,外面有整齐的号角声连续想起。曲艳楼里始终沉寂在恐慌中,乐儿躲在红艳艳怀里,似对外界的一切无比害怕。

    没有人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或者正在发生什么事情,周小飞同样不想出去打探什么情况,他知道外面有数不清厉害的角色,自己稍有异状就会遭到灭顶抹杀,他非常肯定这一点。

    一个时辰过后,死寂的曲艳楼传来“噹噹噹”的敲门声,瞬间曲艳楼炸开了锅一般闹开了,有人惊呼:完了,恶人们找上门来了。有人几乎尖叫着喊道:别开门,不要开。一时间曲艳楼原本压抑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恐惧后的无助,似下一秒那门就会被强行被撞开,再下一秒这里所有人都会瞬间被屠杀得干净,死亡来临前恐慌。

    “噹噹噹”门被人更大力的敲了山下。那本犹豫是否要去开门的曲艳楼管事始终没有勇气踏出一步,曲艳楼的伙计小二众人更是在“噹噹噹”声中想要站立都有些不可能,他们似乎在做死前最后的针扎。

    “轰轰轰”那厚实的红木门似受到恐怖的撞击,发出轰隆的声音,门墙已经被轰得有些快坚持不住要坍塌。

    “啊!”“不要啊~!”??????曲艳楼一些胆小的女子开始不顾一切的尖叫。

    这个时候所有人看见一个稚嫩的身影从人群中走了出去,那人正是周小飞。

    “少爷?别去!快回来。”红艳艳担心的欲要阻止周小飞前去,她似已经知道周小飞要去开门。

    “你别去开门!”乐儿的声音细嫩无比,周小飞回头看了乐儿一眼,脸上似有意思微笑,然而这微笑除了乐儿其余人无法理解,乐儿看到周小飞的微笑似有些平静了,而曲艳楼其余众人却看见周小飞的微笑想要哭,一种将死前的哭。

    “不要开,他们会冲进来杀了我们。”“不要开,千万不要开。”所有人绝望的嘶吼。

    “吱呀~!”门被周小飞缓缓打开,门被刚刚数次敲击,似已经损毁严重,开启变得十分困难。

    门被开启的一霎那,外面赫然一队黑甲士兵冲了进来,数十人似对这曲艳楼了如指掌一般,不由分说的站立在曲艳楼各处各个重要的地方矗立不动。

    周小飞始终站在开启大门的地方,外面依然是黑压压的黑甲士兵,门外一个手握魔杖的黑袍人似冲进来这众多士兵的长官,正步走了进来,对周小飞似点头又似晃头一般对周小飞说道:“此地被征用了,这里所有人都必须回避,不得有任何人随意走动,否则格杀勿论!!”

    曲艳楼瞬间鸦雀无声。

    周小飞点头似已经明白,就要转身往后堂退去。就在转身之时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一只大手死死的抓住了,不能动弹丝毫。

    那黑袍人说道:“你可是这什么曲艳楼的伙计?留下来端茶送水,要好好斥候我家主人,稍有疏忽我让你粉碎碎骨了,你可听的明白?”

    周小飞只能点头,暗想这黑袍人也不看看,自己如何像这曲艳楼的伙计了?根本就是自作主张顾不得自己有所反驳。

    “嗯?你这身行头太过惹眼,难不成这里已经要关门散伙了不曾?”

    周小飞似乎没听得明白,不过下一秒见那黑袍人招来物事往自己身上套算是明白了些,原来他是看自己不像个端茶送水的服侍,不知道他怎么找到了小二那一身行头,也不反抗,由得他专心为自己打扮一番。

    时间过得很慢,一个时辰过去了,外面始终不见有何异样,那黑袍人仔细的搜查了整个曲艳楼,似已经放下心了,半个时辰前离去了,曲艳楼四处站岗守卫的黑甲兵士不发一言,不动分毫,周小飞被无端的套上些小二的衣装,似有一些不适,总觉得浑身奇痒无比,时不时在身上捞。安静的曲艳楼里,乐儿透过门缝稚嫩的声音周小飞却听得清楚:“楼里大叔们的衣服有狮子吗?娘你看少爷好像很痒呢。”接着就是红艳艳立刻阻止她的声音:“别说话,乖!”

    其实曲艳楼一干人等都有些感激周小飞去开了门,若是周小飞不去开门这里没有人敢去开,如果那样的话,最后真的这曲艳楼要找到杀戮,谁也没有想到这敲门的人只是来征用曲艳楼,不管如何,至少可以肯定这些人不是为了杀人而来,至少不是要杀自己这些人,为此周小飞开门的举动让曲艳楼一干人等都十分感激。

    时间又过去了半个时辰,天渐黄昏。没有人知道外面正在发生着什么事情,可以肯定的是街道上黑压压的黑甲兵没有动过,周小飞觉得似乎他们来此就是站立在街道上充当雕像的。

    突然,外面的黑甲士兵雕像似乎活了,整齐划一的赫然跪拜下去,“轰!”这一跪拜使得黑色重甲触地,发出排山倒海般“轰”的一声,在这一刻似乎谁要是站立着就会找到雷霆一击,这种气势,似乎跪拜之人具备如同神灵般的威严,让人不得不虔诚跪拜。

    接着那已经离去的黑袍人走了进来,他身后还有两队同样黑袍的手持魔杖的人跟着走了进来,站立成夹道,似有迎接之人。

    数息过后周小飞终于看见被众黑甲兵跪拜迎接的人出现了,一个年纪中年,身穿金色锦绸,五官端正,步态严谨,英气*人的中年男子缓步走来。在他身后跟着一个年纪稍长,五官虽与他有几分相似,但是身材要高大,皮肤幽黑的中年人颔首跟在后面。

    “你知道本王为何拒绝你的盛情?”

    “微臣不知。”

    “哼!我在你那府里若多呆一会,势必又要有什么新发现。”

    “微臣府里再无秘密,大王可要明察。”

    “真的如你所说?今曰你我君臣一聚,不妨挑明了说好了,你以为我大老远到你这地方来就为了与你喝茶聊天了不曾?”

    “我知道错了,不该起了邪念,我拥有的一切都可奉上,可是大王说我聚敛魔晶石的事情,似乎是听信了谣言,这不我府里不什么都没有,大王您是亲眼所见。”

    “眼睛是最骗人的了,心才可以感觉一切,你要藏可以让本王眼看不见,可是却蒙蔽不了本王的心,你为何还不明白?”

    曲艳楼里一片安静,独有那自称本王和那始终颔首应答之人,周小飞虽然第一次见两人,却已经猜的明白,那王肯定是天安国的王,那皮肤幽黑的人肯定是那震天堂堂主了。两人一前以后走上了三楼雅座,那最先安排曲艳楼事物的黑袍人站立不动,用眼睛狠狠的瞪了周小飞一眼,周小飞明白,该自己上场了。

    正愁自己没有替人端茶倒水的习惯,这可怎好?莫不要等下出了差错,再次掉了脑袋?就在周小飞为难时,那被那黑袍人强行脱去行头的小二端来精美茶具,上面一个小银茶壶冒着热气,显然曲艳楼的管事似已经识时务了,早有准备。

    小二俯首小声叮嘱道:“小少爷莫要担心,学者我这些曰子为您端茶倒水的模样就好,千万被倒得太满,茶水容易溢满出来。”

    事到如今周小飞也只能硬着头皮上,虽然这里高手如云,但想必自己逃命还是可以的,若是之前或许逃的资格都没有,可是现在有了,周小飞有烈焰婆婆给的那个传送卷,出了事情立即开启传送卷逃走,龙鸣箭下都可以逃掉,这里这么多人再怎么反应敏捷要阻挡自己传送而去似有些不可能了。想到这里,周小飞倒也心静的很,好不惊慌失措,众人看来他就是这曲艳楼的端茶送水之人,地位卑微,但也斥候过各种各样繁杂之人。那之前来处理此处安防事物的那黑袍人见周小飞在这样的环境下还不惊慌不失态,倒也放下心来,毕竟若自己差办之事出了纰漏那可是重罪,本怕此人不是店里伙计,却见此地就他一人有些胆量,众人被自己敲几下门都被吓得辟谷尿流了,这人敢来开门定有奇特之处,此时见周小飞镇定自若,他倒也有几分心安。

    周小飞学着那小二的动作不急不乱的替那两人倒好了茶水,静静的退到一边站立不动。

    “你我虽是君臣,但实为兄弟,若我不坐上王位,我还尊称你一声大哥。你的所作所为似乎有些过了。”

    “当真要我说?那我就说好了。父王当初就该让我做王位,我是他的长子,凭什么因为我长相不好就将王位给了你?这一点我可不服。”

    “我知道你是这么想的,所以你当初要我给你铸造铜币的资格我允了,之后夺取老七的银币铸造权我也默认了,你蚕食老死的金币铸造权利我也睁只眼闭只眼,我们好歹都是同父兄弟,只要不是太过,我也就给你空间,不与你计较,可是凡事都得有个度,如今你的手够大了,还要抢我这一碗,凭此一事,我就可娶你人头,有什么委屈你自己去与父王当面了讲。”

    “没想到这般兴师动众而来,是要取我人头了?”

    “你为何还痴迷不悟?本王若要杀你,还用本王亲自来此?你也太高估你震天堂的势力了,哼!震天堂?好一个震天二字,在天安国你要震天,那不是要震本王?今曰本王袖手国事在一边,来你这尚锦城,你倒以为我游山玩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