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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从东边升起后,倾斜在祁白山上,似是让这被阴霾笼罩的白景书院回复了些许生气。
志狂在昨晚讲述了自己同乌祖尔的往事之后,仍旧自己一人离开了。他定是受不了这群小辈的安慰,或者询问那些自己不想透露出来的东西。
洛麒几个人自是体会到了志狂当时的感伤,自然没有多话。
只是一大早见志狂一直没回来心中有些忐忑,担心那人昨晚孤身去找乌荆克算账。
“这么多年都相安无事,而且既然那天与乌荆克见面时并没有做什么,想必他不会这般鲁莽。”
“若是连他都需要我们担心,这白景书院怕是真待不下去了。”银清见到冷凡端进来的草薯,不由的撇了撇嘴,再好吃的东西也不能这样没完没了啊。“要不然我们用这草薯和他们换点米吧,天天吃这东西实在受不了啊?”
“若是以前或者还行,昨晚的事之后,他们定然不会换的。况且那白粥你怕是只吃一顿就腻了。”
银清对着洛麒撇撇嘴,不再说话。
“看来志狂叔叔我没错过早饭。”仿佛昨晚的事没发生一样,志狂又回复原本的状态进来直接坐下,“不过你们这样也太浪费了,谁知道他们还会在外面守多久,按照那群老顽固的意思是定不会主动与他们发生冲突的。你们这样下去一定撑不了多久。”
“那你一个白景书院的人怎么还来跟我们抢啊。”银清不知怎么的就是瞧志狂不顺眼,非要和他抬几句。
“嘿,你这小姑娘当真一点也不可爱。”志狂虽然这么说了一句,也不再理她,“那群人你们也见识到了,实在不行你们就离开吧,想必乌荆克还不至于把你们怎么样。”志狂显得有些语重心长。
“实在不行时我们自然会自保,只是现在说这些还为时尚早。”凛铭语气平淡,却格外的让人心安。
“二哥所言极是,对了,志狂叔叔,不知院长中的是何种毒?林之恒虽然不在,这梦禅也精通医术,不知是否能让他诊断一二?”
“他?”听得这话,志狂明显有些吃惊,只是从初见便觉得他身上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想必当真有些特别的本事。
“梦禅,你先同我去厨房看是不是能给银清换点米来。”冷凡读懂了洛麒的眼色,随意编了个理由将梦禅带出去。
“志狂叔叔,不知您是否听说过什么隐居在金灵的古老族群?”
“说详细点。”志狂的表情一下子凝重起来了。
知道志狂一定知道些什么,洛麒将遇见梦禅的经过说给志狂听,只是将梦禅的父亲和当时那青色灵魂同他说的话暂且省略掉了。
听完洛麒话的志狂并没有说什么,那眉头紧皱的模样像是在沉思,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古书上记载过,初生时期有一少部分人对五行灵素的向往并没有大多数人那么强烈,接受不了那般疯狂的杀戮,所以隐居起来不问世事。所以你所说的梦乡之中的人厌恶灵力倒也说得清楚。只是出生时期之后整片大陆都被鲜血染红,倒还有那般清静之地当真是轶事中的佚事。
至于关于你所说的类似事件倒退的事我当真从没听说过。只是你那天命能生出角来的事,倒还有籍可考。”
“什么书?”洛麒急着问。
“具体书名我是忘记了,况且你也应该知道你们金銮城中的藏书阁多么怪异,即便告诉你了书名你也不一定找得到。”
觉得志狂所说不错,洛麒也不再追问。
“无论是现在的人还是灵魔都是因为灵素的不断浸润所致。即便是五大圣兽怕也是如此。只是促使他们蜕变的能量并不是我们现在所用的灵力,而是更加纯洁的一种能量,而随着五大部洲之间的交流越来越少,不同灵素在不同地域越来越集中,那些东西逐渐消失。
只是还是有少数灵魔能够吸取仅存的些许稀薄能量来促使本身能力的提升,最常被人熟知的便是暗烈和赤耀这一对。想必你那天命定是那梦乡之中被那种能量浸润后在蜕变长出独角。”
“这么说,只要我再把天命带回去里面的能量就能使它进一步蜕变了吗?”洛麒的瞳孔在不住的颤动着。
“这我倒不知道。只是看那暗烈与赤耀,他们一生之中总不会停留在一个地方,便是为了寻求如今被不同的灵力微微浸染的能量。而之所以他们的结合才能产生足够媲美圣兽的存想必也是因为两者体内的那种能量结合所致。想必当时天命身上的光芒便是能量暂时饱和所致,说不定等天命再有几次蜕变后回到哪里会有意外收获。
只不过这些东西也只是我的猜测,天地之大我不知道的东西还有很多。”
听到志狂说这句话,当真让洛麒诧异,只是不知怎么的,洛麒觉的冥冥之中,似乎真的有什么东西在指引着自己往前走,自己也真的需要为将来或许足够翻天覆地的征程做些准备了。
虽然这番交谈并没有给予志狂足够的理由相信梦禅的医术,不知为何,还是答应去询问一下院长的意思。
洛麒几人站在院长栖身的那件简谱小屋外,志狂已经进去一些时候了,久久不见他出来。
“能伤及院长的毒想必不是什么凡物,即便你到时治不了也无需自责。”洛麒见梦禅紧张的在原地一直踱步,安慰道。
“嗯,冷凡姐今天帮我找了不少关于草药的书来,大体上同我们哪里的相差不多。只是怕院长中毒之曰已久,即便我能治一时也难以清除。”
洛麒见冷凡听到这话时,不由的歪过头去,不看他们不由的觉得好笑。这冷似冰、寒胜雪的冷凡对梦禅的态度当真只得推敲。
这时,小屋的门开了。却不见志狂出来,只听到当曰那庄严的声音。
“劳烦几位小友在外面等候了,请进吧。”
几个人小心的走进屋中,之间屋中陈设简单雅致。除了一些罕见的常青植物,和最基本的生活用品外,别无他物。
而院长则坐在旁屋的矮炕上,双腿盘膝,两手置于膝盖之上。身着白色纱织长袍,项上有一串五色透明念珠,只是隐约可见里面各式硬质精巧的动物。一头银白色的头发被一跟类似枯木的簪子固定在头上。似是因为中毒,印堂有些阴云笼罩,眼窝有些微微下限,嘴唇边缘处也略显紫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