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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 反叛的米特勒,海灵顿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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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全体骑士出城作战的缘故,位处北城郊的疾风骑士团营地内没有什么留守士兵。而早在两军交战之前,米特勒就依照着商议好的计划,率领着二十多名骑士隐蔽在营地附近。

    “情况怎么样?”

    他开口询问着一名前去侦查的属下。

    “禀告团长,只有一些老兵和少部分的骑士扈从,整个营地的守备不足二十人。”那个骑士显得很兴奋:“情况和您所预料的完全一样!”

    又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米特勒便轻轻抽出长剑,小幅度地挥了挥手,回头轻呼着:“大伙小心一点,给我上!”

    在他的带领下,一众骑士们纷纷猫着腰,从营地侧面快速往守卫那边冲去。即使是穿着包铁战靴,他们的跑动却依然安静而迅速,几乎听不出声响传来。

    听到有些窸窣地声响,正门处的守卫警惕地往左侧的方向张望了一下。没有看到任何人影,他挠挠脑袋将头转了回去,暗想自己是不是太过于小心谨慎了。

    噗!

    这个念头才刚刚浮起,一柄匕首就射进了他的喉咙。热血迅速上涌,将脖颈处的凉意彻底覆盖。

    守卫不甘心地捂着脖子,他拼着最后的气力,试图向身边的同伴发出提醒声,但洞开的气管中只传给他丝丝的寒意。茫然地转过脑袋后,他看见了一个急速前冲但却模糊不堪的身影,跟着,就是漫天的黑暗。

    米特勒一个箭步,将那个守卫的身体抱住,轻轻往地上一放。而他的右手边,同样一个守卫的尸体软软地瘫在木栅栏下。

    悄悄推开大门,米特勒抢先冲了进去,在跑动的过程中他的手臂随之轻轻一斩。一众骑士们会意,跟在团长的身后往牢房那边摸了过去。

    一个守卫察觉到了身后的异常,但才刚转过身,脖颈上就传来凉彻心扉的刺寒。

    唔。

    顺着墙壁,还是温热的躯体缓缓瘫了下去。死者的脑袋歪靠在墙面上,眼珠鼓出,满是诧异与不甘。血水,无声地顺着切割开的气管顺流而下,只是一小会的功夫,冰冷的地砖就被浓郁的血浆给浸润。

    随着最后一个守卫被刺杀,米特勒才冷冷开口:“打开监牢,赶紧离开!”

    咔嚓!

    耀眼的火星之后,铁锁纷纷断开。

    连钥匙都懒得去翻,铁锁被骑士们用剑直接斩开。救出了监牢里的同伴,米特勒他们就径直冲进军械库。换上了铠甲后,他们便跑去马厩。

    得得得。

    战马扬蹄,往约克镇的方向疾驰而去。

    来到与公爵约定见面的地点,天已经有些昏沉。看到河畔边的几个人影,米特勒抬手示意了一下,带着属下们放缓马速。

    海灵顿大公正带着几个护卫骑士在蓝瑙河的河畔处,焦急地等待。看到米特勒身后的一众骑士们,公爵心中终于松了口气,暗想着那些士兵没有白死。海灵顿大步往米特勒身边走去,赞赏了一句:“做得不错!”

    米特勒带着从容的微笑,跳下战马,快步走到公爵身边,向公爵行了一个骑士礼:“大人,我们回来了。”

    海灵顿笑着走上前,拍了拍米特勒的肩膀:“等我们到了图灵……”

    他的戒指上突然闪过一丝微光,这是二阶防护魔法-偏离轨迹触发的征兆。但是这一次,却没有像上次那样成功偏离掉公主短剑的轨迹。

    米特勒暗藏的匕首,精准地割开了毫无防备的公爵喉咙,害怕他还不死,米特勒在划破公爵喉咙的同时,顺势将他脖子一拧。

    咔嚓。

    喉头软骨传来断裂的细微声响,这个显赫一时的海灵顿大公,眼里闪现出黯淡的色彩。

    托着海灵顿的瘫软的头颅,米特勒将嘴凑近尸体的耳边,低声轻语:“就如同剑柄上的装饰一样,没有了剑的存在,所谓的骑士之美德只是一颗美丽的宝石而已。我敬爱的公爵大人,您已经没有成为剑的资本了,那就请原谅我抛弃掉了那无用的装饰吧。”

    说着,带着狡诈的微笑,米特勒轻轻褪下了公爵右手上的两枚戒指---一枚防护指环,一枚空间戒指。将其套在了自己的手指之上。

    “啊!”

    与此同时几声哀嚎传来,海灵顿大公身边仅剩的几个护卫骑士,也被米特勒的手下轻松解决。

    吩咐手下匆匆处理了一下尸体,米特勒就跃身上马:“出发!”

    与此同时,返回了奥尔良堡的罗纳德他们,正在城堡内参加维多利亚的欢迎酒会。

    在听完战报统计数字之后,维多利亚终于将忐忑的心绪甩到一边。在她的命令下,侍从们匆匆准备了这场典雅却不铺陈的酒宴---为了节省资金,酒宴的规模很小,受邀者也只有寥寥数十人而已,但在食材的准备上维多利亚却没有丝毫的吝啬。

    她高举着银杯,真诚地向大伙致意着:“亲爱的将士们!请允许我向你们致敬!”

    罗纳德他们赶紧跟着举起了酒杯。

    一身戎装的维多利亚微笑着环顾着众人一圈,看到大家都喝尽了杯中美酒之后,她才笑着开口:“诸位,伤亡数字已经统计出来了!我方骑士轻伤三十人,士兵死亡二十人,重伤二十一人,轻伤三十三人。”维多利亚眉梢上挑,刻意加重了语调:“而敌军,死亡四百八十五人!”

    她再次环顾着大家,眼里尽是满意和赞赏:“这是一次辉煌的胜利!”

    叮!

    斟满美酒的银杯,再次与大伙手中的酒杯相碰在一起。

    “诸位请放心吧,我已经安排好了守备。”轻轻抿了一口,她继续说了下去:“今天,就让我们喝个痛快!”

    “还有。”维多利亚将手引向餐桌:“诸位都是军人,就不必讲究什么客套的礼仪了。让我们敞开肚皮,开怀畅饮吧!”

    “哈哈!”

    罗纳德他们不禁被公主的话语激得笑出了声。依旧是布鲁诺带头,他一把抓起香喷喷的烤鸡腿,大口咬了下去。

    瞥了他一眼,法师微微勾起嘴角,他缓缓踱到餐桌旁,用牙签挑了块刺身鱼。

    和拉尔多他们谈笑了一会后,维多利亚就拿着银杯,往罗纳德所处的方向走来。

    “罗纳德,听布莱尔叔叔说,你今天的表现很勇敢。”带着赞赏的目光,维多利亚微微仰头,凝视着这个比自己稍高一些的黑发青年:“干杯。”

    头一次被爱慕的对象如此直视,令罗纳德顿时感觉有些心慌紧张。他傻愣愣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脸庞也因为微热而变得有些泛红。

    看到那副窘样,维多利亚掩着嘴,主动将酒杯前送。

    叮!

    和那清脆的碰触声同时响起的,是维多利亚的夜莺般的轻语:“罗纳德阁下,干杯。”

    “啊?干杯。”

    被手腕上传来的微微震颤所惊醒,罗纳德赶紧抬起手,将杯中酒一气喝干。

    “你知道吗?”维多利亚认真地注视着罗纳德:“我的先祖,罗南-法尔肯曾是一名高阶的战士,在第五次血月之战中因为他的武勇而获得一块小封地。当时刚过战乱,这里又是偏远地带民众极少,但我的先祖他却再次凭借着强大的武力,剿灭了临近的盗匪,吸引那些颠沛流离的难民前来投靠。历经十多年,他将这块小小的封地,发展成为我们如今的法尔肯并自立为王。”

    “是么。”

    罗纳德应了一声,他不知道为什么维多利亚会突然和他说起这个,但隐隐地却感觉内里似乎蕴含着深意。看着公主那翡翠般的眸子,他愣在原地,不知道要说什么。

    过了好长一会,没有听到任何回应的维多利亚轻轻叹了口气,抱怨的声音微不可闻:“白痴。”

    “啊?”罗纳德没听清:“对不起?”

    维多利亚兴致阑珊地摆了摆手:“好了,我还要向布莱尔叔叔他们敬酒呢,那就先谈到这里吧。”

    看着公主远去的身影,罗纳德愣在原地,开始绞尽脑汁冥思苦想。想得太过深入的缘故,不小心,他又引出了许久都没发作的偏头疼。他皱着眉头,赶紧死死按住鬓角的那处伤疤,试图缓解脑海中的刺痛感。

    一直默默注意着罗纳德的安妮娜,立即快步走来,一脸担忧地看着他:“怎么了,罗纳德?”

    疼得眼睛都眯起来的罗纳德,鼓出一个艰难地微笑:“没事,过一会就好。”

    “这还没事?”安妮娜低呼着,很快她就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紧张地环顾了一下四周,没发现别人注意到自己,她才松了口气,立即将语调降低下来:“是老毛病吗?”

    又使劲按了按鬓角,罗纳德终于将那份撕裂般的刺痛感给驱逐出自己的脑海。看到安妮娜那副关切地表情,他不禁真诚地笑了起来:“真的没事,是老毛病发作而已。”

    安妮娜拍了拍胸口:“哦,那是我多心了。”她话题一转,不着痕迹地问着罗纳德:“对了,刚才公主殿下和你说了什么?我看她离开的时候,似乎有些不开心?”

    想了想,罗纳德就把刚才公主说的故事说了出来。说完之后,他就皱起眉头:“我总感觉,她话里似乎有别的意思。你帮我分析一下……”

    话没说完,他就打住了。看着面前那阴云密布的脸庞,罗纳德没想到,安妮娜突然一下子就变得表情冷淡。

    “白痴。”

    轻轻甩下这么一句后,安妮娜就快步走开。

    “好吧好吧。”罗纳德无奈地嘟囔着,完全不明白这些女人的心里面到底装得都是些什么,变脸变得比马戏班的戏法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