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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日的忙碌让越风甚是不堪,但是看着郭嘉越雷比自己还忙,越风也没啥话说了。
一日,项羽郭嘉难得有点时间,越风就带着清之和这两人到秦州府的华月酒楼吃饭。郭嘉虽然心里有疑问,不知道为什么越风这么爱去酒楼吃饭,那里不仅人多口杂,还不是很安全,但是依旧不情愿的去了。清之也是甚为无奈,叫了五十亲卫便装随行。
于是几十号人,浩浩荡荡的就到了酒楼。多亏不是饭点,酒楼只有三两桌客人。越风不想单独去包间,让护卫留在下面。几日遂开始猛吃,越风见一桌有一人,腰带配剑,约五十左右,一脸胡子拉茬。此人颇有豪侠之风,见越风带如此多人进入,依旧面不改色,大吃大喝。其他几桌倒是草草吃完走人。
越风在酒楼遇见过项羽和绿蝶,对酒楼这个地方,特别是一地之大酒楼特别有好感。项羽也是如此,因为他遇见了虞姬,虽然虞姬和他根本没有实质进展。
越风邀对面人共饮,那人豪爽笑道:“即在一楼之中,何不是同饮?不如就如此吧。”越风知道这种豪客游侠没有被招揽之心,就问道:“在下越风,相识一场,可留姓名?”
大汉道:“唐配!”说完就结账大步离去了。
越风知道自己也不是什么当朝皇帝,有人不认识也算正常。即便真是皇帝,也有人不给面子。但是当一个游戏天下的豪侠,貌似也是不错的生活。
几人酒足饭饱,就晃荡着赶回州府去了,未入府门,突有一下人从府内冲出,举剑就刺向越风。越风等人马上就入了到州府,警惕实为最低,而且府门周围空旷。哪知会有一人从州府内杀出,越风立刻矮身,拔剑,刺出。但来人武艺颇高,变招急快,依旧急刺过来。项羽见状,一脚踹过去,那人左手掏出短匕划向项羽,右手依旧不管不顾直奔越风。
突然一剑飞出,刺客被穿心而过,尸体未倒,护卫的十多把刀就砍在上面,刺客瞬间就没了人形。原来是郭嘉见自己距越风两步,便拔剑射出。
越风惊出一身冷汗,刚才如果不是项羽郭嘉来救,来人必以命换命,自己非死即伤。现在则是项羽略受轻伤。
越风足不停留,命清之调查此事。他知来人已经舍生忘死,绝难追查到信息。越风才开始思量,自己还是嚣张过分了,即便是自己统领的秦州,如果粗心大意,那也是步步危机。来人如果暗积百余死士,于酒楼强杀自己,那自己搞不好就交待了。还可下毒,放火,放暗箭等等,防不胜防。而自己曾经也不是让绿蝶那么做的么?
越风越想越惊,自己太顺利了,甚至在统治秦州后,都开始有些忘记自己是神选者的身份了。对于神选者来说,他们绝不会和你玩什么大军对垒,而是无所不用其极。而且自己现在部众渐多,就连州府之人都不下二百。越风暗暗下定决心,自己要再小心一些了。越风立刻叫来清之,命其遣散州府府邸的下人,只留下军士护卫兼职一些日常琐事。至于核心将领,只要来到州府府邸,就住在一起。其他人非越风传唤,不得入府。
越风收拾心情去探望项羽,项羽腿上被划了一刀,但是不重。越风进去时,虞姬刚给项羽上了伤药。因为仆人都走了,所以项羽难得享受了一回美人服侍。越风见项羽笑的都合不拢嘴,仿佛巴不得自己中了五十刀,而虞姬却是不冷不热的样子,只能暗暗叹息英雄难过美人关了。
虞姬其实跟随越风很久了,而且其人聪慧,但是越风除了试探下她不是神选者外,也没让她进入核心圈。因为一旦进入,那就会像绿蝶一样,忙的不可开交,那和项羽真是没戏了。越风为了撮合他们,还特意调回项羽,让张飞云驻守西侧。
虞姬包扎完就走了。越风对项羽道:“是不是很得意呢?”项羽嘿嘿笑道:“只得意了半刻钟,虞姬的手法很娴熟。”越风阴笑道:“是不是需要我帮帮你?”项羽见越风拔剑,忙道:“不必了,我自己解决,对了,我这面可是能看到虞姬的。”
越风道:“就在你隔壁,当然能看到了。”
项羽说:“不是这样,是真的看到。”
越风大惊:“你居然偷窥她!”
项羽目光视向远方,滔滔不绝的说道:“其实算是光明正大的看,我爬到屋顶,就能看到虞姬的院子。虞姬其实也看见我了,不过也没说什么。有时候虞姬还会武鞭,那姿势,那身段,真是美极了。就在我们去吃饭前,她还再舞呢,一招风华绝代旋转挥舞,接一招对酒揽月鞭指天空,再来一招刀光剑影甩鞭突进,唉,无论什么招式都是那么美,她有时还舞剑呢,招式也多的很,那个…………”
越风见项羽如痴如呆,念叨没完,如果不打断那自己只能离去了,遂道:“你怎么知道她的招式叫什么名字?”
项羽说:“我死皮赖脸问的,我还求她为我舞剑,只是被拒绝了。”
越风哈哈笑道:“估计她就随口敷衍您吧,什么风华绝代,对酒揽月,还刀光剑影,舞鞭还有刀和剑么?”越风说着说着,却不再言语了。项羽见越风脸色沉重,也不在说话,只是等越风告诉他怎么回事。
他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项羽饭前看到舞鞭,然后华月酒楼,越风遇见刀光剑影。这和虞姬的招式有着对应的关系。越风知道自己表现出反常了,而项羽作为自己最信任之人,没什么不能说的,而且他也不想背着项羽调查虞姬。
越风遂道:“项羽,你听我说,不要激动。”项羽激动地说:“我腿都受伤了,爬屋顶费劲,你不会要自己上去吧。”越风严肃的说:“不是。而是我想到一个可能,你细想今天的遇刺一事。首先我叫越风,酒楼叫华月酒楼,回来时在府门欲到刀光剑影。而虞姬舞鞭的招式叫风华绝代,对酒揽月,刀光剑影。其中有风,华月,刀剑,还有对酒二字。而且你再想,虞姬对你算是冷淡,一个如此之人,怎么可能允许你趴在屋顶看她舞鞭,而你求她舞剑她却不愿呢?必是她无法拒绝你看,一旦拒绝,有别人看到她舞鞭,她却不停手,就非常可疑。”
项羽见越风的推论越说越顺,简直就是开始确定了,坐起来更激动喊道:“虞姬是间谍?这怎么可能?越风,我愿以命保她不是间谍。”项羽迅速拿起床边配剑,向自己插去。
越风大急,拔剑劈去,项羽因是坐着,剑速颇慢,但是还是在胸前划出一大条伤口,献血迅速染红衣襟。越风喊道:“急个屁,我还没说她是!只是猜测猜测!懂不?”
项羽也缓过来了,半晌才说道:“那怎么办?”越风说:“再说吧,我先找虞姬给你止血,否则你过一会血流干就死定了。”越风匆匆跑到隔壁,说项羽受伤了。虞姬惊讶道:“刚包扎啊?”
越风撒谎说:“他非要玩剑,划伤了。”虞姬脸黑了,道:“绝对故意的。”不过还是拿着伤药起身去隔壁。越风紧紧跟着虞姬后面。
虞姬撕开项羽衣襟,发现一道伤口从左向右,算深,还在不断流血。虞姬赶紧给项羽敷药包扎。越风就站在后面,静静地思考,他觉得其实不如直接问虞姬更好,拖拖拉拉反而百害无一利。如果暗中调查虞姬,项羽必知;如果瞒着项羽,那就是不信任;如果不管不顾,那只能驱逐虞姬,那项羽即便不走,也会有怨言。
虞姬很快就完事了,手法麻利,干净利落。项羽因为有心事,也没心情享受。越风下定决心直接问虞姬,道:“虞姬,我有事和你说。”虞姬停下脚步,坐在椅子上,笑道:“越统领有事可讲,虞姬如能办到,必尽心尽力。”
越风看了看项羽,发现项羽似乎也正常了,便道:“你是否为别方间谍?”
虞姬脸色微变,道:“可是有什么事,说我是别方间谍?”
越风笑道:“知道么?项羽以命相保你非间谍,如非我提剑阻挡,项羽也许都归西了。”说完,越风就不再言语,静静等候。虞姬半晌没有出声,道:“越统领必是怀疑我了,今日我将离去。”
虞姬看向项羽,发现项羽听到这句话,居然昏了。越风心想:“如此爷们,都能昏倒?男人想晕倒可是真的很难的……。”
但虞姬既没承认,也没否认。如果自己逼走虞姬,项羽会如何,自己真的没谱。片刻后,越风下定决心,赌一把,道:“你觉得项羽此人如何?”
虞姬悠悠的叹息,道:“世之英雄,性情中人,可惜我与他有缘无份。”
越风见虞姬如此说,便道:“我不管你是不是别人派来的间谍。如果我肯为你和项羽做媒,你可愿意?从此之后,你还是我越府的座上客,只是多了个身份,是项羽的夫人。还要放弃舞鞭舞剑,放弃一切事务,如何?”
虞姬见越风言辞肯切,不似作伪。再看看项羽那边,回忆起自己故意与越风等人的相逢,回忆起与项羽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自己虽然对项羽不假辞色,但是其实初次相见,就芳心暗许,否则又怎么允许一个登徒子与自己聊那么久,在听见项羽夸奖自己貌如天仙时,虞姬的心就暗暗的猛跳。但是进入越家之后,自己却不想连累项羽,让他陷于危险之中。刚刚项羽居然在越风面前以命相保,更是让虞姬深深感动。渐渐,往事浮上心头,虞姬哭了,眼泪滑落却不自知。
半晌,虞姬最终下定了决心,她决定自己把握自己的幸福!道:“我愿意嫁项羽为妻。妾身虞姬拜谢不杀之恩,我愿脱离原有组织,专心相夫教子,从此不习武艺。”
越风在旁边等了许久,见虞姬陷入回忆,又道愿嫁与项羽,知道其应该早有倾心,只是身为间谍不便而已,毕竟他们可是历史上有名的注定情侣,怎么能没有感觉呢?
越风直接拿出玉牌道:“读出此句。”虞姬毫不迟疑的读出。越风说:“此玉牌之事,不要说出去,至于项羽,你把他弄醒,和他说吧。不要让他太激动。如果我的大将是娶媳妇乐死的,那真是丢人到家了。”
虞姬脸露红晕,擦掉泪水,点了点头。
越风未等项羽醒来,就匆匆离去了。即便如此处理,自己还是心有芥蒂,毕竟自己差点被刺杀。虽然虞姬怎么也不像出卖身体,获得信任的人,但是越风总不能这么相信自己的判断,那会迟早遭报应的。他暗暗决定,先观察观察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