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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得巫魔继续说道:“永不熄灭的火焰护佑不了花彝族,当蛊神峒重新回来的时候,能保护花彝族的,只有力量!”
谢云想到了被制造出的妖怪齐老板,他开口说道:“如果一味地追求力量,那么迟早要走入魔道。”
巫魔仍然盯着熄灭的火坑说道:“坠入魔道又如何?冒天下之大不韪又如何!力量即是真理,即是永恒,力量也是一种信仰,让人一生追随,永不放弃。”
“除了追求,你应该还有别的东西,比如说责任。”谢云说道。
“责任?”巫魔冷笑一声,“那得先有了力量再谈。随我来吧,九州的朋友,你很快就可以见到我族的先人。”
说完,巫魔绕过熄灭的火坑,朝着神庙深处走去。
火坑的后面,是一面由无数条巨石组成的巨大石壁,上面雕刻有火焰的纹路,还雕刻着许多花彝族的文字。巫魔向谢云解释道:“这些都是记载着花彝族的历代守护巫师的名字,以及他们的丰功伟绩。你看到我的名字了吗?就是最下面那一个,那里只有名字,而有刻上别的东西,那些东西,将会等到我死后才会刻上。”
谢云说道:“后人一定会刻上,你带领着花彝族走了繁荣和安定,而不是带领他们踏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巫魔笑笑说:“身前何须谈论身后事,后事自有后人说。”
当随着巫魔绕过巨大的石壁,谢云则终于见到了小灵儿。
石壁之后,则是一处只有一尺高,一抬腿就能走上去的圆形祭坛,而小灵儿正双手双脚朝地,趴在祭坛上。
小灵儿似乎并不会生长,依旧是一两岁的模样,身上穿着古代款式的花彝族服饰,她梳着两个羊角辫,脸色惨白但是胖乎乎的很可爱,绿幽幽的眼睛一见到了谢云顿时充满了惊喜,“爹……爹!”它结结巴巴地冲着谢云叫了起来。
“小灵儿你想死我了!”谢云说着,就要上前抱小灵儿。
巫魔却伸出藤杖,拦住了谢云。
“什么意思?”谢云问道。
巫魔回答:“我答应让你见我族先人,你也见到了,我的承诺算是已经兑现。”
“我和小灵儿关系非同一般,不是远远见一面就算的。”
巫魔继续说道:“我族先人叫你爹,哼!这简直是对我千万族人的侮辱,此事我可以不追究,但是和你我族先人到此为止,从今之后,你们再没有半点瓜葛。”
见得巫魔这样的态度,谢云的口气也冷了下来:“你看做是侮辱也好,挑衅也罢,我和小灵儿情同父女,这是事实,她存在于这个世上,无法生长,只能一直停留在她死的时候,这样对她来说太过残忍,既然你们不能助她前往轮回往生,那么让我来。”
说完,谢云冲小灵儿叫道:“小灵儿过来,我们走。”
小灵儿四脚朝地,飞快地朝着谢云爬了过来,但是当她爬到祭坛边缘时,只见得祭坛边缘突然出现一片红色的阵纹,小灵儿似乎对这些阵纹十分害怕,又只得缩了回去。
“你把她囚禁起来!”谢云质问道。
巫魔轻笑一声回答:“谁说我不能助它前往轮回?”
说完,只见巫魔藤杖一挥,漆黑的神庙顶部突然垂下一个黑色的骷髅,骷髅本身并不是黑色,但是它被阴气浸透,所以看上去乌黑一片。
而随着乌黑的骷髅出现,只见得小灵儿身上突然冒出丝丝阴气,被垂下的骷髅不断吸收,随着骷髅吸收小灵儿的阴气,小灵儿显得十分难受,而骷髅则显得越发乌黑。
谢云急忙朝小灵儿胸前看去,只见得小灵儿一直系在脖子上的长命锁早已没了踪迹。
见得此状,谢云哪里还有不明白,他眼中杀机涌动:“你这哪里是在助她前往轮回,你是在吸收她的阴气祭炼法宝。”
巫魔回答:“神火大阵,正好可以克制这种鬼魅,否则以它的实力我还困不住它。待我吸干净它的阴气,它自然也就消失了。轮回往生?哼,这只是一个骗人的说法,这世间又有谁能证明轮回往生的存在。”
“你这是要她死。”
“它早已经死了。”巫魔不屑一顾地说,“如果它再死一次能助我祭炼成这件法宝,这法宝将成为一件道器,有了这件道器,我又何惧蛊神峒卷土重来,何惧其他族的巫魔?”
“你要它死,那我要你死!”谢云说完,一拳朝着身旁的巫魔打去,这一拳谢云毫无保留,要是一拳击中,即便是巫魔也得当场身死。
只见得巫魔的褐色藤杖上突然长出一片鲜翠欲滴的芭蕉叶,这片芭蕉叶瞬间就长成丈余,谢云凶猛的一拳轰在上面,只觉得芭蕉叶软绵绵一片,根本毫不受力。
而趁着这个间隙,巫魔已经飘到了远处,与谢云拉开了距离:“我已经听手下说你肉身强悍,可比蛮王,而我这芭蕉叶正好以柔克刚,你对我出手,就是与整个花彝族为敌,我留你不得。”
紧接着,只见得翠绿的芭蕉叶朝着谢云身上裹去,谢云瞬间就被芭蕉叶死死裹住身体,谢云咬牙一挣,但是这芭蕉叶却仿佛牛筋一般,当似乎觉得快要挣开的时候,却再度缩紧,来回之间,不断消耗的谢云的力量。
谢云不禁大为惊讶,自己肉身的力量已经十分恐怖,要是硬碰硬,谢云还怕过谁,可是这芭蕉叶以柔克刚,自己的力量发挥不出来,一时间还无可奈何。
“不用在所无用的挣扎了,”巫魔说道,“我这芭蕉叶会不断消耗完你的力气,最后想蟒蛇一样缠死你。”
说完,巫魔走到祭坛边缘,望着当中的小灵儿狂热地说道:“我说过,坠入魔道又如何,冒天下之大不韪又如何,弑祖又如何!你是我的祖先,但是今天我要靠你来成就我,待我功成之后,我一定会感激你的。”
而困在芭蕉叶中的谢云则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你是等不到功成名就的那一天了。”
巫魔毫不在意地说道:“你想阻止我,得先能摆脱我的芭蕉叶才行。”
谢云说道:“刚被柔克,不过是因为还不够刚,力量还不够强大,如果力量够大,柔只是一个笑话。”
说完,只见得谢云身上突然爬满无数黑色的如同荆棘般的纹身,而随着黑色纹身的不断蔓延,谢云的力气瞬间打了十倍不止,只见他浑身猛地一挣,缠绕全身的芭蕉叶顿时被挣成无数碎片。
而被挣随的芭蕉叶却化成无数的绿光,尽数飞回巫魔的藤杖上,在藤杖上重新长了出来,但是上面流动的绿光似乎黯淡了不少。
“蛊神峒的传承?”巫魔惊讶地说道,他显然很有见识,一下就认出了谢云身上的天魔纹身。
“这种传承已经断了这么久,没想到竟然被你获得!蛊神峒那传承之地已经被我们摧毁,那邪魔骸骨也被我们磨成了粉末,而你竟然还获得了传承,这怎么可能?不对,你是在蛊神峒撤走之前获得的,你是蛊神峒的人!”
“我不是什么蛊神峒的人。”谢云说,“现在放开小灵儿,看在花彝族的人曾经对我有恩的份上我可以饶你一命。”如果可以,谢云确实不愿杀巫魔,要是杀了巫魔,花彝族等于没了守护巫师,而又被其他大族虎视眈眈,结果可想而知。
巫魔哈哈大笑起来:“早就听说蛊神峒这种神秘传承的厉害,一直无缘得见,今天既然见到了,那么就得好好见识见识。”
谢云的语气则越发冰冷:“你要是再不回头,那你只有死路一条。”
巫魔则继续说道:“南疆多有雍州来的禅师布道,我曾有幸与一名禅法高深的禅师论道,禅师说过他曾见一尊菩萨倒坐,你可知菩萨为何倒坐?”
谢云则冷冷说道:“不要拖延时间,你的机会只有一次。”
巫魔自顾说道:“禅师说,菩萨倒坐,只叹众生不肯回头。我听后却嗤之以鼻,菩萨已经倒坐,众生如何回头?”
巫魔话音刚落,只听得神庙内一阵巨响传来,仿佛只一名高大的巨人,踩着步子踏步而来。
谢云转眼望去,只见神庙外的那头巨象此时正疯狂地朝自己奔来,巨象双目散发着红光,仅剩的一只獠牙朝着自己狠狠刺来。
巨象威势极猛,仿佛能把一座大山都撞塌。每一步的奔跑,都惹得大地一阵颤动。
“你力气确实很大,有蛮王的程度,正巧我这头大象也有蛮王的实力,但是虽然同等级别,妖兽却要比人类强悍很多,你就先陪我的大象玩一玩吧。”巫魔说完,似乎觉得靠大象就能解决谢云,便不再看谢云一眼,而是继续狂热地望着乌黑的骷髅吸食小灵儿体内的阴气。
谢云心中焦急,生怕时间一长会让小灵儿受到严重的伤害,当下他也发狠,天魔纹身尽数催动,朝着疯狂冲撞而来的巨象迎去,想要先解决了这头巨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