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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直隶平定州
萧别离现在很苦闷,倒不是他因为自己给日月神教造成的巨大损失,而是他虽然历尽艰险逃回了黑木崖,却要去面对一众日月神教的元老的审判拷问。
按道理来讲,萧别离这次原本是必死无疑的。因为他的缘故,日月神教踏进了正道群雄的圈套,一环又一环,损失惨重,差一些日月神教高层就要全灭武当。而现在虽然逃了出来,可十大长老里面四个叛逃、一个惨死、还有两个身受重伤,教主端木通也被周清玄的紫霞神功伤得几乎不能下地。
可也是因为日月神教一众元老损失惨重的缘故,萧别离才逃得一条小命,落了个闭门思过的下场。
萧别离着十多年来的光明左使也不是白当的,在明教内部拉起来了不小的势力。萧别离前脚到黑木崖,才开始审判,各地分舵的求托信笺就如同雪片一般投往黑木崖。就是黑木崖内部也有几个堂主帮着萧别离求情请托,损失惨重的日月神教经不起再一次颠簸,而能一锤定音的教主端木通、副教主任横行伤的伤、废的废,各自在寝宫疗养,也无暇来镇压这些人物。最后几个长老合议之后,无奈的放过了萧别离,只是褫夺了其所担任的光明左使应该执掌的所有教务,让其滚下黑木崖,在家中静思己过。
一时之间,萧别离从日理万机的光明左使,被投闲置散,只得在家中读书练功,玩弄珍玩玉器、鹰犬妾侍。
虽然说为了安抚萧别离的势力,没有褫夺他的光明左使的职务,依旧保留了他光明左使的待遇。可是从房舍院落看得出来,萧别离已经失势了。
萧别离居住的依旧是朱棣死前,日月神教分配给他的这一套三间五架、没有斗拱和彩色装饰的院子。或许在旁人看来,萧别离一不是进士举人,祖上又无官弟门阀,按照皇明太祖立下的规矩,这已经是极限了。任由萧别离居住在这样的屋子里说明萧别离还没有彻底垮掉,弄不好那一天还能复起录用,再掌大权。
可是只有心里明白的人知道,萧别离这次是真的被日月神教高层给彻底放弃了,现在萧别离只不过是因为自身树大根深的缘故,保留一个光明左使的空衔,没见着教务都不让管了吗?日后也不会有什么复起的机会,征兆不是别的,就是这房子。
没错,按照大明律,庶民百姓只能居住三间五架的房子。可他们是什么人?一群整天就琢磨着造反的亡命徒还会在乎这个?朱洪武朱永乐两父子在的时候,挟无上权威,锦衣卫又无孔不入,他们还收敛几分。现在朱洪武和朱永乐两父子,都已经是棺材里一具尸体,新登基的明皇高炽宅心仁厚,或者在他们看来就是优柔寡断,又有汉王朱高煦牵制精力。平定州上下也都被控制得水泼不进,他们还会怕个什么?
已故的光明右使向椋因为舍命牵制了武当藏在后山的伏兵,为一众高层突围立下了汗马功劳,其子向问天直接从江西青旗的一个旗主,补到了水火堂堂主的位置上面,甚至教中传闻,翻过年去,教主还要擢升其为玄武堂堂主。不止如此,还特准依旧享有光明右使的待遇,而同样是享有光明左右使者的待遇,而向椋留下来的家宅已经是扩建到了五间九架、厅堂各七间。虽然因为目前日月神教才经历了一次大劫,无力为其继续修缮,可端木通特许其屋脊用瓦兽,梁栋、檐角用青碧绘饰;门屋,三间五架,门用绿油及兽面摆锡环。
不只是向家的宅邸,其他的长老堂主的宅邸也纷纷重新规划,就等日后钱粮宽松就要扩建。唯独只有萧别离的房舍原封不动,这个鲜明的信号,不仅让萧别离气闷,也让他所拉拢的势力,人心浮动。甚至已经有一个湖广白旗的旗主,转投了向问天的旗下。再过些时日,萧别离的势力也就该垮得差不多了,他的快活日子也到了头了。
“嗯…嗯…喔”从萧别离的卧房中传出了一阵销魂蚀骨的声音。
“老爷,你快来啊。”貌美如花的小妾无骨一般柔弱的身体在萧别离怀里扭动,口中发出的叫声、迷离的神色和她那雪白如凝脂、微微透着红晕的肌肤,就是抱着她的是一个太监,恐怕也会忍不住心潮澎湃。可萧别离不是太监,非但不是,他还是个花丛老手,怎么会这么轻易就应了小妾的哀求?他觉得还不够火候,一双保养得如玉般的手掌在小妾胸前的凸起上揉搓,修长的手指在小妾胸前突起上的那点嫣红不住揉捏。
“老爷,四川、广东、浙江、福建、河南、陕西、山西、山东的分舵舵主到了。”忽然门外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来了?”萧别离将如花美眷放在床上,“让他们稍等片刻,本座即刻就到。”
那个老仆应声道:“是,老爷,小的看样子几位舵主还没有吃饭,就让厨房整治了几桌酒菜,先让他们吃了。老爷看这可妥当?”
“不错。你先去,待本座更衣之后这就去见他们。”萧别离点了点头,赞许了一声,说完又转过头来对小妾说道“快来帮本座更衣。”
“老爷,几个旗主罢了。不如咱们先趁着他们吃饭的功夫,成了好事再去?”小妾之前被萧别离挑逗的全身酸软,眼看就要成了好事了,萧别离这就要离开,她心中着实有几分不愿。一边说着,一边抚摸着萧别离的要害之处。
“你懂什么?”萧别离语气中带了几分不悦,“还不为本座更衣?”
“是,老爷”小妾一听萧别离的口气,不敢再做痴缠,连忙打起精神,拖着绵软无力的身躯,强迫自己起来为萧别离穿好衣服。这些日子萧别离心情恶劣,已经打死了两三个小妾了,剩下的这个却是平时最不得宠也是最小心的一个。
穿好了衣服,萧别离在小妾的嘴上吸允了一阵:“等本座回来在好好的疼疼你。”
“嗯。”小妾小声的应到。见着乖巧的小妾,萧别离有几分不舍,可掂量掂量,还是大事要紧,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出去。走到外屋,守夜的两个丫鬟一脸的红晕,见着萧别离来了,连忙施礼问老爷好。萧别离‘嗯’了一声,往门外走去。还没有走到大厅门口,就听见“你这老官儿,不过是萧左使的一个仆人,怎敢如此推脱?这酒俺们几个喝不大惯,快去取些上好的竹叶青来。”
只听见老仆答道:“府里真的就这些酒水了,城中的酒铺而今也已然关门,小老儿委实是拿不出来别的了,还请几位舵主旗主将就着喝了。家主人这就要到了,几位旗主舵主还是少喝些酒,免得误了事情。”
“你!”屋内那人似乎被惹怒了,喝了一声。
萧别离一听不好,三步并作两步走,一边走一边说道:“出了什么事了。”
听见萧别离的声音,屋内一下子安静了起来。
老仆掀开门帘,让萧别离进了来,说道:“这位河南的李旗主嫌这酒太烈,喝了割喉,要小的去找宿迁的洋河酒,可您也知道,这个时辰,城里的酒铺哪里还有开门的?小的说了没有,李旗主却执意要要,险些将小的打了。”
“知道了,你先下去。”萧别离点了点头,让老仆人下去了。
老仆走出房门,河南红旗的李旗主‘嘿嘿’笑道:“萧左使,您老来了。”
“嗯,知道你李永航不喜欢喝烧刀子,来时特意拿了这瓶透瓶香,你拿了去喝吧。”萧别离轻轻一拂,袖中飞出来一个酒瓶子,稳稳地落在了桌子上面。李永航笑嘻嘻的拿起瓶子,小心的嘬了一口:“萧左使家的酒还是那么好!嘿嘿嘿!”
知道李永航是个浑人,萧别离也懒得和他多计较,对着众人说道“各位兄弟,萧某一纸信函,就让你们放下手中的事情,千里迢迢赶赴黑木崖。此中盛情,萧某多谢了。”萧别离作了个罗圈揖。
“萧左使这是什么话?”山东分舵的舵主易剑寒说道,“当年要不是萧左使,咱们哥儿几个早就被任横行、向椋他们给收拾了,我们哪能忘了?咱可不像神臂弓手那般没义气。”
“是啊!萧左使,说这话就见外了。有什么事情,您就直接说了的了,哥儿几个一定给您老办漂亮罗。”几个旗主舵主都拍着胸脯表忠心,就差说萧左使者烛照万方、高瞻远瞩了。
“这次武当之败,教主重伤,副教主被废,几个长老对本座横加指责,本座已经好几天没有见着教主了。”萧别离一副悲痛地神色,痛切地说道:“本作怀疑教主和副教主已经被几个长老给软禁了,他们现在是要谋权篡逆啊!!!”
“那怎么可以?”一听到这话,几个舵主旗主哗然。“教主副教主不能视事,按照老例也该是萧左使主持教务,那几个老不死的是想做什么?造反么?”看着几个舵主旗主的表演,萧别离心中突然萌生了几分退意,可他还有退路么?只能寄希望在这几个舵主旗主能如他们所说的那样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