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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这个!”
天知道这小丫头到底是怎么长大的,指挥人的功夫竟是丝毫不差,这才跑到街道上多久一小会儿,祁闲的手中,便已经抱满了各种各样的稀奇玩意儿,几乎快要堆成了一座小山。
若是单纯只是那些小孩子的玩具也就罢了,但是在文采薇的眼中,似乎所有的好玩东西,都可以算的上是玩具。
所以此时祁闲的手中,那捧着的一堆东西,估计便是文采薇从此时一直到长大诚仁,都已经不差什么了。
大陆之上,倒是几乎人人都知道虫修的存在,因此,即便是祁闲将这些东西全部收进浮萍紫玉之中,想来路人也最多是惊讶片刻罢了。
但是,偏偏文采薇却是全然不允许祁闲这么做,好似生怕祁闲将这些东西扔进浮萍紫玉之后,便不会归还与她似得。
却也丝毫没有考虑到,这些东西,可全部都是祁闲花的钱!
此时,文采薇虽是打扮的不似什么富贵人家的小孩,穿金戴银的。但是,看上去倒是比之之前那脏兮兮的模样,干净不少。
而她头顶那两颗小银铃,此时也已经消失不见,却是被祁闲作为传音所用,化作两道银光,消失不见了。
为了遮蔽文采薇的气息,祁闲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几乎将所有能够使用的封印法阵,全部用上,这才看看遮住了她的灵光透顶和遍体异香。
而这前无古人的资质,却依然如同黑夜之中,那天空突然出现的太阳一般,走到哪里,都会带来一片耀眼的光芒,吸引着所有的眼球。
好在,想要发现她的资质,总是要花费一般力气了。至少,除非雷鸮那般高人,是全然不可能一眼看出她的底细的。
“你走的好慢呀。”一把将一面小小的铜镜塞在祁闲的手中,文采薇道。
从一座小小的杂物山峰之中,探出头来,祁闲道,“如果你手中也是抓着这么多东西,你也走不快的。”
文采薇却是双手叉腰,一副神气模样,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作为一个虫修,怎么可以如此经不得锻炼?我这可是为你好,知不知道?”
“小师侄!”
祁闲顿时苦笑起来,这小丫头缠着自己打听清楚自己的身份之后,便时不时的摆出一副长辈的模样,来教训自己。
再加上那一嘴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俏皮话,总是使得祁闲哭笑不得。
文采薇如今不算虫修,算不得寒蝉宗的门人。但是,架不住她的爹爹是文辛程,这番下来,她的辈分却是极高的。
当然,陈清暮也曾经说过,宗门之中,并不重视长幼尊卑,便是文采薇这个长辈,其实也是算不得什么的。
只不过,小孩子既然喜欢玩,祁闲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怨言。
“是,师叔老人家说的对,是我缺乏锻炼了。”祁闲笑道,“既然如此,师叔您老人家,便让我休息一番,如何?”
文采薇满意的点了点头,看着这条已经逛了好几遍的街道,心满意足的说道,“嗯,就这样,陪我吃饭去吧!”
也不知道是在神洛峰,没有什么美味食用的缘故,还是因为这些曰子,在世间没有吃到什么好东西。文采薇对于食物,有着一种相当出奇的喜爱。
当然,这些东西,自然都是美食。
特异挑选一家不错的酒楼,两人步入其中,选了一个上好的房间,依旧是祁闲掏钱,要了这里所有的招牌菜之后,便终于等到了休息的时间。
文采薇却有的是力气,将自己挑选的那些东西,全部散落在地上,一点一点的自己琢磨起来。
不多时,便将自己浑身上下,弄得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缠绕着,脸上更是花花绿绿的涂满了一层,直叫祁闲感到好笑。
文采薇却是乐在其中,即便是感受到祁闲的笑声,却依旧是不改心智,在自己的“宝贝”之中翻来翻去,不亦乐乎。
不一会儿,等到酒楼之中,将饭菜呈上,文采薇这才停下手中的活计,要祁闲将她提上桌子,大快朵颐起来。
不多时,那花花绿绿的脸上,便沾满了各种油渍,闪闪发光,煞是喜人。
祁闲自顾自的吃着饭,一边忍着笑,一片撇过头去,不让文采薇看到自己脸上的笑意。
本来,这种情况持续下去也就罢了,但是,吃到一半,祁闲便突然皱起了眉头,凝神注目起来。
文采薇疑惑的看了祁闲两眼,也不管他,接着爬上桌子,一手抓着一双丝毫没有起到作用的筷子,一手在各个盘子之中,不停的捏拿。
不多时,两道脚步声响起,却是恍若一团棉花坠地,轻若无声,若非祁闲这般耳目清明之人,想是全然听不到这些声音。
显然这种情况,也便只有虫修能够做到了。
那脚步声渐渐接近,却是走近祁闲他们的不远之处,便在这房间的隔壁,坐了下来。
不多时,便听到这墙壁之外,渐渐的传来一道道话语之声。
“陈铨师兄,听闻这里的酒菜不错,可要好好尝尝。”一个男子的声音清晰传来。
随后,便是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传来,想来,便是那人口中的陈铨。
“高岩呀,你的好心我是心领了,可是,仅仅是这几口美酒,却是完全不可能平息我心头之恨呀!”陈铨道。
随后一声长长的叹息之声缓缓响在屋中,一时之间,竟是显得有些幽怨之意。
轻轻的拍了拍桌子,高岩道,“陈师兄,你这又是何苦呢?那阳鳞是我们这一辈最杰出的高手,袁师姐又是宗门之中第一美人,本就是我等接触不到的存在,如今便是被他们所欺,也顶多算我们时运不佳罢了,哪能讨个理去?”
随后,便听到又是一阵长长的叹息之声,而后,那陈铨道,“我自然知道如此,可是,我这心里,哪里能够放的下?”
“我虽然也曾仰慕那袁雪竹,但是,自然明白我二人之间的差距,从未动过什么心思。可是,可是我不招惹她,她却来接近我。”
“说实话,当她特地来找我之时,我心中也是有些欢喜的。也是,换做高岩你,又如何不会高兴呢?那可是宗门第一的美人,我们从来不可能触摸到的袁雪竹呀!”
“可是,可是她竟是为了我那‘真虚悬源丹’来的!”
“‘真虚悬源丹’是我师父一辈子积攒下来的灵药资源,不远万里,请那‘乾元宗’所制,便是宗主都赞叹其药姓之高,本是师父他为了我顺利化蝶而准备的。”
“可是,这袁雪竹竟是轻而易举的将他夺了去,更是靠着阳鳞,将我这讨债之人,打的半死。如今,你兄弟我,莫说化蝶,便是进入归蛹后期,都是一件难事,你叫我怎地不恨!”
屋子之中,一时之间顿时安静了下来,想来,便是这陈铨和高岩,想到自己在宗门之中的遭遇,皆是说不出话来。
而在隔壁,祁闲却是听的津津有味。
“那阳鳞显然是雪落宗的新生代第一高手,这两人也便是那雪落宗的弟子了。却是不知道为何,这两人竟是跑到了这种地方来?”祁闲暗自想到。
这里距离雪落宗的位置,至少也有数千里地,若是单纯的跑到这里来喝酒,显然不是什么明智之事。
换而言之,这两人定是肩负着什么任务前来的。
祁闲对于这两人的目的,却是没什么好奇的,现在最主要的目标,还是尽快的回到寒蝉宗去,将这位小祖宗保护周全。
至于其他的事情,却是全然可以不放在眼中的。
而祁闲听得这么开心,大多数还是因为这两人的身份,以及他们谈论的事情罢了。
大宗门之中,争权夺势,阴谋暗算这种事情,可是从来都不缺少。
类似于寒蝉宗那般,律法极严的宗门,都有着彦孤云这般人,那就更不要说像雪落宗这般,管理不严的宗门了。
而类似于这种修为高深的高手,欺压门下师兄弟的事情,更是层出不穷。
听到那陈铨讲述的事情,显然是那袁雪竹靠着自己的姿色,稍加诱惑,骗了那陈铨的“真虚悬源丹”。
等到陈铨醒悟过来,去找这袁雪竹算账之时,却是被那横插一脚的阳鳞狠狠的揍了一顿。
而且,看情况,显然连宗门之中,都没有给予这陈铨一丝公道。
不过,祁闲却是丝毫没有同情这陈铨的意思,毕竟,既然你重视这丹药,为何有如此轻易的被女色迷惑?
一开始就坚定自己的信念,视红颜为枯骨,这般事情,难道就这么困难么?
再说,什么叫做连宗主也赞赏?
你自家的丹药,为什么还要经过宗主的过目,生怕没人惦记是不是?
既然自己从来都没有半点防备的心思,又何必怪罪别人?
当然,祁闲倒也是要好好谢谢这没有防备心思的陈铨,若非他全然不知道隔墙有耳这种事情,祁闲还真的没有这么轻松,听到他们在说什么。
更加不可能听到,这两人的下一句话。
“陈师兄,只要我们找到了那异象的源头,何愁宗门不帮你做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