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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有此事!”吸血蝠宗惊讶得无以复加。
老人怀着高山仰止的崇敬目光,每每说到这些事迹之时,情绪总是忍不住激动起来,这次也不例外,他的脸色更加红润了,并且坚定地点头道:“这些事,只要到了剑圣层次,都是知道的,因为,若是不知道,便无法晋升为剑圣。”
吸血蝠宗仿佛回到了三千年前,回到了那个号称剑道最为辉煌的时代,见证诸多剑圣的崛起与陨落,见证那教导出五位剑圣,以及给后来者提供晋升剑圣的关键的伟大人物。
他同样是怀着钦佩的目光,目视那圣蕴山巅,道:“那里,便是圣师的居所吗?”
老人肯定道:“是的!那里是圣师的居所,同时,也是我们姜氏一族所需要守护的地方。任何人都不能破坏这里,任何人!即便是皇帝来了,也休想动此地分毫!”他的语气,充满了坚决,没有人会怀疑,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在用自己的生命在发誓。
这是一种信仰,传承于祖祖辈辈,并且也将让子子孙孙传承下去的信仰。
只是,老人为何要信仰圣师,为何会有着如此执念,这却是吸血蝠宗和易辰想不通的。
若是常人,顶多也只是钦佩罢了,毕竟,圣师再如何厉害,也已经死去,他只是一介凡人,而不是神,没有必要生生世世守护这么一个死去之人的居所,这样的事情,不是疯子就只有傻子才会去做。
很明显,这老人不是疯子,也不是傻子,其中,必然有着什么他们所不知道的原因。
更何况,他们刚才,还从老人的话语中听到了一丝有用的信息,姜氏一族,难道说,在这圣蕴山上,并不止这老人一个,还有别的强者也在此守护吗?而且,他们,都是来自姓姜的家族?
等等,易辰似乎突然想到什么,灵魂之力,悄然散布开来,感受到一丝熟悉的气息,他猛然睁大双眼,问道:“你就是圣师的第五位弟子的后辈?”
老人死死地盯着易辰:“你,你怎么知道的!”
这话,也就间接告诉了易辰,他所说的完全正确,这老人,正是他前世所收的弟子姜樊的后人,三千年后,他又一次遇到了自己弟子的后人,只不过,这些后人的实力,并不比他在世时的几位弟子弱多少。
想到自己留下的战神图鉴,仅有老五和老六修炼,易辰不由得有些黯然:“若是他们五人全部修炼,最后所取得的成就,远不止于此!”
“值得欣慰的是,老五终于还是修炼了,而且,还修炼成功了,突破到神秘的境界,是否就是我曾经所猜测的那个境界?”易辰更加迫切地想要知道,在剑圣之上,究竟还有着多少层次,是否如同自己所猜测的那般,“战神图鉴只是我从葬神诀中摘取的一小部分,若是修炼葬神诀,未来,又将强大到何种地步?”
一想至此,易辰的目光,不由得火热起来。
不过,首先还得把这老人应付过去,说起来也好笑,自己这个圣蕴山原主人,竟然还得对弟子的后人解释,以求能回到自己的居所,感觉,还真是挺怪异的。
“我从老师的传承中知道的。”易辰这时候不得不为自己编一个完美的借口,“在传承中,我知道更多的东西,甚至,比你知道的都更多,包括三千年前战争爆发之前的许多事情。”
老人顿时惊了一跳,道:“你的传承,来自于谁?”
他心头狂跳不止,想到一个可能,他便目不转睛地盯着易辰,不难看出他那深深的期待。
吸血蝠宗也好奇得紧,对于易辰的实力和知识来源,也终于明悟,或许,这一切都来自于那个传承,而这么一来,一切都很好解释了,易辰能在剑道、医道、丹道等多方面如此出众,一个传承就能够解释一切。
易辰自信一笑,傲然道:“便是你口中的圣师—易辰!”
说完,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感觉说这句话的时候,十分别扭,他前世名为易辰,今生同样是易辰,而且两个易辰都是他,所以,他这话说起来费力,吸血蝠宗听起来也费力,总感觉有些乱七八糟的,更像是一个天大的玩笑。
可事实上,这算不得什么玩笑,易辰,的确是传承于自己。
“你,你是说,你得到了圣师的传承?”老人大惊,一身气势,狂涌而出,即便是灵魂之力早已准备好,包裹在浑身表面,也依旧感觉到一股绝强的压力,剑圣不愧是剑圣,这区区一丝泄露的气势,便令易辰动一根手指都显得十分艰难。
但,易辰还是很肯定地点头:“如果易辰就是圣师的话,那么,我所说的人,就是他!”
当然,他在心中加了一句:“也就是我自己。”
“有何证据?”老人气势汹汹地凝视着易辰,“须知,圣师乃我们姜家世代守护之人,乃是我们姜家的精神支柱,我可不愿意,随随便便一个人谎称自己得到他的传承!”
他再次踏前一步,来到易辰身边,声音很是认真地说道:“你若是说的实话,那么我姜家将会奉你为座上宾,拥你为主,但若是让我发现你是在说谎,可别怪我手下无情!虽然已经几十年没有下山了,但杀起人来,我也不会手软!”
坦然与之对视,易辰不动声色,淡淡道:“想要证明,太简单了!”
“说!”老人似乎一下子便变了一个人,此刻的他,显得杀气腾腾,一副随时可能爆发的样子,连吸血蝠宗,都被镇住了,半晌都不敢开口说话。
直到想起杜良当初的请求,他才顶住压力,颤颤巍巍地顶住气势站起来,道:“前辈,请莫动怒!”
易辰却是淡淡一笑,对吸血蝠宗摆了摆手,道:“无妨!”
说着,他便拔出手中的长剑,没有使用拔剑术,只是普普通通的拔剑……
老人以为易辰要对自己动手,顿时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这小家伙,难道真以为以他那区区九级剑师的修为,能够对自己造成什么伤害吧?
这想法才刚出现,老人突然便睁大了眼睛,脸上被一片震惊所替代,那是一种见了鬼一样的表情,浑身的气势,似乎都因此而紊乱,朝着四周胡乱冲击,令花草树木瑟瑟发抖,宛如在经历一场飓风。
吸血蝠宗不知道老人究竟为何会这样,他只看到,易辰比了几个很简单的动作。
是的,易辰比了几个很简单的动作,而后,老人便有了这样的变化,原因无他,这动作,便是战神图鉴中的动作,而且,标准得不能更标准了,就算是老人自己,也远不能做到这个地步,那种对战神图鉴中功法的理解,只怕是达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
“这,这是战神图鉴…”老人呐呐地说出这句话,随后猛然反应过来,干净利落地单膝跪地,“弟子姜涛,拜见祖师爷!”
圣师的弟子,可不就是他们的祖师爷吗?
吸血蝠宗呆滞地看着这一幕,一个剑圣就这么轻易被收服?
“二叔,大哥,三弟,四弟,速速前来!”老人姜涛,在同一时间,朝着圣蕴山巅的一些人传音。
区区数个呼吸的时间,他们便出现在易辰与吸血蝠宗身前。
“姜氏一族在此守护圣师居所,尔等何人,竟敢闯山!”为首的,乃是一个黑发浓眉的赤脚大汉,一见易辰,便急吼吼地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