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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嘛……”
似乎是答案太过震撼,又太过简单,张晚秋不敢相信,一直重复着这一句话,好像被冲击的傻了一般。
云白笑着道:“怎么不可能?”
“这么简单的答案,我怎么没有想到呢?是不是太笨了点?无涯刀和霓虹剑的持有者是李曼神和渡纤尘最亲近的人,难怪是这样?”张晚秋狠狠的拍了下脑袋,一副痛心疾首,无法原谅自己的样子。
“看不出来你还有自虐的倾向?”云白瞪大了眼睛,看着张晚秋的额头,想到了手掌的威力,不禁有些替她心疼。
张晚秋不依的嚷道:“你才有自虐的倾向呢?你们全家都有自虐的倾向?哼——”
“晚秋,我觉得你越来越有女人味了,真的很好看。”云白点点头,上下打量着张晚秋,一副神为之迷的模样。
“变态!”张晚秋没好气的吐出两个字,恶狠狠的瞪着云白。
云白向后仰躺下来,屁股下面突然多出一张幻彩的躺椅,虽然没有具体形态,却能够看见大致的轮廓。他伸出手,手心多了一辈热腾腾的清茶,微泯一口,顿时神清气爽,精神百倍。
“刚才还口干舌燥,喝上一杯清茶,感觉舒服了很多,晚秋,要不要也来一杯?”说着一个绿色的竹筒杯飞到了张晚秋眼前,她可没有云白这么好的兴致,轻轻一挥,连杯带茶,瞬间消失。
“你不是要专心应付仙仙姐,不能分心吗?怎么还能……”
云白打断她道:“它似乎安分了很多,所以分出了一点精力,苦中作乐,其实只要不是被人一脚踢飞,这点精力我还是分得出来的。”
张晚秋俏脸一红。愁了他一眼,先前的事是她理亏,所以有些不好意思。
“这只是你个人的推测,没有依据。你找他们求证过吗?”
“还用得着问吗?你不相信我的推测?”云白有些无奈,喜欢上一个搞研究的女人就是麻烦,什么事情都喜欢刨根。
“那我不能相信你,从你的嘴里吐出来的话,十句有九句都没有可信度。”
“好吧!”云白微微苦笑,解释道:“我问过小林子,他不知道,你要是真的想确定,只能问李曼神。”
说完,云白指了指远处不知道在干些什么的李曼神。张晚秋白了他一眼,哼道:“你以为我不敢吗?”一个闪身,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现的时候,一脸茫然的李曼神已经站在了云白眼前。
“悄悄话。这么快就说完了?我以为时间会更长一点,毕竟情话说完还要求婚,然后你还要考虑很长时间,不会已经答应了吧?是不是太快了点?”
张晚秋和云白对李曼神的没个正形的样子已经见怪不怪,所以没什么感觉,也没有任何反应。见没有人附和自己,李曼神有些不乐意了。怪叫一声,变本加厉的道:“难道你俩那种事情都做完了,云白你也太快了点,有损男人的颜面,晚秋侄女,你肯定是不满意了。不过没事,我相信云白会有长进的,你就放心吧。”
“你给我去死!”云白和张晚秋的额头几乎同一时间冒出了黑线,两人心有灵犀似的同时出手,给出一拳。被再有防备李曼神轻松借助。
“我已经开始怀疑西门叮当是不是你的儿子,怎么就这么像呢?”
“你胡乱编排我,我可以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但是西门那家伙爱老婆爱到了骨子里,可开不得这种玩笑,以后不能瞎说。要不,你再换个人,比如晚秋侄女什么的……”
“行了,你可以去死了。”
盛怒之下,张晚秋的心眼睁开,射出浓浓的怒气,李曼神的无心之言挑动了张晚秋的神经底线,只见一道银色光芒闪过,李曼神整个人消失在原地,足足等了五分钟才回到原地,此时脸上焦黑一片,显然被整的够呛,不过最让云白感到奇怪的是,满脸的胡须竟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云白调笑道:“看来不止西门的玩笑开不得,很多人的玩笑都不能开,你说呢?呵呵……”
“你小子就幸灾乐祸吧,小心给噎死。”李曼神鼓了他一眼,扭头对着张晚秋道:“还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和你老爸一个臭脾气,那个女人……算了,不说了。”
李曼神还准备继续口无遮拦下去,见张晚秋的俏脸寒冷的跟冰块似的,只好乖乖闭嘴。
云白见气氛有些压抑,岔开话题道:“是这样的,晚秋叫你来,有个问题要问你,希望你能真心的回答。”
“说说看!”该认真的时候,李曼神从来都不含糊。
张晚秋显然还是没有消气,只不过有求于人,她不得不开口,寒声道:“天涯刀和彩虹剑的碎片是不是宝器无涯和霓虹?”
“你怎么知道?呃……云白也知道,我们家小禁都不知道,你们……”李曼神惊讶的无以复加,搞不懂这两个小辈怎么会知道这么秘密的事情,这是只在接任掌门的时候被告知的辛秘,刀阁内部只有少数几人知道。
刀阁阁主除了有带领本帮走向辉煌的任务之外,还有另外一个难于登天的任务,那就是尽一切所能修复天涯刀。想必万渡剑派的掌门也承担着类似的任务。虽然短时间看来,两把王者宝器不会有什么问题,毕竟是象征绝对的力量,一般的力量根本无法对它造成丝毫损坏。
但如果是王者宝器之间的战斗,那就不好说了,有谁能够保证联邦境内能够一直和平下去,四大帮派互不侵犯。天下大势,合久必分,这是不可逃避的规律。天涯刀不仅是刀阁最强的战力,更是所有刀阁弟子的精神信仰与支柱,一旦出了问题,天涯刀阁这个摩天大厦也可能顷刻倒塌。
张晚秋玩味一笑,指了指云白道:“是他告诉我的。”
典型的祸水东引,云白暗骂一声不地道。过河拆桥,不过面对李曼神质疑的眼神,他不闪不避,当然也没有想要说出真实秘密的想法。眼睛一眨不眨的道:“我师父告诉我的。”
“慕白——”李曼神恨恨的吐出两个字,随即满腔的怒火化为无边的惆怅,垂头丧气的道:“他曾经发誓永远都不会告诉别人,竟然食言了,也罢,禽兽白的话要说可信,太阳就真的打西边出来了。这个混账东西……”
云白见李曼神又是哭又是笑的样子,完全弄不懂他到底是怎么想的,究竟是怨恨还是无奈?估计那种情感非常复杂,所以表现的十分奇怪。似哭似笑。
“也就说是真的,无涯刀真的就是天涯刀的碎片,那为什么不是碎片的样子,而是刀的形态,而且还是一把师者宝器。这怎么可能……难道……”张晚秋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眼睛瞪得大大的,张着红唇,紧盯着云白,等着他的回答。
云白点点头,表示肯定,张晚秋瞬间读懂了云白的意思。不可思议的呢喃着:“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原来是哪样?”这下换成李曼神摸不着头脑了。
“很好理解,既然王者宝器的碎块能够变成宝器,那么……”
“我来说,我来说……”张晚秋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抢着献宝道:“如果王者宝器的碎块能够变成师者宝器。那么智者宝器和贤者宝器的碎片应该也能变成宝器,所以说现在这个世界上几乎所有的宝器都是不完整的碎块。我说的对不对?对不对?”
张晚秋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缝,很显然这个秘密大大的满足了她的求知欲,掌握未知就好像掌握了世界一样的美妙,让她情不自禁的沉浸其中。
“对!却也不对!”云白点点头。又摇摇头,看向李曼神示意他说出心中的疑虑,而他作为最终的解答者,会耐心的揭开所有的秘密。
李曼神皱眉道:“确实不对,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没有得到解决,碎片是怎么发生质的变化变成了宝器?”
他的问题显然在云白的预料之中,云白自信一笑,道:“你可以先说说无涯刀和彩虹剑是怎么出现的。”
“这个你都知道?”李曼神发现自己确实小看了云白,这本来是他准备用来推翻张晚秋和云白的猜想的筹码,谁知道还没有拿出来,别人就知道了。慕白虽然知道无涯刀是天涯刀的碎片,却并不知道怎么来的。
当初父母双亡之后,李曼神万念俱灰,做什么都没有精神,而慕白则对渡曦月和李光耀临死前拿着的两把宝器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以暂时保管为理由,巧取豪夺的占有了两件宝器。
霓虹剑是万渡剑派的宝器,有渡纤尘在,慕白当然不敢耍什么幺蛾子,只能双手奉上。但是无涯刀的追缴可谓历经了艰难险阻,被慕白耍的够呛,最后还是以无涯刀的来历换回了天涯刀的碎块。
这是非常委婉的说法,其实是慕白玩腻了,好像扔垃圾一样抛给了李曼神,因此很多知根知底的刀阁弟子对慕白恨得是咬牙切齿,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慕白则是一脸无所谓。
李曼神本以为他还有那么一点点身为人的节操,至少许下的誓言不会违背,但是云白的话把他对慕白的最后一丝希望都无情的击碎了。
云白见李曼神面泛难色,知道别人这是刀阁的辛秘,一时很难说出口,他不介意帮一把。
“要我说吗?你说不出口,我可以帮你,反正结果都差不多。”
李曼神怒视着他道:“不用,我自己说,但是你得先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是不是慕白……”
“对!”云白双眉一挑,眉头没有皱一下,眼皮没有抖一下,在他看来将所有的脏水泼到禽兽白身上,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真应了那句话,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么样的师傅,就有什么样的徒弟。
张晚秋暗地里对云白竖起了大拇指,不是佩服他说谎不打草稿,而是对他背后捅刀子还能做到如此理直气壮的无耻行径,佩服的五体投地,换了任何一个人都无法做到像云白这样无情吧?
毕竟,师者如父,谁又没有恻隐之心。
“晚秋,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好不好,我会骄傲的。”云白瞟见了张晚秋复杂的神色,赶忙出言为自己开脱。
“你根本就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看来你还是不信。我就给你打一个很简单的比方,如果你有一个朋友,总是喜欢背后捅你的刀子,却又不会玩死你,你下次见到他,你会怎么做?记住,是很多次,并不是一两次。”
张晚秋似乎明白了什么,道:“我会在他背后捅刀子,并且会一次性捅死他。”
“为什么?”云白和李曼神同时发问。
张晚秋脸色微红,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她道:“为了不让别人再在我的背后捅刀子。”
“看来你比我狠!”李曼神垂下了脑袋,似乎受到了什么打击。
“比我也不差,至少我不会捅死他。对了,还有一个前提条件忘说了,这个朋友对你很好很好,他每一次在背后捅刀子之后,都会给你最需要的东西补偿你,你会怎么做?”
张晚秋还没有什么表示,李曼神已经拉起了云白的双手,深情的凝视着云白,颇有几分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感觉,只有感同身受的人才会有这样深切的感触。
“我还是会捅死他。”张晚秋怒视着云白,一字一句的道:“因为他不止一次的伤了我的心,心口上的伤,不是这么容易就能康复的。”
云白被她看的心底发虚,躲避着李仙羡锐利的冷芒,呵呵傻笑道:“幸好我没有做让你伤心的事情,否则没有都要提心吊胆的……活……着……你们这么看着干什么?”
被李曼神和张晚秋同时投来的怀疑目光看的心里发毛,云白咽了口唾沫,声音有些沙哑。显然云白从来没有背后捅过张晚秋的刀子,不过得罪她的事做了不少,听张晚秋的话似乎含沙射影的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只要是得罪了她的人,都不会轻易放过,所以云白有些不自信。
“放心吧,现在的你对我还有点价值,我不会轻易对你下手的,大可以放宽心。”
云白苦着脸:“是不是我对你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你就会对我下手?那我什么都不敢跟你说了?”
“哼!”张晚秋冷哼一声:“你尽可以试试,本小姐有的是手段让你开口,即使你再怎么不愿意。”
李曼神会意的投来同情之色,让云白很不舒服,直接嚷道:“要说就快说,不说我就说了,反正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好吧!”
李曼神微微正色,表情严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