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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严鸿七月初二当天得知可能会有人趁婚宴捣鬼,因为并不知消息真假,又怕泄露,因此没有把消息告诉卫所、衙门,只是安排自己随行的锦衣卫队伍,以及扬州百户所的本地锦衣卫,在几处要害地方做了军事防范。{ {又手书了钦差的手令,命令一些心腹锦衣卫军官,预先安插到驻军、衙门和大户的宅子,一旦发生事变,则由这些锦衣卫出示手令,调度组织当地武装,共同参与对城区的警戒和剿灭乱党。依靠这种手段,轻而易举便统合全城的力量,把变乱的恶少们消灭。当然,这也是因为扬州位于大明江南的腹心地带,严鸿本身掌握的武力便颇不弱,而闹事的不过是一些介于帮派和匪盗之间的恶少而已。
严园大厅里,众官员、豪绅还枯坐着了一阵。虽然外面的围攻停止了,但城里面火光隐隐,枪声、喊杀不绝。他们来严大钦差这里吃喜酒,都没带多少护卫武装,这会儿出去,虽知道城里面乱成啥样?相比之下,还是严大钦差这里安全。因此上,虽则大家心中都怀着忐忑,担心自己的家人、房产,却也没谁主动辞别。
等过了一阵,却有锦衣卫来报告,说现在全城各地已经杀退了流贼,残余的贼人往码头逃窜。而从官府衙门和富商家宅来的衙役、家丁也都过来报信,众官绅这才放心,一个个惦记着自己的衙门、家小,于是纷纷召集起护卫。彼此壮胆,出严园回自家的住处去者。去了之后,一番惊扰,几家欢喜几家愁,自然不在话下。
有人要向严钦差辞行或禀告的,却看严峰、严复站在门口笑道:“诸位老爷,我家大少爷早已算定,这区区贼寇,必不能成大器。他吩咐了,除非是贼寇彪悍。局势危急。那才唤醒他。否则的话,莫要坏了他的**一刻呢。待到明天早上,他自会来寻诸位老爷。”众官绅这才感叹,原来严小相公算无遗策。早有准备。这会儿还放得下心享受洞房**。不愧是阁老长孙,镇定自若,佩服得很。
那锦衣卫四品佥事。尚宝司从五品少卿,钦差副使严小相公,虽在这满城动荡之际,依然好整以暇,洞房**,乐不思蜀。不过毕竟这一番外面闹腾的大不一样,严小相公享受温柔乡时,心中难免有所牵挂,因此事毕后严鸿睡了不到一个时辰,看窗棂上有日光照来,便自己醒来。再看看怀中躺着的莫清儿,秀发散乱,眼帘微闭,一条雪白的胳膊露在被子外面,面颊上的红晕又未褪尽。严鸿不禁暗自怜悯,可怜这小丫头了,昨夜外面是枪声喊杀声,**帐中又有这么自己这么一员虎将在杀伐,莫清儿未经人事,竟然在这种环境下初尝滋味,那番又怕又喜的模样,实在惹人顾惜。好在昨夜还有花月仙在这房中陪伴着,那花月仙不但见过世面,也善解人意,算缓解了她三分压力。如今,花月仙径直和衣躺在大床侧的竹榻上,呼呼正睡得香呢。
严鸿微微一笑,轻轻抽出被莫清儿抱住的胳膊来,又把被子给莫清儿盖上。他动作已经极为轻微,只想让清儿多睡一会。谁知清儿的睫毛动了两下,还是醒了。睁眼开来,初始还略有点迷糊,有点羞涩。待到清醒过来,看严鸿已经醒了,吓得清儿赶紧坐起来:“哎呀,男君醒了,清儿懒怠了,您少坐,待清儿伺候您起身洗漱。”她只顾说着,被子却滑在腰间,露出那胸前白皙,初受揉捏的双峰,这一下又惊又羞,又要伸出手捂住胸口,转过脸不敢看严鸿。
严鸿见清儿这模样,呵呵笑道:“好清儿,你别急。昨夜你叫得这么厉害,今天还当好好休息下。相公我自己起来就是。外面还有些公事要办呢。”
这时候花月仙也被惊醒,她早被严鸿调教得一塌糊涂,当即也笑道:“莫太太,您歇着吧,让奴婢来伺候男君。”说罢起身来。她身上本穿着小衣,自己穿戴上外衣,倒是十分麻利。
莫清儿脸都要烧红了。昨天夜里,就在外面枪声、杀声、惨叫声里面,自己被男君那样的弄来弄去,居然这个姓花的丫鬟也参加进来,实在是她过去难以想象的羞人。如今早上起来,又没来得及伺候男君,这这这……这怎么像话啊,简直大失为人妾的道理!她想赶紧自己起身穿好衣服,哪怕跟花月仙一起伺候严鸿。可是昨天她穿着婚服进来,夜间被严鸿临幸时,衣衫早已扔得七零八落,小衣被甩到了离床八丈远的墙角。她待要起身去拿,又怕自己赤身**的下床给严鸿看见,真是又羞又臊,只得拿大红鸳鸯被子裹住身子,连小脸一起蒙住,用蚊子似的细细声音道:“男君,是奴家不好,请男君原谅。”
严鸿这会儿已经在花月仙的服侍下开始穿衣服,听得此言,伸巴掌进被窝,在莫清儿的臀部上轻轻拍了一记,让莫清儿发出一声尖叫。严鸿笑道:“清儿,我严鸿宅子里,没有那么多的规矩。你也不必叫我男君,便是叫相公也可。昨夜辛苦了你,你且先休息吧。相公我先把外面公事处理一下,再来和你一起吃早点。”
严大钦差洗漱完毕,走出洞房,孟秀才来禀道:“姑爷,全城的贼子,如今都拿下了。现在各位老爷们在前厅书房等了好一阵了。”严鸿笑道:“难为他们了。我马上就去。”
进得书房,果见知府荀思、指挥使韩梅亭、陆鸿渐等官场大佬,还有马自勉等富商豪绅,盐帮帮主蔡公冲、罗西等,尽皆在此。看见钦差来了,纷纷起身行礼:“见过钦差大老爷。”“见过严小相公。”“下官有礼。”“小人这里给您磕头了。”
严鸿异常装b地一抬手:“免了。”大喇喇坐下:“各位大人,诸位员外,昨夜有贼子竟敢趁着本官小登科之时,持刀横行街巷,扰乱地方。如今,这事儿怎么样了啊?”
韩梅亭赶紧道:“禀钦差,昨夜全亏得钦差指挥若定,锦衣卫及卫所兵、衙役民壮、灶勇盐丁奋勇杀敌,贼子已全部就歼,生擒五百余人,如今全部押在牢里,等待发落。官兵方面,伤亡了百十人,多数是在贼子袭击时猝不及防遇害的。另有数百百姓也被波及死伤,全城焚烧房屋二百余间。”
韩梅亭虽然事前对此一无所知,事发时还在严鸿宅子里吃酒,但毕竟是当地军事长官,等到局势稍定,立刻出去和自己的队伍汇合一起,并搜集各处战报,因此出来禀告战果。
严鸿听得韩梅亭报告,一拍桌子:“好大的狗胆!这群贼子竟敢害我好百姓,岂能轻饶。他们是什么来历,查出来了么?”
扬州知府荀思赶紧道:“禀钦差,都是些横行地方的恶少,绝大部分不是本地人,却是苏州、绍兴来的。过去倭寇还闹着时,官府也曾把他们招募成营,重金赏赐,让他们抵抗倭寇。现在倭寇不闹了,他们便……便祸害起百姓来了!请钦差对他们……严惩啊!”说到这里,荀知府的眼泪珠儿都快滚落下来了。
严鸿看荀思这模样,还有点古怪,你受了啥委屈啊?锦衣卫副千户邵安在他耳边轻轻道:“长官,昨夜恶贼闹事,荀知府的衙门虽然咱也提前做了准备,但是被几百恶贼围攻,竟然打破了。乱军中,衙门的房子被烧了几间,而且,听说,荀知府的夫人,那个,也被,呃……”
严鸿吞了口口水,同情地望着如丧考妣的荀知府,心道原来如此,果然岂有此理。他赶紧又一拍桌子:“大胆恶少!趁着南京兵变,胆敢为非作歹。荀知府,本钦差便着落你负责拷问,看看幕后主使是谁。他们若是不招,就大刑伺候,打死无论!邵千户,你带咱们的人配合着荀府台,一切听他吩咐,只是把消息要都报告我。”
荀思听得,切齿道:“下!官!遵!命!”脸上肌肉扭曲,分外可怕。
邵安道:“禀钦差,昨夜码头上,众恶贼被围歼时,有一伙人拼命往东逃跑,后来被城东的灶勇给拦截住了。这群人中有几个甚是彪悍的,可能是为首的,不妨先让锦衣卫仔细审审。”
严鸿点头道:“也好。这一群人交给钦差行辕,让陶智带人审问。其他的就交给荀府尹。咱审问这些人,一要审他们的姓名、来历,二要审他们中谁是为首的,三要审他们为何来此,原本有些什么计划,四要审谁是幕后主使,谁是本地内应。至于其他的技巧,邵安你多多配合着荀老爷。”
邵安拱手应答。严鸿又贴着耳朵轻轻问他道:“荀知府的夫人,那个,除了那个之外,人没事吧?”
邵安低声答道:“下官也只是听说,夫人被救出来后,衣衫散乱,浑身瘫软,面颊绯红,大哭不止,还要寻死觅活。”
严鸿心中松了口气,寻死觅活,大哭不止,至少说明还在有对外情感宣泄,怕就怕闷不着声的。得了,回头让雪艳娘去劝慰她一番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