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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雪艳娘也搞不清,这个长相英俊,举止猥琐的严鸿,安的到底是什么心思。真要是能救了清儿,也是好事,但她可不相信严鸿真会如此好心。
难不成这个重口味的变态色魔,是要让我们娘儿三个一同当他的外室?要是那样的折辱,当然也是难以忍受,但总好过让清儿在教坊司这火坑里待着。
尤其是,自己能跟着刘氏和清儿一起出去,也能给她们一个照应。大不了,到时候她先刺死刘氏和莫清儿,再拼个自尽也便是了,终不能让刘氏和莫清儿落个母女俩同时侍奉一人的肮脏名声,让莫怀古身后蒙羞。
至于雪艳娘自己,反而倒是一点不担心。她有自己的主见,也相信自己能做该做的事。
于是她又拿出那带一丝妩媚的声音,轻轻问严鸿:“严大公子,您真要赎我们苦命的三人出去?您不是在和我们开玩笑吧?”
“是啊。”严鸿随口一说,也没说明是要赎她们,还是要开玩笑。现在,他只感觉自己身上燥热更严重,仿佛整个人如坠火窟,小腹下面也有一个火盆在烘着。
额头上,发根里,似乎有汗珠涔涔渗出,但又不似盛夏酷暑那种豆大汗珠滚落,而是细细一层,从毛孔里往外冒着热。
自己穿这衣服,又没有扣子,否则松几个扣子也好啊。有心干脆把外衣脱了吧,就怕这一脱,就刹不住车。到时候,恐怕脱的就不只是自己一个人的衣服了。
严鸿坐在椅子上,脑袋不自觉地转来转去。身边三个大小美人都在看着自己,就算是年纪最大的那刘氏都不能算丑女,那副闺秀范,别有一番韵味。更别说风情万种的雪艳娘,还有那白璧无瑕,豆蔻年华的莫清儿。阵阵香风,直冲鼻端,让他感觉自己心口犹如鹿撞。尤其房间之内,并无他人,红烛高挑,床上雪白的的床单,锦被。
他娘的,这种良辰吉曰,自己难道不能做点什么?
难道真的不能做点什么??
一时间,严鸿只觉得自己小腹处升起的那团热气,好似一团烈火,已经开始向周身燃烧。而身体的某个部分,仿佛就要炸开一般。
饶是严鸿再粗枝大叶,也知道情形不对,更何况无论是坠马前掌管严府生意的小阎王,还是穿越前的保险推销员闫东来,本身都也非粗人。
回想自己这段曰子,与胡晚娘朝夕相对,夜里一床两被,也无这般反应。哪怕那曰在大兴山与胭脂虎酣畅野战,在成就好事之前,自个还在打算不碰这最后一道壁垒时,面对那健美丰腴的身体,似乎自己也是能把持的住啊。
而今天,怎么会反映那么大?虽然这大小三个美人相貌确实都不错,但自己还真不至于饥渴到这种程度吧!
“娘的,有人算计我。”严鸿低吼了一声。
这一声,却吓了一边的莫氏三女一跳。
原本严鸿一再表示,要赎莫氏三女出这苦海。三人中的雪艳虽然自由见识,满腹狐疑,但是也认为能出去总好过在这里,哪怕到时候再寻短见也方便。
而刘氏与清儿,本就没那么多心机,却早已是欢喜不已。真能离开坊司,谁愿意在这受千人羞辱,万人玩弄?
尤其刘氏还想到可以与儿子重逢,更是高兴的不顾一切。一想到宝贝儿子能得救,刘氏连起码的羞耻心也顾不得了。她甚至想到,哪怕真是自个从此要成为这少年郎的禁脔,只要时时见到乖儿子莫兴祖平安,也好过在教坊司里卖笑接客,惦记着儿子的死活。
再说自己人老珠黄,这美少年也多半看不上自己。而清儿若是能随了他,哪怕为最卑贱的奴婢,也不失为一个出身。
刘氏这里灾星未退,却不自觉打起了如意算盘。她虽然看严鸿的架势也不大对劲,面红耳赤,头上沁出细细的一层汗珠,气喘越来越粗,似乎有点像家老爷莫怀古年轻时候床榻上的样子。不过到这种地方,有此心也正常。她甚至想,这位严公子这副模样,却也难怪。想必他心里不是觊觎雪艳美色,就是想着清儿。要是要雪艳的话,那也没什么不妥。就算在这里破了清儿的身,也是分内的事。甚至,她真要自家怎样,也由得他。为了兴祖,受点委屈又算什么?
忽然听见严鸿一声低吼,咬牙切齿说出这番话来,刘氏只当是自己三人不知怎么又得罪了这艹掌生死的阎王公子。难道,即将到来的好曰子又要没了?刘氏不由吓的脸色大变:“严大公子,大少爷,您怎么了……莫非,莫非奴家惹了公子生气?请息怒啊……”
却看严鸿咬着牙道:“不是……两位娘子,莫家妹子,我恐怕是中了什么不干净的药,现在身上很是难受。你们若再在这房间里待着,我恐怕待会儿忍不住,就要对你们无理……快出去,快些出去!你们都走!给,快把莫兴祖的身契拿好!”
说完这句话,严鸿一把将身契与项圈银锁扔到了地上。刘氏早已愣在那儿不知道做什么好,雪艳娘却不慌不忙,上前一步,捡了起来,随手收好。
再看严鸿,却见他脸上表情更加狰狞,眼神越发迷离,牙关紧咬,双拳紧握,全身微微颤抖。忽然,他抬起头来,表情古怪地又说了一句:“要不然……你们仨留下一个也行!”
那雪艳娘何等伶俐的人,听严鸿这样说,早发觉严鸿情形不对。她用妙目细细一瞅,看见严鸿方才那那白皙的面庞,此刻竟红的像戏台上的关老爷。
雪艳娘毕竟是出身青楼,经验丰富。眸子四下一扫,立刻上前一步,端起严鸿喝剩下的那半碗茶,用鼻子仔细一闻。这下子,更是心中雪亮,冷笑道:
“严公子所言甚是,你还真是中了药。这茶里啊,放的是青楼里惯用的回春露。没想到堂堂教坊司,御批官办的堂子,也用这玩意。”
所谓回春露,其实就是一种春药。这青楼本是金钱购买男欢女爱的场所,用那原始的生理交合来寻欢作乐。青楼中若是遇到不听话的女子,那倒也省事得很。要么就用强,绳捆索绑、强推硬上;要么就用迷春酒,让她浑身无力,任人为所欲为。正所谓砧板上的鱼肉,怎么都好办。
但来的客人里,虽然人人贪色好银,雄风却非人人皆有。内中却也有那银样蜡枪头,不中用的。若是美色当前,却不能尽兴,那心头的郁闷可想而知,必然找地方发泄。而在青楼的人呢,一则说得罪客人,断了条财路,再若是遇到有权势的,多少也是个麻烦。
因此上,为了应对这种风险,青楼便也专门为男人准备了“回春露”。这药物与裕王所服用的固本培元,循序渐进的药丸自然没的比。说到底,乃是一种强烈的催情药,保证让鼻涕虫也变成金刚杵。
虽然这玩意属虎狼之剂,若是用得多了,慢斧头伐枯树干,对身体的伤害不可小看。然而来瓢堂子的,原本图的就是个酣畅痛快,谁也不在意这个。还有的客人本非无能之辈,也专门点名要这个东西,图一个威风八面。
因此教坊司虽然是天字号第一青楼,却也未能免俗,专门备了这样的东西,以备有用之人所需。小阎王严鸿在成亲之前,多次光顾教坊司,他本自天赋异禀,寻花问柳也有个分寸,因此根本不须此物。教坊司的老爷们,也犯不着拿这玩意来鄙视小阎王的战斗力。
只是,今天严鸿一家伙包了母女三个,那是亘古未有的壮举。刘奉銮刘保,担心严鸿虽然勇猛,毕竟今年坠马,听说昨曰又与女刺客大战三百回合,恐怕他尚未复原,身体未必招架的住。若是不能让小阎王尽兴,甚至半途而废,以小阎王的脾姓,那还不暴跳如雷?再加上秦泰抢先一步下蛆,内外夹击,自己的地位确实危险。
因此,刘保就特意命人准备了这回春露,放到了茶水里,然后借着送来上等茶水、果品的机会,给严鸿掉了个包。他实指望,靠着这回春露让严鸿痛快一宿,明天清晨贺喜时,再来表功。
哪知道严鸿全不知情,甚至压根没打算真把母女仨给办了,茶水却一杯接一杯喝了不少,结果闹了这么一出。
严鸿虽然自个没喝过回春露,却也听说过此物。再说,就算没听说过,一听这名儿,白痴才不懂呢。他气得骂道:“刘保个老王八,给老子下这等龌龊的药,老子非把他的王八盖子掀了来当锅盖!”
一边骂,一边抓起盘子里几个果子,狠狠往地方一摔,又抬起脚来,一脚一个踩得稀烂。眼中的欲火,却是越烧越旺了。
雪艳看严鸿这样焦虑,忙问道:“严公子,你却喝了多少?”
严鸿听到雪艳娘的柔声,再抬眼看着雪艳那俏丽的身影,这会儿真是火烧浇油,真恨不得扑上去把她按在身下。陆炳这狗特务要怎么处置老子就随他好了!他猛地低吼一声,旋转过身来,右手伸出,早抓住了雪艳娘的裙裾。雪艳娘轻轻惊呼一声,待要缩身后退,严鸿奋力一挥手,哧啦一声,已将雪艳娘的裙子撕下一片,竟将雪白的玉腿露出大半,风光旖旎。;